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平稳声音问他,“你亲她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恩了一下。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没有……其实那天是玩儿游戏,我输了,他们就让我……”
“呵,正好给你机会了不是么……”我冷笑着,胃已经痛的开始往外反酸水了,我又生生给咽了回去,我感到胃猛抖了一下。
“我没……”
疼痛和愤怒已经烧尽了我的理智,我盯着他,冷笑道,“怎么样,滋味儿挺好是吧?”
“你说什么?”他愣了愣,有点不懂的样子。
呵,单纯,怎么看都怎么单纯的孩子,原来是假象,全他妈是假的,都会亲人女孩子了还单纯个屁啊,哈,王若飞,你真是世界第一的大白痴,“我说什么?你装什么不知道呢?牵手了拥抱了亲嘴了,下一步不就上床了?怎么样啊,那娘们儿床上功夫不错是吧?”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呢?!”
“我操,你别他妈装了!”我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来,“你十三岁就知道谈恋爱啦?哈,还找个比自己大三岁的老女人,你饥渴啊你?!那个叫凌珑的婊子是不是把你伺候的都丢了魂儿了?!!”
“你闭嘴!”
“闭嘴?哈,苏毓笛,我终于看清你了啊,你挺能装B啊,我王若飞被你个小崽子骗的团团转了一年,你去找你那个婊子去吧,我他妈看见你就恶心!”
呵,小笛,我的小笛,那个我就算抱一下都会脸红的孩子,我五一那七天疯狂想念你的时候你就跟她风花雪月呢是吧,哈,我真他妈丢人,你厉害,我真是小看你了啊。
“你说什么……”他在听到“恶心”两个字的时候浑身震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我。
王若飞,你别没出息了,看到他受伤的表情你就心软了?你就算现在死了他也不会放心上,你还宝贝他什么?!
“我说我觉得你恶心,随便来个浪荡的你就把持不住了是吧?”我忽然走上前,猛地抱住他,“你亲她哪儿了?恩?!”我低头狠狠吻他的双唇,他僵了一下就使力要推开我,我用尽力气箍住他,一股发疯的怒气屯在心底,一想到我吻着的唇两个月前亲过那个女人,我就犯恶心,我感到他的嘴唇好像破了,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流进我已经痛得要窒息的胃里。
我胃痛得抖了一下,我放开他,他木然地看着我,他嘴唇裂开的地方有浅淡的血渍,就那么一点点的伤都让我心疼。我抚着他的脸,他茫然地看着我。为什么?我为什么爱得这么痛苦,我要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压下酸楚的情绪,冷笑道,“果然,很恶心哪。”
他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焦距,然后一股怒意就晃过眼底,他忽然抬手狠狠打我的脸,我本来就已经疼的快晕过去了,被他一打猛地摔在了地上。我的怒气一下子翻涌上来,几乎是本能地立刻站起来,俯视着他猛然扬起了手。
“小兔崽子,你敢打我?!你找死是……”
话还没说完,我忽然呆住,浑身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卸了个干净。
他仰着头看着我,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抿紧了嘴唇,而眼框开始泛红,眼角的泪被他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他没有说话,就是那么攥着拳头看着我,那双我爱惨了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和委屈。
那个瞬间,我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我机械地放下手,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胃太疼了,我不能再留在这儿,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我不想伤害他。
“哥……”背后响起他的声音,我顿住脚步。
“哥……”他也没走上来,就是在那儿叫我,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透着股委屈和伤心。
我一只手按住胃,转过身,算了,了结这一切吧,我受够了,够了……
“苏毓笛,”我走过去,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么?”
“……”他沉默,过了会儿摇头,“不知道,哥,我做错什么了?”
“小笛,”他抖了一下,我用另一只手轻轻抱住他,“哥有个很爱很爱的人,你知道的,对不对?”
他在我怀里僵住,然后抬头惊讶地看我,“难道是……”
“不是,不是她,不是凌珑。”我笑了笑,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抬头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眼,他会这么用心地看着我了,我用手拨了拨他额前凌乱的头发,然后把他按进我怀里。
“小笛,我爱你。”
“小笛,我爱你。”
我感到他的身子猛然僵住,我知道,呵,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小笛,我是GAY,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弟弟,我爱你,不是兄弟的感情,是爱情,懂么?照顾你,救你,保护你,希望你开心,都是因为我爱你。
小笛,我说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你也说过,你不会期待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我放手。”
我松开他,他还是木愣愣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发,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小笛,哥哥走了,我祝你们幸福。”
我捂着胃,一步步离开,他没有喊我,我也不再有任何期待,早就该如此了,早这样,我就不用难受那么久了,不是么。
挺喜欢类是于这样的文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沈从文曾说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王若飞在青春正茂的季节爱上了一个叫苏毓笛的人,爱情无关性别。
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