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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五)

295、我那二妹生性放荡

花九起身,理了下鬓角和衣裙,款步到院门口,整暇以待地等着花业封和何御史的到来。

她甚至脸上还带着白玉般蒙蒙柔光的浅笑,仿若,她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官差,而是如意情郎。

缓缓的近了,她还不等花业封或者何御史先出声,便敛衽行礼道,“息花氏,拜见御史大人。”

何御史人约中年,白面黑须,许是常年为官高位的缘故,那眼睛端的是严厉异常,身上自有不怒而威的架势,加之一身官服,当真能吓的胆小的腿软了去。

他冷着脸,没说话,只余光瞟了花业封一眼,花业封一个激灵,赶紧上前拉着花九到角落低声道,“九丫,你跟父亲说实话,何彦公子,可是你用酒壶砸伤的?”

花九冷笑一声,他这是明知故问,到底谁砸的他那天不是很清楚了,“阿九不懂父亲所谓何意?”

花业封盯着花九看了半晌,脸色缓缓地沉了下来,“你该知道,你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而且芷丫说是你砸的,你让父亲如何帮你?”

这算是试探了?花九心如明镜,若是花业封真打定主意要她为花老夫人背了这黑锅,就不会拉着她说这么一些话了,“父亲,怎可仅凭二妹一面之词呢?当时可是还有两个船夫亲眼瞧见了的。”

“你糊涂啊,”花业封似乎有点急了,“你也不想想何家那是什么人物,那两个船夫怕是根本没命活着说实话,到时候就只有你二妹一人证词,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想你有意外。”

“那父亲打算如何?”花九干脆直接了当的问。

花业封迟疑了一下才道,“你可有什么值当的?先送去何府,让那何彦公子欢喜了,堵了他的嘴在说,当然,父亲也会再给你添加点,但你知道我也不敢拿太多出来,要不然你其他兄妹该有意见了,毕竟你是嫁出去的女儿。”

好一番听着为人好的言词,说的他花业封当真全心全意为她着想一样,还真是当她小孩儿给哄了。

花九垂了眼睑,想了下才道,“女儿身无长物,也只会调香而已,不若父亲瞧着我调制一味奇香送去如何?”

花业封似乎想了一下,“好是好,只怕何家是御史,家里肯定皇帝赐下的奇香都不在少数,有点份量不够啊!”

花九嗤笑了一声,兜转这么半天,还不是在肖想她的玉氏配方,“那女儿只有玉氏配方一物了。”

“这可行,你赶紧拿来交给我,我再去花家香库给你那点好东西凑数。”花业封眸光一下就亮了,他甚至迫不及待的都朝花九伸手了。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一心以此机会套取花九的配方,其心可耻至极。

“交给父亲也行,不过阿九想多问父亲一句。”花九垂着眼睑,理了下手背的衣袖滚边,慢幽幽的道。

花业封一愣,他似乎没想到花九还有说词。

“父亲,你真确定何彦会娶一个清白早便有损,这里还眼瞎了的女子?”花九一字一句,句句如鼓槌地敲击在花业封身上,“保不住一个女儿,和保不住两个女儿?父亲你会怎么选?”

花九说完,也不给花业封回答的时间,她径直旋身,面对何御史就巧笑嫣然有喜庆之色的问道,“敢问何大人,何家公子何彦是哪个黄道吉日迎娶花家二姑娘花芷进门?早点定下来,阿九也好早点备下礼。”

听闻花九这么说,花业封当即便急了,他大喝了一声,“九丫!”

何御史脸色黑沉地扫了眼花业封,只肖一个眼神就让他住了口,才回答道,“本官不知从何处传出这等谣言,本官今日来,是为几日前,本官小儿被你们花家之人打伤一案。”

花九佯装吃惊的小嘴微张,她看着花业封就道,“父亲,原来你从未到何家说过这事么?二妹还一直眼巴巴等何公子的聘礼上门,要知道那天,他们两发生那样的……你叫二妹以后还怎么见人?”

花业封还未来得及驳斥花九,何御史就喝道,“胡言乱语,他们那天只不过一同游湖了而已,这可是有一堆的下人作证,要知道花氏,你二妹可是说你将我家小儿给打伤的,想我那小儿为人品德高洁,却至今都还躺床上未能醒过来……”

花九淡薄的眸光闪了一下,这御史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赖,也难怪花芷会这么栽赃她,她和何彦出了那等的丑事,对外,何御史自然是不会承认的,甚至还弄出一堆的假人证来,那么便需要一个替罪羊了,当时在场的人中,花老夫人是花业封娘亲,吴氏是花业封正妻,也只有她这个一向在府里不受宠的女儿最为合适。

但她花九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花九遂道,“可是何大人,花氏也是有很多人证的,当场人证。”

花九说道这里,息子霄上前,到她身边一站,有阴影投射下来,他衣衫晃动,腰际间就露出一点金光点点的边角来,他却是将那金牌给系在了腰上,又用衣袍边挡着,偏生只露那么一点边角出来。

这何家何御史,身有监察之职,是京城哪边的势力都不沾,他一心只忠于皇帝而已,但不代表他不识时务,相反,他能在不站队的情况下,在京城这个大缸中,还游刃有余,那么便可见这人的为官之道有多圆滑世故。

他听花九这么说,又眼尖地看见息子霄衣袍那光点,沉吟了半晌,他手摸了下胡子就道,“花氏你是何证词,说来听听,本官也不是那等会随便冤枉人的。”

花九唇角勾了勾,她转头看向花业封就道,“父亲,是你说还是阿九来说?”

花业封心下惊疑不定,他不确定花九想要做什么,还有她刚才问他那句保不住一个女儿和保不住两个女儿那话真正是何意。

瞅着花业封半晌不开口,花九径直道,“花氏证词便是,打赏大人家公子的那人便是——”

花九顿了一下,到这她就看着花业封露出了个笑脸,吐出了个名字,“花芷!”

花业封当即就想说大喝一声胡说八道,但倏地他似乎一下就明白了花九那话的意思,她那是要逼他做个选择,在花芷和她之间,只能保一个,他心下急速的衡量起来。

花九,有玉氏配方,不好拿捏控制,目前夫君势力不明。

花芷,有半份栽种之术,好拿捏,废人一个,何家根本不会求娶。

孰轻孰重,一下明显,他虽舍不得那半份的栽种之术,但好歹花芷也是拿了一半出来,这一半总归比没有好,而且到现在花家长老都还没研究透,可是玉氏配方,花家现在是半张都没看到。

他想到此处,但还是又将花九拉到一边,很小声的带着哀求道,“九丫,父亲知道,你定有法子将你妹妹也保下的不是,你就想想办法,你们毕竟都是我的骨肉。”

到这地步,花业封依然不死心。

花九懒得理他,一下拂开他朝着何御史大声的道,“何大人有所不知,我那二妹生性放荡,以前母亲在世管束着还好些,现在她亲生娘亲去的早,她便越发没了贞德,在出嫁之前,早便就清白丢了,就前日,她还光天化日地勾引花氏夫君,那教养,花氏都不忍心说出口,而何公子出事那日,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是她妄图攀上何家,便对何公子百般引诱,在看到我与祖母还有母亲,当场捉住她后,情急之下,她便用酒壶将何公子打伤,借此想逃脱罪责,还不惜将这污水泼到花氏身上,父亲说不出口,但花氏实在是不忍见她再这般堕落下去……”

花业封脸色铁青,花九竟然什么都说了。

花九杏仁眼眸有讽刺的笑意,她瞟了花业封一眼,她给他留了机会,是他自己活该妄图做垂死挣扎,既然如此,便别怨她半点脸面都不给花府留了。

何御史显然对花九的说词很满意,她可是将何彦给撇开了的。

他便道,“花氏,你说的可是当真?”

“是,花氏句句属实!”花九斩钉截铁。

事已至此,花业封总算彻底的懂了花九的心思,她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花芷自食恶果,他只有附和着道,“回何大人,事实确实如小女所言,一切皆是……花芷所为!”

“草民教女无方,实在惭愧。”他又多加了一句。

听闻花业封这么说,花九眼眸都眯了起来,她就是要花业封亲手将花芷给送上毁灭的路途,一如她前世,她娘亲玉氏的死,她的死,如果没有花业封不吭声的默认,杨氏和花芷即便再大的胆子又岂敢那般做。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最开始又认为是花氏所为?花业封你这是在戏弄本官,该当何罪!”何御史面有怒容,他黑须都翘了翘。

“草民知罪,草民该死!”花业封一下跪在地上,背脊都生出了冷汗。

花九瞧了御史大人一眼,也知他是故意威慑花业封而已。

果然,何御史带着怒意地拂了下衣袖,转身就对跟来身佩大刀的官差道,“去,将花芷给本宫抓回去立刻审问!”

他说完,微微回头,视线在息子霄身上顿了一下,又看了花九一眼,才离去。

眼见何御史走远,花业封从地上起身,他低头看着衣袍膝盖出那两个跪出的泥印,声音带低沉的道,“九丫,你现在可满意了?”

296、王妃说数日不见

看着花业封离去,花九身子后躺,就那么靠进了息子霄怀里,闷闷地道,“子霄,你知道刚才花业封跟我说什么?他说知道我有本事,一定能连花芷一同保下来,哈哈哈……”

说到后面,她便笑出声来,笑声中有少许的悲凉,“他花业封凭什么这么认为,还是他就觉得我花九命硬的很,怎么整都死不了!”

息子霄瞧着这样的花九心尖子揪揪的疼,他抱紧她,用冷硬的下颌蹭着她脸颊就道,“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一直在……”

花九抽了口气,将那仅有的可怜的一点不适合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才道,“去看看杨屾吧。”

息子霄嗯了声,凝视花九眼眸,确定她无碍之后,才牵着她一同到膳房门口。

那锁咔的一声,再推开房门,有日出的光亮照进膳房里,花九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膳房里光亮少,比较昏暗,息子霄上前半步,将花九的视线挡了挡,他朝里面看去,然后说,“杨屾死了,自我了断。”

花九固执地推开息子霄,她走了进去,整个膳房寂静地只能听见她自个的脚步声,她视野所及,就看到杨屾背对着门的方向,背脊挺的笔直,坐在案几边,单从背影上看去,他就像是还在下棋般。

花九绕过去,直面杨屾,她脚下突觉黏糊,一低头,才发现地上流了大滩的血,那血已经快要干涸,呈现暗红色,带着粘稠。

杨屾却是用花九留给他的那把匕首,直插心窝,他一手执着匕首柄,另一手指间还捏着花九那最先布下去的那枚白子,整个棋盘上,又清晰的呈现出昨晚的棋局。

那棋局有少许的变动,杨屾拿掉花九那枚白子后,便是他黑子的逆转之势。

“你知道的,太晚了。”好半晌,花九这么道了句。

“走吧,让行云处理。”息子霄过来牵她,鲜血和死人,尽管知道花九不会害怕,但是他还是不想她看的太多,那双干净清澈如冰湖的浅色眼眸,该多看一些香花之类的,血腥之事,从来便是他在做的。

花九最后看了眼杨屾,他双眸紧闭,脸色死白有不甘的神色,但也还算瞑目,“我花氏自然说到做到,你的母亲,我自然找人为她终老。”

她说完这句,便和息子霄出了膳房,息子霄朝行云点了下头,行云自然明白要如何处理,才不会惊动春夏秋冬。

花九走到院子里,今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暖阳高照,到了七月间,开始有炎热的感觉,但花九仿佛感觉不到般,她伸手,在日光之下看着那双手纤细洁白,甚至白到能看清皮下的淡青色血管。

她问息子霄,“子霄,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息子霄倚靠在柱子边,他听了花九的话,想了很久才道,“没感觉,我不杀他,便是他杀我。”

他说的那人,自然是当初贩卖云梳的那个人贩子,追着他和云梳,他不得不杀人。

花九手指屈了下,垂了下去,就又道,“这会花芷应该已经被何御史给带走了吧?”

息子霄眼仁漆黑了点,“她被带走,活不过去的。”

官牢里的那些手段,他清楚的很。

花九扯了下嘴角,“便宜她了。”

息子霄却想了才道,“九儿,了觉师父在寺里,昨个回来了。”

听闻这话,花九眼睛一亮,她一直想找了觉大师了解当年玉氏家族的情况,当然最好还有有关太后的,“那明日去吧?”

“嗯,”息子霄点了下头,眼见花九心思活动了点,他才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这家,自然便是指闵王妃送两人的那院子,对息子霄来说,那里才是他和花九的家,这花府根本就只是牢笼而已。

花九想了下才道,“等等吧,还有几日,花家会将我娘亲牌位迎进祠堂。”

两人正在说话的当,春生进来回禀道,“夫人,闵王妃府上来人了,说是王妃念想夫人,邀您过去一趟。”

花九面色一凛,她和息子霄对视了一眼,“说我即刻就到。”

春生领了花九吩咐,便是招呼王府来人,花九欲回房换身衣裳,息子霄跟她身后一并进到房间就道,“我陪你去。”

花九古怪地瞅着他,最后笑了出来,“你一大男人,整天跟着我做什么,而且我是去闵王府,不会有事的。”

息子霄被花九拒绝,他嘴角垮了点,“我找凤静。”说完这句,他果断的转身就出去了。

花九懒得理他那么多,动作利索地自己就换了身庄重点的外衫,瞅着铜镜,觉得今天春生给她绾的发髻还行,便出门了。

闵王府来人是个颇为年长的婢女,起码二十有三四,穿着浅色的齐腰裙,眼见花九进来便先行礼道,“婢子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夫人您唤婢女浣纱就好,王妃说,几日不见,怪想您的,便让婢子上门邀夫人过府一叙。”

花九向来是别人对她客气,她便对人客气的,这婢女是个懂事的,她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便道,“那走吧。”

到了王府,花九却觉不对了,整个王府外松内紧,下人脸色惶恐。

花九一把拉着浣纱,就眼带厉色的问,“浣纱你还是先跟我说说,王妃邀我所谓何事?”

浣纱微微一笑,她不动神色地拂开花九,“自那日皇宫一别,王妃说数日不见,很是想念夫人而已,夫人多虑了。”

一听这话,花九便知,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她也不怕,再怎么着,也是那么多人看着她进的王妃,息子霄也是知道的,谁还敢对她动手脚不成!

闵王妃在后院空地上见的花九,那后院中,这月份的山蔷薇开的艳丽无比,大团大团的或粉或白或黄,加之浓郁的花香味,能将人看的眼花了去。

“花氏,拜见王妃。”花九行礼,她瞅着闵王妃坐在上首主位,脸上无甚表情,面前案几上摆着一些瓜果点心,还泡了壶茶。

听见花九的声音,闵王妃蓦地露出笑容,她连忙起身,亲自将花九给扶了起来,“都是自家姐妹,到我这来,你还见什么礼呀。”

她边说边朝浣纱挥手,示意周围伺候的婢女都退下,花九自然也让跟着她过来的夏长先退下,于是整个后院,就只余二人。

花九眼波流转,她跟着闵王妃坐到案几边,半点不慌,既然闵王妃叫她来,便总是有目的。

“来,阿九,先尝尝这个点心,晨间刚开苞的山蔷薇,日出之前就必须采摘下,然后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制成的蔷薇酥,味道不错的。”闵王说着,拿干净的小碟子给花九捡了几块放到她面前。

那碟子里有三块蔷薇酥,一字排开,闵王妃递过去的时候,手腕还转了转,将蔷薇酥的一头朝着花九的身后。

花九垂着眼眸,从她的角度看去,那蔷薇酥便成了一个明显的暗示,而暗示的方向在她身后。

她恍若平常的挑着小指,捻了一块,放进嘴里,秀气地咬了一口,然后眼眸笑地眯了起来,“果真不错,一会阿九可是要带点走,阿九夫君可是还没吃过呢。”

“哎哟,瞧你胳膊拐的,也太向外了吧,”闵王妃笑骂了她一句,又殷勤地给花九递了杯茶,“小心点,喝茶润下,别噎着了。”

花九伸手接过,却不想根本不待她拿稳,闵王妃手边一松,那一杯茶整个地倒在了她的衣裙上。

“这……阿九,没被烫着吧,快来人,你去我房里换身衣裳。”闵王妃拿帕子在花九裙子上擦了擦,随后又唤来婢女。

花九有一瞬间的愣神,刚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闵王妃是故意松的手,她是有意要弄脏她的衣裙,她反应也快,“那敢情好,我今个来,还能穿姐姐一身新衣裳回去。”

闵王妃闻之,扔了手上的帕子,戳了花九一下额头,啐了她一口道,“看把你美的,一会多带几套新衣裳回去,省的你夫君会怪我。”

这当,有婢女过来,花九便起身,朝闵王妃行了下礼,跟着婢女下去换衣裳。

她根本没看到,闵王妃在她转身之际,那脸色一下就沉了。

待看不见花九的背影,闵王妃才朝着花九刚才背对的位置冷喝了句,“既然都看到了,不知你还有何话说?”

闵王妃声落,便有一身穿藕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摇着折扇,从一旁巨大的灌丛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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