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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宅门女儿香,女主绝不圣母白莲花(一)

2、固执到死的狠戾

“碧……荷……”几乎是一字一音地咬着吐出这个名字,花九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微翘的唇尖更翘了一点,勾起的唇角春花绽放,笑地明媚而纯粹。

“姑娘可是就要起来了?身子还不利索,今日就让婢子伺候姑娘穿衣洗漱吧。”碧荷对花九的异样毫无所觉,她赶紧几步,站到床沿,嘴角温柔含笑,伸手就要去扶花九起床。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在碧荷刚要靠近,花九手一挥,打落她的手,然后径直掀开锦被,就那么赤脚下床。

碧荷脸上的浅笑一僵,眸色惊疑,然后敛了不小心外露的情绪,重新扬起笑意,嗓音拔高一丝惊呼道,“姑娘,赶紧坐下,小心莫着了凉,待婢子给你穿鞋……”

话还未完,碧荷便按着花九坐到锦杌上,执起她小巧如贝的脚踝,拿着罗袜往上套。

花九眸色连闪,扶着梳妆台角,紧紧地握了几下,才压下自己心底翻腾的负面情绪,她睨着脚下埋首替自己穿鞋袜的婢子,杏仁眼眸噙着冰冷的嘲意。

雪白的罗袜套上纤小的足,花九小巧的脚趾只悄悄弯起,便感到一阵紧勒的疼痛,她抽了丝冷气,细眉一皱,抬脚就将碧荷踹到在地,厉声道,“粗手粗脚,穿个罗袜都弄不好,你想疼死姑娘我么!” 说着,捻起裙角,如贝莹润的脚趾处,一根细线缠绕,竟勒出丝丝红痕。 “姑娘恕罪,婢子不是有心,还请姑娘饶命。”碧荷赶紧爬将起来,跪倒在地,一句话说下来,她喘了几下才说完整,心窝子撕扯地疼,花九那一脚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一点不含糊。 “哼,出去!”心底翻滚不息的戾气舒缓了那么半分,花九冷哼一声,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这贱婢。对她来说,碧荷的背叛,花芷的凌辱,都似在昨天,她一睁眼,便是从死到生地走了一遭,那些情感没隐忍掩藏起之前,她不想见任何人。 “是,姑娘,婢子告退。” 碧荷脸色青白地退出去,不着痕迹得揉揉心口,哞底的色泽恍如泼墨般深沉。

花九对着铜镜,细细地梳着垂在胸口的那撮发,镜面中,看碧荷走出去关上房门,她才嗤笑一声,眼眸中血色浓烈的煞气霎时铺天盖地。

这才只是开始呢!

接下来,如果按照前世的经历,花芷和杨氏会借机构陷她人前失节,让花家老夫人和花家一族之长也就是她父亲花业封,同意换嫁之事,杨氏再从她的嫁妆中找出玉氏的花香配方,最后,便是三个月后她被抬进平洲张家,而花芷则代替她嫁入王侯宁家宁郡王为正妻。

一环一扣的设计,便是算准了她一个深闺女子毫无反抗之力。只是现今,休想再让她如前世般妥协。

淡色瞳孔深幽如古井,薄凉的唇线弯成一道冰冷的弧度,花九捏着漆黑色泽的牛角梳,磕得掌心破皮,丝丝的血丝浸染,她毫无所觉。

“大姑娘,”入神间,苏嬷嬷推门而入,墨绿色云纹绣直领对襟半臂褙子,暗色裙摆,眼露关切,她走近轻叹一声,怜惜地绾起花九如瀑如绸的黑发,指尖跳动,动作利落,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绾起一简单美丽的斜髻,“身子还爽利?老奴找了城南有名的大夫,一会早膳后,姑娘还是再看看。”

眸色泛柔,那原本冷若玄冰的唇畔就那么一霎,恍若春意复苏,万物新生,竟是明媚温暖似骄阳,“嬷嬷,我没事,别担心,遣了大夫,膳后,嬷嬷陪我去木樨苑给祖母请安吧。”

苏嬷嬷嘴唇嗫嚅了几下,终是不在劝慰,尔后又觉欣慰,她早劝过大姑娘,这花家现今虽是杨氏当家,花老夫人年事已高,看着不管事,但能讨得老夫人的好,总归不会错,甚至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奈何往日的姑娘沉郁寡言,举止消极软弱,根本不肯往老夫人身边凑,更别说讨好了。

“嬷嬷,往日辛苦你了。”一看苏嬷嬷的表情,花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鼻头微酸地拍拍她长满老茧的手。

“姑娘说些什么话,照顾好你是老奴应该的,”苏嬷嬷这么说着,皱眉斑驳的脸上笑开朵灿烂的菊花来,“不过,老奴刚才见碧荷,她可是冒犯了姑娘?往日,老奴看她对姑娘也是颇为尽心……”

“别提她,”话还未完,就被花九脸色发寒的打断,“嬷嬷,在这花府里,我只信任你一人,以后碧荷嬷嬷还是盯着她点。”

苏嬷嬷脸色一变,她视花九为亲孙女,对她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老奴省的。”

花九按了按敷着纱布的额头,剧烈的疼痛便撕扯起来,只这一小丝的力道,那被撞破的伤口又流出鲜血来,染红纱布,恍若绽开的红梅。

“姑娘!”苏嬷嬷惊呼出声,就要伸手阻止她的动作。

“嬷嬷不必担心。”花九平静无波地道。明明额际猩红一小片,连杏仁眼眶都疼的泛红,浮起氤氲的水雾色泽,但她脸上硬是平静无波,幽深如死水,仿若那伤口是痛在别人身上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啊?”苏嬷嬷大为心痛,慌张地就要出去拉大夫进来。

“没事,嬷嬷给我找件素色衣衫,也不用抹胭脂了,就这么去给祖母请安吧。”说着,似乎还嫌那血浸染的不够红,她又狠狠地在伤口上按了几下,直到那敷着的白纱几乎全染透了才罢手。

这伤口,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杨氏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想让她心甘情愿地答应并在老夫人面前提起换亲的事,岂料,她抵死不从,情愿以死明志,伤口便是撞在门柱而来,所以杨氏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才有的后来构陷她失节。

苏嬷嬷眼里闪过精光,脑子一转,便明白了花九的用意,“大姑娘,这是要换取老夫人的同情怜惜?只是……恐怕会留下疤……”

“无碍。”花九声音冷漠寡情,淡漠的简直不像是在说自己,她看着铜镜,镜面里肤若凝脂的少女,眼眸幽深如墨,小而尖的下巴微扬,便是固执到死的狠戾。

3、二妹妹也在呀

木樨苑,满院遍种奇花,一年四季都能看到鲜花绽放,最惹人的还是院中两株朱砂桂,历经花家五代以上,树身至少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堪堪环抱住。

每年白露秋分节气,院中花色橙红一片,花香馥郁,经久不衰,是为上品制香原料,极为难得,花家香坊的招牌花香品——迷迭香桂,便是以此桂调制而成,专供御庭。

据说曾经有人花百万黄金都求而不得,花老夫人更是宝贝的不得了,在每年花期繁盛之际,都会以赏桂的名义召集京城权贵在此聚会。

花九在苏嬷嬷地搀扶下,步履虚浮地迈进庭院,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欢笑的声音,其中一道声音,清脆宛若黄莺出谷,尤为清晰,她面色一寒,周身顷刻弥漫出浓郁的阴沉,煞气得宛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大姑娘!”苏嬷嬷转头看着花九诧异不已,手臂被抓地生疼,不用看她都知道铁定红肿了。

花九深呼吸一口气,冰凉的气息深入肺腑,她眨了一下眼,只那么一个呼吸的时间,她便很好得将刚才外露的黑暗埋入心底最深处,比常人都翘的唇尖一扬,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便挂起纯粹如冰花的笑靥,纯良又无害。

“走吧,嬷嬷。”安慰地拍拍苏嬷嬷手背,花九当即挑起湘妃竹帘走了进去,与刚才的阴沉不同,此刻她步伐不急不缓,笑容恬淡,目光安宁地环视了一圈这间花家陈设最为华丽的屋子和四下散坐的众人。

屋子上首一黄梨木雕花四面榻,上铺大块锦绣冰蝉丝,舒服又凉快,前置紫檀小榻床,后立紫檀山水八面插屏,两边下首间或摆了几张漆花案几,上放满糕点瓜果茶水,四周散放着如意纹锦杌。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屋子正中,半人高的紫砂香炉,三鼎双耳,鼎上微雕着花木盛开之势,炉身色泽莹润有异香,有幽幽青烟徐徐袅袅上升,清雅的菩提禅香明目醒脑地弥漫开来,整个屋子都置于这种香气中,好闻至极。

花老夫人高踞榻上,身穿五福捧寿纹样的宝蓝色纻丝大袄,衬得她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她斜斜靠在烟灰紫色团花软垫上,嘴角含笑,手里不急不缓地摩挲着一串朱红色的佛珠。

穿着嫩黄色织锦窄袖罗裙,梳着随云髻,只簪了垂银丝流苏白玉钗,便出落的娇美聘婷的花家嫡出二姑娘花芷歪坐在紫檀小榻上,一双粉拳轻柔地落在花老夫人腿上,仰头眯眼看着老夫人撒着娇。

而掌管中贵的花家大夫人杨氏,紧挨着坐在左边第一的位置,素手端着前朝越州瓷茶杯轻抿,腕间一对成色极佳水头极足的玻璃种玉镯,映照着胸前金丝纹绣怒放牡丹的领抹,当真贵气逼人。

与大夫人杨氏面对面,在右边坐着的是花家三房三夫人,梳着优雅的元宝髻,坠着翠色花钿,赤金鎏碧玉石的簪子,比之大夫人杨氏,又多了些书香气。

花九只一眼,便将屋子里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含笑才踏进屋内,原本热热闹闹地气氛瞬时静默,她恍若不见,只将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苏嬷嬷身上,微喘了口气,站定后,才敛衽行礼道,“阿九见过祖母,母亲和三婶,二妹也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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