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主角总是一男一女,地点通常都是巴黎。
巴黎,米耶大道上的十字路口,法学院的大学生遇上了一个叫席乐菲的女孩。一场法国式的爱情追逐之后,女孩答应同大学生正式约会。但从此,女孩一去不回,不复出现。
每天,大学生都到街角的小面包店里吃一点简单的食物,然后关注每一个大街走过的异性,希望从中发现那个心仪的女孩。
面包店也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她暗恋这位天天来这里的大学生,回回暗送秋波。终于,大学生对于惊鸿掠影的席乐菲不再抱有期待,他接受了面包店姑娘的邀约。
就在去赴面包店姑娘约会的路上,他重新见到了病愈的席乐菲。
夜晚临睡以前,我的宵夜是一部电影。
在电影院看电影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我们的电影院里能有多少片子可看?我惟有自己配备影碟机、录象机以及VCD机等等所有装备,只为了独自在黑暗中的那一份享受。
当演职员表慢慢推出,我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屏幕。然后,倒在床上,于极度的满足中,安然入睡。
但那一夜,好久不曾造访的失眠重又袭来。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直到半夜两点半,不得不起身,翻箱倒柜找以前吃剩的安眠药,吃了一片,躺下,想想还是再吃一片更保险,又起床再吃了一片。然而,睡眠始终不来……
我们公司的老板是个只会说英语和广东话的香港人,里里外外一副外国人脾气,刻板、寡情、缺乏幽默感。
但是,无论如何,他有一点好,就是把英国公司喝下午茶的规矩带进办公室,天天午后三点到四点,办公室里充满人情味。人人手捧一杯饮料,互相分食各自的糕点饼干。又或者,索性打电话到快递公司,让他们派人替我们买了汉堡、炸鸡薯条送来。
失眠的日子,我总是徒劳地想利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伏在桌子上瞌睡一下,补补觉。但是,办公室里总是一片吃糕点喝饮料宛如开派对的热闹。我敷衍了一会后,独自走到窗前安静。想起多日不见的安力,于是回到桌子边,站着给他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听到的是忙音,只好放弃。
话筒刚放回原位,铃声即时响起,我拿起电话,只说了声你好,就听到一个男性声音说:“君玉,今天下班还是在老地方等你,我把照片也带来……”
答应着就挂上了电话,挂了电话才想到打电话的人并没有告诉我他是谁。我记得我也没有告诉过他我公司的电话号码和我的名字。
随后,一个客户来电话说已叫递公司送来一些文件。四点半,来了一张新面孔。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地问:“君玉是在这里吗?”
我接过信封,签字的时候,随口问:“你是新来的吧?”
他搓搓手说:“原来的那个人走了,到日本去了。”
坐我隔壁的赛琳用很高的频率问:“他到日本去了?你是说他到日本去了?”快递公司的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现在到日本去打工的人不要太多
哦”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着手拆信封,翻阅那些文件。忽然,听得有人惊呼的声音,我转头,只见赛琳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肚子,痛得缩成一团,血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小腿,顺着小腿流到地上。
公司里的人包括我都是些年轻男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完全被吓懵了。拿毛巾,拿药水棉,忙了半天,才有人想到打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医生拎着担架进来的时候,赛琳小姐已完全昏迷。他们一边给她接氧气一边问我们发病的过程。没有人说得清楚。刚刚还是好端端地,声音很大地问快递公司的人:“你是说他到日本去了?”
然后,过了整整一小会,她喊了一声哎哟,就见她痛得缩成一团,去扶她的时候,发现血流了下来。
医生点点头,问:“她结婚了吗?”
好几个人同时迅速地回答:“没有。”
医生又点点头,慢吞吞地说可能是宫外孕造成大出血,有生命危险,你们公司要派人跟我们去,最好马上联系她的家属。
全公司的女子都挤在玻璃窗前,看着救护车一路呜咽着把赛琳送到医院去。
人真是残酷。救护车的影子刚从我们跟前消失,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相互打听赛琳朋友是谁。不知谁说就是那个以前常来公司送快递的人,经常骑摩托接送赛琳。这答案有些出人意料,我听到有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其余的人,都默不作声。
坐回自己的位置后,他们都拔了电话,压着声音叙说一遍刚才惊险的过程,然后同情人确定约会地点,周末之夜去哪里吃饭再去哪里跳舞。
下班时,我忘了给安力的公司打电话,而是径直地去了“老地方”。
看完这篇文章,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一开始的不知所云,到最后却觉得自己是那女子了,是惋惜还是。。。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