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进小潘房间的时候,她的脉搏基本上不怎么跳了(原文:吓的战战兢兢,浑身无了脉息。)西门庆和往常一样,慢慢脱掉上身外衣。小潘哆嗦着接过,正要回身挂上,西门庆猛力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小潘转了个半圈,瘫倒在地。
西门庆热了下身,对春梅道,“院子前后角门都顶上,别放一个人进来!”
这回吴月娘也救不了你!
西门庆走出屋门,在花架下的椅子上悠然的坐下,顺手从腰间拿出样东西。小潘跟了出来,抬眼一看倒吸了口冷气:马鞭子!院子里没有马,抽谁可想而知了。
“衣服都脱了,给我跪地下。”(不愧为色狼,连惩罚方式都是SM级)
小潘心中有鬼,不敢吱声,老老实实的照做。院子里多了个背负原罪的赤裸小潘。
审讯开始。
“那个奴才已经都招了,别他妈跟我说是你梦游。讲吧,跟他偷了几回?”这是标准的诱供,跳过嫌疑人是否犯罪的疑问,直接快进到对方作案,这种问法容易给对方造成已经无可掩饰的假象。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谁也无法隐瞒了。小潘哭了起来,“天哪!天哪!天–”西门庆做了个欲抽打的姿势,“给我好好说话!”
小潘道:“我冤枉啊,我白天和孟三儿一块做针线活,晚上按时睡觉,谁说假话天打雷劈!不信你问问春梅。”
诱供不成,只好拿证据了。
“有人说你把头上的金裹头簪子送给了那小厮,是不是?!”
万幸万幸!小潘站起来,从衣服里拿出簪子。“你看就在这,我谁也没给啊,这是哪个天杀的造谣–”
小潘刚要松口气,西门庆手中的香囊已送到她眼前,“那这个是不是你的?怎么从小混蛋的身上搜出来!”说到这西门庆忍不住起身抽了小潘一马鞭,雪白的肌肤上登时一道血印。
香囊是唯一致命的证据,眼见为实,这个问题说不过去,会彻底触发西门庆的神经,小潘以后的命运很难预测。可是任凭什么人都不会在几秒内,面部表情毫不犹豫的拿出说服人的谎言。
小潘也不能,她只能碰了,此时的人生便如一场赌博。
“哦,就在前两天(时间没问题),我和孟三姐一块做针线活(人证没问题),经过木香棚时是香囊掉了(细节是谎言的必需原料),我回来找没找着,谁知这个狗奴才捡到了—”小潘心中那个打鼓一般,不断似思考,有破绽么,有破绽么?
西门庆也在努力思考,有破绽么,有破绽么?联系到琴童所说,哎,对啊,他确实说从花园拣的香囊。
小琴童与小潘的话,一个是大体经过,一个是具体情节。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花园里丢东西,而小潘又指出是从木香棚丢的。
没有破绽。
西门庆信了七分,再看到小潘光着屁股跪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忍。西门庆认错是不可能的,他拉过春梅的手道:“你说这淫妇有没有做那勾当?”
春梅上前坐在西门庆腿上撒娇,“我和五娘天天在一起,哪有这事啊,都是那些烂舌头的在后边咒她。说出去都坏了名声。”
西门庆默然不语,扔了鞭子,让秋菊给小潘穿上衣服道,对小潘道,“我饶你一次。”小潘如释重负。
“以后你要洗心革面,不许晚睡觉,不许胡思乱想。”
“好好,我知道了。”
西门庆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要求小潘灵魂深处闹革命,总一个思想坚定的好淑女,并坚持一百年不变。小潘则是跟他穷对付,有西门庆这种领袖的号召力,小潘将会永远处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阶段。
小潘的经历有个重要警示: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这也是现代女性要求经济独立的原因,一旦完全由对方掌控,很多平等权利都会有丧失的危险。所以西门庆永远在泡人,小潘只能被人泡。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小潘并未彻底失败。李娇和孙雪娥的行动惹怒了孟玉楼,如吴月娘所料,她向小潘靠拢了。
孟玉楼实在是一个奇特的人,她不争不斗不结盟,也不会像吴月娘那般挖空心思掌控大局,西门家的夫人们从她身上感觉不出任何威胁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孟玉楼一旦猝然袭击,才会让李娇和孙雪娥吃不消。
外面的乱子刚刚平复,孟玉楼在房间里却难以静下来。西门家淫乱也好,内斗也罢,都是狗咬狗的事,我才懒得掺和。但是欺负我的人那就不对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孟三娘轻易不惹事,一出手那就是:随风潜入夜,伤人静无声。
兰香进门禀报,“娘,爹已经出了五娘的院子。”孟玉楼起身出了房间,一路上她万分警惕,如果遇到李娇或孙雪娥她就会改变路线,(原文:西门庆不在房里,瞒着李娇儿、孙雪娥)因为她要去慰问小潘。
孟玉楼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潘,孟玉楼听说西门庆带了马鞭子,心道不会打成血人吧。
“六姐,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小潘看到孟玉楼又是泪流成河,讲述了一遍经过,说道,“我跟那俩淫妇仇深似海,有我无他!”
孟玉楼道:“是啊,凭什么赶走我的小厮。”有心的人会发现,孟玉楼说话完全从个人出发,观点怪怪的,接人话头也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六姐你放心,她们能做的事我也会做。我会帮你的。”
小潘道:“多谢姐姐费心。”嘴上这么说,心里哪抱什么希望。现在的西门庆对自己是将信将疑,再次赢得宠幸不知是何年何日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伴随小潘的只有冰冷的床,唯一有资格与她同床的男人西门庆在孟玉楼的房间里。
再强悍的男人也有心软的时刻,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那就是在床上的暧昧时间。这一时刻如此宝贵,小潘和孙雪娥一般会索要财务和衣服(两人都是苦出身,西门庆是唯一的经济来源),孟玉楼则不然,她要帮小潘挽回败局。
“六姐和李娇孙雪娥有争执,所以她们才诬陷她。”
“嗯,我也有点怀疑。”西门庆道。
“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大的事如果是真的,大娘怎么会不知道,大娘知道能不告诉你么?!偏偏这两人搬弄是非。”
出于对吴月娘的信任,西门庆越来越觉得小潘是清白的。“不错,春梅也是这么说。”
“六姐今晚肯定不好受,你不去看看她?”
“哦,明晚就去。”一声呻吟,ML开始。
诙谐。
作者文字功底很深,对文章的历史背景有一定认识,而且语言诙谐俏皮,能让阅读者开心可乐,值得一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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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东西能够写的这么自然,非一般人吶
我绣了三十个晚上的鸳鸯被子,咋这样对我啊,怪不得人家说得来容易失去也容易。”(原文:奴绣鸳衾旷了三十夜。常言道容易得来容易舍)
“绣鸳衾”大雾,当是说”绣了鸳鸯的被筒里没男人”。
读到这里后看不下去,说说我的感念吧。金瓶梅里,瓶儿最非常人,所以死的最早。可以想见的是,在灰暗的世界里,活下去比死去更难。试着写过长篇小说的人都知道,中局人物由于不是自己选择的死掉,那是写不下去了,江郎才尽了。中国古典小说里,透着的哲学气还是太浓,哲学气说白了就是任性,西门庆一家非死不可,否则就要变成老去的无聊无奈人。不能让他有所悟有所变化吗?
金瓶梅的现实是幸运(诚实是一样妙处)也是不幸,红楼梦的虚幻则更加绝望。两书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金瓶梅些(一本书喜欢不喜欢就是最深的评价了,契合心里最敏感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不能多看,现在人们的精神状态早已发生改变了。
写的很有趣,也很详细,只是这是金瓶梅白话兼趣味版的翻译,对于没看过原著的可以一读,却不是书评
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