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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青春小说: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我转身,眼睛干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灯笼易碎,恩宠难回。以后的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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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夏七夕

城市的屋顶都是天线,却收不到从前,飞机滑过我头上的天,希望它为我带走一切。

腥风血雨的开始

1995年的天茗镇上,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女土匪。就是我,姚木兰。

大毛说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而我沾了她的大名怎么就成了一个匪里匪气的问题小孩。

大毛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我曾砸了王婶家的玻璃打了江伯家的鸭,甚至偷偷爬到李阿姨家的枣树上偷枣吃,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后,固执得认为那棵枣树克我,所以背了个大斧头就去砍枣树,把大家吓一跳等类似这样一连串的事迹。

我跟大毛说,其实我觉得你们都不懂我,我做这些就是为了以后成为英雄作铺垫。

七岁之前,我都是这么过的,从我说话做事你一定可以看出来我是一个固执,又敏感的小孩。也有人说我是一个没爹娘管教的野孩子,我一出生,父母就丢下我去了城里,因为家里本身就贫困,而我又是个女孩。邻居大婶大伯都说我父母是很不负责任的人,他们去远方城市又过起了他们的快乐生活,后来赚了钱甚至还给我生了个小弟弟。

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点怜悯,但我觉得这并不关我的事,我自小就跟奶奶生活在一起习惯了,并不觉得缺个爹少个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奶奶对我,很是疼爱,却也刻薄。我跟大毛说。

八岁的大毛,还不明白这两个自相矛盾的词怎么会连在一起。于是我就装得跟个才女似的跟他解释,姚金花经常给我做好吃的饭菜,但是在我没写完作业时,却又总会用饭勺打我。

姚金花就是我奶奶,我从小就随她姓,高兴时叫她奶奶,不高兴时就直接叫她名字。

此时,我就很不高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养成了睡觉开灯的毛病,和姚金花一起睡时,总让她开着灯,她刚开始总是等我睡着了,就悄悄把灯关掉,但更多时候是她一关掉,我就醒了,于是她不得不再拉开灯,而她老了,又睡得浅,更不能适应灯亮着睡觉。

于是她就骂我,小兔崽子还没赚钱就学会花钱了,这每个月又要交多少钱的电费啊,作孽哟。

其实我是能体谅姚金花的,她大儿子大媳妇并没有因为我而给她留钱,而她又要送我去念书,每年的学费都够她受的。她小儿子,也就是我叔叔,每个月给她点生活费,她也全用在我身上了。

姚金花是个很体面的老太太,强势又倔强,听说她年轻时也是天茗镇风靡一时的美人,我看过她压在箱底发黄的旧照片,她一个人靠在栏杆上微笑,带着无限娇羞。爷爷去世后,叔叔曾试图把她接到家里住,但姚金花却没同意,因为叔叔家本来就有两个孩子,她怕我去了不会被好好照顾,所以倔强的带着我住在老房子里。

我念书很早,姚金花很怕耽误我,所以我四岁那年就被送到了学前班,不像大毛以及镇上的小孩一样六岁才念书。

大毛是班上的小霸王,他经常欺负班上的孩子给他带零食吃。姚金花给我绣的一个擦鼻涕的粉红色小手绢,刚去就被他抢走了。我瞪了他一下没再吭声。

他大概觉得我像其他孩子一样不敢反抗他,所以抢了手绢后不但没有走,反而又沾沾自喜的翻起了我的书包,翻出一个过期的小日历,是那种厚厚的,反面可以写字的,姚金花给我拿来当练习本用的,他轻斜了一眼,然后揣进自己口袋里。

我看着他满足的眯起眼,用肥胖的手拍口袋,突然愤怒了,这个家伙以为我姚木兰好欺负吗?虽然我头发黄了点,脸色差了点,但好歹看下我嚣张的脸就知道不好惹啊,怒火像干柴一样劈里啪啦的烧了起来,我像一头凶猛的小兽扑上去咬住他的手,原谅四岁的我站在大毛那个大块头面前,没有别的伎俩,只能用牙齿来当作武器发泄我内心的不满。

我觉得我锱铢必较从小时候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因为可怜大毛被我咬得嗷嗷叫,使劲用另一只手推我砸我的脑袋我都没松一下口,最后他没办法手伸进口袋掏出小日历,狠狠地砸在我头上,我才算松了口,班里充满了大毛鬼哭狼嚎的叫声,他小胳膊上的血跟自来水似的淌着,我的嘴边也沾染着残留的血,却抓着小日历冲他招摇地笑。

很久之后,大毛说因为这件事,使得他幼年心里布满阴影,学的第一个成语就是血盆大口。用来形容那时候的我很恰当。我觉得大毛就是一小人,因不得宠就诋毁我的樱桃小嘴。那天没上完课大毛就哭着回家了,他妈妈晚上领着大毛直冲我家,姚金看着眼睛哭得红肿的大毛,走上去抚摸他的头问,孩子哭什么呢?但是却转过头看我。

三个人六双眼都投到我身上,我吃着酸枣撇嘴说,他抢我练习本,我……

本以为大毛妈妈会立刻怒瞪我替她儿子辩驳,却没想到她特亲热地拉着姚金花的手说,姚姨,是我们家大毛的错,我带他过来给木兰道歉,顺便看看你。我和姚金花惊的嘴巴差点掉地,大毛妈妈不好意思地说,早就听说姚姨的刺绣技术不得了,我也对刺绣有兴趣,今天正好来拜访一下呢。

可怜的大毛没想到自己成了他妈通往刺绣艺术的桥梁,站在那里张大嘴巴,大毛妈妈从背后戳他,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去给木兰道歉啊。

姚金花看到不是我惹事,松了一口气,笑得特慈祥,倒什么歉啊,木兰这个丫头被我惯的跟个野小子似的。两个人在那里亲热地拉着手说话,最后竟然径自走进屋去讨论刺绣了。撇下我和大毛站在院子里。

我冷哼一声,继续吃酸枣,不远处的大毛刚开始还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怯怯的走过来说,以后我抢的东西分你一半好不好?

我一听,这生意能做啊,立刻瞪着桃花眼直点头。

他又说,那你有东西也分我一点好不好?

我想了一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就点了点头。谁知道我刚点完头,大毛就立刻抓了一把我放在盘子里的酸枣塞嘴里,边吃边嘟哝,真好吃。

我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大毛,再次青面獠牙地扑上去,不过这次他变聪明了,我刚张开嘴,他就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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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灯笼易碎 恩宠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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