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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四)

221、你玩过糖人么

香行会的动作很快,在花九根本还不知道的时候,有接二连三归属香行会的调香师父到暗香楼邀约秋收斗香,秋收闭门不见,不轻易接受斗香,有那些性子急躁的便搬了凳子在暗香楼门口坐着不走了。

秋收无法,只得到小院找花九,奈何花九已经几天在香室未出,不得已之下,秋收跟春生商量了后,挑着个技艺一般的调香师父应邀。

结果那日,前来观斗的人无数,秋收大惊,才知晓自己是中了香行会的圈套,但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然而紧接着更无耻的是,香行会临时换人,只说邀约的那调香师父突生恶疾,换上技艺明显比秋收高一筹的师父上场。

这一场斗香,毫无悬念,秋收输的很惨。

斗香散场之际,秋收看着香行会那帮人撇着嘴昂头冷嘲热讽的嘴脸,即便她眼眶红的像兔子,但就是不吭一声,她心中有愤然,有委屈,可是绝不是在这些人面前低头,远远的,她还看见花明轩站在那群人中,神色淡然,漠不关已,仿佛这场斗香之事在他眼里就是一场小儿闹剧。

花九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距离那场斗香过了两天,整个昭洲从香行会传出花九不配碰香品,根本不懂调香只是浪费香料的言语,秋收和春生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但仔细了看,就能发现两人中秋收有眼泪珠子吧啦吧啦地往地下落,溅起无数水渍。

“哭什么,把泪珠子给我吞回去,你什么时候见你家夫人遇事只会哭来着?”花九将手边的茶盏搁在案几上拍的一声。

“知道,这件事,你们错在了哪?”花九紧接着问。

春生抬了一下头,才缓缓地道,“没知己知彼,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花九点头,春生能在事后反省出这结论,已是不错了,“记住了,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没有原因的,接到香行会的斗香邀约,你们没有去想这事背后有何深意,如果真是单纯的斗香,暗香楼已经在昭洲出名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斗不好,偏生这这个时候,连这点都没弄清楚,就妄自接下斗香,也难怪接着被人坑第二次。”

秋收抽抽搭搭地抬眼,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知道了,夫人。”

“特别是你,秋收,”看着秋收那样子,本想凶她一句的花九,一下敛了气,轻叹一声,“你不仅是我的婢女,还是暗香楼第一的调香师父,作为调香师父,日后与人斗香不可避免,但也不是什么邀约都要接的,那岂不是显得太没身份了,虽为斗香,实为斗心,要找准了对手,找到对方软肋,给对方致命一击,这才算真正的斗香。”

秋收连忙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进去。

花九看着这丫头,瞬间就没语言了,也罢,这四个丫头中,有春生和夏长机灵点,冬藏心眼也有,三个人看着一个没点心计,脑子简单的秋收,总不至于还会让人给又坑了去。

“那姑娘,现在要怎么办?暗香楼的情况又坏了。”春生想了下,还是问了句,她总觉得自己若能再谨慎些,秋收也不会中香行会的圈套。

花九沉吟了一下,屈指敲了下案几,才对门外道,“行云,进来。”

长的再普通不过的行云闻言踏进来,穿着灰布衣,整个人全身上下就没半点吸引人目光的地方,“说说你查到的情况吧。”

闻言,春生双眸睁的大了点,狐疑地看向行云就道,“你早去调查过了?那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行云瞅了她一眼,眼见花九没露出不满的神色,才朝着春生轻笑了一声,“你又没问我。”

“你……”这话让春生一噎,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尾都急红了,这般大的事就因为她没问他,他便置之不理!

眼见一句话就将春生气的红了眼,行云赶紧摆手,离她近了一步,“不是,是你们应邀的时候,我真没查出什么。”

花九将这幕尽收眼底,眸底有隐晦的笑意,看两人这样,估计也是双方都有好感才是,她也就放心了,“好了,春生,行云不是故意没跟你说,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和秋收被人邀约的时候,行云就跟我说过了,我想着你们也该有点历练,而且也想看看香行会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才让行云查了一下。”

春生垂头,发丝垂落,掩盖了大部分的脸上表情,“是,夫人,婢子没规矩了。”

行云又特意看了春生一眼,然后才转头对花九回禀道,“小的查到,是香行会会长主使的,至于花家那个明轩公子有没有参与,小的就不知道的,那会长这般急切的想在昭洲通杀了夫人,只因香行会有过一条规矩,凡是调香赛事的第一名,可邀约行会的任何人斗香,赢的人能获任输的一方的所有东西,包括地位和在行会中的职务。”

行云说到这里,花九眼眸一亮,“包括行会会长之职?也可邀约斗香?”

行云笑了一下,那张普通平凡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特别的俊秀之色,“自然,行会之职本就是靠斗香而上的,只是昭洲这位,当初用了小手段,要说调香技艺,那是远远比不上夫人。”

花九眸色幽深,当初是不知道香行会有这么一条规矩,所以她答应息子霄不争这个第一,但现在知道了这个规矩后,她觉得自己是必须要去争一下,要不然香行会大多有京城花家把持着,她根本动不了手脚,也插不进去人,虽然她一直想从香行会入手,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送到她面前,她觉得自己不利用一下就太可惜了。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行云跟我去一趟香行会。”花九想了下,现在花明轩在那里,出了这样的事,她的人被欺负了,要是她还不上门就显得太没脾性了不是。

“是。”三个人应声,一道退了出去,走到门外。

行云看了眼先离开的秋收,朝春生喂了声,眼见春生看着他,倏地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呐呐了一句,“你玩过糖人么?”

春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之际,就只看见行云匆匆离去的背影。

花九的到来,似乎早在花明轩的意料之中,他占在香行会的台阶上,垂眼看着台阶下的花九,脸沿一瞬柔和,眼梢就有如竹般秀挺的玉色,“大妹妹,近来可好?”

他问,她便答,“劳烦明轩哥哥惦记,阿九一切安好。”

一问一答,透过岁月静好的疏离,仿若她和他历经人事,依然还是再花府之时的那般模样,她孤立无援,他亦孑然高傲,在那吃人的深宅之中,只能彼此为盟,才存活了下来。

然而,还是有什么是不同了吧,花明轩的视线从花九绾着的发髻上一扫而过,那是独属出嫁妇人的发髻,少了女儿家的娇羞稚嫩,多了女人的妩媚,而他,从玉冠上垂落而下的那一丝如绸的发,完美的遮掩了那右脸上的丑陋疤痕,看似依然俊秀,实则已经不堪。

“来到明轩哥哥的地头,怎的哥哥都不请阿九进去坐一下?”花九敛了下眉,轻笑了一声,那目光只在花明轩脸上流连了一瞬,半点停留也没有。

待两人都相对而坐,端着热茶,却一时相顾无言。

花九沉默了一霎,有轻叹不小心飘逸而出,“身子可养好了?”

她还是选择从他的伤说起。

“嗯,都能来昭洲了,自然是没事了。”花明轩摸了下茶盖,就语气平淡的道。

花九不想提他脸上的伤,只的移开话题,“我那婢女可是被明轩哥哥的人给欺负的哭鼻子了,哥哥莫不是其实想找阿九来着?”

花九没直接说花明轩是想找她麻烦,但那话语里的意思却明显的很。

花明轩笑了,脸颊的发梢有拂动,带起轻柔的弧度,这相貌半掩的他,似乎比之从前更多了一分的味道,“要不然,我到昭洲这么多的日子,大妹妹可就未曾过问过半句哪。”

听闻这话,花九瞅着他,似笑非笑,“难怪,那青柳姑娘前些日子到我那去,还真是得了明轩哥哥的意思,看来是我误解了,早知道这样,我便早些来瞧瞧哥哥了。”

花明轩眸色闪了一下,眼底有寒气蹿起,但他有很快掩饰了过去,“难为阿九还记得青柳,杨府那次,她张口胡说,事后我将她扔进深山老林,想任她自生自灭,但我看到她在狼群之下,都还在奋力挣扎,那么强烈的求生意志,倒是和大妹妹颇为相似,我便留了下来,她手脚还麻利灵活,便一直在我身边做个婢女。”

花明轩自发的就对花九解释了,他甚至没想过自己为何要这般详细说道的理由,只觉得不想她有半点的误会。

“所以,明轩哥哥性子还是一如既往。”这话却是有讽刺的,在花家那会,谁不知道花明轩性子怪癖,除了调香便不管任何事,如今对一曾经污蔑过自己的女子心生怜惜,刚才他的说词,花九是半点不信的。

许是不想多提及青柳,花明轩遂道,“听说,大妹妹在昭洲调制出的香品无一不是精品奇香,不知,我可有幸一睹?”

“当然可以,不若我直接邀约行会会长斗香一场,让明轩哥哥当场旁观可好?”言语柔柔,但那话语里的意思却是步步紧逼,花九这是在一见面便逼迫花明轩。

她和他之间的相处,一如之前的毫不和谐,不管任何时候,她总习惯占据主动的位置。

222、除名者,无资格

偷泄进来的日光明亮,有细小的尘埃在光晕中盘旋而上,安静悬浮,在花九说完那话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当然,”花明轩顿了一下,他垂眼看着手边的茶盏一缕一缕的轻烟上浮成各种的图案,然后抬头看着花九,有风而起,吹过他脸颊的发丝,花九就眼尖的看到他隐藏之下的那道疤,“不好。”

花九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初见他脸上的那道疤,一时间她就忘了回答。

“阿九,可能不知道吧,虽然我的身份在整个大殷的香行会有挂名,但事关会长,我还是不能做主的,自然,这斗香之事,我也不能擅自就应下来。”花明轩还是多说了一句,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话里有多少真真假假。

细长的眉梢微挑,花明轩会拒绝,倒也在花九的意料当中,如若他一口就同意,反倒是她要多心思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罢了,就像外面的人那样闲言碎语一番而已,明轩哥哥你说是不是?”

手中的茶都凉了,花明轩依然不放手,就只听得他漫不经心地道,“这事,我早查清楚了,是香行会一个技艺低下,品性不好的师父出去乱说的,我已经叫人将他给撵出行会了,大妹妹可是要见一见,出一口恶气?”

花明轩像打太极一样,解了花九丢过来的问题,又甩出一个问题给花九,两人见招拆招,竟都不相让。

“既然明轩哥哥已经为阿九惩治了一番,阿九自然消气了,所以还是明轩哥哥懂妹妹的心思,心眼小的很,有仇必报,不隔夜。”花九轻笑了起来,言笑晏晏,半点看不出里面有旁的心思。

但花明轩听的懂,她这是在跟他说,她心里还存有气,这一笔账是要找对正主算回来的。

他眼睛在温暖的日光之下眯了起来,透过眼睫毛的缝隙看着对面的花九,他其实觉得就这么跟她坐在一个屋子里,说着争锋相对的话,牵扯出一团根本算不清的糊涂账,那总归也是有关系的,要比他往日独坐静默无数个日日夜夜来的好。

“花芷从平洲张家那边得到了栽种之术,大妹妹可知道?”他脑子里转过很多的念头,挑着花九想知道的说,不让两人之间的谈话有冷场的时候,因为往往冷场就意味着花九会起身离去,他私心的想时间可以多一点。

花九点头,没什么表情,既不吃惊也不意外,“听说了。”

“大妹妹,干脆每日过行会来,我恰好记得那本栽种之术的内容,教授于你算是那个调香师父污蔑你的赔罪吧。”花明轩口气随意的问出,他假意侧头搁置手里的茶盏,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问出这句话,他也是犹豫了很久,他直觉花九并不会稀罕,毕竟在花九时,她便已经懂的很多香花种植的事。

果不其然,花九摇头,“明轩哥哥的心意,阿九领了,妹妹和这行会可是犯冲,还是少来的好。”

花明轩低低笑出声来,“大妹妹真是说笑了,这行会说是咱们花家的都不为过,何来犯冲之说,还是大妹妹真要我说出,我此次来昭洲的目的?”

他言语有了不易察觉的威胁,但花九半点不在乎,“不外乎就是关于玉氏配方的事而已,公开了的秘密便算不得秘密了,只是我也好奇,明轩哥哥打算如何做?”

“阿九想要我怎么做?”花明轩反问。

花九也笑了,只是那笑有些异兴难阑,甚至还没达浅色的眸底,“不是我想要明轩哥哥怎么做?是明轩哥哥一开始就不打算逼问我配方的事吧,那么,明轩哥哥,你究竟想要什么?”

对于这一点,花九很清楚,毕竟花明轩是早就知道她身怀玉氏配方的事,当初他没有强行逼问她,那么现在也是不会的,但是香行会的所作所为,若说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压根就不信,如果花明轩不点头,一个洲的分行会会长,又岂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对付她这个姓花的。

所以,她问,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花明轩不语,他紧闭着唇,就怕松一丝,藏在最心底的那一句“想要你”的话就脱口而出,若将那张纸捅的更破之后,他竟隐隐有胆怯,不希望两人这种同屋的局面再不复返。

“如果我说,只是许久不见,想大妹妹在行会来多呆几天,叙叙旧,大妹妹可信?”转而,他用委婉的方式说出口。

“不信!”花九一口否定。

听闻这话,花明轩起身,几步到花九面前,靠近了,斜长的影子重叠在花九的影子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人在相拥一般,他躬身低头,双手撑在花九的椅子扶手,一下就将花九困在一方椅子中,然后盯着她的眸子就道,“阿九,还没见过我脸上的伤吧?”

话落,他白瓷般的指尖挑起垂落面颊上的那丝发,那道剑伤愈合后留下的粉色疤痕就明晃刺目地嵌进花九的眼珠子里,让她生疼的一下闭眼。

“大妹妹,不看,是也和我一样觉得丑陋碍眼了么?”他凑近她耳边低声问道,在花九看不见的地方,深沉迷恋地嗅了嗅她发间的味道,带着眷恋的缱绻。

“不,”花九开口,只一瞬,她便又睁开眼眸,那双清浅的眼眸便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丝的情绪,只有空荡浩淼的烟波仿佛在冰湖之上游曳,“红粉枯骨,终究只是皮囊。

她说完这话,就以手拂开花明轩的桎梏,起身,衣袖摆动,径直离去。

花明轩神色几番变幻,他看着花九离去的背影,好像还是第一次,在两人的对峙中,她先行退却离场。

“皮囊吗……”花明轩低低的道,右手一抬,有袖滑落,就落出缠绕在手腕乃至手臂的大红色金线绣纹的女子腰带来,他缓缓地用那只手抚过面颊那条拇指长短的疤痕,覆盖了整张脸后就听得有声音析出,“是不是要让你一无所有,走到绝境,你才能回头看到我……”

这声音长久的回荡在花厅之中,直至余辉遍洒,夕阳残落,有那杏眼浅眉的女子一直站在门外的阴影中,听到这话,头垂着,唇边有笑,温情又甜腻。

花九回到自家那小院,才进门,她心下一松,跟花明轩谈的一场,虽看似没说出什么名堂来,但至少她是知道,花明轩已经和她已经是对立两面了,自己要对上香行会,只是不知道花明轩又会将行会护到什么程度。

这所有的事,即便她想要反击,但现在也根本不是时候,时机不对,再者,息子霄也还没回来,她会分心。

她长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息子霄没在,她感觉疲累,纵使以前被人算计的生死一线之时,她也没现在这样的感觉,许是她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

真如花九所想,她确实是最近过的太省心了些。

一早,过小院这边来的秋收风风火火的推开花九房间门就进来,几下扒拉将花九喊醒后,从怀里掏出张棕金色的帖子给她。

她疑惑的翻开,就看上面写着,昭洲四月会有一场调香初赛,鉴于昭洲调香业界的师父众多,此次初赛会先行大致筛选一次,而筛选的方式便是必须得到了香行会承认,需在行会有姓名籍贯等备案的师父方可进入筛选,无备案的可在近日到行会中先行进行登记亦可,对于被行会除名的调香师父,自然连筛选的资格都没有。

帖子最后的印章——花明轩!

恰好,花九便是属于被香行会除名的人员之一。

花九看着这个帖子,倏地就笑出声来,她笑声越来越大,但手下,那指头都几乎将帖子给捏出洞来。

好一招除名的没资格,显而易见,这般明显便是故意针对她而已。

如若这份帖子是由香行会的其他人就算是会长发出来,整个昭洲自是会有很多人置之不理的,可是花明轩三个字的印章,血红的太刺眼,他素有的天才之名早将近十年前就传遍了整个大殷,可以说花明轩便是调香行界无数人高不可攀的一座山峦,他的话极少的人会提出质疑。

只才一出手,就将她给打落到了尘埃里,翻身无望。

“夫人……”秋收难过地吸了吸鼻尖,她更是觉得京城花家,就没有一个好人,他们每个人都只会逼她家夫人,眼见这里才和姑爷过上顺心的日子,可是这会谁都要凑上来踩一脚。

花九摆了下手,将那帖子扔到地下,“我没事,伺候我梳洗。”

不管花明轩究竟想要干什么,既然已经是敌人,那么她便没必要再下手留余地。

如今只是三月中旬而已,离四月也还有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她用了,调香的比赛她还就非要参加不可,不仅要参加,而且还要风风光光地让整个大殷的人都知道她花氏阿九——玉氏的后人,必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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