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来到上次来的那个别墅,按门铃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一直琢磨着祖宗要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他穿着浴衣来开门,有点像日本和服的那种,看到我,向里努了努嘴巴,意思是让我进去,也不搭理我就自己进屋了。我愣了一下,跟着走进去。
别墅里有个小型吧台,他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指楼梯:“上去洗澡。”
“啊?”我估计我嘴张得都有鸡蛋那么大。
“听不懂?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这就是有钱有权的少爷,霸道的跟王八蛋似的。
我那天心情特别不好,可我只能忍着。不忍又能怎么样?我钱没他多,权没他大,爹没他牛,我又打不过他。别说是骂我,他就是拿脚丫子踹我的心窝子,我也得忍着。
我不敢吭气,灰溜溜地上楼,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祖宗已经坐在外边了。
我以为他又会向上次那样,直接让我上去躺着。谁知道,他那天竟然很有兴趣地问:“会玩冰火吗?”
“会……”我小声说,就是技术含量差点。我毕竟是“坐”的,没那么多实践经验。
他指了指桌上的冰桶和茶杯,特祖宗地说:“那来吧。”
这个男人很干净,这是我那天的第一感受。一般男人那里都有股腥膻气,可是他没有,只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让我稍微好过一点。
他坐在床边,我只能弓着身子跪在地毯上伺候他,先含着冰水抽动了一会儿,趁着水没变温,再换成热水,据说高手能做到一滴水都不漏出来,舌头还能来回转,把客人弄得特舒服。
我做不到,所以水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流出来。这样反复几个来回,他越来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揪着我的头发,自己激烈地前后抽动。
他射出来的时候,我的嘴都有点麻了。当时他揪着我的头发,我躲不及,他的那个东西全都进了我嘴里。
一阵无法忍受的恶心,我想都没想就推开他,冲进浴室,跟冲水马桶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那次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当时感觉特悲伤,我悲伤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这样玩我,不是因为西子被人强暴了,不是因为我吐完之后还要被一个我无比厌恶又无比害怕的男人接着玩。
到底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想哭,我真的哭了,蹲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
去他妈的京城!去他妈的祖宗!我不干了还不行吗?我就是回家卖白菜,也比在这儿遭这份罪强啊!
我在这儿干什么啊?被人这么折腾!
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我那天脑子很乱,乱急了,好像把自己积攒了几年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哭得昏天黑地的,连祖宗进来了我都不知道。
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蓬头下面,水哗的就冲下来了,猛急了,呛得我直咳嗽。水把我冲得很干净,也把我冲懵了,脑子都变成了浆糊。
模模糊糊地我记得祖宗把我压在浴室的玻璃壁上,那个东西硬硬地顶着我,我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好像狠狠踢了他一脚。
这个王八蛋,伸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狠狠干了我。
我说的干,是真正意义的干,完全被动的那种。我开始还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后来就不动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是很大声的哭,而是默默掉眼泪的那种哭。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就像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就像做梦一样,就像在另一个世界。
当时整个人都哭糊涂了,身子在地上,灵魂却在天上。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那天晚上,我好像把这二十多年来没流的眼泪都流尽了。
那次祖宗给了我四万,我不知道他这账是怎么算的。按着他的脾气,打个耳光就给一万,那其余三万怎么算?一次一万?
揣着钱回家的道上,我看着车窗外向后跑过去的高楼大厦,当时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出租车司机开着收音机,一首老掉牙的歌。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织网的恶魔。破碎的,燕尾蝶,还做最后的美梦……”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天使的诱惑。让我做,燕尾蝶,拥抱最后的美梦……”
这两句歌词,到现在都记得。我当时的表现特矫情,我都鄙视我自己,我TM听哭了。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一进屋没看到西子,当时真有点紧张,怕她干傻事。后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她说她退烧了,上课去了,让我别担心。
我一直觉得西子是个挺坚强的女孩,现在还是这么认为。她当时既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呼天抢地,更没有破罐破摔,比起我当初入行的时候,那副死不了活不起的熊样,真是强多了。
她只是沉默,一种无奈的悲哀的沉默,一种本分的认命的沉默,沉默得让人心里发毛。
【呵呵,我很同意有些朋友的说法,的确,我不值得同情。
生活有很多条出路,可是,当时年轻不明白啊,总觉得自己走的捷径,挣钱而已。
这个世界是笑贫不笑娼的,看着眼前的花花世界,陪男人喝几杯酒,说几句话,就能挣到花花绿绿的钞票。
可这就像一个无底深渊,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其实在那种地方,真正只坐台,不出台的小姐,很少很少。
就像某些朋友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
现在明白了,后悔了,可是,我追不回过去的时间,也追不回自己的青春了。
我不祈求大家的同情,那部分记忆,就像一个永远都不会好的伤疤,现在我自己挑开它,把脓血放出来。
虽然痛,但是再大的伤痛也有平复的一天。可是我将伤口隐藏起来,它或许永远都不会好。】
【首先,感谢那些关心我的朋友吧,今天是元宵节,祝你们节日快乐。
今天又看到好多留言,虽然昨天已经说过了,对于有些朋友的质疑,不再一一解释。但是有些朋友的质疑,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譬如,为什么我们家洗澡还要自己烧热水,倒在浴盆里。
(这个问题应该问房东,这房子的淋浴器一直都是坏的,我们洗澡都是烧水,其实也很少在家洗。)
为什么西子要给我留条,而没有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我们住的房子没电话,两个人都有手机,也不需要电话。西子的手机落在南那里了,她想发短信也发不了,就留了张条给我)
还有,京官是不会到的场子里来玩的,因为这里太有名了。南和祖宗也不是官,这个我之前说过了。所以,你别指望在这里会遇见胡某某,习某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发现大家对我说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误解,有些人认为只有官是有身份地位的,其实不是这样,场子里有些来消遣的某某老总,他们不是官,但是手眼通天的真有不少。
还有就是,在场子里打人的,施暴的那都不是官,我没说过那是政府官员干的。这里毕竟是北京,官要真到我们这里玩,的确很低调,不会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那么嚣张。
有一次我坐台,陪了一个男人一晚上,其实没干什么,就是喝喝酒,唱唱歌。给了小费,但是他没要求我出台,至于有没有带走其他小姐,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听人说,那个是外省的,当然,只是听说而已。到底是真是假,场子里是没人去深究那个。说白了吗,钱到手就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这样的质疑还真的不少,如果一一回应,真的很没意义,所以以后不再多说了。】
那天之后,西子依旧晚上上班,白天上课,那件事绝口不提。看她这样,我是既担心又害怕。我知道南没再去场子,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学校找过她。
西子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变了,变得不会哭,也不会笑了,像个木头一样,掐她一下都不哎呦一下。
这件事对西子打击很大,或许你们觉得她矫情,进了夜场就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解释一下了,在场子里小姐洁身自好纯属瞎扯,但是服务员,如果你扛得起诱惑的话,其实是可以的。手脚麻利点,笑容甜点,会看些眼色,有钱的客人还是愿意多给小费。
也不是每个来的有权有势的官二代,都像祖宗那样霸道,但是偏偏就让西子赶上了,也正是因为那场意外,我才跟这个人掺和到了一起。
当然,那都是后来发生的事。只是大家不要幻想这里会有什么爱情故事,真的,后面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很恶俗很狗血。
西子是真的很可怜,我不否认,开始她或许有些侥幸心理,觉得在这里赚得多些。这里是北京城,花花世界,谁不想多赚点钱?
但是后来她走上那条路,则完全是被动的,或者说,是她根本控制不了的。她是被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推到了那个境地,如果这里面有百分之一的爱情幻想的话,我还能觉得好过些,可惜没有。
所以我觉得她可怜,但我从不可怜我自己,就像有的朋友说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没人对不起你。
其实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多亏她坚强,她要是跟我天天哭丧着脸,我还真有点顾不上她,因为我自己也惹了一身麻烦。
那段时间经理找过我几次,想干那个事,我没答应,这孙子就三天两头儿找我毛病,挑三拣四,不是嫌我动作太慢,就是嫌我酒水叫得太少,再不就说我妆画得难看像死人脸。
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妈咪特懂事,一看这样,干脆走台都不带着我了,客人翻牌就说我没到,把我晒在二楼的冷板凳上,一晒就是半个月。
当时想想挺没劲的,妈咪那儿我没少孝敬,为了能让她多照顾点,是个节我都塞她红包。我赚点钱也不容易,虽然这里客人小费给的高,可我到底是“坐”的,跟她们“躺”的没法比。
现在想想,到头来也不过是这样的结果,遇见个坎她就拿我去填坑儿,估计还填的美滋滋的。
我们这行主要的收入就是客人给的小费和酒水提成,坐不了台,就赚不到钱。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那段时间我特温顺,不吵不闹。不是因为心里有谱,而是因为我很累,累得不想去周旋,不想去迎奉,我只想喘口气,再想下面的事儿。
可是我们这样的人,总是被命运推着走,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那天晚上,我正在到底是继续坐我的冷板凳,还是主动献身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妈咪告诉我,有客人点我坐台,让我赶紧出去。
竟然自动解封了,真是奇迹了。
我乐得屁颠屁颠跟着去了,进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点我的不是别人,是祖宗。
接下来的事就跟平常一样,唱歌,喝酒,完事之后被他带出台。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样的方式,只是没再让我KJ,不再细说了,省得有人真当黄色小说看了。
只是我当时弄不明白,他总是找我干什么,我长得算是不错的,但是场子里的出类拔萃的美人多了去了。
比我懂事的,技术好的也比比皆是。但是当时不敢问,他也没说。
还是跟上次一样,他发泄完,甩了钱就让我滚蛋。我什么也不多想,拿了钱就走人了。
后来祖宗曾经说过,他最待见我的地方,就是我本分,有自知之明。
这个我绝对认同,我这样的人要是还想入非非,那就太悲剧了。而事实上,像我这样的人想入非非的还真不少,但是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没人会对妓女认真,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男人拿我们当什么呢?说句文艺点的话,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妓女的真爱只能在磨磨唧唧的小说中,在傻啦吧唧的电视剧中,现实中,谁谈爱情,谁就是傻到家了。
所以我不求,从来不求,不能求,不敢求。求了,我就活不了了。
对于“祖宗”-确实是一个绝对张狂,有足够资本可以傲世群雄、悯然众良的二世祖。他具有一定的能力,也有骄傲的资本。可能在那些遨居上游的“顶尖层次”人中,真的算是很好的了。但是他同样具有所谓上等人都有的共性-’目下无尘 ’ 这种人决定了哪怕他对你产生感情,也绝对不会放下身段,将你放于同等的位置,你可能只是他的所有物,一切由他来主宰支配。更何况这类人的生命中,留给爱情的空缺又有多少,何况小如又是处于那样的地位,又能分占多少。。。爱情是建立在双方同处平等的处境上,天平本身都倾斜了,甚至都没有多少自由尊严,完全由一方主控,’真爱’又从何说起,可能也只有偶尔心情大好,善心大大发赏赐的那可怜丁点的“爱”了。他是可以对你好,但兴许一切还得基于你’平时表现得乖乖的,适时伺候的舒畅爽快的。。。’,这种人是不会放下身段将你看做生命中的挚宝,悉心呵护疼爱的。他的爱轻的不能再轻,对于他自己来说或许已是全部,而我们正常有理想风骨追寻真爱的人来说远远不够。且是否是真爱还有待考证。。。
小如是我很喜欢欣赏的一个女子。有一定的学问,早期因为太过稚嫩一时误入歧途从此不能回不了头。因为在这一最能够接触社会黑暗下的现实 最能看透各式人等嘴脸心底的地方摸爬滚打几年,所以有足够的认识,够理性知变通挺现实。走在路上不会赏给乞丐一毛钱-不是烂好人;嘴甜 揣摩客户的顺杆向上爬 哄其高兴-会变通有忍性;替西子做的一切(包括磕头求情、陪经理睡觉)-重义气 尤其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都还能拥有这点 没有舍弃 ,难能可贵!最让我看重还是她足够清醒理性,没有迷失在祖宗所给予的那一点温情中。能够看出她对含有祖宗有一定的感情的,但这一点点爱,还不足以让她抛却对自由尊严梦想的期盼向往,一头栽进去,从此只等着主人偶尔兴致所致,来临幸赏光。或许人与人之间有权势地位金钱的差异,注定不能谈公平,但人格上确实是对等的,不需要依附于别人存在,同样有追寻自我,活出价值的自由。楼上有看到菇凉说-若是她,一定死乞白赖的认定祖宗不走了。可能这就是每个人的追求价值观不一样吧,彼之砂粒我之珍宝,也无可厚非。。。
其实这边文章给我最大的受益就是-进一步加深了对社会现实的认知,以及想要好好生活的不易。也赤裸裸验证了“有钱时钱不值钱,没钱时人不值钱”的言论。自从毕业这小波波的打击就没停歇过,可还是没有学会何为’温顺’。当然,这也可能与我胸无大志、没心没肺的性子有一定关系。一直没什么大追求,只想着能够自食其力、闲适安然,让关爱我的家人朋友不再忧心费神即可。没啥大追求的人,生活注定如一潭死水,少有些许波澜。父母对我没啥要求,自己也放任自流,从未想着拿多高的薪水以后怎样开店买房,这样一想真真没有出息。一直以来自己都还是认识太浅,觉悟不够,行动不高,有些得过且过了。也不是就要求自己有女强人的高度与觉悟,只是觉得生活本该如此,无需太过执着与公平不公平了。现在要做的,只是用心把握当下,争取不留遗憾就好了。其它的我不敢说,但是“天道酬勤”绝对是不用怀疑的。你要做的就只是-点燃一个梦想,把握一个方向→_→用心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生活难易与否,就看你自己定位如何,又付出多少。也希望姐妹们在选路的时候都能有足够的认知,做到认定了就不后悔。。。
很早之前就看了你这篇文章,今天突然想起,祖宗不会是周永康家的吧?
我说:“那房子是南买给西子的,她走之前留给我了,南说既然是西子的遗愿,他没意见。我就把以前租的房子退了,现在就住那儿。”—–有点不合常理,闺蜜死了把别墅留给你了,人家还没出殡你就着急退房住进去???这得多缺钱???这得多不近人情???这得多大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