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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四)

227、已为人妻

花九几乎一夜没合眼,尽管心里担心,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将近来发生的所有的事都理了一遍。

很明显汉郡的龙涎香玉髓就是大皇子蓄谋已久的一个局,为的是剪除凤静和半玄,知道息子霄就是半玄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但只要是和凤静一起出现并是为找寻香料同行的,那么便必定是半玄无疑。

花九估摸着,息子霄早便被人怀疑了,如果他一直诈死不恢复息子霄的身份,那么还可将半玄的身份继续的隐藏下去,但是自己找永和公主的换嫁,几乎可以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她记得他说过,如果不是自己,他不会做回息子霄。

那么这个局,不仅对汉郡那边动手了,昭洲这边同样,息泱先是假意劝慰自己回息府,软的不行,杨屾就来威逼,那便肯定是汉郡那边没拿捏住息子霄,昭洲便要想挟了自己来威胁。

想到这里,她才微微放下心来,眼见天就要亮了,这会才勉强闭眼睡了一会。

结果睡不到两个时辰,春生进来的时候,尽管已经很轻手轻脚,但花九还是睁开了眼,心头有事,睡的不好,眉心突突的疼,春生替她揉了揉,花九勉强精神些,“春生,一会随我到香行会一趟。”

春生虽具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最近昭洲的情形,她即便不懂,也察觉到了压抑的气氛。

花九准备去找花明轩,行云将息子霄留下的人全都带走了,她如果想要找更多的人去接应,那么这个人便只能是花明轩了。

花明轩似乎早料到花九会来,天气晴好,他便早备下了茶点,让人舀了两把椅子在后院之中晒太阳。

花九眸色一闪,眼见花明轩一副等待的模样,她不得不更多想一些,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让我猜猜,大妹妹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何事?”花明轩开口,他撑着头,半撮发丝遮掩,整个人显得闲散温和,“是为了息子霄?”

花九抿着唇不言语,眉目浅淡,有阴影落在素白的面容上,她身上的气息就沉了沉。

花明轩,他究竟是哪边的立场?

半晌听不到花九的声音,花明轩抬眸,眼见她站那动都不动,就笑了下,“大妹妹坐吧,我们现在还合作着,不管怎么说,大皇子总是我们的对手就是了。”

“半卷玉氏配方,”花九坐下直接开出价码,“你遣人去接应他。”

她虽从未真正见识过花明轩手下所掌的力量,但能在京城那地方,以前不沾任何势力,他都能活的这般自在,想来那力量也是不小的。

“大妹妹,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看我,”花明轩眼眸都笑弯了,显然在遇上难处时,花九能在这会第一个想到他,在这点上他还是很开心的,“不过,若是我拒绝呢?”

花九咬了下唇,她是求人的一方,太过被动,根本没有资格讲任何条件,“怎么?我记得以前明轩哥哥可是稀罕玉氏配方的很,如今我分出一半给你,哥哥反倒不心动了?”

花明轩摇头,捻起案几上的荷花酥,斯文了咬了一口,“心动,但是我觉得大妹妹身上还有比玉氏配方更让我心动的东西。”

花九细长的眉梢动了一下,她端起茶盏,看了下茶汤,是她颇为喜欢的花茶,“哦?”

“大妹妹,在我这住几天怎么样?直到息子霄回来。”这便是他花明轩的条件,带着让人不察的卑微和哀求。

他说,直到息子霄回来!

他其实只想她有几天是属于他而已,他已经想好,如果花九同意,他当然会派人去找息子霄,但也绝不会几日就让他回到昭洲来,当然如果永远都回不来是最好。

哪想,花九的脸一瞬就沉了,她盯着花明轩,原本淡色的眼瞳倏地就黝黑,古井无波的让人心悸,“花明轩,我花氏阿九已为人妻!”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其实花九胸腔之中并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有带着她出嫁记忆的热风拂过,她猛地就想起那时她转身走时,那大红的腰带曾被他紧紧拽着不放手。

她那时说,你若为花家家主,将花家生死拱手送到她手上,她才信他有几分真心。

在昭洲的再见,她从来没将这些放心上过,只因那时,她想着若他为假意,经她那般要求,也总会放弃,若为真……

她至始至终就没想过,花明轩对她会有来真的一天,毕竟以前世的经历来看,她和他本就是两个怎么也不会走到一起的人。

“人妻?那又如何,你便是你而已,我连世俗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是这些。”他本就是生性孤傲的天才,很多东西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粒沙而已,他胸有沟壑,自成一个世界的君王,当规则与他不符的时候,那么推到了重新建立他自己的准则就是。

这才是最为真实本质的花明轩。

花九缓缓起身,有风吹来,她浅绿的衣衫裙裾随风而扬,竟像是春日初初绽放的一点嫩绿,花明轩微仰头,眯着眼看她,眸底就有迷醉的神色浮起。

“当我没来过。”花九说完,衣袂飘飘,转身就走。

花明轩的条件,她不可能接受,即便是息子霄不在的时候,她一直都觉得这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底线,即使可能会因此就耽误了到汉郡的接应。

她相信息子霄会回来,他还不该在这时候就生死一线。

“你就真不想知道,息子霄如何了?”

然而花九才走出几步,花明轩的声音带冷意的传来,紧接着,他上前几步,立到花九面前,伸出手,他掌心就是一枚银质的手镯,手镯上有奇特的凸点。

杏仁眼眸瞳孔一缩,花九只感觉像是心尖被什么给蛰了一下,她几乎是指尖带颤的将那银镯子给接过来,细细地看了,里面她准备的防身后的香品已经空了,镯子上还有一道尖锐的剑痕。

“我的人无意得到的,两天前到我手上,我知道这是你的东西。”花明轩又走回案几旁,恍若无事的做了下来,只那缩回了袖中的右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多谢……”良久,花九将那镯子套回腕间,头也不回,只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阿九,”花明轩最后叫住她,“如若息子霄回不来了,你到一无所有的境地,你可会回头?属于我一次?”

花九背脊微僵,但她脚步不停,恍若未闻地走出那后院,穿过游廊,就出了香行会。

而花九根本不知道的是,花明轩就那么看着她离去,右手掌心都被自己给掐出了血丝,染上本就是大红色的金线纹绣的腰带,那红便越加的娇艳欲滴。

他其实,多想以强硬的姿态,勉强她一次,但是他知道不能,花氏阿九不会是那种一般的深闺女儿家,他若勉强了她,后路肯定就是玉石俱焚的决绝,他再没有一丝一毫可能靠近她的机会了。

他便只能用尽一切手段,逼她,逼她自己回头。

花九回了小院,长久地看着那银镯子呆了半天,她有很细心地检查了几遍,中空的镯子里面确实一点香品都不剩,能看出是被用掉了,所以也能想象出,以息子霄的身手要到了何种穷途末路地绝境,他才会动用那些香品,还是用的半点不剩。

镯子上有深刻的剑痕,所以镯子才会被无意落下了,但真会有那么巧的事?掉落的镯子就被花明轩的人给拾到了?还是说,花明轩早就派人跟在息子霄他们的身后?

这些事,若息子霄没回来,是猜不出真相的。

花九小心地收了镯子,喊来春生,想了下才道,“你晚上回息府的时候,去找息三爷,让他明日过来一趟,说我遇到了难事,需要他帮助。”

“是,夫人。”春生记下了,眼见花九朝她摆手,她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到干巴巴地安慰了句,“夫人,您别担心,姑爷身手了得,定不会有事的。”

花九扯开嘴角,勉强的笑了下,“去吧,我心里有数。”

尽管这样说,但花九自个清楚,如果不是一直在强迫自己要冷静,不能慌了手脚,怕是这会她其实就跟其他妇人没俩样,她也想惊慌失措地哭几声,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考虑到明天息泱要过来,行云也不在,她身边的都是体弱女子,花九便径直去了香室,准备调制一些困人的香品。

她觉得息泱应该是大皇子那边的人,直到如今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她需要具体的确认,需要乱息泱的心,让他自顾不暇了,这样不管他和大皇子有没有直接的关系,息子霄那边的压力都会缓减一下。

一大早的,息泱还没来,倒是秋收从暗香楼过来了,她进门瞧着花九的脸色不好,原本气呼呼的脸一下就收了起来,迟疑了半天,还是决定少拿点事来烦花九。

“秋收,说吧,又怎么了?”奈何花九眼尖,早看出了她的神色不对。

秋收上前,为花九揉了揉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舒服,“没事,夫人您看错了。”

“说!”花九声音严厉了丝,息子霄汉郡那边的事是耗费了她很多心力,但不代表她还便不能考虑事了。

“是香行会那边,今天一早,明轩公子邀约了好多人,说是开了香花和品香会,有进去参加了的人说,香行会明轩公子拿出来的香花,比暗香楼的品种还多,婢子只是觉得,明轩公子也是花家的人,夫人您也是,他这么做,太不厚道了。”秋收一口气说完,顺便还抱怨了一句。

听闻这话,花九倏地就想起昨日她走时,花明轩问她,如若息子霄回不来了,她到一无所有的境界,可会属于他一次……

她当时不能回答这话,而且她也不想回答,便当做没听到,可是不曾想这才一晚的功夫,他就开始落进下石了,还真要将她给逼到一无所有的境地哪……

摸了摸怀里揣好的那银镯子,她心又提了提,花明轩开始这般做了,那是不是也代表息子霄那边,他也会动手,真要她失夫成寡?

228、五爷和五夫人暴毙了

花九先行放下花明轩那边的动静,即便他真要出手对付息子霄,她一妇人也是办法的,而且更为主要的是,息泱应邀而来了。

花九早跟春生打了招呼,带息泱进来的时候,特意要带到东边那间客房来。

息泱今日穿了鸦青色的圆领长衫,腰系翠绿玉坠,面庞斯文,一双小圆的眼睛带着闲适,他施施走进来,暗地里却在想着,莫非花九是同意回息府住了?

“三爷,您这边请,夫人在等您,”春生带着浅笑,引着息泱,穿过菜畦,就到东边那间客房前,“劳烦三爷等一下,夫人马上就出来。”

有香烛纸钱的味道从虚掩的门缝中弥散出来,幽幽的让人恍惚,“这是在祭拜谁?”

闻言,春生叹了口气,捻起袖子揩了揩眼角,才唏嘘不已的道,“夫人刚进府里那会,姑爷有位叫柳青青的妾室,带着个几岁的小孩,起先原本以为是姑爷的血脉,后来滴血认亲虽能证明是府里的人,但姑爷回来后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夫人又一直喜欢的很,那妾室意外身死后,夫人心善,就将那小孩养在身边,当亲女儿养,谁想……谁想……”

春生小声的哽咽起来,借着衣袖的遮掩,她悄悄地观察着息泱的神色,只见息泱刚才还有笑意的脸一下就沉了,那眼眸里还泛出幽冷的色泽来。

许是察觉到春生还在旁,息泱摸了下胡子,嘴角又弯起了弧度,“那小孩后来怎么了?”

春生却故意不想回答了,她低着头,“三爷,这是府里的丑事,您别问了,要不然夫人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话还没说完,一锭银子就落到了春生的手心,息三爷胡子下有冷笑,“没事,我不说没人知道。”

春生愣了下,然后吞了吞口水,飞快的将那锭银子揣进怀里,往屋子里瞅了一眼,确定花九一时半会不会出来,才压低声音道,“是息五爷,府里的人都说他就是个色中恶鬼胎生的,连三四岁的小孩都不放过,他不仅杀了华月大公子的媳妇,五夫人护着他,他就还奸污死了姑爷的那个妾室,就连那孩子也是被他活活给……哎……总之,太惨了,下身全是血……夫人是差点眼睛都哭瞎了……”

春生这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了从息泱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就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了的那种阴冷,她瞅了他一眼,然后聪明的闭了嘴。

“春生,三伯可过来了?”这当,屋子里响起了花九的声音。

“回夫人,三爷到好一会了。”春生赶紧上前一步,推开那门道。

有日光流泻进去,站门口的息泱就看到屋子里空旷无物,只屋中央一蒲团,上首的位置挂着一大幅的小姑娘画像,那小姑娘长的胖乎乎的,圆圆的像石榴籽一样的眼睛,扎着总角,笑眯眯的可爱极了。

画像下面放着香炉,炉子里插着几柱香,花九坐在蒲团上,朝着画像烧了点纸钱。

“跟三伯说,我马上过……”花九背着他们,烧完手里最后一点的火纸,话才到这,息泱就自行踏了进来。

“侄媳,我也上柱香吧,都是息家人。”息泱只踏进门槛里,朝花九问道。

花九回头,眼眶泛红,“只要三伯不觉得晦气就好,侄媳实在太想念我这苦命的女儿,所以……”

息泱点头,走近前,春生动作利索抽了柱香,在烛上点燃后,双手交到息泱手里。

息泱当真双手举着香,拜了拜,然后插进香炉,他看着画像上的那小姑娘,面色在本就晦暗的屋子里根本看不清表情,“这孩子也长的真是讨人喜欢……”

“可不是,那么小的年纪就……”花九似乎说不下去,她起身,捻着丝帕揩鼻翼,半掩着眸,透过睫毛的缝隙将息泱的神色一个不露地看进眼里。

花九注意到,息泱只是面色不好,多的表情却是看不出来,可是刚才她坐在蒲团上的时候,清晰地看到他隐于衣袖中的手捏的紧紧的。

自此,她确定丫丫便十有八九一定是息泱的孩子,只不过照现在看来,柳青青是瞒过了所有的人,包括息泱自己都不知道。

“三伯,还请到花厅来。”花九开了门,站在门边。

息泱回身,倏地就扯出一丝笑意,“好,站这里一会,这香烛味就感觉挺重的。

“许是侄媳刚才呆的久了,倒没感觉了,”花九走息泱身后,浅声道,她看着春生将那客房的门给关了,瞅了息泱一眼状似无意的道,“侄媳现在才发觉,我那女儿和三伯长的还真像,有人说家中后辈有时候会长的像长辈一些,看来是真的。”

花九敏锐地察觉到息泱身子一僵,然后他应声,“是啊,我刚才也那么觉得。”

花厅坐定之后,息泱率先开口,“我听侄媳的婢女说,侄媳有事?”

花九点头,沉吟半晌,似乎在想怎么开口,“侄媳失去子霄的消息,已经有好几天了,侄媳一个妇道人家,实在能力有限,想着三伯常年在外行商,所以想请三伯帮忙,看看汉郡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息泱面色严肃了一些,他摩挲着椅子扶手,好一会才道,“一般在外行商,失去消息是很正常的,所以侄媳你是不是想多了,息七也不是小孩子。”

花九不赞同地摇头,她从怀里摸出那银制镯子来,“三伯,请看。”

“这是?”息泱惊疑不定,脸色变了几变。

“这是子霄临走之时,我给他的东西,但是昨日有人将这镯子送到我手上,上面还有剑痕,所以,三伯子霄一定是出事了。”花九将那镯子放在案几上,随便息泱查看。

她敛着眉目,当真像一个惊慌拿不定主意的小妇人。

“好,侄媳,你放心,我回去准备一下,今晚上就连夜去汉郡,定将息七也找回来,你安心在家等着。”息泱一拍案几,起身在厅里来回走了几遭,最后下定决心地道。

花九当即抬眸,眼角立马湿润,她感激地看着息泱,朝他行了一礼,“三伯的大恩大德,侄媳在此谢过了。”

息泱赶紧扶起她,“息七是我侄子,这是应该的,我这就回去,吩咐一声后就去汉郡。”

“三伯,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引起府里不必要的慌乱。”花九不忘提醒。

息泱点头,“我省的。”

看着息泱的背影飞快消失,花九站在厅前的日光下冷笑一声,让春生在暖阳下都感觉到了透骨髓的心凉。

“去,叫尚礼过来。”花九吩咐了一声,转身回厅里将那银镯子带上进了香室。

当晚,巳时末,息府息四爷差了个小厮过来,花九已经关死了院门,那小厮砰砰直敲,花九没睡但也被惊了一下,自从息子霄走后,春夏秋东就轮流留一个晚上陪花九过夜。

花九才起来穿衣服,春生就进来急急的道,“不好了夫人,府里五爷和五夫人暴毙了!”

花九系盘扣的动作一顿,浅淡的眸色连闪,“尚礼可照我吩咐去做了?”

“回夫人,尚掌柜早去安排了。”春生心中有模糊的揣测,但又不甚清楚,可是她知道这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家夫人分不开。

“为我梳洗,回息府。”花九道。

息府人心惶惶,这一年才多久的时间,还不到四月,就又死了两个人,还是死状极惨。

花九进牡丹院去看了,自从她和息子霄分家出去后,五夫人段氏就从菩禅院搬回了牡丹院。

伺候息五爷的那十来个貌美婢女在门外跪了一排,有那胆小的已经浑身发抖,门外还有好奇的息家子弟,花九理都没理,径直推门,瞬间就闻道一股腐烂的恶臭。

她掩了下鼻子,也没进去,就透着门外的光,看清息五爷硬邦邦地躺床上,双眼睁的老大地看着门口方向,浑身赤裸,他那玩意就算是死了,居然都还朝天硬着,更为恶心的是,上面还有恶蛆在爬动。

“你们破我公公的戒了?”花九转身,神色凌厉地朝那十几个婢女问道。

那些婢女谁也不敢说话,终于有那大胆的,爬到花九面前,“请夫人饶命,夫人当初的交代,婢子们谁都不敢忘,有时候五爷实在难忍,婢子们也只是隔靴搔痒地为他纾解而已,可谁想五爷越来越难耐,婢女们都怕了,守夜的婢女刚才实在困的慌,不小心睡着去,谁一想,一睁眼起来,五爷就那样了……”

花九不说话,她一一将这些当初从青楼出买出的婢女看过去,她其实知道她们没胆子,谁会对一个口不能言,浑身僵硬又只会嚎的邋遢老头子感兴趣。

她踢开绊着她腿的那婢女,转身就往五夫人段氏那边去。

段氏同样死的凄惨,浑身血淋淋的,花九才进她房间就嗅到股蜂蜜的甜腻气味,她眉头一皱,段氏同样被人扒了衣服,浑身涂满了蜂蜜,到现在身上都还爬满蚂蚁,她身子上有很多的伤口,能看出是一刀一刀割的,于是那些蚂蚁就都朝那些伤口上撕咬。

段氏脸色发青,显然是被活活给疼死的,她嘴里被塞着破布,这才根本没人发现。

“侄媳,你看要不要报官?”息四爷一个大男人,眼见这两人的死状,也是被惊的面色发白。

“报吧,”花九拂了下衣袖,“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三伯。”

息四爷叹了口气,“他下午回来说有急事,要过几天才回来。”

花九恍然了一声,“还要劳烦四伯处理一下,子霄不在,侄媳能帮的实在有限。”

息四爷也很理解,“去吧,我会处理,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些看了实在污眼,侄媳这么晚了还是别回去了,就在府里休息吧。”

花九摇头,“我担心子霄回来找不到我,会担心。”

“那我多找几个小厮送你回去。”息四爷当即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让跟着护送花九回去。

花九走出息府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淡色眼瞳中有暮霭的沉烟氤氲不散,她带着提灯笼的春生,步伐轻缓地就溶入黑夜之中,只剩影影绰绰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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