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关注佳人微信】佳人网的老朋友新朋友,点这里扫一扫,即可第一时间免费获取文章更新~
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四)

251、香魂

五月十五,天气晴,巳时初。

花九准时到香行会大堂,花明轩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他负手而立,一袭石青色杭绸直裰,站在门口,看着花九远远而来,他眉目间既无笑意也无微凉,一瞬便淡漠如沙。

今日花九只带了秋收而已,息子霄一早将她送出门,只轻轻地抱了她一下,便示意她自己来,他不跟随。

许是那一霎,息子霄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心思被花九敏锐的捕捉到,她看着他,回抱他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不是每个男子都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挣的风头抛头露面,但这一世从得到玉氏配方开始,便注定了那些人不会让她安生地做个只得夫君宠爱的小妇人。

她不得不奋起反击回去。

眼见花九走近,花明轩一言不发,转身进大堂,似乎从那晚上,他对花九便再也无言,有些话,早说尽,有些事,不说大家也明白。

封老和黑老今日也穿的整洁光鲜,作为行会中长老之职的人,由他们来做主持是再合适不过,大堂里早摆出了场地,两张相对而放的桌子,上摆满香具。

花明轩当先选了一边,花九眼波一转,自然便走向另一边。

封老眼见两人话都不说句,但皆做好准备的样子,他便问道,“两位可是准备好了?今日斗香不论输赢,皆是以切磋交流为目的,不伤和气。”

花九点头,示意明白,花明轩还是那副浅淡的模样,眼眸半垂着盯着面前的香具。

黑老燃气一炷香,当即道,“一炷香为限,斗香开始。”

秋收赶紧将手里装着香料的木盒送至花九的面前,便退到一边。

花九拿出经过秋收预处理的香花,指尖才一触到冰凉的香具,心底就涌起熟悉的感觉,这些日子因为手伤,她便没在碰过调香,今日一接触,她心底就浮起喜悦来,带着雀跃,仿若香品已经融入她生命的一部分,成为不可或缺。

花明轩也准备好了香料,很意外的,他面前就那么一堆木樨香花而已,修长的指尖埋进木樨中,他敛着的眉目微抬了抬,看见花九那比他纤细的指头只余淡粉色的浅痕,便知她手伤无碍,至少这一场斗香之后,不致于手会被废掉。

嘴角那一点深了一下,他手一扬,木樨漫天洒落,香具上,桌子上,甚至他的发梢上,都带起这种淡黄色的小花,馥郁的桂香,让整个香行会大堂都弥漫出醉人的滋味。

他还未动,便已让人对所制香品隐隐有所期待。

一心沉浸在调制过程中的花九,被这香味一牵引,她手下动作一顿,抬头就看见花明轩脸沿有柔和的光芒,他在调香,但那举止就和抚摸情人一般的温柔蜜意,指尖的跳动,香具在他手下磕碰发出轻微的声音,淡黄香花从他指缝而落,缤纷飞扬,光是看着,都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工笔画。

花明轩,已将调制香品的技艺演绎的浑然天成,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独特的韵味,他将那香给带进了自己的骨髓里。

花九收回视线,继续自己手下的动作,她知道她会输,也知道花明轩在调香行界的天才,但却从未像今天一般这么正式地见他调制过香品,那一眼,她便清楚自己及不上他。

但是,即便明知是输,她也会全力以赴,她不能对不起自己会的这门调香技艺,如若不尽心力,那对花明轩昔日的教授之恩,也是亵渎。

碾磨,浸液,提炙,冷却,融香……

一炷香尽,花九收手,便听得封老和黑老惊呼出声——

清透的细长颈琉璃瓶中,带浅黄的香液,滟敛粼粼,最为神奇的是,那香液之中,还有数朵含苞欲放的木樨花苞,每一朵的花苞在最完美的时辰被及时的采摘下来,将开未开,然而随着香液晃动,便能见那木樨花苞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徐徐盛开,宛若精灵。

花九一怔,耳边似乎就响起当初似乎谁说过——

你若不要,那我此生再不调制这种香……

伴随的是被狠狠掷在地上的琉璃瓶碎的声响。

花九看着被伙计放托盘的那瓶香液,手边一动,就打翻了桌上的香钵,里面残留的香料碎渣洒了一地。

这一动静,让所有人都看向她。

“不好意思。”花九浅浅道了句,秋收上前,自发的将那香钵放好,并将地上的香料又敛起来。

“不知夫人调制地是何种香品?”封老上前问道,见识了花明轩调制出的香品,他也好奇花九的香品又会惊艳到哪种地步。

花九脸上无甚表情,她打开一旁的玉盒,送至封老的面前。

一见玉盒,封老便惊了一下,一向香品要么是琉璃瓶装,要么是瓷瓶,很少见有玉盒的。

他往里一瞧,便又发出刚才那种惊呼的声音,引得黑老一个箭步上前。

只见玉盒里,安静地躺着两三朵盛开的莲,那莲或洁白,或赤红,或幽蓝,漂浮在翠绿的荷叶之上,竟是用半凝固的香膏体特意制成的那模样。

“不知夫人,为何要用玉盒保存这香品?”封老继续问,如果这香品只是制的精巧,那便算不得大成。

“养香,这香膏在玉盒中存放的时间越长,便香味越好。”花九淡淡的道。

但这话语里的意思,却让听到的人都讶异了一下,包括花明轩,因为谁都知道香品不好存放,稍微不当,那香味便散发了,故很多香品作坊,都是有了想要香品的单子后,因数量来调制,绝不多调。

显然,花九今日调制的这香品,便破了这局限,如若每种香品都能这么养着,便能减少很多香料的浪费。

许是知道这种心思,花九直接摇头道,“不是每种香品都能养,玉氏配方里,也只有那么几种的香品能达到这条件,其他的依然不易存放。”

听闻花九的话,封老唏嘘了一下,竟觉遗憾,但倏地他又想起今天见识的这两种珍稀香品,心头又开怀起来,“来,大家一起品鉴一下,看哪种香品更甚一筹。”

“不用了,”哪想,花明轩蓦地开口,他上前,从那托盘中拿起木樨香品,指腹抚了一下,眉眼有温柔之色,“这香品从我调制出的那一日,便一直没有名字,本就不该存在,也没有品鉴的必要。”

他说着,在花九极淡的眼眸之中,缓缓扬起手,一如从前,好不犹豫地掷到了地上,这一次多了决绝的意味。

这使得花九指尖一颤,她只半掩了睫毛,谁也不看。

馥郁的蜜香弥漫,恍若情人之间最甜言的耳语,细闻了,那甜蜜之下浮起的是淡淡的酸涩,不浓烈,却一丝一缕,渗透进心窝里,让人品尝出无望的悲伤。

这味又和花九记忆中的那一次有所不同。

花明轩的香品,已经掺进了自己的感情,调成了香魂。

玉氏配方有云,香有魂,是为调制者殚精竭力之作,一生只调制一次,便损其三年寿命。

有指甲掐进掌心里,指尖上堪堪才结痂泛粉红的伤口瞬间又裂开,流出殷红的血来,顺着指缝,在花九宽大的衣袖之下,滴落脚边,无人看见,她只听到花明轩在继续说,“大妹妹,昭洲香行会会长之位,如你所愿。”

紧接着,是有纷杂的脚步声传进来,在花明轩话落之后,就响起不阴不阳尖利的嗓音——

“圣旨到!”

秋收赶紧拉了花九一下,她顺势和众人一起跪下,眼皮抬了抬,看像花明轩的方向,恰好花明轩也正朝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交接,她从他眼眸之中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因眼底太过深沉。

“息花氏接旨!”那宣读圣旨的公公是从香行会后院转出来的,俨然是早便到了昭洲,却偏在斗香完毕之后才现身。

花九应了声,脑子却在急速的想着,这事为何还惊动了圣驾,花明轩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才对,他不想她做这会长之位,这不会作假,那么究竟是谁到皇帝面前去吹的风。

这是她人生中接的第二张圣旨,圣旨的内容很简单,皇帝亲口指她为昭洲香行会会长,要其将玉氏的调香技艺发扬光大,特许她参加明年香品朝贡的一个名额。

花九接了旨意,那公公满脸笑容地跟花九恭喜,秋收也聪明,当即衣袖挡着,便塞了银子过去,那公公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真诚了。

“不知道公公,是哪日到的昭洲,花氏也没能提前来给公公接风,真是辛苦公公了。”花九将圣旨给秋收收好,她才隐晦地跟这公公打听道。

“昨个来的,明轩公子说你们有比斗,便让咱家在后面观赏了一番,夫人技艺确实不错,宫里很多娘娘可都已经惦记上您了。”那公公自然知道花九想问什么,能说的便尽量多说了点。

听闻这话,花九佯装出不安的表情来,那小脸都白上了一白,“小妇人惶恐,实在不知这怎的就闹到宫里去了……”

“这是天大的殊荣,也不枉闵王爷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的那几句,你可的挣口气哪。”那公公眯着眼睛道。

花九还想说什么,不想,身后突然传来息子霄的声音,“公公安好。”

花九转头,就见息子霄不知何时过来了,他几步到花九面前,朝那公公拱了拱手。

公公点点头,刚才还滔滔不绝的,一下便住了口,他瞧着息子霄,面色有异,也没多说,只朝花明轩道了句,“咱家就先回去了,明轩公子是要与咱家一同回京还是要多留几日?”

花明轩道,“承蒙公公看得起,家中有书信来催,明轩自然与公公一道回京。”

他说完,然后看着花九,那眼神又移到息子霄身上看了半晌,又落回花九身上,“恭喜大妹妹得偿所愿,后会无期。”

花九唇尖动了下,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息子霄在她耳边挨蹭了下,“回吧,闵王来信,有事说。”

252、果然是红颜祸水

花九目光遥远,擦着花明轩远去的衣角,他脸颊那缕发丝飞扬而起,那道无法抹平的疤痕如此清晰地映入花九眼帘之中,刺的她心尖微微的疼。

她,终是欠他了。

息子霄眸色有深邃,狭长的眼梢末有清冷的颜色,他感受着花九抓着他手指逐渐加深的力道,低头就道,“九儿,只看我一个,就好……”

闻言,花九收回视线,她凝望着他嘴角加深的不安暗影,伸手轻轻地抠了抠,“我有没有说过,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你是夫君,他是亲人。”

息子霄嗯了声,似乎对花九的抚触很满意,他眯了眯眼,刚才身上还冷凝的气息一瞬消散,有些东西他此刻将之深藏到最黑暗的地方,不让花九再窥视半点,连同他自己都刻意的遗忘,比如花九在香行会的那晚,和花明轩同屋同榻同宿。

“夫人,这是行会会长刻印,您请收下。”封老这时候上前,双手捧上一掐金丝的青铜小匣子。

花九半点不客气地接过,她视线梭巡整个大堂一圈,才以清晰又缓慢的声音道,“花氏有幸,日后还望大家多关照,若有做的不当之处,请海涵。”

一番话说的客气疏离,花九自是知道这些人大有不服气的在,光看她是个妇道人家,便心生轻蔑,不过不要紧,她有的是时间整治,然后将昭洲打理成她的地盘,至少花家想再伸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封老和黑老带头应声,对花九成为会长,他们自是高兴,这以后怕是两人身后起先支持花九的家族,所能获得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

花九也不多说,跟息子霄示意了一下,两人就率先离开香行会。

她把玩着手里掐金丝的青铜小匣子,也没注意息子霄带她去哪,待回过神来之际,她人已经站在凤静那跨院门口了。

许是知道花九在疑惑什么,息子霄道,“看大哥,还有。”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回身定定地看着花九,“你斗香结束,明日我便带大哥,找无华师父,只有师父,才能去了那瘾。”

花九指尖一屈,她垂下眼睑,看着手里的小匣子,那金丝都变的冷起来,“去几天?”

“往来十天,师父在仙台,我尽量快些。”息子霄声音颇低,嗓子里滞留着不舍,但他又没办法不管息华月的死活。

“哦。”花九应了声,将那小匣子塞进他手里,让他帮自己收好,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才道,“那我等你回来。”

“逐月受训回来,你见见。”说着,息子霄带花九进门,就见依然一身玄色衣衫的女子婷婷垂头立在那。

她见是花九和息子霄,便立马行了一礼,“公子,夫人。”

这一次,她开口喊了花九。

花九嘴角勾了勾,她推了下息子霄,“你去看看大哥吧,我一会过来。”

知道花九想单独和逐月说话,息子霄眼眸泛冷地看了逐月一眼,才离去。

“夫人,有何吩咐?”逐月神色未变,从头至尾她既显得谦卑又仅守本分,在花九面前甚至都没多看息子霄一眼。

花九看着她面庞,逐月是那种冷冰冰中带点高傲的女子,她五官也是精致的,一眼看去,会让人想起开在冰水之中的幽蓝睡莲,没有特别的香味,但光是那种静默的姿态就能吸引人的视线。

如若不是她觊觎的是息子霄,花九实在是会欣赏这个女子。

“我不管你是不是心有妄念,也不管有妄的那人是不是息子霄,我只想说一句话,我花氏的夫君,便只能有我一个,他日,你若能有本事让他对你上心半分,我自然二话不说成全你,在这之前,你要使心眼使手段,算计到我和息子霄的头上,便不是一顿训诫这么简单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是个好人,我信奉利之一字,所以我给你机会,让你回到息子霄的身边,前提是你得有价值让我利用,诸如,对我的安全尽心尽力,息子霄便自然会念着你的好。”

花九蛊惑人的本事同样高明,她不直接用恩情来感化逐月,她只明说要利用,给她一个息子霄的念想,像是吊着胡萝卜驱赶毛驴一样,看得着,永远以为自己离所梦想的那一步仅半臂之遥,之际阻隔的却是千山万水。

花九心头明白的很,要让息子霄对逐月上心,这难度堪比登天,所以逐月的妄想便注定是镜花水月。

她本就不是好人,对于这点利用了逐月,那是半点内疚也不会有。

逐月,说的好听是息子霄的随从,说的不好听,那便也就是一个为奴为婢的而已。

就算她将之发卖出去,息子霄也是不会说一星半点。

逐月将花九的话想了很久,花九也不急,她就那么等着。

半晌,她才道,“奴婢谢过夫人。”

自称婢子,这便是想通了,花九脸上无明显的笑意,她只拂了下衣袖,“走吧,暂时你便跟着我。”

“是,夫人。”逐月看了面前的花九,她的背影很纤细,弱不禁风的样子,但行云将之前桩桩件件的事跟她说了,她不得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以花九的心计才能配的上站在息子霄的身边,她不及她。

息华月的情况很不好,花九进来的时候,许是才发作过一场,床上很凌乱,他手脚都被绳子给勒出了血迹,连唇都是白的,银白的发丝被汗湿在脸上,就让人觉得这才几日的功夫,他就又更瘦了些,浑身都只剩下了骨头一样。

息子霄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息华月,薄唇抿地死死的,身上气息阴翳。

凤静和卜老先生站在一边,眼见花九进来,就招呼她坐下。

花九才坐下,就听卜老先生道,“息七,不能再拖了,你还是尽快上路吧,我去给你多配一点安神的药,方便你在路上给你大哥用。”

说着,卜老先生就出去了,花九瞧着息华月的脸色,当真就像是死人一样的白中泛青灰的色泽。

“我觉得你也该尽快启程带你大哥去找师父,要是晚了师父不在仙台,那就白费了,”这当凤静开口了,他双手环胸,身体看着比往日大好一些,“至于昭洲,这边我替你看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瞟了花九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大哥以前数次对我援手,你就去吧,何况还有逐月跟着我,没事的,杨屾和息泱虽没动静,但也不至于大胆到再回昭洲来,等你走了,我就搬回息府去住,宅子大人多,总会有顾忌的。”花九也柔声道,她也不想息华月出事,这个能给人带来温暖的男子,该有个很好的生活。

而息子霄,许是因为上次她被别沧海给掳走过,最近便一直尽量避免让她一个人外出。

虽今时不同往日,她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觊觎玉氏配方的人不少,花九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厉害,所以还真那么打算回息府去住段日子。

“回去也好。”息子霄应了句。

“那接下来,说说闵王的密令吧,”凤静搬了张椅子,指头敲了敲桌子发出笃笃的声音道,“阿九想必知道了,你坐上香行会的位置,是闵王安排的,他要你将暗香楼开到大殷的每个州郡,他需要银子。”

花九眸色闪了一下,这闵王的心思倒和她差不多。

这当,息子霄插了句,“暗香楼,算阿九的还是?闵王的?”

听闻这话,凤静吃了一惊,要是以前的息子霄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既是闵王的命令,按以往的惯例,这些东西自然都是闵王的,“息七,你是何意思?”

花九轻笑出声,她将话题给转了过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静大人,息七不当你是外人,我便直说了吧,若这暗香楼算闵王的囊中物,那么我自然会对玉氏配方有所保留,若这暗香楼是我花氏的东西,那么在银子上面我会不遗余力。”

凤静脸色一变,他腾地起身看着息子霄就问道,“息七,你当真这么想的?”

息子霄点头,他脸上没表情,黑曜石的凤眼幽深如古井,“自然,静你可想过,若有一天,闵王要杀你我,你我可躲得过?”

这话让凤静沉默了,这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说,他们自然是躲不过的。

“若是以前,这条命给他又如何,但现在,我心有牵挂,便不能那么随意了。”息子霄继续道。

在座三人,谁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凤静复又坐下,他敛起自己真实的情绪,看着花九调笑道,“果然是红颜祸水。”

花九权当这是赞美,“也就是在静大人面前,息七才这般说,要换了旁人,我们夫妻俩可是谁也不会说的。”

凤静叹了口气,良久才开口,“我懂你的意思,息七,以前梦冰冉在的时候,我也那么想过,但我没往深处想,毕竟我身后还有个家族,又岂是闵王愿意放手舍弃的,但你不一样。”

息子霄没说话,花九亦没说话。

“刚才的话,当我没听到,你也知道闵王的为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便是已经默许他们存小心思了。

“我知道了。”息子霄说,他最后看了眼息华月,便到花九面前,朝她伸手,“走吧,回去。”

既然凤静不参与,那么剩下的事,便全都要靠他们自己谋划,凤静不是息子霄,他再怎么行事,也会顾忌背后的家族存活。

花九搭着息子霄的手起身,许是动作过猛,她人突然一个眩晕,眼前发黑,要不是息子霄一直牵着她,差点没摔倒。

她站住脚,缓解了下,看了看息子霄,刚才那不舒服的一瞬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息子霄只以为她还有话要说,半点没发现她的异常。

花九也没放心上,有时候女子葵水来之际,身子也会不济,她只想着回去要让秋收给炖点汤来喝,便和息子霄向凤静告辞了。

标签: ,

发表评论

电子邮件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

您可以使用这些HTML标签和属性: <a href="" title=""> <abbr title=""> <acronym title=""> <b> <blockquote cite=""> <cite> <code> <del datetime=""> <em> <i> <q cite=""> <s> <strike> <strong>

插入图片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