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下班早,突发奇想,去接小张下课。
我没上过大学,不懂得什么是象牙塔;可是进来后,明显与外界的气息不同。
也可能差不了多少人情世故,但终归要干净一些。
我穿的比较休闲,像几年前与小丽在一起时学生的样子。挨个问路,找到了图书馆。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与我擦肩而过,我本想找个台阶坐下,又怕被小张看见不雅,就站着抽烟。
11块的南京买不到了,我升了点档次,在15块左右徘徊,可是没有一款可以让我再一直吸几年。
就觉得大学生和我们职校生也差不多,都没有中学时急急忙忙赶路的情景。人们三三两两,不紧不慢的走着,与世无争的样子,丝毫不曾觉得这个社会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在这圈围墙外盯着他们。
趁着年轻抓紧享乐吧。别跟我一样投身建设社会主义的浪潮中去了再追悔莫及。
约莫半个小时后,小张和一个高个子男生并排从楼里出了来。
他们说说笑笑,经过我的身边,并未发现目瞪口呆的我。
所以说人一定要长得突兀,哪怕丑一点,也得要你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一起走路时可以一眼发现你的存在。
“小张。”我轻声唤她,她并未听见,依旧在那个有说有笑的世界里。
上个自习而已,有那么开心吗?
“小张!”我提高声音,觉得有些难堪。
她一惊,回头看我,“呀,你怎么来啦?”
那男的对我点头微笑。
“今天下班早,特意来接你。”
“这么好啊?”小张落落大方的介绍,“这是我学长,也准备考试呢;这是我朋友,小祥。”
学长对我点点头,一副女方家长的样子,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不出对我是满意还是嘲讽,脸上是播音员般的笑容,“来接小张啊,好,好,那我先走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对着小张,说完后又对我点了一下头,便扬长而去了。
我和小张站在原地,僵持了几秒。
学长的背影混进来往的学生中,继而不见。我觉得他像成功偷吃了炊饼的西门庆,留下我和金莲在这里面面相觑。
“今天犯哪门子邪劲儿啊,想起来接我了呀。”小张盈盈笑道,丝毫不为炊饼之事耿耿于怀。
“想你了嘛。”
“那陪我走走吧,学了一上午,脖子都酸了。”
“那个学长也考公务员啊?”
“是啊,志在必得呢。”
“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你管人家呢!”小张不悦,像护犊子的母鸡。
“先去吃饭吧。”
“好啊。”
“去哪儿?”
“你说啊。”
“我想吃成都小吃。”
“那多脏啊!再说拆了多少年了都。”
“你也吃过啊?”
“怎么没吃过?”
“上学那会儿?”
“是啊。”
我就不再问了。
在我的印象里,成都小吃是我们那一代情窦初开的穷逼,能带女朋友吃得起的最好的地方了。
出校门不远便是站台,这时人不多,我本想和小张坐公交车的,她张手拦下一辆出租。
“去湖边那个旋转餐厅。”小张好像女皇,居高临下的指挥师傅,优越感十足。
她从包里拽出两条耳机,塞给我一支,是个清凉的女声,唱着幼稚园的儿歌。
“范晓萱?”
“什么啊,陈绮贞,真是的!”小张很不高兴,好像我间接侮辱了她的人格一样。
过市中心时塞车,儿歌让我昏昏欲睡。
惊蛰后的春光总让人有游园惊梦的错觉,半睡半醒间,不时想起小丽。
小丽一直素面朝天,跟街邻关系都很好,没人知道她是做那个的。
“小弟你来时在路口小卖部拿个西瓜来啊,钱我给过了,让他冰上了。”
那光着膀子的老头,胸前两陀咪咪松软的耷拉着,象征着往日的雄风日薄西山。
他很和蔼,笑眯眯的,不住夸我,也夸小丽,好像把我们当成了恋人。
我也高兴,又买了两罐冰镇可乐,一包红梅。
小丽见我掂着可乐,埋怨道,“不要总是喝饮料啊,没营养。去洗洗手吃西瓜吧!”
我就听话的把可乐放在一边。小丽见袋子里还有包烟,拿出来放一边,怕给潮了。
见是软包红梅,便没说话,径自出了门去。
“干嘛去啊你?”
“忘了点儿东西,你先吃,我就回来。”
我吃了两条边角,中间大的给她留下。小丽回来后又埋怨,“那么大我怎么吃呀,你帮姐吃了,姐喜欢吃小块的。”
然后不动声色的扔了一包南京在桌子上。11块那种。
“怎么又买烟去了?”
小丽吃西瓜很小声,吐籽的时候也用手挡着,一粒一粒抿出来。
“抽烟本来就不好,还抽那么破的——以后抽点好的,少抽点。”
我这一抽,就是四年。
哭死了,为什么小丽要走啊,要是他们能在一起,妈蛋,我赞死这篇文章,后面太感人了,小丽真他妈的好
如何才能让摧残的肉体养育纯洁的灵魂,像白水晶一般迷人而炫目 这万般的无奈多像在沙漠渴水的生灵
男人就是自私,爱又不能承担
最大的看点就是文字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