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童晚上下棋,白天也很忙碌:喝酒、赌钱。这种男人思想单纯,一辈子就两件事忙活,一是占人便宜。一是吹嘘自己占了多少便宜。有次喝酒的时候,小琴童随口说了句,“五娘恁漂亮,我都睡过。”他说过之后忘了,别的小厮都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身上有小潘送的东西!
小琴童头上戴着三根金裹头簪子,五娘的头上也曾经戴过,而且现在没了;如果这算巧合的话,有一次琴童赌钱输了,拿出一个锦香囊葫芦儿做压,这个东西太特别了,正是五娘裙子边上挂的那个。
风言风语传到了李娇、孙雪娥的耳中,两个人就差放鞭炮庆祝了。潘六啊潘六,你不是整天骂别人淫妇吗,你这良家妇女居然也做这种勾当。
李娇孙雪娥第一时间找到了吴月娘,吴月娘听他们说完,脸色越来越沉,“你们想出气我知道,可是那小厮是孟三娘的人,说出来就是挤兑她的人!”
吴月娘从大局着想,若将孟三与潘六逼到一块,一家人分成两派捉对厮杀,那就真是无宁日了。
李娇道,“那就任由这淫妇胡闹?”
“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
有力的一击,都是传言,没有真正抓住人家的把柄啊。
两天后,事情有了转机,小潘又与琴童ML,两人太过性急忘了关门了。小潘的丫头秋菊晚上去茅房,正赶上两人高潮,男女合声歇里斯底的一叫,吓的秋菊汗毛倒立,憋着尿跑回卧室。
第二天,秋菊将自己的历险故事告诉了月娘房里的小玉,小玉告诉孙雪娥,孙雪娥告诉了李娇。
哈哈!自己房里的丫头都说了,看你还怎么逃!
李娇与孙雪娥再次找到吴月娘,“大娘这次该你出马了。”
“我不管!”吴月娘看那两位眉头快皱到一块了,解释道,“他过完生日刚回来,惹他生气,对你们不好。”
偏心眼,偏心眼!
李娇与孙雪娥算看透了,孙雪娥道,“大娘,你不说我们可就说了,若是饶了那个淫妇,除非饶了蝎子。”
也许为了配合李娇的行动,李桂姐放西门庆回到家里。李娇与孙雪娥立刻告诉西门庆小潘的淫乱真相,一个被各种形容词夸大了百倍的真相。听完她们的汇报,西门庆觉得若不杀掉小潘,自己临死棺材都会是绿色的。
“您若不相信,看看小琴童身上的物件便知!”
捉奸捉双,西门庆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琴童!琴童呢,给我滚出来!”
琴童出来的时候身形仿佛在跳舞,姑且称为棉花舞吧,因为他哪条腿着地,哪条腿就如踩在棉花上软瘫一下。
四个小厮站在大厅里,两个挽着手袖子气势汹汹站立,两个均手持大木板。西门庆喝道,“贼奴才你知罪么?”
小琴童面色沉静,一言不发,尽管他的心脏如战鼓般,一不留神就跳出胸膛。李娇与孙雪娥在一旁看着,她们的心里在:咯咯咯咯咯,笑的好不淫荡。
然而,不说话并救不了他,西门庆吩咐小厮,“拔下他的银簪子,我亲眼瞧瞧!”两个小厮上前摁住小琴童,像给绵羊拔毛一般找了一分钟。
“爹,没有簪子啊。”
李娇和孙雪娥由两只龇着门牙的鼹鼠变成了板着脸的袋鼠。
没有,没有,没有。那就是我们俩诬告了!
西门庆找琴童的时候,小潘早已得到消息,她火速派春梅找到琴童,收了送他的东西,并再三嘱咐要安静,沉着,淡定!
春梅归来禀告小潘,一切都办妥了。嗯,“嘿嘿嘿嘿,这回李娇和孙雪娥要自食其果了。快把银簪子和锦香囊葫芦儿给我。”
春梅的脸色霎时间暗了十分,“什么锦香囊葫芦儿?”
小潘犹如一桶冰水浇头灌下,“就是他放裤子里面的锦香囊葫芦儿啊!完了!”
两个龇着门牙的鼹鼠夫人对视一眼,仍然得意的笑。她们正在盯着被脱掉裤子的琴童,而琴童正在苦苦解释;“我前日打扫花园,在院子内捡的,不是别人给的。”
琴童耍的是流氓抵赖的手段,可是审问他的不是文弱书生,是一个从十五岁就入道的老流氓!
西门庆笑了,那是咬牙切齿的笑,宝贝我撒谎的时候你还在尿炕呢!“给我捆起来往死里打!”
三十大板之后,小厮屁股上的血顺着大腿直流。西门庆没觉得解气,他越来越气,行啊,我偷了半辈子人,今天老婆让这么一个小王八蛋偷了。
“把他的鬓毛都给我拔干净了!”(宋朝时的耻辱刑)接到命令的小厮上前一边一个,开始拔毛。两人猪毛都没拔过,人毛更不行了,本想一根根的拔,但是看着西门庆的怒容,担心干不好活挨揍,抓住一绺死命的拽。琴童嗷嗷的喊疼,拔毛的小厮心道,“疼个毛,你跟我们说晚上很爽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琴童被赶出家门,大厅里安静下来。西门庆猛然想起事情的罪魁祸首,潘六啊,你因为我是武大郎吗,西门庆的怒火登时烧的比方才盛了几倍,迈着大步往小潘房间走去。
李娇与孙雪娥唱着古代版的“今天是个好日子……”,跑到厨房做饭庆祝去了。
诙谐。
作者文字功底很深,对文章的历史背景有一定认识,而且语言诙谐俏皮,能让阅读者开心可乐,值得一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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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东西能够写的这么自然,非一般人吶
我绣了三十个晚上的鸳鸯被子,咋这样对我啊,怪不得人家说得来容易失去也容易。”(原文:奴绣鸳衾旷了三十夜。常言道容易得来容易舍)
“绣鸳衾”大雾,当是说”绣了鸳鸯的被筒里没男人”。
读到这里后看不下去,说说我的感念吧。金瓶梅里,瓶儿最非常人,所以死的最早。可以想见的是,在灰暗的世界里,活下去比死去更难。试着写过长篇小说的人都知道,中局人物由于不是自己选择的死掉,那是写不下去了,江郎才尽了。中国古典小说里,透着的哲学气还是太浓,哲学气说白了就是任性,西门庆一家非死不可,否则就要变成老去的无聊无奈人。不能让他有所悟有所变化吗?
金瓶梅的现实是幸运(诚实是一样妙处)也是不幸,红楼梦的虚幻则更加绝望。两书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金瓶梅些(一本书喜欢不喜欢就是最深的评价了,契合心里最敏感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不能多看,现在人们的精神状态早已发生改变了。
写的很有趣,也很详细,只是这是金瓶梅白话兼趣味版的翻译,对于没看过原著的可以一读,却不是书评
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