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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四)

198.我擅于让人身不如死

花九照料好那三株香花之后,便决定开始调制宝香会要用的香品,她进香室之前,特意找来秋收,两人单独说了一盏茶的话,无人可知说了什么,随后她又差人叫了息晚晚过来,自太爷下葬那日,息晚晚便从封家归来。

花九眼见她眉目有掩饰不住的桃花粉色,便知她与封墨相处应该还算愉快,但现在她只担心一件事,那便是息晚晚的父亲息烽。

“大伯日前,自立门户,走之时,只带了大夫人的人走,对于妾室和庶出子女却是一个没带,我想知道,如若他想回来,你是何看法?”花九直接了当的就问。

息晚晚脸上的笑意一滞,瞬间就冻结了,“自他走的那日,我息晚晚便没有了父亲,他的眼里只有息莲和息鸾而已。”

一般一个世家,规矩严的,庶出的地位那是远远不及嫡出,这也是息烽为何从没正眼看过他其他子女的原因,甚至决定自立门户分出息家时,就没想过要一起带走妾室这边的人,花九估摸着,即便息烽有过一起带出府的意思,息莲也是不会接受这些庶出兄妹。

所以息晚晚这般说,花九是一点也不意外,如若她的父亲花业封也像息烽这样,她倒觉得也不至于她会对他半点感情也没有。

眼见息晚晚说的不作假,花九心算是放了一半,“记得你今日说的,我能让你进封家的门,甚至可以助你日后成为封墨正妻,但我也能让你一无所有,像……于宣那样。”

花九又提及于宣,便是让息晚晚心有畏惧,不会随意的就生了二心。

“是,七嫂的话,小八谨记。”那眉目敛着,俏皮之色消了,息晚晚神色再是严肃不过。

花九点头,她想了下还是多叮嘱了息晚晚一句,“你有些小聪明,但还不是封墨的对手,所以想要得到封墨的宠爱,千万别自作聪明,偶尔在他面前小伎俩一下,可为兴致,但过犹不及,你自己好生把握。”

息晚晚是真将这话给听进了心里去,前几日在封家两人的相处,她便已经察觉了封墨的精明与厉害之处,即便花九不提醒她,她也会收了不该有的小心思。

自此,花九放心的将自己关在香室,几天不出,加之外面还有息子霄在盯着花容,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三日后,花九出,眼下有青影,但她极淡的瞳色发亮,像有一团灼热的火焰在燃烧,甚至她唇边都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打开香室的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息子霄的脸,然后在他颇为心疼的神色中,栽进他怀里,只道了句,两日后开宝香会,便累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息子霄当即抱了她回房,春生打来热水的时候,他根本不让春生进屋,还在门口就亲自接了过来,扭了帕子给花九擦脸擦手,花九已经晕沉沉的就要睡了过去时,他又诱哄着帮花九退去外衫,看着她睡得极沉的容颜,发了好半晌的呆。

花九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再醒的时候,距离暗香楼的宝香会也只还有一天的时间而已。

她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正值晚上,息子霄才堪堪合衣躺到她身边,她便睁开了眼,呆呆地看了息子霄半晌,整个人的意识才回笼,第一句话她便道,“我饿了。”

息子霄脸上依然没表情,可是花九就是感觉出他有点恨恨的意思,还好一直秋收在炉上有饭菜热着,息子霄直接端了进来,也不要花九下床,就那么端到床榻上,拿了一双筷子夹了点菜,就喂她。

花九死也不张嘴,她盯着他,面有不善,她又不是缺手缺脚要人伺候。

息子霄从来也是不缺乏耐性的,花九不愿意他喂,他便自个慢条斯理地夹了菜往自己嘴里送,眼见花九最爱吃的凉菜半盘子都进了他肚后,花九坐不住了,一下子扑过去,赶在那筷子菜进息七嘴里前,夺了下来吃进自己嘴里。

她泄愤地咬着,一下又一下,仿佛那便是息子霄的肉一样。

凤眼眼尾一挑,就有浅淡的戏谑,他手下动作不停,花九吃完一口他便接着喂下一口,不给她小嘴空歇的时间,他自然知她饿了。

眼见那银筷在花九白粉的唇里进进出出,喂完最后一口饭菜的时候,息子霄整个的眼神都暗了。

吃饱喝足,花九拿帕子揩了下嘴,才问道,“这几日花容那边怎样?”

息子霄摇头,将碗筷撤下去,“和前些日子一样,很奇怪。”

听闻这话,花九就笑了,那眸子都有璀璨像极品玻璃种的晶玉流光,“他没动作,我便设个套,让他有动作。”

息子霄蹭到花九面前,埋头在她脖颈密密麻麻地轻啃起来,“九儿,又想做,什么坏事?”

花九推了他几下,根本推不动,她越来越觉得这人就和小狗一样,动不动就往她身上又啃又咬,“我什么时候做坏事了?最多是他们逼我做下坏事而已。”

有轻笑从花九锁骨那处传出来,两人青丝交缠,结发不休,息子霄伸手,在被子里找到花九的手,然后就十指紧扣,“九儿,为夫,越来越在意你了,怎么办?”

这话蹿入耳膜,谁知花九并未有半分的感动,她反而面上倏地就冷了,连眼眸之色都泛起微寒,“在意?又如何?经年之后,你若还能记得我的闺名都是好的,只怕也是只闻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她想起了花业封,还有杨氏,早年两人也是青梅竹马,杨氏爱的那般惨烈,最后的结局不过也是怨偶一双。

“不会,”息子霄抬起头来,扳着花九双肩,正视她,神色再是认真不过,“只你一个,像太爷和老太太,举案只与你,齐眉。”

半晌,花九没说话,她眸光亮起一丝又消沉下去,最后她还是道,“息子霄,我不知自己是否可以信你。”

闻言,息子霄带薄茧的指腹划过花九那诱人的唇尖就道,“无需现在信,待日后见证。”

似乎还觉这话不能深刻表达出自己心里的意思,息子霄又加了一句,“若违誓,你可杀我。”

岂料,花九蓦地笑了起来,她笑容越加的扩大,直至最后眸角都笑出湿润来,眼见息子霄皱了眉头她才回道,“杀你?哪有那般便宜的事,你可知,我最擅于的是让人——”

说到这里,花九顿了,她直起上身,一双藕臂第一次主动攀上息子霄的脖颈,就凑到他耳边,唇微启,“生不如死!”

息子霄伸手揽住了她纤细腰身,鼻尖在她肩窝蹭了蹭,“甘之如饴。”

这样,息子霄在花九身上腻歪了老半晌,惹的花九都想踹人下床之际,他才隔着被子抱住她,准备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花九到暗香楼见了尚礼,才得知,在这之前,尚礼便将这一次宝香会之事操办的最为隆重,几乎整个昭洲只要是家里有点家底的都在邀请之列。

而秋收也来回禀说,配合暗香楼的宝香会,息香那边之前就让调制的香品,她也已尽数调制成功,万事皆具备,只欠东风而已。

到了这一日,花九早早便出了门,息子霄罕见的居然没跟着,她带着息芊芊和秋收春生,三人赶在南香坊市挤满人的时候,悄悄从暗香楼后门进去。

今日的宝香会,尚礼大胆的将场地设在了楼外的坊街上,一应动作所有人都能看见,当然香行会的人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花九并未现身,她在二楼,一眼便能看见下面的全部场景,她观尚礼年纪轻轻,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已经完全能独挡一面,甚至面对底下群情激动的众人,竞拍的激烈程度,他都能有条不紊的控制了整场宝香会的节奏。

花九并未将由那三种香花调制而出的香品作为压轴放到最后,她反其道而行,在一开始,就先行展示的是那三种香品。

她听着尚礼按她说的介绍,来参加宝香会的人情绪一波高过一波的激昂起来,很快,光是那三种花香品就被卖出了天价,随后尚礼一句,日后暗香楼会有这种花香品的香原料贩卖,更是给周围本在围观的一些调香师父给炸的起了涟漪,就是在香行会作壁上观的一些人,也根本快坐不住了,要知道暗香楼每次推出的奇花,那绝对是有足够的价值,才会引得这般多的追捧。

最后一环,展出的是秋收调制,属名息香的一些中上等香品,这几类的香品价格不高,但也不错,自然为眼红之前那三种香品但又银子不够的人准备的,花九秉承的便是,务必让每个来参加宝香会的人都不会空手而归,当然最主要的是将兜里的银子留下。

尚礼正侃侃而谈之际,花九在二楼眼尖地看到一直倚在香行会门边的花容朝她看了一眼,紧接着他朝身后跟人说了什么,就有人顶着托盘跟在他身后,缓缓朝尚礼站的高台走来。

到近前时,他一跃而上,抬头对着花九的方向就道,“大姐,调制香品的手法根本不是正统,也不是出自京城花家,为何不先行告知众人,更是听说得不到香行会的承认,被行会除名。”

息芊芊一惊,她面色一下就不好看了,“七嫂,他为何……”

“芊芊,你可看清这个人了?不是他的皮相,而是那皮相之下早生恶蛆的心肠。”花九只在芊芊耳边说了这一句,然后缓步下楼,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亭亭而立。

甚至她脸上还有淡笑,“这是整个昭洲都知道的事,容弟这会冒出来,大姐可是会以为你在拆我台,怎么说,咱们也是亲姐弟一场,我这做姐姐的也自认待你不薄,今日你这般回报,是不是太以怨报德了些。”

花九不介意这点家丑被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巴不得花家那点破事人尽皆知才最好。

花容也是脸皮厚的,对花家其实他和花九一样,哪会有半分的感情,他回以天真纯粹的笑,眉目之间的阴柔极致到开出嚣媚的朱砂血滴来,“调香一事,无关亲友,大姐,可敢一斗?”

花九以袖掩了下唇角,只见她眼梢都带起清冽的冰花,漂浮又冰寒,“你想斗,那便以三指为注,斗上一场香又何妨!”

199.三指为注

花九这话一落,满场哗然,要知道作为一个调香师父,除了要有一副灵敏的鼻子,其次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双手,如今,花九一开口,便是一场豪赌,这让人震惊的同时,又隐隐心生兴奋。

花容精致的眉眼在薄光之中有浅淡的点点荧光泛起,他轻启嘴角就道,“既然这样,那么便如大姐所愿。”

然后他转身,瞅了案几托盘中的那几种息香的香品,就有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若,就将就这现成的香品,重新进行配伍,融为新的香品,在香行会请出三名师父评判如何?”

花九冷笑,花容这算盘打的真好,若这几种香品是她亲手调制的也就罢了,可这些都是秋收调的,这香品,即便是同一种配方,由两个不同的人来调制,也是有细微的差别的,而这点差点在外行的眼中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调香师父的眼里那便是天大的差距。

而且,香行会谁人不知,早便和她闹翻了去,今天这局面无论怎么看,都是对她不利,但花九垂了一下眼眸,指尖抚过香品瓷瓶就应道,“依容弟所言。”

众目睽睽,她不得不应下。

听闻花九这话,花容那眼尾都舒展出妖娆的朵朵香花来,他接过身后小厮手里的托盘,一揭绸布,那托盘上也有几瓶和花九手下一模一样的香品,“担心大姐等的急了,弟弟早前便用花家独有的调香手法先行调制了出来,只待配伍而已。”

在二楼的息芊芊双眸一瞬睁大,她心头有模糊的记忆片段一闪而过,她回神之际,人便已经冲下了楼,到花容面前,身子有颤,面色发白的道,“你利用我……”

哪想,花容根本不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息家姑娘,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是我与你七嫂的斗香之所,你还是下去吧。”

息芊芊一挥手,就想摔了他手里的托盘,虽然她倒现在都不甚清楚一些细节,但是她知道,花容之所以提前知道花九那几种的调香名录,是从她嘴里泄露出去的。

但她扬手的手还未落下,人便落入一温暖的怀抱中,“芊芊,下去。”

花九上前,抱了下息芊芊,阻了她的动作,眸底深处有一丝的心疼,知道这很残忍,也知道她的性子率真,但是成长,总归便是要直面一些惨不忍睹的真相,这样也好过日后跌落得更惨痛。

“七嫂……对不起……”息芊芊都快哭了,唇无血色,显然受伤不小。

花九拍了拍她的发髻,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一会看七嫂帮你算计回来。”

末了,便让春生带了息芊芊下去,花九这才看向花容,脸都是寒的,“不知,容弟找的是哪几位师父评判?”

“行会会长,王师父,还有黑老,这三人大姐以为如何,弟弟知大姐和香行会有间隙,但是一会之长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徇私,黑老也是再正直不过的人,至于王师父,一心醉心调香,心无旁骛,也算是个不会偏颇的,所以,大姐可有异议?”花容那小厮飞快地搬了案几过来,花容一一将那香品摆放出来。

“容弟有心了。”花九这几个字的音说的很重,这三人中,只怕也只有黑老是真正的不偏不倚,其他两人不用看皆是向着花容那边的,所以这场斗香,无论怎么看,都是她必输的局面,而偏偏,她还加了三指为注。

这三人依次上台,站于中央,花九与花容左右两侧相对而立,秋收轻轻拉了下花九的袖子,掩饰不住的担心,“姑娘,还是让婢子代您吧,这香是婢子调的,婢子肯定比不上花容的手艺精湛,输了,这三指头婢子落……”

花九拂开秋收,浅淡的眉目就有冷漠无情的神色,“站一边去!”
眼见一切妥当,身份最高的黑老站出来,点了支香,插进香炉然后道,“一炷香为限,开始吧。”

他这话一落,包括高台之下的人皆顷刻安静无声,只眼也不眨地看着花九和花容两人,谁都想知道到底哪个的调香技艺更甚一筹,毕竟这香品,即便是最普通常见的一种,如若是调香大师调制而出的,那价值都是不一样的。

黑老说完那话之后,花九没立刻动作,她眼眸眯起,看着对面的花容有条不紊的将手中香品对换摆放位置,然后拿一干净的香碗,倒出少许,开始对香味进行比对,最后才能选不相冲的进行配伍。

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如若不是花九眼尖,偶尔看到他那右手有三指不甚灵活,她都要以为对面的人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到这地步。

不过,花九还是不得不承认,花容那预先调制好的香品,不论是从色泽还是纯正上来说,都要高出秋收调制的许多。

收了心思,花九指尖从面前的瓷瓶拂过,她一一拔开软塞,缓缓闭上眼睛,凭着心底最深的体悟对这些香品进行再次的配伍相融,不管眼下的境地如何的不利,在调香上,花九从来便是再认真不过,她不允许自己对香品有亵渎。

百合香,味清雅,香味不持久;七梅,味浓烈而斑杂;沉面桃花,味正而不妖……

最后,只见花九像是随意地选了七梅香,尽数倒入香锅中,并进行加炙处理,半刻钟又见她加入了百合香,而这时,一炷香,也只余小半截了而已,花容那边,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融香。

花九还是不慌不忙,这刻她仿佛当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一心只有手下那银棍搅拌,待香锅中只剩小半勺的香液时,花九终于拿起最后的沉面桃花香,用香勺舀了一丁点的香沫进去,混合成膏状,至此,她歇了动作,香成。

恰好这时,花容也顿了,他指间有一黄豆大小的香丸,泛着青绿的幽光,只是看着都像能闻出一股馥郁的香气来。

黑老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他径直花容面前,小心地捧起那一粒香丸,脸上有爱不释手的神色,“来人,摆炉。”

却是要当场焚香。

从头到尾,花容只微垂着头,脸上有淡笑,仿若她调制出的香丸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事一样,这种风度当场便让很多未出闺阁的姑娘家红了脸。

有三足香炉被搬上来,就有专门的香艺貌美女子上台,从黑老手里接过那香丸,白衣翩然如蝶,在满场众目之下,聚了香灰,送进香丸,立马就有一股清新无松柏的香袅袅而起,还有一缕青烟盘旋上浮,一直飘散到半空才散了去,但这烟散的时候,那种松柏香幽幽化为一种冷梅之香,这种转变再是自然无比,根本让人察觉不出这里面的突兀。

“好!好!好!”黑老当即一拍手,连道了三个好字。

香行会会长和王师父两人皆点头附和,就差没将花容这香品夸赞的天上仅有,地下皆无。

场下有人立刻蹿过来,报上了价码,要买花容调制的这香,但花容脸上的笑意除了深邃了一点,别无其他表情。

眼见这幕,秋收春生和息芊芊脸色更不好看了,花容得了如此高的评价,对花九就更不利。

但花九只云淡风轻的将自己调制的香呈给黑老,转头看着花容就笑意盎然的道,“这才几月不见,容弟进步如斯,想必父亲很是欣慰吧,花家也总算是后继有人了,不再是明轩哥哥一个人苦苦支撑了。

那话里的意思,暗藏无论你花容在如何优秀,总归是被花明轩给压一头。

花容根本不被花九这话里的意思给激怒,他瞧了黑老手那膏状的香品,就道,“不知大姐是香品是何用意?莫不是女子妆扮之用?”

别说花容,就是黑老也愣了半晌,从来用做熏香的不是焚便是喷洒,一般只有女子妆扮之用才会调制成膏状方便涂抹。

花九素白脸上的笑意顷刻璀璨,她朝秋收道,“倒杯热茶来!”

秋收应声,飞快的从二楼端了杯茶盏过来,花九接过,递到黑老面前,“还请黑老挑出点香品到这茶水之中。”

黑老照做,用指甲挑出一丝,投进茶盏中,立马随着茗香和水汽,先是极为清淡的香被夹杂在茶香中缓缓地散发开来,而那茗烟顷刻像有了生命般,所有人都看到了,从茶汤中升腾而起的哪里是茗烟,根本就是数只仙鹤起舞的画景,那些仙鹤时而冲天而已,时而婉转低唳,再是鲜活不过,一直到花九手上的那杯茶盏热度渐消,才作罢。

全场久久的没有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视在花九手上。

“妙,大姐技艺还是一如往昔的绝妙之极,弟弟我自愧不如,但是,大姐可曾想过,你这香品,若离了热水,还能叫香品么?而且哪家用香的时候会现在屋里摆一盆热水?”花容的声音响起,他只一句话就将所有人唤醒,有那些的再一想,确实,用香之时,放盆水在面前根本不雅观,就算是用热茶,谁又知道这茶还能不能喝。

花九眼睑半垂,长而翘的浓密睫毛将所有眸底的情绪都掩了,她将茶盏给秋收,转头只看着黑老便道,“匆忙之作,黑老评判吧。”

半点不为自己调制出的香品多解释半句。

黑老迟疑了,从心底来说,他是更看好花九的香品,但花容的话也不无道理,“敢问,暗香楼当家,你这香品可还有其他用处?”

花九点头,心下对这老头也算有好感,“这香若加入,桉叶熬煮的热水里,常浴足,能安神助眠,长此以往,对年老之人的头疾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黑老一听这话,他脸上就绽开了笑容,随即像场下大声的道,“我个人认为,此香膏胜过香丸数倍。”

话落,花容那阴柔的眉眼顷刻掩进阴影中,第一次在人前暗沉了下来。

“我不同意,所谓香品,按照传统香艺,便是焚或喷洒,从未听过这等将香品溶入热水的做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认为香丸胜过香膏。”说这话的是香行会的会长,他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末了,还明显地站到了花容那侧。

剩下的便只有王师父,他先是看了花九一眼,眼神有闪躲,然后无声的也走到了花容那边。

至此,这场斗香再是明显不过,二对一,花容胜,花九输。

“大姐,承让了,三指为注,你输了。”花容上前一步,站在日光之下,在他身上就有娇艳的繁花映衬,那种浓烈的色泽在他笑容之间,能晃的人心神皆失。

“哦?”花九只细眉微挑,她拂了下长长的腰带细纱,面容浅淡,根本就无所谓一般,“你确认你赢了?”

花容脸上那笑意更明显,他眼眸都弯了起来,带着少有的天真和纯粹,“莫非,大姐想赖账不成?那也可以,谁叫我是你从来都不喜欢的弟弟,我无话……”

“我也做个,评判如何?”

花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清冷如泉的声音打断,众人就见一藏蓝衣衫,面有忧郁之色的翩翩公子一跃上台,他手里执了一红线编织挂着的红玉坠,细看了,就能发现那玉坠中间镂空刻着一个“凤”字。

花九眼神一缩,连呼吸顷刻都滞了,她实在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再次见到他——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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