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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失恋33天》作者新作:游记,或是指南

下午的行程,几乎和上午是一样的。看庙,拍照,闻味道。

游览的庙里,有一个供奉着象神的寺庙,倒是有点儿意思。象神是幸运和智慧之神,稍带手还管点儿财运,是湿婆和帕尔瓦蒂女神的儿子,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说服自己接受“湿婆”是个男的。象神的起源,是一个我听起来有些为之扼腕的故事:湿婆外出修行,把老婆和孩子留在了家里,一走就是20年。20年后回来,看见老婆帕尔瓦蒂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湿婆气性也大,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就把床上这男人的头给砍掉了,老婆顿时十分崩溃:“你砍的是自己的儿子啊!一走20年,儿子他长个儿了啊!”

湿婆傻了,这次玩儿脱线了,怎么办呢?一着急,就顺手砍了一头路过的大象的头,安在了自个儿儿子身上。于是,湿婆的儿子就变成了半人半象。好在这孩子心大,比较乐观,对新事物的接受度比较高,并没有因为顶了个象头而觉得有什么不妥,性格乐观敦厚,活泼开朗,人见人爱。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事儿不要围观别人的家庭纠纷,连路过都尽量避免,免得象头落地。

队伍里没有了王灿,闲散人员只剩我和李热血了。在大家一窝蜂的挤进帕尔瓦蒂庙,去看湿婆两口子的雕像时,我和李热血留在了附近的太后庙上面,准备歇一会儿。这个庙是整个杜巴广场上最好的晒太阳的地方,一是特别高,庙是由九个高台阶堆起来的,坐在上面视野很好。二是清净,大概是快到晚饭时间了,下午在台阶上卖万寿菊花环的妇女们都回家了。

李热血坐在我身边,一脸疲惫:她今天下午又被冲锋队员们抓了壮丁,那群家伙把李热血当临时充电站了,她肩上基本就没空闲过,一会儿替别人挂个包,一会儿替别人扛三脚架,大婶团合影时,也都把她当指定摄影师使,一张一张拍个没完没了。李热血看起来也不情愿,但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拒绝。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劝她跟我一起在这儿歇会儿。现在的李热血还不明白,只有自私才是自爱的前提——很多年前我也像她一样。

“你也不是冲着看庙看佛爷来的,那干嘛来尼泊尔啊?乐趣不多吧?”我们俩坐在台阶上,俯视着广场,我开口对李热血说。

“我来尼泊尔,是因为尼泊尔最便宜。去别的国家我都负担不起,我自己又不敢自由行。”李热血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那可以再等一等嘛,多攒点儿钱,去个好地方。”

李热血摇了摇头,“我就是……就是想找个地方躲躲,能走多远是多远……”李热血脸色暗淡,“上个礼拜,和男朋友分手了。我也没难过,就是理解不了,不明白为什么,看电影里都演,一分手,两个人就都找个地方去散散心,我也想试试。”

被分手了,没有悲痛欲绝,只是理解不了,那这算是什么分手?这话我没好意思问,诸神之地,我最好收起八卦之心。不过李热血好像听到了我心底的声音。

“程姐,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一定见识多,脑子也好使,我能跟你说说我男朋友为什么跟我分手么?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拼命点头,神啊,这可是她主动要说的。

“就上个礼拜,我和我男朋友约好一起去逛商场,他说他想给他妈买生日礼物。然后那天我到了商场,他还没到。这人一向是迟到的,我都习惯了。后来,我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他人还没来,我刚想进商场里接着等,正好看见旁边停着一辆献血车,我就想啊,反正等着也是等着,还不如去献个血呢,还有空调吹,我就上去了,扎上针,开始抽血。快献完的时候,他到了,我就在电话里说:“你到献血车上找我。”

他上来找我的时候,刚好我这袋400CC的血抽完,我就指着那个袋子说:“你看你看,我等了你一袋血的时间哎!”我自己觉得特骄傲,但他什么都没说,脸色也不好看,跟他刚被抽了血似的。”

听到这儿,有点儿晕血的我,好像已经看到那一袋子血戳在自己面前了,“那后来呢?”

“后来我俩就去逛商场了呀,进了商场,他还是不说话,后来走到卖燕窝的柜台,他就买了盒燕窝,我也觉得买燕窝给他妈挺好的呀,可是,他把燕窝往我手里一塞,说了一句:“这个你拿着,回去好好补补,咱们两个先这样吧,都冷静一下。”然后他把我一个人扔在商场,自己转身走了。”

“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只说我让他压力太大了,别的什么都不解释。程姐,你说到底为什么啊?我真的理解不了。”

……听完李热血的分手故事,我也有种理解力被绑架的感觉,恍惚中都能看到李热血的前男友看完那一袋子血时,脸上的苍白表情。换谁,顶着这一袋子血的压力,这商场也逛不下去。

和听完王灿的故事后,心里那种看笑话的心态不同,李热血的故事,让我听的有点儿心疼。

“你真是因为等的太无聊才跑去献血的?不是因为赌气?”

“真不是,当时就是想,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就顺便去抽一管呗,献爱心又不用专门挑时间。”

世界上,是有李热血这样的单细胞生物的,觉得是好事儿,就去做了,做完以后,别人怎么去想,怎么去接受,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我突然明白我为什么有一点喜欢李热血了,因为在我20岁刚出头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一个单细胞生物,李热血这种冒傻气的事儿,我也曾经干过。

但做过几次之后,我才渐渐发现,这种举动除了制造误会以外,别无用处。这误会就在于:你自己觉得这事儿办的感天动地,无欲无求,但在对方眼里,它只是一场毫无道理的暴风骤雨,人家在盼着它快点过去。你倾其所有的信任,崇拜,爱,献给一个人,如果对方不珍惜你,或是你们之间并不存在平等的关系,那么你这种倾倒行为,只会让对方徒增压力——甚至在对方眼里,这就是你单方面的,不负责任的,情感上的随地大小便。

“程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我这个人做人有问题啊?”

我看着李热血愁苦的脸,没有说破这件事的打算,其实就算我说了,也不见得有用,总有一天,李热血在凭自己的直觉和冲动去决定做一件事时,会开始考虑别人的看法,会开始权衡自己的利益,到那时,她就会开始具备不做傻事的能力,成为一个活在正常世界里,你好我好礼尚往来的聪明人。

但到那时,她也就要开始小心翼翼,开始丧失所有横冲直撞的乐趣。

那一天总会到来的,谁都躲不开,所以李热血不用着急。

我看着李热血很干净的眼睛,不远处,夕阳罩在烟雾里,缓缓降落,四周的庙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了晚钟。

“程姐?”

李热血用询问的目光盯着我。

“你没做错什么啦,只是遇到了一个混蛋嘛。”我决定这样回答她。

结束了今天的行程,我脱离大部队回到酒店,准备洗把脸自己出去吃晚餐,一跨进酒店寒酸的小花园里,我就见到了一下午不见的王灿,这人再次让我心潮澎湃了起来。

小花园的一角,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蹦床,王灿正在那上面蹦着,一边蹦一边打电话,喊得声嘶力竭,“……这他妈的什么破行程啊!……(飞上天)……喂?喂?我说我受不了了。你丫赶紧帮我想办法!……你来享受享受试试!……

我仰着头,看着王灿不断的被弹上弹下,身体在半空中怪异的扭曲着,以保持平衡。而与此同时,他还能骂骂咧咧的打着电话。佛塔就在不远处,静静的见证着,这人类飞天的一幕。

王灿的电话打完了,一直背对着我弹跳的他,趴在弹床上,一动不动,累的像条死狗。一转身,看见了作为忠实观众的我。

王灿大窘,立刻从弹床上下来,一边穿鞋一边说:“妈的,这地方什么破信号。”

我们这个旅行团里,嘿还真是藏龙卧虎。

“在一家纽瓦丽风格的餐厅里,笑容淳朴的主厨静静站在我身边,等候着我的试菜——我此刻身处尼泊尔加德满都,一个心灵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我轻轻切开当地一种名为MOMO的油炸食物,乍一切开,便是香气四溢,一种纯正蔬菜与油混合起来的香,直袭童年回忆。同样只是蔬菜,面粉,与油炸制而成,但尼泊尔的MOMO,不同于日本天妇罗的丰腴,或是中式春饼的妩媚,尼泊尔的MOMO,更像是一种藏在山野间的国色天香,猛一尝并不惊艳,但细品之下,足以令你步步深陷,因为那味道,事关童年。童年的傍晚,邻居家炸鱼与煎蛋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就是这份MOMO的味道。

‘你都让我想家了。’我对年轻的主厨说。

主厨微微一笑,‘那要不要来道汤?我会努力做的美味一些,美味的令你忘记家乡。’

好幸运我来到了尼泊尔,其实我愿意永远留在这个天堂。”

在电脑上写完这最后一句话,我连从头到尾看一遍都不愿意,就直接放进邮箱里,给主编发了过去,明天就是这一期专栏的交稿日了。

放下电脑,我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真的忍不住想对她说一声:“呸!”

2011年9月14日 尼泊尔加德满都--帕坦

今天是帕坦一日游,景点上倒没什么好描述的,照例是人山庙海,鸽群漫天。但这个帕坦广场,比昨天的杜巴广场要好一些,庙比较小巧,也没有怪味儿,更清净一点。

帕坦广场里,有一个很小的博物院,正在办一个艺术装置品的展览。几艘纸船依次排开,有的是金纸糊的,有的装着花,反正走的都是华丽路线,只有最后一个,是破报纸糊的船,破破烂烂的,在空气里快要沉了的样子。破纸船上方,是这个展览的主题——“最后,我们上的都是同一条船。”

配合着四周的寺庙建筑群,真是觉得这个主题应景中带着一丝丧气。

我们这个幸福旅行团里,除了冲锋队员外,男的只有王灿。但冲锋队员们自成一国,在一起快两天了,基本是零交流,因为大多数时间里,他们的脸都躲在相机后面,王灿跟他们搭不上话,又不屑理我们这群女的,所以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呈现出一副故作不尴尬的落单状态。昨天自己孤独了一上午,今天明显撑不住了,所以一直拽着拉辛说话。

我远远的看着一脸轻度躁狂的王灿拽着拉辛指手画脚,而拉辛的脸色则是越来越沧桑,于是溜达到两人不远处,正好看到王灿指着街上挂着的成串的彩旗问拉辛,“哎,小拉,这些旗子干嘛用的啊?怎么挂的到处都是?”

拉辛仔细的解释:“哦,这些旗子,是为了庆祝寺庙里神的生日,你知道,加德满都寺庙很多,所以佛也很多,为了敬神……”

王灿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哦……哎不过您们敬神也敬的讲究点儿啊,你瞧你们挑的这旗子,花里胡哨的,跟一串一串裤头在脑袋顶上吊着似的。”

拉辛沉默的听完,脸色一僵,拼命咽下一口气,缓了缓神,才开口说:“王先生,我再说一遍,你不能这样。我们现在周围都是寺庙,都是神灵,你可以不信他们,但要尊敬他们。我是一个尼泊尔人,你说的话,很不好,我觉得很不好。”

拉辛严肃的声明,换来了一句大大咧咧的回应:“嗨,谁不尊敬你们的神了,这不是给你们的城市规划提点儿建议么!”

就这么着,拉辛无数次想从王灿身边溜开,但缘分这东西,说来就来,避无可避,不管拉辛走到哪儿,王灿都铁了心要把他当成自己在异乡的灵魂伴侣。后来我也忙着四处乱看,就没再旁听两人的对话。但一叶知秋,而且,拉辛的脸色,每过十几分钟,都会暗淡那么一度。

“在王灿这个脑子的诅咒下,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真出事儿了。

出事儿的地方,是在女神庙。尼泊尔实行供奉女神,各地的杜巴广场里,都有一个类似的女神庙,庙里供奉的女神是活人,都是几岁大的小女孩。选拔过程很残酷:把全国各地找来的小女孩集合起来,放进一个大院子里,一边放狗,一边杀鸡,总之是要吓唬她们,谁能胆大不哭,才算合格。通过了海选,接下来还有层层选拔,比拼眼神的纯净度,脖子的长度,诸如此类,最后选出一个小女孩,供进庙里,让人朝拜,逢年过节出来巡游一番,平时要一直在庙里坐着。当小女神的第一次生理期来了,任期也就结束了,会发给她一笔钱用来结婚生子,重返人间。

帕坦的女神庙在一个四方形的院落里,四周都是庙,围出了中间一片空地,游客进来后,就站在空地上,听拉辛介绍女神的历史,听完之后,我们都很好奇:“女神在哪儿啊?”

拉辛说,女神就在面向我们的正殿里,但女神只接受印度教徒的朝拜。

大家纷纷表示不满,王灿的不满表达的最直接:“好不容易来趟尼泊尔,女神都没见着,回去怎么跟哥们吹牛啊,小拉你想想办法。”

拉辛顶着激烈的民意,去门口拉着一个工作人员说了一会儿话,回来以后,告诉我们:“他们说,交一些钱,十美元,可以看一眼女神。”

大家都交了钱,排队准备接受女神的召见。排队时,大姐团开始嘟嘟囔囔了:“不是说进了景区就没有多余收费了么?这笔钱不是他们串通好了的吧?”不过,面对拉辛清澈的目光,谁都不好意思把这话问出来。

等见了女神之后,我还好,但大姐团依然觉得这十美元花的不太值。因为说是拜见女神,其实根本没看到女神全貌,只是女神身处的那个房间,在她眼睛的位置上,对外开了一个长二十厘米宽七八厘米的小窗口。每个人走到小窗口前,那窗口就会从里面拉开,然后,从门里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小眼睛,有点怯怯的看向外面,我们则是在外面有点儿心虚的看向女神,四目相对三秒,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小窗户刺溜一声合上了,黑黝黝的小眼睛消失在窗后。至此,朝拜过程结束,很难称得上是有仪式感。

看完女神的眼睛后,我们在不远处站着,等着最后一个看女神的王灿。身后的大姐团怨声一片:

“还以为能合个影呢,就看见眼睛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人的眼睛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

话正说着,不远处,拉辛突然用尼泊尔语大吼了一句,脸红的像蒸汽火车头似的,接着,拉辛抬起手,一拳打在了王灿脸上,王灿当着女神的面,被打的滚到了地上。

周围静了一秒钟,先反应过来的王灿,起身就冲上去拽拉辛的衣领:“你丫疯了吧!”

拉辛没再还手,只是想把王灿推开,嘴里一直喊:“不要在这里!先出去!”但他越推王灿越急,手和脚都用上了,两个人在空地上扭打在一起。

大姐团的那姐站不住了,开始带着姐妹上去拉架,嘴上骂骂咧咧:
“哎你一个导游怎么打人啊?欺负中国游客是吧?骗了我们钱还想人身攻击啊?”

那姐的出口成章,一看就是关于黑心导游的法制节目没少看。大姐团的人上去对拉辛拉拉扯扯,王灿得着空开始对拉辛一顿拳打脚踢,拉辛被围攻的很惨。

我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这几天下来,小拉辛远比王灿给我的感觉正常。一片茫然的时候,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是里三圈外三圈了,大多是当地人,一脸的喜闻乐见,一个当地大爷还一边慢悠悠的剥着橘子一边看,不时露出慈祥的笑容。他们这一架如果是在猴庙里打,恐怕就更对围观群众的胃口了。

大姐团在里面激战正酣,我们的摄影团早就到院子外事不关己的拍照片去了——他们对一切人类的活动都不太关心。

我正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李热血从人群里挤到我身边,一脸着急:“程姐,不怪拉辛!真的不怪拉辛!……”

拜见女神的时候,李热血排在王灿前面,轮到王灿看女神时,李热血也没走多远,所以听到了王灿激怒拉辛的一句话。

听完李热血告诉我的这句话,再看看被王灿和大姐团语言和身体双重攻击的拉辛,我脑子一阵缺氧,心里涌上一团火气。

“根本不关拉辛的事儿!”我挤进围观人群,挡到拉辛面前,“王灿,你活该挨打,你别欺负拉辛中文说不利索,就在这儿装无辜。你自己好意思再说一遍,刚刚看女神的时候,你问了人家拉辛一句什么?”

王灿一愣,然后还硬着脖子嚷嚷:“我就随口一说,傻子才当真呢!”

那姐插进来问:“他问什么了?”

我忍下一口气,努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吐:

“看女神的时候,他一边盯着女神看,一边问人家拉辛:我看她一眼10美元,那我出多少钱,能扔点儿吃的进去喂她啊?”

最后一句字,静静的响了一会儿,四周没人再说话。大姐团的人不动了,都在为自己刚刚的义愤填膺感到尴尬。

气氛一片沉默,没人再围攻拉辛,拉辛整理好衣服,眼睛很红,但表情努力庄重。他挤出人群,走到女神庙的台阶前,跪倒,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磕头,缓慢,用力。拉辛像是在用这种方法,为刚刚院落里的吵闹,向女神道歉。磕头的声音像钟声一样刺耳,一声声在四周撞开,围观的当地人渐渐散了,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拉辛终于站起来,转身看向我们,额头上一片惨红。拉辛看看王灿,又看向大姐团,慢慢的开口说:“你们中国人,真的什么都不信吗?”

拉辛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院外。

我看着站在原地的王灿,这一刻的他,看起来格外的讨人嫌。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对他说:“我真觉得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到尼泊尔来。”

我也转身向院外走去,但身后,王灿的声音追了上来:“少来这套了,程天爽。我是不该来尼泊尔,你是活该来尼泊尔!还托斯卡纳?还奥地利?你去过么你?揣着一白本儿护照吹牛逼,不心虚啊?”

我愣在原地。

大姐团的人一脸震惊的看向我。

我看着那些大惊小怪的表情,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笑,至于么?至于觉得不能理解么?我这么做不奇怪吧:逃出那个国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就是想忘掉自己的廉价,压抑,不得志,从惨淡的生活里暂时脱身,做一个平时做不到的自己么?

拉辛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真的什么都不信的,不信佛不信教不信命运,我只信我自己,当真实的那个自己信不过的时候,我就选择相信那个伪造出来的人——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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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将这篇文章看完,看到开头两章我被吸引了,看到中间我一个人笑得捧腹,看到后面我沉默了……我觉得自己就是文章中的李热血,一个曾经像单细胞的生物,拒绝长大,不愿面对现实…… 我喜欢这篇文章,就像我一个人坐在影院里看完电影〈失恋33天〉一样的喜欢黄小仙在追逐陆然离去的计程车时明白的那一段道理…… 很希望这篇文章能被滕华涛拍成电影,我一定去影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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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顺带说一句,我觉得“灿爷”这个角儿还是由文章来演挺适合的,痞劲他能游刃有余的演示,至于“程天爽”这个女角儿谁演比较合适我还没琢磨出来,可能受《失恋33天》的影响比较深,白百何演的黄小仙儿这张厉嘴用在程天爽身上也不是不合适,只是这原班人马,未免失了点新鲜感,反正,我觉着男角儿由文章演最合适不过,女角儿嘛,教给滕导或是广大的人民群众举手表决,选谁我毫无异议,反正我是百般期待电影版的上映……我为中国优秀电影的票房做贡献,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很想给编剧投上一票:最佳编剧奖。至于,是“金马”还是“金像”还是“金鸡百花”,意义不大了,反正力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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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很生活化的剧本,内涵也比较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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