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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最捧腹故事:女租客直播帅房东带哥们回家过夜(一)

“乔冠林”犀利姐叫着姐夫的名字:“你敢不敢说点他不知道的。”

我和泡泡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慌。

婚离不了了。姐夫说。

好。房东说。

你还是出国吧。

好。

回国要来看我。

好。

照顾好你自己。

好。

啪的一声,出离愤怒的犀利姐把放在茶几上的盘子给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MD,草莓没吃到,连盘子也报废了,我刚想冲上去让犀利姐赔,赫然看见她飞快地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片,以小提琴里著名的恩断义绝法往自己的左手腕处狠狠一拉!

除了房东之外的所有人都扑了上去,但谁也没有血液溢出的速度快。

姐夫尖嚎了一声,疯狂地扯茶几上的纸巾,妄图给犀利姐止血。

犀利姐闪身躲开,右手摁住伤口,得意地笑看着姐夫说:你们再聊啊,再倾述啊,再旁若无人地交心啊?!

姐夫抖着声线道:快先止血!

犀利姐理也不理姐夫,转而对房东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吗?

血从犀利姐的指缝里渗了出来,犀利大哥狂叫一声,横抱起犀利姐,飞身就往外奔。

犀利姐的脸越过核大哥的肩膀,得意地看着房东,扔下了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句台词:我怀孕了。

我像被谁打了一闷棍,眼冒金星,星星点灯,灯火阑珊。

我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怀孕居然是真的!有两个可能,犀利姐夫背弃了他对房东的誓言;或者犀利姐有外遇。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选择相信姐夫。但是刚才亲眼看了犀利姐拉小提琴,地上的血迹还在,我实在是选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向房东。他被我们看得脸色煞白,过了一会儿,竟然被我们看得笑了一下。

我使劲揉揉眼,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可当我看见泡泡和伯父也在揉眼睛的时候,我便把手放了下来。

姐夫站在原地,手里擎着一把纸巾,不解释,什么也不解释。

他跟房东对视了好半晌,才终于转身追赶犀利大哥而去。

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褪去。

电影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主角房东望着洞开的大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他让给我的那把椅子上。

我突然想起,山顶一夜时,我问姐夫,你是纯粹的gay吗?

他说不知道。

而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当天晚上,房东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包括我在内。

我住在宾馆房间里,跟宗师比邻而居。

晚上我以为会伴着隔墙传来的咆哮声入眠,却没想到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开机之后,萝卜又打过一个电话,我竟然生平第一次一人独享了这个秘密,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周日的傍晚,房东给我发了个短信,说我可以回去住了。

我想了想,走之前还是去敲开了隔壁间的房门。

“叔叔”我对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的宗师说:“李程准我回去住了。”

“好。”他点点头,迟疑了半晌,终于说:“照看他。”

哎,您放心。我满口答应下来。

连宗师这样强悍的人物在这件事情面前都一蹶不振,更何况纯朴敦厚的犀利公婆。

所以我其实能理解姐夫,在自己痛苦和父母痛苦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每个人都会走到生命的尽头,你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前头一了百了,还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后头承担痛苦。

道理是通的。

转身走时,我对那位父亲笑了一下,向他展示了江湖上失传许久的“一笑泯恩仇”佳话。

回到家,屋里窗明几净,房东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我回来,朝我点点头扯了下嘴角,说了句回来了。

我换了鞋,站在旁边跟着看了会儿毫不感兴趣的足球新闻,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花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做好了两菜一汤。

“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我把菜端到客厅的时候,对他说。

“谢谢。”他说,然后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我摆好碗筷,自动地在沙发上坐好。

他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来到茶几前,盘腿坐在了那方长毛的,灰白色的,块状纺织品上。

“你吃这些菜不习惯吧?”我问。

“挺好的。”他说。

我的眼眶倏的一下红了,赶紧低头扒饭。

他默默地吃完饭,仔细地擦干净嘴巴,才跟我说:“我机票改签好了。”

噢,什么时候?我淡淡的问。

大后天。他说。我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是周三。

苟富贵,勿相忘。我说。

他没说话。

我最近请假太多,可能不能去送你了。我说。

没关系。他说。

我也放下碗筷,坐的位置不好,蜷缩的胃不舒服,没吃多少。

他在那局促了一会儿,我明白他是想走开但是又不好意思吃完拍拍屁股什么活也不干。我于是很贤惠的说,放着吧,我洗碗。

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去洗,他礼节性地擦了擦桌子。

我匆匆地洗好了碗,也不知道刷干净没有,就收了起来。

从厨房出来,他居然还坐在客厅。看到我出来,便给我在沙发上让出了一片空间。

我走过去,随手摁开了电视。

什么也没看进去。

好半晌,我听到他说:你继续住下去。

哎。我爽朗地答应着。

又看了一会儿。

你去几年?我问。

三年到五年。他说。

登上你心目中的圣山了吗?我问。

恩。他说。

什么感觉?我问。

累。他说。

你妈妈在北京吗?我问。

不在。他说。停了一会儿补充道:她来北京看过我。

我点点头,由衷地夸道:你妈妈年轻时是个美女。

他没说什么。

我转头看看他,洗了澡理了发刮了胡子,又回复到骄傲的大公鸡状态。只是这只鸡外出扑腾了一趟,掉了点称。

我色迷迷地点评道:底子好才是真的好。胡子一刮,回到十八。

他仍旧没说什么,只是很自然地伸右手虏了自己泛青的下巴两下。

我心一横,放肆道:别生姐夫的气,世上没有从不说谎的人。

我已经做好提到姐夫他拂袖而去的心理准备,却没料到他仍旧沉稳地坐在那里,面色竟然还很平静。

靠,绝对是在圣山上遭受了哪个神尼的普渡,拜入“滚滚红尘滚滚滚”教派.

知道我为什么又去爬山吗?他突然问。

爬高山,登顶峰,望苍天,求答案,获释放,得永生。我随嘴胡喷。

他把我的胡言乱语直接屏蔽掉,说:因为我收到那箱衣服的时候,第一感觉竟然不是愤怒,而是解脱。

我惊恐的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当时甚至希望怀孕是真的!

他诚实的说:有过。

啧啧,我叹道,所以你去爬山,想清静一下,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点点头:是的。

那你都参悟到了什么?我问:再高的山也有人能爬得上?

他想了想,摇摇头。他说:再高的山爬上去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点点头,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一人得道,仙及鸡犬,有空帮我引见一下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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