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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五零后父母对子女的普遍强奸

豆瓣上有个“父母皆祸害”小组,曾经引各方风起云涌。五零后父母对子女的普遍强奸,看似偏激,但个中滋味,唯有当事人自知吧。

序——悼亡

有个女孩子,她整个高中时代都住在玻璃屋里。她的房间的客厅相连,中间那面墙一半是玻璃窗,窗帘钩被她爸妈故意焊错位,所以永远拉不严。每天晚上,他们会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外,伏在窗帘的缝隙里,偷看她是否在认真学习。她的房门根本没有装锁,当她脱离了他们的视线,没有在那道四指宽的缝隙可以窥伺到的地方,父母中的一个可能会砰地一声忽然走进来,手里托着一只削了皮的苹果。

她的柜子也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上锁,她的爸妈经常趁着她不在家,翻检她的东西。她爸妈收走了她所有的课外书。

在高中的第三个年头,她终于罹患幻听症。当她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永远感觉自己的父母在门外窥伺。她开始分不清现实的声音还是虚幻的声音,因为一旦她觉得父母没在窥伺,她就听父母在另一个房间窃窃私语,仿佛议论着她的所有言行对与不对,而他们在决定是否要对她的行为加以强化或限制……后来这种幻听变得严重,她坐在学校的自习室里,同学们并不安静,如同任何一间高中的自习室那样,总是嗡嗡地响。而这个女孩子,渐渐地从中听到了各种如影随形般窥伺、议论的声音。

她沉默地承受,一个人无声地忍耐恐惧、绝望,不想再用任何求助去增加那些窥伺和议论的分量。

她每天放学必须回家——除了上下学的公交车费,她没有一分钱的零用钱,她的生活被死死地压缩在教室里、课桌后,以及家里那间玻璃屋里。在教室里,她没办法融入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因为哪怕大家一起去吃一支雪糕,她都没有钱!她寒酸,穿着两个礼拜洗一次的衣服,顶着她妈妈给剪的丑陋发型。她妈妈每次给她剪头发,都会笑着说,“替你省了五块钱理发费,将来你要付给我。”

她爸妈让这个少女过得没有一丁点的青春的尊严,并不是因为恨她,只不过想要用这个方法防止她“学坏”。

他们很成功,她永远不可能学坏了。

高中的第三个年头,一个男孩子对她表白,那时她已经得了幻听症。她没有回答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从上午的课堂到自习课,她从那些嗡嗡声听到他跟他的朋友谈论她,甚至听到他直接跟她说话!她想,这些声音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因为她和他的座位相隔大半个教室。可是他说他会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街口等她。

那天很冷,外面下着雪,她忽然下了决断,一声不响走出去。她连大衣都没穿,站在那个街口,漫天风雪,过路的游人奇怪地看着她。她冷笑着面对这些窥伺,和耳边再度发作的“议论”。她站了足足两个小时,然后走回去。那个男孩子后来始终莫名其妙。那天这个女孩子浑身僵冷的走过去。她再也没理他。

那之后,她决定求助学校的心理辅导教师,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窥伺的神情。

她的幻听症一直都没有根除,即使后来已经几年没有听到那些声音了,只要有男孩接近她,或向她表白,那些声音就会响起来。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她一旦为了一个男子动心,这些声音也会响起来。所以,她想她的父母彻底“成功”了,她的一生都不可能跟自己喜欢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如果她朝爱情走去,终点就是精神崩溃。假如爱情向她走来,她唯有彻底地否认此事的存在。
她抗拒爱情,并不只是害怕发疯,她害怕的是发疯后终成对方的负累。她害怕将来会有那么个小孩子,走到哪里都听见别人的窃窃私语:“他的妈妈是个疯子。”

她高中毕业后的第八年,她遇上自己心仪的男子,死于妄想症爆发的车祸当中。

有时我想,那也许是她整个青春时代最幸福的时刻,她看见幻觉世界里的爱人跨越千山万水、开车朝她飞奔来。

只是,她的父母已经把她一生所有与爱相关的都毁掉了——他们畸形的关爱方式,让她只要稍稍接触爱的温暖,就会看见那些附骨恶魔一样的窥伺和阴影。

所以,就算在死亡的一瞬间,她也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她的QQ邮箱显示,她之所以那样勇往直前地扑向滚滚车轮的间隙,是因为她在爱恋中幻听复发、抗拒渐渐敌不过妄念,她以为对方同样在窥伺她!

而她之前爱恋他,却不敢当面表白,只敢暗暗地窥伺。

她以为找到了完全相似的另一个灵魂。当丧钟响起,世界那般现实,她的眼前空无一人……

序——五零后的道德断层

客观地说,天下没有“没被父母祸害过的子女”,天下也没有“父母一定能祸害得成”的子女。

不管是哪个人,就算他做了父母也好,他也跟其他任何人一样必然有某些人格缺陷。而这些人格缺陷造成他在某些时候错误地对待别人,假如对象是子女,那就完全可能给子女的人格造成某种扭曲。但人际关系是双向的,子女最后被祸害到啥程度,取决于双方人格的强弱程度。

假如父母一方变态地强悍,那么再禁祸害的子女也可能被他们摧毁。假如子女一方变态地强悍,即使遇上祸害人的父母,最后也能全身而退吧。

多数情况下,大家都是普通人,父母普通程度地祸害了子女,子女普通程度地被祸害了,基本上都还正常地活着……

然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五零后的一代人做了父母后,对子女的祸害有着某种共性,他们深深地被打下了时代的烙印。

就比如我刚写的那篇《悼亡》里,那对父母对待女孩的方式,很多五零后父母都有那样的做法,即使子女痛苦、抗争,他们也坚持这样做,还要依照权威宣称“这有什么啊”?在他们眼中始终是等着他们换尿布的光屁股娃娃。但假如他们换位思考:想象一个青春期的少女房间随时可能被她父亲闯入,所以理论上讲,她连换内衣都有可能被父亲的偷窥或干脆闯进屋;想象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每天上晚自习都知道父母在家里翻他的东西,从日记到内裤……也许父母们会稍微反省下,他们的行为相当不道德。

不幸的是,八零后的父母是道德断层的一代人。远在这些五零后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遵守封建礼教,来对待自己的子女。封建礼教纵然有千般不好,但起码遵守男女大防,母亲对儿子、父亲对女儿一定会保持礼貌距离。八零后自己则深受西方人文主义熏陶,尊重心理科学,我们尽管对封建的一切离经叛道,却恪守西方资本主义的道德。唯独我们那些五零后的父母,他们的青年时代,在毛主席的带领下,一脚践踏封建传统的价值,一脚践踏西方现代伦理,后来毛主席又被“走下神坛”了……我这么说一点针对个人的意思都没有,但五零后就群体而言,的确是缺少任何一种道德力量的有效约束。

这也是他们成年后,能够动辄贪污几千亿的心理原因。

五零后既不受盲目的信条约束,也没有科学的精神。封建礼教拒绝承认父母对子女的过度亲近有着某种乱伦的意味,而只是严厉地禁止过度亲近;西方科学从理性的角度教导人们避免这种现象发生。五零后的父母则完全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科学知识,也没有道德自律意识,结果变成完全凭着个人冲动行事。所以这些五零后一代,做母亲的理直气壮搂着青春期的儿子睡觉,做父亲的动辄对十几岁的女儿讲,“想当初我给你换尿布的时候……”这种超乎正常的亲子模式相当普遍地存在。其他任何一代“零后”的父母一般都不这样对待子女。

“文革”造就了跨度三十年的两代精神病,我以为这才是它罪在千秋的地方。

很多八零后没有受到父母那样的对待,原因甚至也不是他们的父母更自制,有时候只是凑巧碰到他们的父母没那么多过剩的力比多,这又是两代人相当可悲的地方。

一、

我一直强调,父母对子女的影响,取决于于子女人格的强度。

比如,很多五零后父母偷看子女的日记本。他们自己青春时代多半遭遇文化浩劫,精神领域的很多事情对他们而言,便是“夏虫语冰”。第一,他们难以理解人为什么要写日记。第二,他们难以理解自己生出来的子女写的东西,自己为什么不能看。

他们通常也不会承认:那些坏到去强奸自己的子女的父母,其“理直气壮”的心态,跟他们偷看子女日记本的心态,在本质上相同。

——你是未成年人,你没有支配自己的权力,我可以随意处置你。

——你是我生的,你的一切我都可以去任意去摆弄。

精神领域的侵犯,等同精神领域的“插入”或“扒光”。

五零后父母无法理解子女为何那样恨他们——他们的子女曾经在自己最美丽的青春岁月里,痛苦地觉得被父母精神强奸。而五零后父母真诚地老起脸皮说,“这有什么呀?”

他们会如此,因为他们是“强奸”文化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他们自己父母封建伦理的那一套对他们已经不起作用。而他们小时候奉为神旨的是什么呢?是几十岁的过江“干”部看上十几岁的文工团少女就要求对方“为革命事业牺牲”,不尊重隐私的红卫兵是“革命英雄”,告密有奖,女知青被体制强迫去下乡、嫁给村汉才叫扎根农村。

在我们父母年轻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充斥着铺天盖地的“强奸”。而这从方方面面刺激了他们精神的亢奋。革命烈士遭受拷打的描写、露骨近乎SM读物,并与红色、崇高联系在一起,他们看得兴奋不已。正义子弹射入王晓棠扮演的美丽女特务的胸膛,充满了男性暴力的意淫,意淫女性的“诱惑”、“罪孽”以及由此产生的凌辱女性的“合法性”,明显是色情的隐喻。那时候,我们的父母看得心醉神驰。喜儿被黄世仁强奸,雷锋的妈被地主强奸,成了那个生理知识匮乏亦无合理纾解途径的时代里,少数关于性爱的艺术段落,很多那个时代的青年人想着这一段来手淫。

五零后一代,在精神上强奸,而且很多被强奸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所以,就算他们当初那么缺衣少食,被剥夺自主选择受教育方式、自主选择职业、自主选择居住地,甚至被剥夺自主选择婚姻,他们中很多人还是坚称文革社会主义是个理想时代。

假如他们本身不属于知识分子家庭,那就更要对知识分子所遭受的全面强奸而熟视无睹了。

这样的一代人,在很多领域不但没有正确的廉耻观念,而且简直是道德真空的。与之相伴随的,又是冷战式非此即彼思维模式下的强烈道德自足感。

说白了,五零后一代可能是前后几代人当中最没有廉耻观念、却又对自己道德认同程度最强的一代人。

如果考察这一代人中文化程度极低的群体,其中身为教师强奸学生、身为父母强奸子女的人,在这一群体中所占据的比例,可能比前后几代人相同群体中的比例都高。一旦涉及受过相当教育的群体,问题则变得复杂化,他们并非完全无知,他们基本上还不会真的去强奸学生、子女,但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认知,去克制除直接肉体侵犯的其他发泄方式。而这种非直接的发泄方式,让他们安心地宣称自己没有错,结果格外肆无忌惮起来。

实际上,我生平第一次意识到,力比多可以暴力等多种方式存在,意识到父母、教师对未成年人隐私的侵犯隐含着力比多的发泄,尚在我接触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以前。

那是我十一岁的暑假,开始步入青春期的我向家中长辈提出请求:我想要一个带锁的日记本。而这一要求遭到了我家所有的长辈一致的抨击。我爸听了我这一要求后,尴尬的表情就像是我在讲春宫故事。而我三伯也觉得有权利插嘴,他的性格一向具有攻击性,非常喜欢诋毁他人的价值,并以此为乐。此时他一叠声地嘲讽我的想法,语气生动地表达着他的态度:“可别扯了!”

然后他描述了他的儿子,我的堂兄班级里的女孩子,是怎样在她们的带锁日记本里写着各种青春期的美梦。“什么一首小诗啊,男明星的照片啊……”他尖刻地笑着,又是津津有味地带着嘲讽的神色回忆并描述着,然后话锋一转,说起那个班级的男性班主任是怎么把那些日记本全都搜出来,夺走,一条条仔细看了,当中朗读出来,然后放一把火。

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力比多——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西方曾有一个弗洛伊德给它定义的这个名字。在看似与性爱毫无关系的日记事件上,我的三伯却体验到类似于性爱的兴奋,而他甚至没有直接参与,只是想一想,就已口涎横飞、面目赤红、鼻孔翕动、胸口起伏、四肢僵直、瞳孔放大……

我在一些文章曾经提到的,我小时候非常讨厌我父母打麻将,在他们刚学会打麻将的那个阶段,其实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而另一种场合,则是他们看亚运会转播的时候。体育……哪怕仅仅是观察别人的体育竞技,也可以产生类似于意淫的效果。

只不过此前这两次直面力比多,我还太年幼,仅仅感觉它怪异。但我三伯亢奋地描述那个男性的班主任如何拆看女孩子们的日记,讲完之后,就像是酣畅淋漓地强奸了一群花季少女一样,额头潮湿,长出了一口气!

在那一瞬间,我终于看穿五零后的秘密。

一方面,他们的力比多其实是知晓整件事中“性”的意味的。事实上,通过窥伺青春期的八零后,他们品尝着八零后所拥有的他们未曾享受过的爱情与青春。

而他们又愤怒、嫉妒,极度否认这畸形的隐秘,于是他们用文革时代驾轻就熟的思维方式,架设起典型的病态人际模式:“深陷性爱罪孽”的是你们这些身处青春期的子女,而他们是正义地扫除任何罪孽苗头的清道夫。

子女,成了特务(女特务永远妖娆美丽,而国民党男军官均有一身漂亮的制服)和烈士以外,另一种性意识投射的对象。在五零后的性幻想中,特务和烈士的受虐总是那么“合理”又让他们兴奋。而他们毫无自省地将同样的关系模式强加于第三种性意识投射对象上,不幸的是,这第三种对象并非虚构作品中的人物,而是相对弱小、却真实地要与父母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子女。

五零后父母的意淫与矢口否认,道德领域极端自恋的妄想症,以及三者共同鼓励出的暴力,对这些子女施以普遍的精神强奸,并因此对子女构成了长达一生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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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言论不代表本网站观点

 

3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文章写得不错,很喜欢这个角度,虽然我不认为两代人之间的问题可以完全用精神分析,尤其是基于性能量的分析来解释,但是观察是很到位的.50后所经历的社会,政治,文化变迁可能在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对于传统文化的摒弃和现代文明的批判,让这一代人的精神世界成了荒漠,而从精神荒漠走出来的一代人成为了父母,领导,社会骨干的时候,自然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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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发了一篇类似的文章讨论这个问题,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并指教,谢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3997c20100qj5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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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五零后父母对子女的普遍强奸 – 萝卜网 – 人人都是艺术家 « 截图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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