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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青春小说:三个七年,耗尽我一生的爱

青春小说:三个七年,耗尽我一生的爱。七年用来成长,七年用来等待,七年用来蹉跎。心已经千疮百孔,苍老到只能妥协哀求。

盛夏。我一如既往地蜷缩在家里过我醉生梦死的暑假。我开学大三,考研托福雅思尚且完全没有概念,整日在家黑白颠倒,有时一连一个礼拜都不踏出房门一步。

一日下午,我正在房间里昏睡,酣梦正甜,我最好的朋友微微的男朋友淳于风打电话来说,千紫,出来吃饭吧。

我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只记得刚才做得是个美梦,经他一搅和,梦的内容都给忘了,只隐约记得主角是个银发飘飘的帅哥。然而,我到底是一介淑女,礼貌是万万丢不得的。我忙不迭地说谢谢,可是天色已晚,我一整天没有洗脸刷牙,有碍观瞻,不方便出行诸如此类云云。

想来那厮跟我混熟了,撂下一句,我们在昆仑碧海,打车钱我给你报了,快点过来吧。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陷入矛盾之中。一方面那里的饭菜很贵也很好吃我没吃晚饭没理由便宜他们。另一方面我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头发蓬如蒿草两个眼袋都能装硬币了,此能形象着实有损我的威名。正在我斟酌损益进退两难的时候,微微又来电话催,说,千紫你别磨蹭了大家都等你来了好上菜呢,饭局上的人你都认识,寂然回来了,不然淳于风也不能请这么大排场的客啊。

我愣了一会,说,也好,多去吸收吸收素材,姐还打算今年写出来个能让我上福布斯的畅销书呢。

微微大我两个月,双鱼座女子,喜欢一个男人的程度远胜于喜欢她老妈,重色轻友的典范。我们说话的时候从来都自动把第一人称“我”换成“姐”,痞子气十足。

微微说就是就是,限你十分钟之内出现在酒店楼下,姐下楼接你去。

我风风火火地从床上跳起来,梳头洗脸戴隐型眼镜,打开衣柜,里面满满的衣服裤子裙子哗啦一下子全掉了出来,我没时间一一拣起,只好在地上拨来拨去挑了件颜色光鲜的穿上,随手拽了个HELLOKITTY的手袋冲出门去,临走之前也没忘记蹬双高跟鞋。

于寂然。我当然记得他。他是微微男朋友的一个哥们,我们念大一那年全家投资移民去了加拿大。去年他回来的时候淳于那小子也大摆了一次宴席,我跟着去蹭饭,眼看他花了五张红色钞票心里暗自偷笑。微微和淳于风这两个家伙总是穿着李维斯的裤子和G-STAR的衣服跟我哭穷,一年就请一顿饭还不多放两斤血。

我打车到昆仑碧海门口的时候,微微已经等在楼下了,见到我,迎过来上三路下三路地扫了我一遍,说,哎呀,你今天真漂亮。

我学着范伟的口音说谢谢啊,姐说啥也不能给你丢人啊。酒店大厅金碧辉煌,我边上楼梯边喋喋不休地说,于寂然又回来了啊,一年又一年过的真快啊,真是时光如水生命如歌。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也是在这里吃饭的呢……

微微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却没有发现只有当我极度紧张的时候才会变得如此喋喋不休。

席间,寂然还是那般谈笑自如的样子,右手拇指上戴着四只银色的戒指,上面细碎的白钻星辰般耀眼,小拇指上有一只很细的纯银指环,衬得整只手愈加白皙修长。

他比去年还要瘦。我低头只管吃菜,兔子一样竖起两只长长的耳朵。寂然说他前些日子病了,病得床都下不了,咳得像旧社会患了肺痨的病人。我抬起头来看他,云雾缭绕,他右手上的烟还有那么长一截,黑色背心领口处露出嶙峋的锁骨。他这样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身体哪里受得了,难怪会生病了呢。他发现我在看他,眼光探照灯一样向我射来,我低了头,千山万水地去夹对面盘子里的粉红色大虾。

寂然是个很善交际的人,对我说,千紫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去年见面的时候不是说要把我写进去的么?

我被那只虾噎得口齿不清,支吾着说,呵呵,以你为蓝本写了个吸血鬼的故事,侦探推理类型的,哪天拿给你看看。

寂然很夸张地哇了一声,你把我写成吸血鬼了吗?不是说好把我写成情圣的吗?

我心簌地空了一下。看来他记性也很好,我们去年说的话,他居然还记得。

这时淳于风插话说,别说,你还真挺像吸血鬼的,白成那样,跟吸毒了似的。寂然把胳膊伸到淳于风边上比了比,说,自卑了吧,黑人。

然后他们就继续说别的,嘻嘻哈哈的夹杂了许多黄色笑话。我再无与寂然搭话的机会。

这顿饭我吃得很饱。全桌的人只有我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同班同学,除了微微偶尔来问我想吃什么,再无别的话好说。除了吃饭,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吃了饭大家打车去一个俱乐部继续玩,开了一局沙弧球,在一个长桌子把一个个球推来推去,真是个十分弱智的游戏,居然听说最近很流行。我靠在旁边的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远处有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打桌球,女孩穿着亮粉色无袖棉布长裙,底下穿紧腿牛仔裤,细跟淡蓝色瓢鞋,面容青涩,顶多十八九岁的年纪。我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我转过头来,看见寂然正顺着我刚才的眼光望过去。他会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不安分的到处看男孩子的女生呢?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怎么样与他何干,他又怎么会在意呢。我望向微微和淳于风,他们两个正在打打闹闹地推沙弧球。想必惟有两情想悦,才是真正的幸福。

寂然到服务台去开保龄球,我趁机跟微微说,今晚湖南台有七剑之夜晚会,宣传《七剑》的,听说好多明星,我想回家看。你们玩着,我到家给你打电话。

微微送我到楼下。夜晚凉薄的空气冰澈而微薰,搭在肩膀上的长发上下飞舞,我忽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或者可以更确切地说,是案件重演。

去年的夏天,我就是这样被微微送到楼下,没有与楼上的人说一句道别。

独自坐在出租车上,看见自己的粉嫩的唇影于映在车窗上的霓虹灯中间忽明忽灭。最繁华的街道尽头传来秧歌队伍敲锣打鼓的声音,我忽然对光怪陆离这个词有了更深层的认识。这就是我们的城市。

听说有一种蝴蝶,一生只有一天那么长。

今年的蝴蝶已经死去,我又将在茧里度过漫长而寂寥的等待时光。

倘若岁月可以如此按部就班没有变数,于我,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了。起码等待,可以换来一年一次的寂寞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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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如果是我,我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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