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修女：祝教练和师兄们永葆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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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教练和师兄们永葆单身

文/少林修女

对于身体素质极差又强烈向往成为运动员的人来说。
实现理想的过程中要遭受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折磨。
还有教练和同学们在精神上的殴打。

前三次参训每天坚持下来。
次日早上基本都起不了床。

晚上再去上课的时候。

刘教练：后手怎么老掉啊。下巴不想要了啊。
我：老师。我胳膊抬不起来了。
刘教练：没关系。都这样。过两天适应了就好了。
我：真的啊。
刘教练：真的。不信你问你师兄。小田你刚开始是不是也这样。

小田师兄转向我，
非常语重心长地说：师妹呀。教练的经验是对的。你师兄我刚开始比你还严重呢。胳膊都没法背到身后。每天早上拉完屎都只能从两腿之间……
刘教练迅速打断道：滚。

热身活动后。
肌肉酸乏感逐渐减轻。
训练开始。

刘教练：左手刺拳爆发力不够。一拳打出来跟假动作似的。以后回家没事多做做俯卧撑。啊。
我：知道了。
刘教练：摆拳学了没啊。
我：学了。
刘教练：左右连击我看一下。

摆拳两下。

刘教练：不行啊。出拳要直接。送拳胳膊伸平，然后转腰横向打击。你看，像这样。你打那个就是抡。不要抡。不要画大圈。你跳民族舞呢。再来。

纠正后摆拳两下。

刘教练：打完了收回！下巴收住！手别往下掉！后手后手后手！后手放下巴那儿！别往下掉！你看你左手一出拳后手掉哪去了都！你那后手是要防御啊还是要提裤子啊！转腰不到位爆发力没出来！打靶心打靶心！哎呀这个瞎抡啊……

就这样在密集的挨损中连续打靶五分钟。

我：老……（吸气）浩……老……（吸气）浩……老师……老师我真没劲儿了。你……你对我好点行不行呀。
刘教练：我对你不好吗。你还没看着我怎么收拾你那帮师兄的呢。我对你的态度还是比较放弃的。

我白了刘教练一眼。
忙着气喘无法应答。

刘教练：我现在严一点对你有好处。小顾你要肯下功夫是可以练出来的。一年之后练好了老师带你去香港参加比赛。
我马上摒息道：真的啊？老师我确实有天分的是吧？
刘教练：主要是女选手比较少。所以只要是女的，再垃圾都可以参赛。
我：……老师。我先走了。
刘教练：你这小孩儿怎么这样。不要这么没自信。你看过百万美元宝贝吗。
我：没看过。
刘教练：讲的就是女拳击手的故事。很励志的。你也可以像她一样。为师相信你的潜力。
我：真的？
刘教练：是啊。人家也是从零开始，历经数年刻苦训练，最后一路打到了百万美元大奖赛。
我：哇。然后呢。
刘教练：哦。瘫痪了。

我怒视了教练两秒。
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击。
只好转向小田师兄：师兄你帮帮我啊！刘教练太坏了！
小田师兄：好！

说完把拳套往地上一摔骂道：刘教练！你太过分了！
我：对！
小田师兄指着教练：你说你怎么能剧透呢！

……小田师兄。
我算是看透你了。

刘教练打走小田后。
转向我说：你嫌我不够温柔也行。一会儿等他们热身完了我叫个师兄来教你。
我：好呀。

说完俩人看着训练场内做器械和拉伸的其他学员。

我：老师，老师他们为什么要跳跳绳呀。
刘老师：锻炼灵敏度和协调性。
我：那我为什么不用跳跳绳啊。
刘老师：他们用的跳绳很重的。
我：老师，我不怕。再重我也能甩动。
刘老师：你不怕我还怕呢。
我：你怕什么。
刘教练：就你这协调性。给你个跳绳你能把自己抽死。

我：……老师你对我好点行不行。
刘老师：你把自己抽死在训练场上我还得擦地。
我：……师兄什么时候过来。

五分钟后。

刘教练：小鹏啊。你过来一下。带一下你小师妹。

一个银链少年过来了。

刘教练：跟你小鹏师兄好好练。啊。那个小鹏你陪她练摆拳。然后练差不多了教她刺拳摆拳简单组合。
说完走了。

小鹏师兄举起靶。
面无表情道：打。

左右摆拳各三下。

小鹏师兄：后手掉了。

我赶紧把右手抬到下巴。

小鹏师兄：打。

左右摆拳再次三下。

小鹏师兄：左手摆拳爆发力不够。
我：师兄我左胳膊疼。

小鹏师兄放下靶：哪疼。
我指着上臂外侧：这儿。
小鹏师兄瞄了一眼我胳膊：严不严重。
我：……还行。
小鹏师兄：想不想练好。
我：想。
小鹏师兄：那就别废话。

说完举起靶：打。

……教练，说好的比你温柔呢。

我只好拿右手锤两下左上臂。
深吸口气全力左手摆拳打靶一下。

同时不由对自己的女性魅力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由于陪练师兄的统治比较铁腕。
当天的课程结束得分外缓慢。

两个小时终于熬完后。
我已经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

刘教练：小顾啊。你怎么回去啊。
我：……坐地铁。
刘教练：那你快点穿衣服。小鹏你送你师妹到地铁站。
我：不用了老师！
刘教练：什么不用了。这都十点多了。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我：真的不用麻烦师兄！

但是小鹏师兄已经在门口了。
我只好跟着一起出门。

出门下楼。
我们一前一后沉默地向地铁站前行。

路过一家超市。
我心想，
太好了。
我可以去超市以感谢师兄陪练为由给他买瓶水。
没准可以打破现在的尴尬局面。

我：师兄你等我一下。
小鹏师兄：你要去哪。
我：买水。

师兄反手在身后摸了两下。
从背包侧兜抽出一瓶水。

然后递给了我。

我：……谢谢。

继续往前走。

我：那个。小鹏师兄。你觉得我打靶的时候毛病多吗。
师兄：不多。只有一个。
我：是什么。
师兄：笨。

……小鹏师兄。
你真是刘教练亲生的好学生。

双方就这样冷着场熬到地铁站。

地铁旁边是该区域的大排档集散地。
此时深夜。
格外热闹。

小鹏师兄注视着大排档一条街，
背对着我问道：你平时有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我吓一跳：唉？

回过神后，
我刚要回答平时基本不吃宵夜，
转念一想，
小鹏师兄这样问，
是不是想请我吃宵夜缓和一下关系呀。
这样看来，
表面上缺乏口德的人。
内心其实还是很温和的。

想到这里，
我不由感动了一下。
郑重点头说：有。

小鹏师兄依然背对我道：难怪你这么胖。

说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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