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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书评:淫乱明朝的一朵奇葩,八一八金瓶梅(三)

岁月似一条船,载着人们走完属于他们的一段路程。清晨,一声鸡鸣叫醒了清河县的所有人,疲于奔命的人们又开始奋斗了。

在万恶的明朝,清河县里的人奋斗目标很低俗。有人为家里发财而奋斗,有人为自己的老婆而奋斗,有人则为别人的老婆而奋斗。有人为了儿子的将来而奋斗,有人为了别人儿子的将来而奋斗(临死知道得悔青多少根肠子)。

话说清河县街道上,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满头大汗,拎着重重的包袱急急赶路。这个男孩叫小周儿,了不起的人物,再牛叉的官儿见了他也得低下头来,人家做的是天下头等事业,世间顶上功夫:理发师。

明朝古人非常重视头发,理发店(篦头铺子)多如牛毛,小周儿也是牛身上那根毛。小周儿家生活很规律,早上老光棍大周儿(小周儿的父亲)叫醒小光棍小周儿,父子俩吃饭,理发,睡觉。可是今天他为什么跑出来呢?

原来小周儿接了个大活,一大早玳安到铺子里通知他,掌刑西门老爹要理发。西门庆!对小周来说,这是个金光闪闪放光芒的名字,跟人聊天随口提出:“我给西门老爹理过发”,然后回忆下老爹的音容笑貌。多么有面子的事!

接近西门老爹大门口的时候,小周儿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毕竟是个孩子,没见过世面,有点发憷。突然,听到前边西门老爹的大门打开,一片噪杂的女客声音。小周脸一红,顺势躲到了西门庆左邻贾仁清大门廊檐下。

“菩萨,您不要怪我唠叨,一定要在壬子日把药吃了,管饱你生个大胖小子。”声音虽刻意压低,还是传到小周儿的耳朵里,小理发师心道这年月菩萨也负责生孩子了?”

“嗯嗯,我记住了。薛爷,八月的时候(吃药后怀孕)你一定要来我这里,我盼着你呢。这是你与王师傅的,一人五钱(300元),拿着拿着。还有两匹小布,两位小师傅做僧衣穿吧。”

“哎呀,怎么话说的,恁多银子承受不起啊。我的收着,王师傅的您拿回去吧,太多了呵呵。菩萨这里,我那天一定来。”(原文:菩萨这里,我到那日一定来)

一阵寒暄后,脚步声临近。小周儿故意脸朝贾仁清家大门内,偷眼瞥看,见两个中年尼姑带着两个清秀的小尼姑,自门前走过。

披袈裟的中年尼姑没有注意到小周儿,边走路边低声说话:“回寺里把那条狗宰了,好几天光吃青菜,快把我脸吃绿了。”

小尼姑道:“师父小点声,前边有人。”

“善哉善哉。”

小周儿发着愣看她们离去,心道若是我有钱也娶个小尼姑那样儿的。

又呆了一会儿,小周儿到西门府大门口与平安打了个招呼,平安领着他到了大厅前,让他等着。小周儿的心忐忑不安,左右瞅着,暗自羡慕,瞧人家这院落,还是当官好啊。要是我当了官,全清河县的头发都得让我理,谁不能跟我抢买卖啦。

突然,大厅里走出一个人,小周儿慌忙趴在地上磕头。来人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篦篦头呢。”说着话,带小周儿进了翡翠轩小卷棚内,坐在一张凉椅儿上,除了巾帻,打开头发。(原文同上)

凉椅旁边有张桌子,刚才还害羞胆怯的小周儿,瞬间周身充满了活力的自信。他将随身包袱放到桌子上,动作麻利的铺展开来,一、二、三、四—整整十二件理发工具!个个像小周儿的兄弟姐妹一般与他心心相通。这孩子仿佛为理发而生,小小年纪便在同行中有些名气,属于小周的表演时间到了。

明代男子的头发都能披肩,你要敢说头发长见识短,除了和尚谁都想啐你。因此明朝理发与现在比大不一样,虽都是几块钱的事(三五个铜钱),人家的服务绝对称得上五星级待遇。小周先用剃刀小心除去西门庆脑后、顶上的细发,看着他的头皮不由想到:“要是小尼姑的头也由我来剃多好。”,心里想着又从桌子上拿出个很像木梳子的怪东西。

古代没有洗发膏,长长的头发很容易有泥垢或吸血的虱子,从战国时,木篦横空出世了。宽度不到10厘米的木片上,均匀地分出100多根梳齿,每根梳齿皆薄如纸片,专门对付发垢、虱虫。

小周儿篦头结束,累的满头大汗,突然欣喜的跪在地上,“恭喜老爹,老爹发上气色非常旺,今年必定有大升迁。”

用小周儿的话说,这是他们的行业秘密。如果顾客是个快死的老头,他便恭喜对方活的比乌龟还要长。一句话,缺什么吆喝什么,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总不能跟人家歪着脑袋嚷嚷:我活不长,活不长。何况人家理发师先生是有科学依据的,你头发气色好嘛。

西门庆大喜,嗯,我喜欢说真话的孩子,吩咐小周儿为他掏耳朵。掏耳朵?是的。明朝的理发师工作内容包括剃头、梳头、篦头、掏耳朵、除鼻毛,如果顾客是女性(多为小户人家,大户人家由女性负责)还要修眉、绞面(除去脸上的长汗毛),这一切做完之后,还得负责为男顾客按摩,确切的说,他们是美容、美发、按摩三合一的复合型人才。

据古文记载经过理发师打扮的女子:摘得些俊女流两叶眉娇娇媚媚,剃得些小沙弥三花顶翠翠青青。

小周儿的按摩本事一流,行导引之法,把西门庆弄的浑身舒坦,畅快间,西门庆想起了儿子,嗯手艺这么好,也给我们家小官剃个头。

“给他五钱(300元)银子”,西门庆对书童道,“中午管顿饭,让他伺候哥儿剃头。”

小周儿心中欢喜的不得了,慌着跪下磕头。走大运了,一口气挣了半月的钱!待会给他家哥儿剃头,说不好,奶奶们还得赏我,小周加油啊,有钱了娶那个小尼姑。

拿了赏钱,来安带小周儿去厢房吃饭,一路经过花园,正值农历四月,鲜花香气逼人,郁郁葱葱,姹紫嫣红,小周眼望花丛仿佛陶醉了一般,不,他真的陶醉了!一眨眼的功夫,小周的眼睛直勾勾不动了。就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有几个仙女在嬉笑玩耍。尤其是那个掐紫薇花的女子,那迷死人的微笑快让小周的鲜血沸腾。在那一刻,神马小尼姑!神马老尼姑!统统被拎出小周儿梦中的新房!

来安见小周止住脚步,叫道:“暧!走啊!”

“哦,哦–”小周儿自恍惚中惊醒,要继续前行,却发现来安朝自己努了努嘴。

嗯?介是神马意思?

“鼻子流血了,擦擦呀!”来安看他没明白,急道。

“哦,谢谢,谢谢,最近天热火气大,从头发上的气色看吧—”

来安懒得听他叨叨,扔下自说自话的小周继续带路,小周后边擦着鼻子,边走边悲愤,刚才那几个仙女姐姐一定是西门庆的老婆,唉,同样都是人,怎么好菜都进他篮子里了,他比我年轻吗,比我善良吗,他—他会理发吗?!

其实小周猜错了,刚才的几个人不止是西门庆的老婆,孟玉楼、小潘、李瓶儿。还有抱官哥的桂姐和如意。

小潘看紫薇花开的正艳,伸手摘了两大朵,戴在桂姐头上,赞道:“桂姐戴着真漂亮。”

桂姐抱着官哥微笑道:“真的吗,五娘。”小潘心道当然是假的。孟玉楼道:“桂姐,你还没去他爹的书房去看过呢,新收拾的。”当下几个人走向翡翠轩,李瓶儿看桂姐抱孩子累,说道:“桂姐,你递给奶妈抱吧。”桂姐抱的紧紧的,“六娘没事,我就想抱着哥子,以后由我来抱啦。”说着话,众人顺着松墙进了翡翠轩。

西门庆睡的很香,小周儿的按摩让他周身放松,躺床上便坠入梦乡。女人们蹑手蹑脚进了书房,李瓶儿与孟玉楼坐在椅上,小潘刚弯下腰,只觉臀部一丝剧痛,坐到一半又站了起来,这姿势太过怪异,惹得孟玉楼、李桂姐好奇的侧目相视。小潘假装不在意,索性侧身摆弄桌上的香盒。

“潘五儿,小淫妇的后庭花–”西门庆嘴角带笑,迷迷糊糊讲出一句梦话。

虽是低低细语,但此时安静的可以听到落地的针,女人们集体下意识的看着小潘,仿佛再说,哟,怎么个情况呀?!小潘完全没有防备,耳朵蹦的一下竖了起来,心中又气又羞,气鼓鼓的吹桌上燃烧的龙涎香料,大有吹不死你没完之势。大家慌忙扭过头去,仿佛那句梦话从来没有说过。

“你们来干什么?”西门庆翻身醒了,看着一屋的美女惊问道。

“桂姐想来看看你的书房。我们带她来瞧瞧。”(原文:桂姐要看看你的书房,原文)西门庆转眼看桂姐,正看到她怀里的官哥,喜的上前斗耍了一阵。

桂姐洋洋得意,她早料中这哥子是西门庆的最爱,抱他的人自然受喜欢啦。

“应二爹来了。”画童进来禀报道。

这句话犹如投入平静水塘的大石头,女人们登时慌乱起来,内眷不能见男客,这个禁忌已经在女人们的灵魂上留下了烙印。三个夫人及如意手忙脚乱,慌着快步出了书房转过松墙逃去。李瓶儿猛然想起了儿子,转身截住如意,“你不能跑,你回去接哥儿。”

如意苦着脸,“娘,我怕–”

“有什么可怕的,我都不怕,快去。”李瓶儿说完一溜烟跑了。

说到此处,大家会有疑问,桂姐呢?她不怕吗?桂姐比谁都怕应伯爵。这两人曾经结过仇,况且桂姐与王三官那点事,应伯爵知道的一清二楚,万一他当着西门庆的面揭她的老底,事情可就无法控制了。现在她可是在西门庆家里避难呢。

可是桂姐抱着官哥呢,将近一岁的孩子,怎么也有二十斤,桂姐又不能抱着这二十斤的宝贝儿狂奔,这一迟缓,等她出了书房时,夫人们已经转过松墙了。

桂姐的汗快成瀑布了,千万别碰到那位爷,他的嘴可损的很哪!

“好呀!李桂姐在这里。”(原文同上)应伯爵笑嘻嘻道,这个笑怎么看也是透着十足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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