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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生活的这十六年里我没有过绝望的感觉,那么在这一刻,我感到绝望了。
我没有任何力量和财富与林嘉瞳抗衡。不但如此,我还要担忧,明天家里会不会发生新的事故,终于,最后,我妥协地拿起电话打给林嘉瞳。
我说,请你放过我们。
电话里林嘉瞳笑了,依旧是轻轻轻轻,就跟她上次说要请我吃东西时一样,胜券在握。她说,你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并且保证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我就放过你。
我握着电话,一阵无力。
和陆齐铭在一起时,我觉得我没有任何错。我们相爱,我们对得起全世界。可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不是打着相爱的幌子就可以随意破坏别人的幸福。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终于为自己的侥幸付出了代价。
那天我挂了电话后,真的去了林嘉瞳家的楼下。
你们嘲笑我也好,同情我也好。可是那时,十六岁的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不敢告诉父母,是我,让他们处于这样的境地。也联系不到陆齐铭。整个世界在我眼里都突然变成了灰色。
我跪在林嘉瞳家楼下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对我指指点点。我低着头,眼泪涌出。
不仅是因为屈辱,难过,还有很多很多的害怕。
如果我跪下可以让林嘉瞳放过我的父母,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有雪的地面,冰冷异常。我的腿将地面的雪融化,冰水濡湿裤子钻进裤子里,冰凉如渗入骨头里。
天空还有小雪洋洋洒洒地飘着。我颤抖着手拨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冷得牙齿打战,我颤抖地说,林嘉瞳,我跪了,只求你……放过我的父母。
电话那头,林嘉瞳终于不再是轻声笑了,她笑得放肆张扬,她干脆地说,好,让我看你的诚意。
于是那一夜,我都没有回家,我从下午跪到晚上,又从晚上,跪到了天亮。
如果问我那天,小区里最漂亮的雪人是哪个,我一定会告诉你,是我。
第二天清晨,我被过往的路人送到医院。
我跪了一夜,却烧了两天两夜。醒来时,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跟眼前开心的父母说话,而是看手机。
直到看到手机里的那条短信,我才放下心来。
那条短信是林嘉瞳发的,很好,我看到了你的诚意。你可以执行下一个约定了。
但我刚坐好,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旁边的妈妈拉着爸爸的手尖叫道,你干什么!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打烟岚!
我惊愕地看着爸爸,爸爸气急败坏地说,你知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珍惜就是不尊重父母。
旁边的妈妈不停地抹着眼泪,她拉住我的手说,傻孩子,你怎么做傻事啊。
爸爸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他甩开妈妈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面对还坐在轮椅上失去了一条腿的妈妈,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仿佛要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起释放。
妈妈抹着眼泪说,傻孩子,哭什么。边说边伸手为我抹眼泪,可是她自己的眼泪却是不停地掉落。
我不知道这些事,父母知道了多少。
因为我病好后,对他们说,不想在这个城市待着时,他们竟意外地点了点头。
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搬了家。临搬家前,他们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如果去了新城市,一定要像以前一样生活。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像以前一样,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我临走前打了一次你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在老房子里,我丢掉了用了一年的手机卡,提起了行李。
我想采用下你的这篇文章的一些比较经典的语句、希望可以通过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结果会怎么样?一开始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