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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书评:淫乱明朝的一朵奇葩,八一八金瓶梅(四)

入秋了,清晨天空弥漫着雾气,平安打着呵欠出了门房,起的比鸡早,这是西门家看大门的规矩。开完门回去眯一会,平安心里想着,沉重的大门缓慢拉开。

伯爵与常峙节笑嘻嘻的脸出现了。

“大官儿(平安),早啊。”

平安心说还真是早,“应二叔、常二叔早。”

“呵呵,我们来串个门,不用通知你爹,等他起来再说。”伯爵笑道。

平安不敢怠慢,请二人进了大厅,半个时辰后,画童进来奉上了两杯热茶。常峙节端起来,茶碗止不住的颤动,他本来就是皮包骨头,穿着夏衣,秋天的小凉风一吹,可谓别有一番滋味。

“应二哥,大官人怎么还不出来啊?”

“不要慌嘛,”伯爵**有成竹,“既然上茶,他应该吃早饭呢,再等一会。”

两个时辰后,伯爵急得左右乱瞅,“怎么还不出来啊。”

突然,厅外传来响动,伯爵老常齐刷刷换上职业性笑脸,只见书童与画童气喘吁吁抬着一大箱子绫绢衣服经过。

笑脸没了,伯爵出来问道:“你爹在哪?”

“爹在园子里玩呢。”

“麻烦你说一声。”

书童与画童抬着箱子进去,一刻钟后,西门庆走了出来,刹那间两个笑脸啪的一下换上了。终于看到正主了,老常期待的看了眼伯爵,仿佛从他身上散发出圣母玛利亚的光彩。

“哥最近挺忙啊。”伯爵笑道。

“天天有人请酒,醉的不行,今天索性推了。”西门庆道。

“哦,刚才看见一大箱衣服,哪抬来的?”

“那个呀,”西门庆饮了一口茶,“立秋了,大家都得添衣服,那一箱是你大嫂子的,才做了一半。”

才做一半!常峙节只觉耳边天雷滚滚,人家老婆有一大箱子衣服,我老婆连个大箱子也没有,什么叫差距啊?什么叫差距啊?!

“哥哥真是财主,这料子小户人家一匹布也买不起。”常峙节吐着舌头道。西门庆与伯爵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时间,伯爵的表现越来越不给力了,只是闲聊,就是不说钱的事。常峙节恨不得拿大喇叭对着伯爵狮子吼:借钱!!

可是老常不知道,应伯爵已经展开迅捷无比的行动了。须知借钱最难的是开口,你绝不能一见面就说:哥你好,借三万块给我买个房吧?

坟都不给你买!

伯爵看似嘻嘻哈哈,话题却逐步靠近,又半个时辰后,“哥,杭州的船(韩伙计)还没到啊。不知这批货怎么样。”

试探性进攻展开了。

“我也担心,不知耽搁在哪了,书信都没有。”西门庆答道。

“哦,这样,”伯爵突然起身挨着西门庆坐下,“上次常二哥托哥办的事,哥太忙了,一直没敢再说,他房东老逼他,嫂子也絮叨,常二哥急得没办法。现在又是秋凉了,他的皮袄又当在铺子里。”说着话,伯爵指了指老常的破单衣,西门庆也看了老常一眼。为了配合伯爵口中的穷鬼形象,老常可怜兮兮的望着远方,俨然是古代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现代版的犀利哥,情到深处,他自己也被感动了。

伯爵继续说道:“哥要是好心,就—这个,常言道,救人当救急时无,给他寻个房子,也是哥的体面。常二哥让小弟求哥,早点救济他吧!”

常峙节委屈的眼神望向西门庆,但很快,他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恐惧,西门大财主不高兴了!

“我是答应过他,可去东京花费太多,本来说好等韩伙计回来,非得要的这么急吗?!”

泡汤了!常峙节心如死灰,哪知伯爵迅速回答道:“不是常二哥着急,实在是嫂子太能唠叨,只好求哥行个方便。”

这是死皮赖脸的招式,又把球硬推给了西门庆,此时真是险之又险,常峙节呆若木鸡,小心肝纠到了一块儿。

西门庆犹豫了半晌,“这样啊,也不难,你要多少房子住?”

常峙节嘴唇激动的打哆嗦,一直组织不起词语表达,他最大的理想不过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像狗窝一样乱,只要一间没人来收租的房啊!

伯爵慢条斯理道:“他两口儿,怎么也得一间门面,一间客坐,一间床房,一间厨灶,哦少不了四间,银子也得三四十两,哥早晚凑齐,成了他这桩事吧。”

这番话说的老常心中小马驹直跳,真想扑上去狂吻伯爵一番。

“嗯,今天先给他拿几两碎银子,买些衣服家具,等找到房子,我在给你银子成交,好吗?”西门庆问道。

伯爵老常仿佛心有灵犀,一齐起身道:“谢哥哥好心。”

西门庆吩咐书童到月娘房中皮匣里取包碎银子,很快,书童取来递给西门庆。

“这是太师府封赏剩下的,十二两,你先用着。”西门庆说着打开包,看着三五钱一块的零碎纹银,感慨道:“银子这东西,好动不好静,上天给用,一个人藏了就有另一个人缺少,积财有罪呀。常二哥你拿去吧。”

常峙节喜滋滋将银块一一装进袖里,一面默默忏悔,“我有罪,我有罪,嘿嘿,我有罪啦!”

当天中午,三人吃完午饭,老常拜别西门庆和伯爵,兴冲冲回到家里。常太太在家又饿又无聊,听到门响,**着大嗓门骂了上去,“梧桐叶落满身光棍的行货,(咦,怎么又是这句)出去逛荡一天,把老婆饿在家里!啊?你还笑!没羞没臊。常峙节你还有人味吗?你连个住的房子也没有,见了卖野药的跑的比兔子都快,也就欺负你老婆吧,你个夯货,#你妈个香蕉巴拉鹌鹑蛋——”

常峙节斜躺在床上,神态安详,曾经令他闻风丧胆的破口大骂,现在却成了轻飘飘的浮云,碰到脸上暖洋洋的。常太太没吃饭,骂了一会儿,累的弯腰手拄着**呼呼喘气。只见常峙节轻轻掏出银子放在床上,对着银子说道:“孔方兄啊孔方兄(铜钱中间的孔是方的),我瞧你是光闪闪响当当无价之宝,只恨不能把你咽下去,你早点来,我哪会受这**妇的气。”

常太太让银子晃的眼晕,下意识的上前便抢。

常峙节双手捂住道:“你一辈子都在骂老公,见了银子倒亲得很,好啊,我拿着银子自己过!”

“嘿嘿,老公,哪来的银子?”

老常扭头默默无语。

“老公咱有了钱买间房子吧,我也没有太对不起你的地方,嫁你时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你纺过一根线吗?!你织过一匹布吗?!还不是整天就知道骂我?!”常峙节突然吼了一句,多少年的怨气喷涌而出,随之一阵委屈荡满**膛。

常太太自觉有些惭愧,背过身去,抽泣几声,眼泪涌了出来。

这对贫贱夫妻趟过爱河,闯过七年之痒,虽近三十岁没有子女,却也无甚怨恨之言。这一路跌跌撞撞过来,思及往事才猛然发现其间无限酸楚。

良久,常峙节长叹一口气,心道,我老婆也不容易,家里没钱,她不骂我骂谁去?况且让大官人(西门庆)知道了也会说我的不是。

“还没吃饭吧?”常峙节问道。

“嗯”

“我在西门大官人那吃的,银子也是借他的,这就给你买米去。”常峙节起身取小筐出去了。

“你拴紧了银子,我等你回来。”常太太忍不住跑到门口嘱咐道。

半小时后,常峙节回来了,不仅买了米,小筐上居然还搭着一块羊肉,羊肉啊,常太太梦里不知流过多少哈喇子。

“又买羊肉干嘛,”常太太笑着埋怨道。

“你骂的那么累,别说羊肉,宰几头牛也是应该的。”常峙节开玩笑道。

“呵呵,小心眼吧你”常太太麻利的做好饭,端了满满一碗羊肉,“哥儿,吃饭了。”

常峙节不见了。别人不知道,常太太却毫不惊讶,唉,又去喝酒玩耍了!

哪知吃了一会,常峙节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包袱,“哎,你打开。”

“什么呀?”常太太嘟囔道,一边解开包袱,顿时张大了嘴,啊!哈!哈!五颜六色的女式衣服,一件青杭绢女袄、一条绿绸裙子、一件月白云绸衫儿、一件红绫袄子、一件白绸裙儿。底下还有老常的一件鹅黄绫袄子、一件丁香色绸直身,几件布草衣服。

常峙节得意洋洋道:“我选了好多家挑出来的。”(原文:看了好几家都不中意)

常太太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老公,花了多少钱。”

“六两五钱银子。(三千九百元,傅伙计三月多工资)”

“挺贵,不过也值了。老公你咋恁好呢。”

“嘿嘿,好的在后边,晚上让你试试我的手段!”

床头打架床尾和,中国的柴米夫妻。

才 1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怎么到西门大官人死了之后就写了个大概啊,说好的详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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