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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五)

265、没马

两三日的时间转瞬皆逝,花九在房间里有时候听到杨屾训斥下人的声音,他这几天脾气暴躁,京城那边久不见消息,现在都已经在黄桷镇了,京城近在迟尺,他却无法衡量了。

花九是知道他的打算的,杨屾想回京城,最好是带着花九一起回去,但是他不知道到了京城城门脚下,等待他的是大皇子的喜悦还是闵王那边的杀机,此刻他像是一头耳目失聪的豺狼,即便有攻击力,那也等于是白费。

花九偶尔有到庭院晒太阳,她也不说话,若是杨屾想对弈一局,也应允,表现的游刃有余的模样,实际她也在等张凉生的消息。

到第二天的最后一个晚上,花九还未入睡之际,猛然就敏锐地听到有房瓦揭动的声音,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抬头盯着房顶。

在晕黄的油灯之下,果然她就看到一只眼睛,那眼睛有着野兽才会有的竖瞳,暗沉的夜色里,眼色极亮,那是——

流水!

花九顷刻就握紧了手,指甲都掐的手心生疼,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她知道凤静可能不远了。

流水也是看到了花九,他呼吸一下屏住,然后伸出一根指头朝花九比了比。

花九点了点头,流水舒了一口气,这几日,他虽然跟着花九留下的那香味找寻,但岔路太多,而且杨屾又故意兜了无数个圈子,他没日没夜的将每个岔路只要有镇子的地方都找了,这才理出花九的踪迹,寻到了黄桷镇,在镇外遇到了张凉生,才有了花九确切的消息。

流水将瓦重新放好,他正欲悄然离去,哪想背后刀风袭来,竖瞳一收缩,他顺势前滚,一大片的瓦碎成渣滓。

花九才刚坐回床上,就被这阵仗一惊,她看着地上的瓦砾,房顶上,流水正和断刀鬼交上了手。

连杨屾也穿着中衣冲出了房间,他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谁来了,而是蹿到花九的房间,一把将她拉了出来,站在院子里,才有空看和断刀鬼动手的人是谁。

花九不懂拳脚,只看到流水和断刀鬼两人刀剑往来,不分轩轾。

“看来,阿九咱们是要连夜回京了。”杨屾眯着眼睛看着流水,脸上有狠厉的神色。

花九心头一凛,刚才流水朝她比了个一根手指头,那便是说还有一天的时间才有再有人来,所以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让让杨屾连夜离开。

“杨家舅舅,你觉得我这样子能连夜赶路?”花九反问了一句,从杨屾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摩挲了一下。

“哼,”杨屾冷笑了一声,“不能赶也要赶,比起将你带到京城外让闵王的人救了去,总比在黄桷镇从我手上被截去了的好。”

杨屾这是典型的将责任推卸掉,以免大皇子怪罪下来就全是他的过失。

花九心有气愤,但一般心思毒辣的人都是这样再自私不过,杨屾为了保他自己,便不顾她的死活,“杨屾,做个交易吧,你可保住自身,我也不用受罪。”

听了这话,杨屾似乎真在想这可能性,“什么交易?”

花九嘴角勾起一点,唇尖翘起的影子落在下唇边,就有一种鬼魅的诱惑,“杀了这些在场的人,再给你几刀,让断刀鬼带着你回京,我让闵王在城门假意拦截,你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回去,大可跟大皇子说,息子霄和凤静带了众多人马,我被掳根本就是一个计中计,你寡不敌众,如何?”

杨屾嘿嘿笑起来,脸上有暗影斑驳,竟带着扭曲狠毒,“果然,这一路,你就是在哄骗我,说什么闵王让你以身做饵……”

“我有没有哄骗你,你自己清楚,如若不然,你派回京城的人为什么都一去不返。”花九打断他的话,她不能给杨屾片刻冷静多想的机会。

杨屾脸上的笑意冷了,细长的眼里有晦莫忌深的黑暗,“那又如何,他们进不去京城,不代表我进不去,再带上你,闵王还敢杀了我不成。”

花九抿起的唇边有凝霜,这当,她看到流水和断刀鬼身上互有伤口,一时半会根本难分出胜负,但流水显然分心更重,似乎听到杨屾要带着她连夜赶路的话,竟不顾断刀鬼那一刀,转身朝着驿站关着马的马棚跃去,几个起落间,手腕剑光划过,那棚里几匹马顷刻毙命,但紧接着断刀鬼刀光至,他背脊上生生受了一刀。

杨屾的脸都黑了,没有了马,走路到京城,也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到时候人困乏,如何能应对京城危机。

流水不再恋战,他转头看了花九一眼,虚挡了断刀鬼一刀后,身影飘忽,就飞快的消失在黑夜里。

断刀鬼正要追去,花九大喝了一声,“你敢追去试试!”

断刀鬼回身,就看到不知何时花九指尖多了一薄薄的刃片,那刃片像冰凌一般抵在杨屾的脖颈间,已出现丝丝的血迹。

就连杨屾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只是刚才还和花九站一起说着什么,顷刻间,花九就已经出手了。

断刀鬼看了杨屾一眼,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了下他收了刀,走回院中。

花九并不立刻收刃片,她对着杨屾道,“今晚上劳烦杨家舅舅还有断刀,咱们三人同坐院中。”

听这话,杨屾低低地笑出声来,但他根本不敢动,脖颈的冰凉时刻提醒他息泱的耳朵就那么被废去的,“来人,摆桌。”

闻言,花九蓦地收了手,将那刃片在众目之下收回手腕,素白的脸上浮起浅笑,“舅舅可比息泱大气多了。”

杨屾不说话,恨恨地拂了下衣袖,率先坐到桌边。

花九自然也坐下,她瞟了断刀鬼一眼,“杨家舅舅还是算了的好,这会要追也是追不上了,一个毛贼而已。”

断刀鬼默认了花九这话,流水是息子霄四个随从里功夫最高的,他和他谁也别想留下谁或者杀掉谁,这么一会功夫,纵使流水受伤,那也是根本追不上的。

杨屾脸色很沉,半点不搭理花九。

花九也懒得和他说什么,自己从房里多拿了件衣服披身上,就喝白开水,也要拖着杨屾和断刀鬼到天亮。

结果,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有驿站伙计前来禀报说,整个黄桷镇的马匹一夜之间都被杀光了,目前要外出只能走路,到最近的镇上买马匹,那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得到。

杨屾勃然大怒,他看着花九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倒是花九,竟再也抑制不住的低低笑出声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流水竟会这样做,没有了马,杨屾想要尽快的回京,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之前坐官轿没用马车,那是因为要避着很多人兜圈子,而这会,想要骑马却是没有了。

除非,这半日有外来之人骑马进镇,但花九笃定,流水能将整个镇上的马匹给杀了,那便也能暂时阻了今天进镇的人。

想走走不了,杨屾大步在庭院中来回走动,他背剪的双手不断重复绞着,半晌他盯着花九,细长的眼底有精光闪过,“来人,准备上路。”

花九讥诮地笑了声,她这会也不拦着杨屾,走路出镇的话,一天的时间能走几里?这一天被这么拖着,来救她的人早晚得追上。

花九被杨屾拉进官轿的时候,还是那副笑脸,杨屾很火大,但又不能朝花九冒火,这么憋着,他眼白都逼出了血丝来。

只半日,他们才出黄桷镇不过几里的功夫,身后就有打马的轻斥声远远传来,杨屾索性停轿,看着来路,脸上露出不知是喜是忧的神色,花九跟着下来,然她才一下轿,就感觉一股怨毒的视线阴冷地缠在她身上。

她循迹看去,是息泱。

耳边裹着纱布的息泱毫不避让地与花九对视,他眉目有狠意,朝着花九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花九看懂了,他是在说,我会杀了你。

花九轻笑一声,她扬起下颌,微微抬了下眼角,就自有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蔑视朝息泱而去。

瞬间,她就看到息泱的呼吸重了一下。

打马的人来的近了,花九一眼看去,随即她心头一窒——

那一马当先的人,飞扬的黑发,那身风流的气度,不是息子霄是谁!

花九看清了,杨屾也看清了。

在杨屾欲有动作之时,花九身体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她不退反进,撞进杨屾怀里,早摸出了刃片,想像昨晚那样故技重施。

然而,断刀鬼一直注意她的动作,在她手堪堪拿起之际,就两指掐在她脉门,她手一松,刃片落地,她才刚初初划过杨屾胸襟而已。

饶是如此,杨屾也惊得一身冷汗,要是断刀鬼慢那么一丝,他就已经伤在那刃片之下,花九撞进他怀里的力气之大,差点将他撞倒。

息子霄近了,他马停在两三丈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眼仔仔细细将花九全身瞧了个遍,确认她没受大的伤害,才缓了一口气,随后跟上来的是凤静,还有流水行云,以及带伤的逐月。

“阿九,阿九……”张凉生和行云共骑一匹,他要不出声,就根本看不到他人。

266、我带你回家

断刀鬼两指夹着花九的脉门,他抬眼就看到逐月下马而来,苍白的脸色,和他一样的玄色衣衫,身有伤未愈,反而显得她整个人娇弱的楚楚可怜。

他松了花九,嘴角扯出一丝的笑意,眼眸灼亮。

杨屾眼色闪了一下,他一把拉过花九,钳制着,就朝息子霄吼道,“送匹马过来!”

息子霄不为所动,凤静自然也是冷眼看着,花九侧了一下头,讽刺地笑道,“杨屾,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去?丧家之犬而已,你若昨晚听了我那交易,指不定今日就能回到京城。”

“闭嘴!”杨屾喝了声,“你打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我若答应了你,他日回到京城,你以这事动作一番,便能离间了我和大皇子的关系,失了大皇子的信任,那我杨屾便真的再难翻身。”

花九敛了眼眸,杨屾还真说中了她的心思,她昨晚还就那么想的,若杨屾应了那交易,即便今日顺利逃脱,日后她也定会以这事扳回一局,绝不给他半点生机。

“放了她,我让你走。”这当,息子霄开口说话了,他下马来,拿着鞭子一抽马,就听的那马儿嘶扬了一声。

逐月很自觉,她深知,因着她和断刀鬼之间那所谓的关系,由她靠近再是合适不过,她遂上前牵着缰绳,引着马缓步过去。

断刀鬼眼神越来越亮,他甚至不等逐月到跟前,就主动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缰绳,轻唤了句,“月儿,可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逐月咬着唇不回答,她视线落在花九身上,“让他放了我家夫人。”

断刀鬼顺着她视线也看了花九一眼,似乎在想这事的可能性,好一会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大皇子说了要她。”

逐月面色瞬间难看,她剜了断刀鬼一眼,衣袖翻动,转身就走。

哪想,断刀鬼唇边的笑意一下加深,他蓦地长伸手,就揽上逐月的脖颈,然后在众人都反应不及的瞬间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你以为,你过来了我会让你再回去么?”

逐月只挣扎了一下,在听到这话的当,便再也不动了,她低着头抓着脖颈的那手背,有股寂灭的悲伤从她身上弥漫而出,像是攀爬的藤蔓,连断刀鬼一起缠绕了进去。

杨屾顾不上那么多,他从断刀鬼手里抢过缰绳,想掳走花九一起上马,但他根本就是文弱书生一个,常年为官出门做轿的人,动作之间笨拙的很,自己上马都困难,何况还带着花九,他还未上到马上,正在犹豫是否放弃花九的一霎,斜刺里,就有一人影子冲了过来。

那人影狠狠得撞上花九,末了一肘子击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杨屾顺势松手,但那人力气极大,甚至还将杨屾在马上的半个身子给拉了下来,自己一下爬了上去。

逐月离的近,但她根本来不及,在背脊靠在断刀鬼胸膛的刹那,从她衣袖中划过一柄匕首,那匕首迅疾无比地扎在断刀鬼肚腹上,她瞬间脱离他的桎梏,然后扑向了花九。

然而,还是晚了步,在她手指触及花九手臂的那刻,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手肘打在了花九身上。

息子霄眼瞳一瞬睁大,电光火石间的动作在他眼里都成了最缓慢的定格,他只看到花九痛呼了声,细长的眉皱紧,咬死了唇,捂着肚子缓缓倒在地上,淡色的杏仁眼眸却看着那匹狂奔而逃的马迸发出从未有过的仇恨眸光。

他无法动作,身边似乎是凤静和行云追了上去,但他恍若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连怎么到花九面前的都不知道,只是抱着她,看着她身下缓缓浸染出猩红色的血迹,一团一团,像是簇锦而开的盛世艳色,就和凤静那天差点死在他面前的猩红色一模一样。

“是息泱,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杀了他……”花九揪着息子霄的衣襟道,身上的疼痛比不过心口的仇恨,撞她的人是息泱,她看的清清楚楚,谁也没想到在这当他一个被废了的人还会不管不顾,甚至反叛了杨屾。

杨屾也是气极,他眼见息泱竟然背弃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他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九身上,搀起断刀鬼,就想逃。

流水一剑横指,拦了两人的去路,断刀鬼半点不在乎的将腰腹间的匕首抽了出来,他看着逐月那张没表情的脸,甚至将那匕首凑到唇边,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那动作极为色情,就像是在轻吻情人的身体一样。

逐月撇开眼,脸色发青,断刀鬼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将目光移到流水身上,哑着声音道,“你留不住我……”

说着,他抽出背上的断刀,气势如虹由上而下的那么挥动,趁流水换招格挡间,夹带起杨屾,抢了最近的一匹马就翻身而上,瞬间远去。

流水愤恨地一挥剑,那地上就出现一道深深的剑痕,他回头盯着逐月,“那是你的马!”

逐月依旧没表情,半晌她脸上才出现绝望又悲哀的神色,“他不能死,我没法看着他死……”

承认了那马是她故意留给断刀鬼的。

流水竖瞳中有冰寒的颜色,他嘴皮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就听见“嘭”的一声,却是凤静和行云将息泱给抓了回来。

花九只觉肚子很痛,那是一种被生生剥离的苦痛,由那点蔓延至全身,她听见息子霄在不停喊着她,她知道孩子没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微弱生命的缓缓流逝,从她肚子里消失掉,有无比的哀恸之情不可遏止的像飓风一样从她胸腔呼啸而过,留下满地千疮百孔的荒芜。

她从来清冷寡情,鲜少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但凡她有心在意的,最后总归都没有好下场,诸如丫丫,诸如她才刚刚有的孩子,“子霄……子霄……我们的孩子……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息子霄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裹了花九,不想她看见自己身上流出的血色。

当息泱落到花九面前的时候,她原本被痛的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无比清醒,她挣扎着坐起身,抓着息子霄的手,看着息泱就道,“杀了他,凌迟!”

息子霄的手都被抓的生疼,但他只点了点头,一手半抱起花九,从腰间抽出软剑,带她一起缓缓走近息泱,带着居高临下的深沉怨恨。

息泱想后退,但他双腿被行云生生打折,趴在地上根本动不了,“息七,侄媳,我是你们三伯,你们不能那么对我……”

花九不言,只那双眸子里有深沉如墨的颜色,滴落入水后扔不化去的黑暗,息子霄只抿着薄唇,手腕一转,息泱的另一只耳朵,顷刻被削去。

他说,“擅自逃跑!”

息泱惨叫,痛的差点没晕死过去。

剑光一闪,有半截手臂碎成一坨一坨地飞了出去,“这是我孩儿的!”

息泱全身都开始抽搐,但他却根本连晕迷都做不到,息子霄每动一剑,行云就会上前,护住他心脉,再不济会刺激他身上一些穴位,让他清醒无比。

漫天飞溅的碎肉和血,洒落的到处都是,息泱另一只手臂没了。

“这是九儿的!”

他手腕再一动,息泱大腿断裂,“这是大哥的!”

“杀了我……让……我……死……”息泱脸上的神情扭曲的不像个人,他望着面色不改的息子霄还有漠然的花九,只恨不得顷刻就死去才安生。

然而,到这一步,他连死都成了奢求。

“哧”另一只腿给没了,地上已经被血给染红了一大团,浓郁的血腥味到处弥漫,即便有风吹来,也化不开,“这是息家人的。”

这当的息泱就跟个人彘差不多,除了脑袋还在,就只剩个残破不堪的身子,他连惨叫的资格都失去,行云不知道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唯有那种痛感清晰无比。

凤静倚靠在马边,他看着息子霄一剑一剑将息泱削成碎肉,没吭半句声,仿若息子霄这血淋淋的动作就和切菜是一个道理般,生于望族,比这残酷的刑罚他见的多了。

息泱是早该就杀了。

花九身子开始发冷,她知道有东西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她将头埋进息子霄的脖颈里,闻着另她心安的味道,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息子霄身上血腥的杀气很重,他眼看着息泱双目死灰地看着他,最后给了一剑,砍了他脑袋,至此他站立之地,满是鲜血残肢碎肉,说是修罗场都不为过,而他一身血衣,软剑却滴血未沾,光亮干净的像是冰晶,他怀抱着的花九,身上同样有血迹,两人宛若从来都生长在地狱之中,未见任何光明。

他在黑暗中行走,她亦是,唯有彼此,才是对方光亮的信仰。

“九儿,我带你回家,”他摸了下花九的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很多很多个,长的像你,长的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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