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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四)

229、你这是忤逆不孝

息泱像死狗一样四肢无力瘫软在地,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狼狈的一天,除了几十年前刚被赶出息府的那会,他的衣服脏过,这么多年来,他就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衣裳整洁。

但是这会,他不仅衣裳沾上了尘土,连绾着发也松散了。

他小圆的眼睛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很年轻的男子,身上有着做掌柜的才有的精明和算计,他认的这人——

尚礼!

暗香楼的掌柜,花九的伙计。

眼色闪动,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花九知道了什么,才叫自己的伙计在昭洲城外守株待兔等着他?

息泱很快就知道了答案,柴房的门被推开,花九的身影在黑夜中隐现,她旁边的春生提着灯笼,那也仅仅只能照亮脚下的那一团,有那晕黄的映衬,便越发觉得光线之外的暗黑中有魑魅魍魉地深深浅浅。

“侄媳,你这是干什么?”他厉声发问,奈何四肢软弱无力,倒让他这质问显得苍白不可靠。

花九跨进门槛,她小脸冷漠,有暗影绰绰,“三伯,还是老实些的好,我只想问,你和杨屾还有大皇子在汉郡干了什么?”

息泱脸色一变,随即他牵扯起僵硬不自然的笑,“侄媳,我怎么听不明白?”

闻言,花九弯腰从小腿肚抽出把匕首来,那匕首手柄处还镶嵌着颗拇指头大小的蓝宝石,却是之前花容那次,息子霄送给她的。

“三伯,或者也想尝尝我婆婆那种死法?”花九缓缓蹲下,衣裙铺泄像一塘盛开的芙蕖,她挥手一刀就割破息泱大腿,顷刻就有血流下来。

“嗯,”闷哼了声,息泱艰难地伸手捂住大腿的伤口,他浅垂的眼睑之下有阴冷如蛇的毒火,“侄媳,觉得我会怕死?”

“不,三伯不怕死,”花九又一刀,在息泱另一大腿削去铜钱大小的皮肉,鲜血淋漓,整个柴房都充斥着甜腻的血腥味。

“啊!”惨叫出声,息泱的脸都痛白了,他伸手欲夺花九手上的匕首。

一直戒备着他的尚礼飞起一脚,就将息泱踹倒在地,“还不老实!”

“这个镯子,三伯见过的,”花九在他身上擦净刀刃上的血迹,从手腕上退下那银制的镯子,在息泱瞪大的目光中,按下上面的小凸点,就有细微的粉末落到他的大腿伤口上,“用蜂蜜引蚂蚁?这还不够痛,蛇怎么样?让它们从你的腿上那两个伤口钻进去,眼睁睁地感受到它们吃掉你的肚子,然后从你的嘴巴里、鼻孔里、耳朵里再钻出来,紧接着是四肢,最后才是百骸……”

息泱死撑着趴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花九,你故意的,故意让我看到那小丫头的画像,利用我杀了息老五他们……你这是忤逆不孝……会遭雷劈……”

“雷劈?”花九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放心,你这玷污自己亲妹妹的禽兽都没被劈死,我又怎会,何况,是你杀的自己亲弟弟和弟媳,我只是让你看到丫丫的模样,又没叫你去给她报仇,还是说,你压根就很在意这个早死了的女儿?柳青青也是你让她进息府的吧?不过,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再问你一句,大皇子在汉郡干了什么?”

息泱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苍凉又有暗藏的疯狂,“想我息泱自认为聪明一世,她竟然为我生了个女儿亦不自知,我息泱果然就注定命中无后……”

“不过,我告诉你,即便这时候去汉郡,息七也肯定必死无疑,这事不是我干的,是杨屾逼的……”息泱敛了神色之后,看着花九道。

良久的,花九没说话,她只那么盯着息泱看,似乎在辨别他话中真假。

这会安静下来,就能听到柴房周围竟有悉悉索索地声音传进来,密密麻麻的越来越近,终于在息泱放大的瞳孔之中,他看到有四面八方都有蛇爬进来。

他想起花九刚才说的那话,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爬起来抱住花九的腿,“侄媳,真不是我干的,是杨屾扣了我的海船,他威逼我的……我给你去找息七……死活都给你带回来……”

偶有爬进来的蛇,在角落游走,似乎颇为忌惮花九,游曳不定地不敢上前。

“我要怎么相信你?”语调冰冷没起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花九俯瞰着脚边的息泱,那眼神就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我……我……自断一指为戒……”息泱生怕花九不信,他抬手就往花九手里的匕首靠去,一截小指啪嗒落地,“我一定将息七救回来……侄媳……相信我……我不想死……”

花九似乎不为所动,事实上,她倾向于让息泱去找息七,毕竟他清楚大皇子和杨屾的计划,虽然这人不值得信任,但是要让他做事,根本就不用信任,最重要的是,花明轩拒绝她后,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到此处,她从袖中摸出个黄豆大小的香丸子出来,塞进息泱嘴里,强迫他吞下,“我留你一命,你也别想逃,即便天涯海角,你身上也会自发散出香味,无论在哪,我都能找到……”

说到这里,她又从镯子中倒出些香液来,淋在息泱大腿的伤口处,“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日之内,你要没把息七给带回来,就等着享受一辈子的全身生蛆,又死不了的折磨,相信我,玉氏配方比任何人所想的都要神奇。”

息泱连忙点头,“我去救息七……一定救回来……”

“带他下去治伤,天亮就放出城。”花九拂袖转身,裙摆弧度如游云,她才一迈脚,那些聚拢来的蛇就尽数又悉悉索索地离开。

但她没看到,息泱低着的头,嘴角被咬出了血丝,眸底更是有阴毒的怨恨。

直到这时候,花九才放松下来,她先是白日里故意邀息泱过小院来,让他看见丫丫的画像,然后通过春生将丫丫的死讲给他听,本来这事要她来说,息泱肯定会怀疑,但是却是在春生收了他银子后才勉强说出来的,他便半点都未疑心。

花九假意求他到汉郡去打听息子霄的消息,时间紧急,加之得知丫丫的惨死,息泱便心乱了,他比花九所想的还看中丫丫,居然就那么迫不及待,说自己要外出,下午出城后又悄悄折回躲起来,趁天黑杀死了息五爷和段氏两人,为丫丫报仇以泄愤恨后,才准备连夜出城。

知道他要出城,即便是他假意去打听息子霄消息,出城的样子也是要做作一番的,花九便早吩咐了尚礼在城郊的必经之路守着,为了确保能万无一失地活捉息泱,她更是在息泱早上到府里来给丫丫上香的时候,那些味重的佛香里面便提前做了手脚,尚礼只需拿着另一种的香品,一靠近息泱,那香和息泱身上沾染的佛香一遇,他自然就四肢无力瘫软。

可以说,整个的计划,一直到息泱自愿说出他到汉郡去救回息七,这一切都在花九的算计之下,虽然,息五爷和段氏的死稍稍出乎了她的意料,但结果却仍是好的,目的达到。

她能为息子霄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而已,如果他还能撑到行云到汉郡,这稍后是通过息泱缓解杨屾和大皇子这边的杀招,息泱为了自己能活命,肯定是会竭尽全力地阻拦杨屾的动作,这之间,便能挣的一线生机。

花九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知道,春生进来,眼见她衣服都没退就那么睡了过去,她轻叹了一声,看着花九眼睑下的青影有心疼,小心翼翼地为花九去除了外衫,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地出房间。

花九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实在被饿的不行了,才爬起来,整个人从床上下来,腿都是软的,差点没又栽倒回床上。

还好,春生进来的及时,一把扶住她,“夫人,您小心,先坐好,婢子给您端点热粥来,先垫垫肚子。”

花九点头,她精神是睡饱了,肚子却是饿的。

她狼吞虎咽地吃了点,不那么饿了后,才斯文地抿着浓粥,边吃边听春生回禀。

“夫人,息三爷到汉郡去了,尚掌柜亲自看着他骑马去的。”春生为花九夹了点菜,轻言细语地道。

然后,她接着说,“尚掌柜今来过,说香行会那边动作太大,暗香楼无论是从香品还是香花上都匹敌不了,他有去查过,香行会突然出现的大批香花,都是明轩公子数日前就开始准备,连夜从京城运过来的,尚掌柜想问您,和香行会那边的合作盟约,还用不用遵守?。”

花九搁了碗,用帕子揩了揩嘴角,“可以想见,花家有了栽种之术,弥补了以前的空白,这般大动作也是能想到的,至于和花明轩的合作,如今杨屾提高的香税还未降下来,就先那么着吧,虽然暗香楼吃了个暗亏,但也没办法,不过也等不了多久了。”

是不用再等多久,只要汉郡那边一有消息,她就不信,闵王能平白被大皇子这么坑了一记没动作。

花九眯了眯眼,杏仁的眼眸弯弯的像轮新月般迷蒙,她微仰头,似乎就看到了息子霄那张风流狭长的凤眼在她面前晃动。

230、她说她爱我

究竟是四日还是五日过去,花九已经恍然,每晚上她裹着被子数着床上摆着的香品青瓷瓶,然后困到不行的时候才自己不察觉地睡去,经常睡着睡着的时候就突然无比清醒地睁眼,以为会听到息子霄开门的声音。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息五爷和段氏的死报了官后,有仵作来验尸,却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息四爷不敢将两具尸体放在息家太久,毕竟是惨死不得善终的,他找了好日子,差人来支会了花九一声下葬的时间。

花九那天还是穿着素净地回府了一趟,她为人媳,该尽的孝道还是要做的,尽管五房现在就只剩她一个人而已。

她想着以前段氏撒泼说,没人给她送终,还不就是应验了这话,象征性地在灵堂叩首后,花九面无表情,将讥诮掩于冷漠的外表之下。

息四爷估摸着能猜测出花九的性子,也不喊她送葬,他自己找了府里的后辈就将这事给做了,末了将下葬的地方跟花九说,眼见她只应了声,便也不再管她。

花九回了小院,暗香楼和香行会对上,处于下风,这时候去看了也没什么作用。

当天晚上,她困地眼皮打架间,又突然猛地睁眼,果然就听到了咚咚地敲门声,侧耳,是春生在隔着门问是谁。

她就耳尖的听到“行云”两个字。

不用春生来报,花九连忙下床穿上鞋子,连外衫都忘了披,奔出院子。

“夫人,放心!”行云一见花九那样子,便知道她担心什么,率先道了一句。

花九呼吸一窒,杏仁的浅色眼眸在黑夜中竟出奇的晶亮,她看着行云眨了眨,鼻尖就嗅到一股飘散的血腥味,“谁……受伤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发颤。

“夫人,别担心,公子一切安好,是小的出了点血。”行云笑了一下,伸手抚了下右手臂膀。

跟在花九身后的春生脸色一变,想说什么,随即她一下咬住自己的唇,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自家夫人和姑爷更为重要。

“春生,给夫人准备厚点的衣服,公子让小的带您过去。”行云说完,他呼吸就重了点,许是伤口疼了。

花九越发冷静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的放松下来,从心底涌起的便是一股疲惫,是殚精竭力的那种累,可她也知道事有缓急,“春生,给行云包扎,我自己去穿衣。”

行云也不推迟,春生上前,跟着他就往一边的房间走去,花九站在夜色中呆立了会,直到指尖都冷了才进屋拿衣衫。

息子霄从未觉得自己有这般想念一个人过,他看着花九在晕黄的提灯下走进来,衣衫翩然,脚下有暗沉的影子,一娉一婷,素白小脸虽无甚表情,但看在他眼底却是在暖心不过。

花九站在那,并不走近,两人之间相距丈远,她就轻了呼吸,微翘的唇尖有光点在跃动,“你……回来了。”

平淡的语气,不带起伏的波动,短短数字,似乎就道尽了千言万语。

“是,九儿,我回来了。”息子霄扯了下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他抬了下手,朝花九张开手心,仿若有夜风拂过,带着缱绻又缠绵的温柔。

花九扬起小而尖的下颌,视线从息子霄眉目缓缓打量而过,只才十多日不见,她突然就发现他似乎有瘦了些,狭长的凤眼末梢有疲,唇边也起了干涸的老皮,连冷硬的下巴都出现了青灰色的髯渣,那身衣衫应该还未换,带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血迹,整个人不复从前的风流极致,有沧桑压在他肩上,像是大山。

然后,花九走近,步伐稳当,但她当伸手触及他指尖的一瞬,不及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被拥入了怀。

“九儿……九儿……”呢喃的低唤攀爬在她耳边,声声入耳,声声听的她心生酸涩。

“嗯……嗯……”他喊一句,她便应一句,双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抱住那向来能给人安定的腰身。

有月挥洒,暗影浮动,融为一体的影子倾斜,静谧无声,倏地,便听有人声——

“公子,您改换药了。”天生低沉,有惑人的磁性,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少见这样的嗓音,但却能让人一听便再也不会忘。

花九在息子霄怀里的眼眸低垂了一下,她不动,待那怀抱抽离,只看息子霄指着站在游廊尽头,一玄色衣衫的女子道,“行云流水你见过,这是逐月,还有追星,一会都见见。”

浅淡眉目间有笑靥盎然,花九眼波流转,像冰湖之上烟雾萦绕涌动,她打量着那女子,只见她姿色清冷,面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像是开在冰水之中的幽蓝睡莲,“再说吧,怎不见凤静?”

花九这话才落,息子霄面色一下就不好,“静出了事……”

心中有不安划过,花九蓦地就想起以前息子霄说过的,除非静死了,又有不得不做的事,他才会以静的身份行走,那么静可是……

“凤静……要死了?”她问。

息子霄没说话,只是从刚开始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一下用力,都捏的花九生疼,“跟我来。”

紧接着,他带着她从逐月面前而过。

花九余光瞥到,逐月只低着头,让开路,从头至尾她只叫了息子霄公子,未招呼她这个夫人半点,更别提像行云一样恭敬有加了。

眸色微沉,花九收回视线,希望不是她想多了。

凤静的模样果然很不好,气若游丝地躺床上晕迷不醒,面如金纸,唇更是呈乌青色,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花九骇然,她眼眸睁大,心中有惊恐瞬间升腾而已。

她不是关心凤静的生死,实在是她怕凤静就这么死了,如若静死了,逃不开宿命的轨迹,那是不是说一年之后息子霄和她也都是必死无疑,无一线生机。

“他中毒,身重致命一剑,”息子霄说着,伸手在凤静胸口的位置指了下,“这里,梦冰冉一刀,刺下去。”

“梦冰冉?她不是……”花九看着息子霄,这下她是真难以置信了,那个温婉如画的女子,和凤静感情甚笃。

“不是!”息子霄声音中有戾色,“她是二皇子的人,潜在凤静身边,很多年,如若不是这次,为得到龙涎香玉髓,她不会动手。”

花九感觉自己全身冰冷,这个局连所有的人都算计了进去,天大的谋划,大皇子若是成功了,那便是剪除了闵王的羽翼,还挑拨了二皇子,他成了最大的赢家。

能想出这般计谋的人,心性之深,不可探之。

息子霄上前,拉着花九坐到一边,抱着她,在她身上深嗅了一口,必须要闻着她独有的发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回来了,而不是真差点就死在汉郡。

“说说吧,汉郡是怎么一回事,顺便昭洲的事我也有和你说的。”花九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斜飞入鬓的眉,浅言开口,她要得到全部的真相后,才定要让所有算计过他们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息子霄永远都记得那一夜,他们刚到汉郡,因为凤静坚持带着梦冰冉同行,于是他们便快马加鞭,梦冰冉随后坐着马车迟上一步。

闵王得到的消息是龙涎香玉髓在一个商贾家被收了起来,那人并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当是一般的香料,根本没在意。

他们很顺利,扮作商人,顺利从那商贾手里将龙涎香玉髓给买了下来,因为不认得香料,他当即便决定带着这香料连夜回昭洲,准备给花九看看。

他不想在汉郡呆太久。

返身之际,梦冰冉的马车到了,凤静怜惜她车马劳顿,便决定在汉郡休整一夜。

从来都是凤静跟闵王直接复命,他一向不露人前,龙涎香玉髓自然也就放在了凤静身边,那晚临睡之际,他独自在客栈屋顶呆了半宿,想念花九。

晕晕欲睡的时候,他猛然闻到了茶香,翻身下来,想也不想冲进凤静的房间,就看到梦冰冉举着短刃插进了凤静的胸膛。

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凤静从自己的胸膛抽出那短刃,反手一记,精准地割破了梦冰冉的喉咙,然后,她倒进凤静的怀中,闭眼死去。

他想喊,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声,只能听到凤静悲凉地笑出了声,在跟他说,“息七,她说她爱我,但也必须要杀我……”

鲜血蔓延一地,染红他的眸,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这种殷红的色泽。

凤静还是在继续说,“她要杀我,我便杀了她,总归是爱的,那她也一定只想死我手上,死在我怀里……”

“她说,我一辈子没喝过茶,今晚她泡了最香的茶……”

“息七,这就是爱么……”

这是凤静最后说的一句话,他问息子霄,这就是爱么?

息子霄不知道,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爱花九,但是他从来不知花九是否爱他,或者有一天他们面临这种局面的时候,花九是否会毅然向他举起利刃?

多半是会的吧,毕竟他第一次初见她的时候,便明白她和他一样是个狠辣又冷漠的心性。

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做办不到凤静这般,他能杀了千万的毫不相干的人,唯独对花九不能。

“九儿,这便是爱么?”同样的问题,他问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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