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跳上枝头了。”她狠狠地说。
“不要说这种话,不要。”我低下头,“如果有什么改变,也不要反目成仇,互相以恶刻的话相骂,我们这样年轻,我们不要学那些无聊的人。”
“好,我知道了,我明白。”琉璃说,“我不多说一句话。”她转头就走,奔得很快。
“琉璃!”我叫她。
她不睬我。
“琉璃!”我叫她。事情不是这样的,她误会了,她为什么不可以维持以前的态度?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她为什么不再是以前那个伶俐可爱的聪明女孩儿了?她现在为何这么多疑多心?
她越走越远。
“琉璃!”我声嘶力竭地叫她。
她没有回头。
几天之后妈妈在晚饭桌子碰见了我。
她抬起眼睛,眼睛亮得像星,她说:“琉璃怎么不来了?”
我沉默。
“很有趣,我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她微笑。
她穿着那件唐装,上面有一段云花纹,袖管很松,一抬手全滑了上去,手腕与手臂很细很白,戴着银镯子。她喜欢那件衣服,她穿过多次了,不可理解地穿着。
我问:“你会出去吗?”
她犹疑:“或者。”
“乔其?”
“我不知道。”她不想说。
“妈妈,我想你工作也很累,多休息一会儿不是更好?”
“小宝,”她温和地说,“我有我做人的方法。妈妈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你不觉得吗?妈妈希望你用功读书,不要干涉妈妈的生活。”
她说的是这么温柔,这么的轻描淡写,她的声音却像利箭一样的刺透了我的心,我的脸渐渐红起来,红起来,一直涨红到脖子上。这不是我对琉璃说的话吗?隔没多久我就又听到了,出自我妈妈的嘴巴。
我自视太高太重了,我不应该说这种话,我没有资格,我不过是她陌生的儿子,她为了责任而把我留下来,我却以为我可以发言乱说话。
我低下头。
我明白了。
妈妈应该看出我的脸色已经变了,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我明白,留我在这里住,已经是她最大最大的恩慈,我不应该再指望什么。
妈妈说:“我送你上学好不好?”
她的口气很平淡,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是的,她如果连这一点也不懂得,她怎么独个儿生存到如今。
我忽然有点哽咽,我的妈妈原来是个陌生人,我连她的方向还摸不准,我还乱发表意见呢,我真是个孩子。
我慢慢地说:“我明天开始,还是自己乘车吧,同学会笑我。”
妈妈微笑,“那么你得早起来,否则就赶不及了。”
我点点头。
中西文化的对撞,就像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体验.距离产生美.不过人生重要的是过程,只有经过了,你才知道自己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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