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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五)

323. 天要亡我花家

第二日一早,息子霄就去找了花业封,两人一起出门,花九在院子里阴凉处将不同的香料沫子配伍在一起,做的漫不经心。

天气太热,即便是早上,那也是没丝凉气的,只恨不得日日抱着冰得来。

春生切了井水浸过的西瓜上来,小块小块的,红的好看。

花九净了手,捻起一块,斯文地咬了口便道,“味道不错,春生,你们几个还有行云他们也去吃点吧。”

“夫人,您只管吃就好,这些事不用您操心,婢子早做了准备了。”春生笑着揶揄了花九一句。

花九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她跟前的春夏秋冬是越来越胆子大了,都开始常打趣她了,“说说,准备时候跟行云成好事?夫人也好给你备点嫁妆,省的以后还埋怨我亏了你们几个。”

闻言,春生一下脸色通红,她张了几下嘴巴,还是羞恼的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花九促狭地瞧着她,没大没小的揶揄她,不挤兑挤兑一下,免得还忘了她从不吃亏的性子,“怎么不说了?你若不答,等姑爷晚点回来,我就让他问行云去了,上次好像听行云说,连聘礼都备齐了来着。”

春生转过弯来,知道自己被花九给调笑了,但旋即她还真认真思考起这事来,“夫人,您若无安定,婢子便一日不嫁,伺候您一辈子。”

花九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她扔掉手里的西瓜皮,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春生,这和我的安定无关,适当的时候,你就该嫁人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日子,亏的有你们几个在我身边,行云我有仔细看过,是个不错的良人,以后会待你好的。”

春生还想说什么,花九一摆手,阻了她要说的话,她看着盘子里的西瓜,那鲜红的瓜瓤,甘甜的汁液,瞬间就没了想吃的**,“端下去,用井水冰着,姑爷回来给他吃。”

“是。”春生迟疑了一下,还是照花九的话做了。

花九将视线调回放香沫子的案几上,她缓缓地倒了香液进去,用香勺搅拌成膏,她指间捏着勺柄滑动,思绪就飘的很远。

她想起张凉生跟她说,后来息子霄是一箭穿心,还挣扎着来找到她。

这念头才升起,她便觉得心头寒凉,香勺从指间脱落,在闵王回来之前,她应该给息子霄弄点什么防身的穿身上,不管有没有作用,至少她能安心。

“贤婿,你在跟那胡商说说,让他少点,那价格太贵了。”蓦地,花业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花九回神,侧头看去,就看息子霄面无表情,身上有阴翳气息飞快地走进来,花业封落后一步,他似乎走不了那么快,往往走个几步,他便小跑一下。

“贤婿,你倒是吱个声,那胡商和你也是有交情的,你开口,他一定少银子。”花业封跟着息子霄踏进院子来,还在游说着。

“不会,他说了不会。”息子霄到花九对面坐下,终于回了花业封一句。

也只有花九才看的出来他有不耐烦了。

“九丫,你劝劝,怎么就不会了,就千百来斤的檀香,那胡商坐地起价,价格翻了好几倍不说,还说要么就拿花家一些香铺来抵,这不是明摆着下黑手么?”花业封转而对花九道。

花九慢条斯理地收香具,“父亲,子霄能帮你找得点檀香,已实属不易,现在整个大殷无檀,有坐地起价也是可理解的,父亲有这磨着子霄的时间,不若考虑一下那胡商的要求,没剩几天了,要是不能按时交付佛香,那便是欺君的大罪。”

花九这话提醒了花业封,他锁着眉头,抚了下胡须,看着花九和息子霄是真不愿意在帮他了,便只得拂袖离去。

待花业封走的不见之后,花九唤春生将那冰着的西瓜端上来,又给息子霄倒了凉茶,递帕子给他擦了擦汗,才问道,“怎么样了?”

息子霄啃了块西瓜,感觉心头凉快一些后,他薄唇便就浮起一丝浅笑,“很顺利,千百来斤檀香,能将花家银子掏空,若不然,花业封便香铺相抵。”

这两结果,本就是在花九的意料之中,她而且还料定依花业封的性子,他定会出一半的银子,余下的用一些不太重要的香铺相抵。

“无论哪样结果都好,不过,花家的银子可没那么快被掏空,”花九眼见着息子霄吃西瓜,她又捻起一小块,吃了点最甜最红的那部分瓜瓤,剩下的一大半就不想吃了,“像花家这样的百年家族,每代都会有留下一些银子,当家族危及存亡的时候才会动用,不会太多,但这么多代下来,也不少就是了。”

息子霄再是自然不过地接过,就着花九咬过的地方,几口就给啃干净,末了看见花九唇边有汁,他还倾身,伸舌一舔,吞如肚下,半点也不顾忌这会还在院子里。

花九瞪了他一眼,“一步一步来吧,下次就将这笔银子也给花业封套干净。”

没了半点银子的花家,也就是个一戳即破的空壳子而已。

花九从头至尾,都是冲着花家的银子去的,她深知,即便现在有闵王做靠山,但以她的力量,要从正面撼动花家,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将花家最重要最根本的支撑之柱给槽空了,花家,便是一阵风都能给吹倒了。

是以,才过一个晚上,花业封就坐不住了,天不见亮,就急火火地来找息子霄,他说他想好了,就那价,他要买檀香,出一半的银子,另一半用香铺抵。

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息子霄没好脸色,但花业封哪里看得出来,他只是觉得怎的今日早上有点阴冷阴冷的。

息子霄就又带着他去找了那胡商一次,这一次他送花业封到地后,径直背身就走,他懒得再参合,以后要出了事,花业封第一个就会怪到他头上来。

花九在用早膳地时候看着息子霄一个人回来的,她轻笑了一下,什么也没问,亲手给他盛了碗粥。

这一天,花业封拉回大量的檀香,那几个调香师父立马就开动,连夜不歇的调制佛香,这时距离皇帝求雨祭祀的日子也就堪堪还三天左右。

花业封也连着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他嘴上都急起了火燎泡,晶亮晶亮的,看着就让人想发笑。

花九的日子却自是轻松,她半点不管佛香的事,花业封划过去相抵的香铺,尽数落入闵王的手里,虽都是一些其他郡洲的香铺,但数量上起码占了花家香铺的五之一二,花九看到这数的时候,直摇头说少了。

息子霄倒还觉得不错,他面前摊开着大殷地图,指了指几个郡洲就道,“这几个弄好了,不错的,闵王赚银子是其次,他要位置,其实这些年,我给闵王赚不少,京城很多买卖,都有手脚。”

“只能先就这样,下一次就让花业封走投无路。”花九卷起地图,眯着杏仁眼眸道。

且不说花九这般如何算计,三天过后,花业封终于按期交付了佛香,皇帝当然也不会亏了他去,来运佛香的太监给了花业封银子。

只是那银子,只怕不知是寡了多少油水,到花业封手里的时候,他简直欲哭无泪,皇帝给的佛香价格,那是按照之前的檀香价算的,根本连他买香料的银子都不够。

但这些事,他如何敢有异议,只得自己咽下这苦果,谁叫被封为国香的香品只此他一家。

皇帝祈雨的日子,照着花九上次说的那个日期,那一天听说京城百姓万民同祈,佛香的青烟缭绕大半个京城,幽幽檀香一直弥漫了整整三天,才在京城上空消散。

但还是无雨,就在有谣言说花九当日在承天避暑山庄是妖言惑众之时,在第四天,天气倏地转凉了,紧接着那个早上瓢泼的大雨就落了下来,有那喜极而泣的百姓甚至就那么在雨中奔跑欢喜,连没被干旱影响多少的花府,那天也是热闹的,不少下人都拿了铜盆去接那无根之水。

这雨一下便是整整五天,正当有人担心会不会在干旱之后形成洪涝之时,放晴了,天际甚至还有彩云,花业封第一时间去花家苗圃看了,让下人清理了遍。

他有意气风发的觉得,花家大赚银子的时候来了。

然而,没等他高兴太久,皇帝的圣旨又道了,这次还是两张,一张是给花九,只说花九不仅调香技艺了得,不愧为玉氏唯一后人,还会掐指预言,此次祈雨花九有功,封为县主。

从来县主便只有皇族亲王之女才能得到的封号,如今花九一商籍出声的女子,皇帝居然也给封为县主。

花九心中冷笑地接过圣旨。

太监接着念第二份,无非便是说此次进贡的佛香,花家有大功,着花业封大量调制佛香,以供应大殷所有的皇家寺庙,不得有误。

花业封当即便瘫软在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花家家主,接旨吧。”一直站一边同来的九千岁闲闲道了句。

花老夫人拉了花业封一下,花业封才回过神来,麻木地接了圣旨,转瞬,他就看着九千岁,为难的道,“公公,您看小人有难处,这旨意……”

“这旨意有何问题?”九千岁将他话截断,“若有问题,花家家主你还是自己找皇上说去吧。”

这话说完,九千岁一甩手上的浮尘,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花九一眼道,“回宫。”

眼见着,九千岁一行人离去,花业封双手颤抖地看着手上的圣旨,叹了声,“天要亡我花家……”

老夫人更是一口气没缓上来,翻着白眼霎时晕死过去。

324. 自请从族谱除名

花家开始乱了,老夫人一晕死过去再醒过来,身子就垮了,面色和头发霎时灰白,整个人呈现一种垂垂迟暮的气息。

花业封颓败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眼窝有青的来找到息子霄,开口就让息子霄为他再找那胡商买檀香。

息子霄摇头,“那人没有了,上次就说全卖你。”

听闻这话,花业封才恍惚忆起,当时那个胡商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他眼神又落在花九身上,“九丫,这次你必须改配方,必须改!”

花九扬了扬下颌,她脸上冷漠无情,素白得像是荒芜雪地,“父亲,我早说过了,我无能为力。”

“不,改不出来也要改,”花业封眼带赤红,情绪有些失控,他第一次觉得国香的名头太过沉重,他承受不起,“花家不能就这么完了,不能……”

息子霄上前一步,将花九护在身后,只怕花业封情急之际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来。

花九的视线透过息子霄的肩,淡色的眼瞳之中细看了就有浅灰的水雾在氤氲升腾不休,“父亲,如今之计,不若找找可还有檀香。”

闻言,花业封苦笑,似乎一夜之间,他便老了,脸上不复光泽,连眼角都生出了细纹来,“檀香?哪里还能有卖的,我连昭洲都去了几次,可就是没有货,为什偏生在今年就出了这样的怪事?”

花九不说话了,她只将话头引到那即可。

花业封无功而返地离去,花九当即到书房给昭洲封家封墨和尚礼分别去了书信,在孙家开佛香香会之前,她几次往昭洲书信,便是用昭洲香行会会长的便利,让昭洲只要是有点家底的家族皆大肆收购檀香,好在檀香平时根本不贵,多收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去,昭洲的家族以封家为首只用了半月的时间,在花业封毫无所觉的时候,就将整个大殷市井间的檀香一扫而空。

当然这些都是打着闵王名头做的事,私下里,花九自然不愿这赚花家大把银子的机会都给闵王占了好处,她还让封墨多收了些,分了点到尚礼那边。

而佛香被顺利的封为国香,这便已经是花家灾难的开始。

就连这次祈雨之后,皇帝要花业封供应大殷所有皇家寺庙佛香的旨意,那也是闵王姨母如妃推波助澜的结果。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花九既定的轨迹前进,唯一意外的,便是皇帝还封了她为县主,这空有其名只是好听的名头,对花九来说是半点用也没有,她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皇帝这是何用意。

花九隐隐心中自有打算,她也不担心,总归大势没有尘埃落定,皇帝就不会动她。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脱离花家,与花家断绝了关系,省的佛香之事日后被波及连累了去。

想到此处,花九便唤来春生,让她附耳,耳语了几句,春生愣了下,然后就出门去了。

两三天之后,花业封又过来了,也才堪堪几天的时间,他人似乎就瘦了一圈,连下颌胡须都失了光泽,眼下的青黑色更是重。

他看着花九,仿若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九丫,将玉氏配方拿出来,玉氏上面肯定还有不需要檀香就能调制的佛香,肯定有,你快拿出来。”

花九只冷冷地看着他,闭着唇不说话,拒绝的意味再是明显不过。

“你不愿意拿出来?花家都要完了,你也不愿意?”花业封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蓦地便转为恶狠狠的表情,“这两天,坊间有人传,昭洲那边之前大量买进檀香,我还不信,果然是你在作怪,说,花家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明白父亲你在说什么,”花九一拂衣袖,“昭洲之事,我不管很久了。”

“那你回昭洲去,让他们将檀香全部按以前的价格卖给我。”花业封恬不知耻的道。

到这地步,他已无半点理智可言,满心的都是花家要完了,慌神的不知所措,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之位,也是这家主之位向来顺风顺水,花业封这些年就没遇到过像大殷无檀这种事。

“父亲,”花九声色严厉,眉眼都有冰霜之色,“你太高看我了,阿九一妇道人家,还没那个能耐,仅凭一句话,就能支使的了别人去。”

“谁不听了?你是昭洲香行会会长,谁支使不动?”花业封眼带赤红,眼白之间全是血丝,倏地他想了下又道,“我将你嫁给他,昭洲谁有檀香?封家?还是其他的家族,谁卖给我檀香,我就将你这个玉氏唯一后人嫁过去。”

闻言,花九怒极反笑,她这个血缘父亲,竟要为了檀香,到卖她这个女儿的地步。

“嫁给谁!”息子霄进来,俊美脸沿像冰雕一般,折射出的光点锋利的很。

“谁卖我檀香,我就将花九你嫁给谁!”花业封说着,拉住花九手腕,当即就要朝外面走。

“父亲,你住手!”花九挣扎。

息子霄反手拉住她另一手,扬手就要有动作间,哪想,花九暗地里朝他摇了摇头。

“父亲,你疯了,来人,快来人,”花九喊着,脸上有惊慌的神色。

“我没疯,是你疯了,你要弄垮花家,我今天就将你这祸害丢出去。”花业封回头,条理清晰的道,这一刻,他也算清明了点。

花九挣脱不开,抬脚踢他,花业封就惯性地松手,顺带推了一把花九。

“阿!”花九当即惨叫一声,若不是息子霄扶着她,她便已经跌倒在地,即便这样,有众多的下人围聚了过来,所有的人都看到花九裙下缓缓的浸染出了血迹。

那根本就是小产的征兆!

息子霄眼瞳一缩,“九儿,你怎么样了?”

“没了……没了……”花九看了息子霄一眼,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脸色苍白,她看着花业封就那么咯咯地笑出声来,“你满意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外孙……”

花业封看着花九裙摆的那团血迹,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我花氏阿九在此立誓,从今日起,便脱离花家,与花家断绝往来,再不姓花!”花九的声音落地有声,此话一出,当即惊了一大片的人。

立马就有人悄悄退出来,要去木樨苑找老夫人,但还没走两步,便被春生几人给挡了去路,竟没一个人能到木樨苑去通知老夫人。

花业封眼眸睁大,他似乎对花九的话有不可置信,“你要与花家断绝关系?”

“是!”花九再次大声的道。

“好,好,好,花九你好的很,这么多年,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白眼狼!”花业封怒不可止,他指着花九,整个人都有轻颤。

随即他不屑地看了那血迹一眼,“一个还未成形的东西,谁知道会是什么,怎么来的!”

这话就说的很辱人了,若不是花九按着息子霄的手背拦了他的动作,息子霄当即就要背着花九出花府。

花九似乎很悲痛,她的视线缓缓地从每个人身上移过,就道,“自请从族谱除名!”

花业封也是被气的厉害了,他听花九这样说,更觉怒火滔天,“去,给我拿族谱来,我今日就除了花九的名!”

被吩咐的下人畏缩的不敢去拿,夏长当即领了花业封的吩咐,转身就去祠堂拿族谱。

不肖片刻,族谱拿来,花业封翻开到有花九名字那页,他又有点迟疑了,心里更是泛起怪异的感觉来。

花九立马道,“是你父亲起先一直逼迫,还要将我再嫁他人,以换檀香,我今日不离,迟早要被你给逼死了去,你不给我留活路,我便自行活命去!”

花业封啪的将拿起的毛笔又摔回案几上,“我逼你?你敢说昭洲之事,与你无关,故意提前采买檀香,安的是什么心?”

“就与我无关,花业封你自己无能,买不到檀香,就怪到我身上,早知今日,当初无论你如何求我,我就不该回花家来!”花九也狠,专捡刺痛花业封的话讲,还字字悲切,句句诛心。

“我求你?”花业封真笑了起来,他衣袖一拂,拿起毛笔,几下就将花九的名字从族谱上除去,末了,大喝了声,“来人,将这非花家之人给我敢出去!”

哪里有人敢上前,花九用袖子一抹眼上湿润,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我自己走,劳驾不起!”

话落,息子霄横抱起花九,将她头按进自己怀里,声若冰渣的道,“春夏秋冬,收拾东西!行云流水,追星逐月,若有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是!”八人皆齐齐地应了声。

“滚,都滚!”花业封抓起砚台,就朝息子霄扔去。

息子霄只身一侧,避过,甚至都不回头看他一眼,带着花九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出花府,决绝离去。

出了府,息子霄微低头,在花九耳边道,“好了,别装了。”

花九才抬起头来,看着裙摆上的血迹眉头都皱了,早知道会污的这么难看,今就穿件不喜的裙子了,“他可是说你将来的小小七,谁知道会是什么东西,还怎么来的……”

花九说着,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到最后那笑声逐渐低了,便是有幽咽的小响动,“他怎么能这么说,子霄,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这样说自己的女儿,我也是他亲生的……”

“子霄,我还是有难过,怎么办……”

“子霄,但凡他对我有一丝真心实意……”

“子霄,你以后一定是好父亲……”

“是,”息子霄终于回应花九,“我会是好父亲,你会是好母亲,我们的孩子自己疼,会很幸福……”

“九儿,不难过,你早便知晓,时至今日,也只是真实面对一次,所以,你该庆幸,早对他不存念想。”很多年前,他也是这么对息五爷的。

有些事,有些人,早不存念想,最后便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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