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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腹黑女主重生小说:侯门嫡女(三)

第138章 御前对答

慧安一见端宁公主冲皇后辞别便知她会出来寻自己麻烦,只这一别两年,她早已不是当年凤阳侯府没有势力的小孤女了,当年慧安尚且敢抓住端宁公主的手威吓她,何况现在。

故而慧安出了大殿非但没匆忙着离开相避,反倒站在了院中静候着端宁公主。倒不是慧安有意挑事,实是知道端宁公主既然这么早就在皇后的宫中,多半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既然已打定主要要为难自己,那避怕是避不过的,倒不如直接迎战。起码留在这里,在崔皇后的眼皮子底下,端宁公主便是真有什么坏心眼也要顾及一层,若是自己在承恩宫中出点什么事,皇后起码是脱不开关系的。并且慧安觉着端宁公主只怕也就是想占点嘴皮子上的便宜,今日她和关元鹤一道进的宫,一会子还要被贤康帝传召,端宁应该也不会选择这时候太过为难她。

端宁公主匆匆出来,见慧安竟站在廊下朝自己笑着福身,当即便恨的咬了牙,她盯着慧安大步而来,在慧安跟前站定,却是恨声道:“你还是那么叫人讨厌!”

端宁怎么会不恨?如今她非但恨慧安,连关元鹤也恨上了,只因这两年她过的着实艰涩难言。

那年她听闻关元鹤和慧安定亲的消息,后又找到凤阳侯府去,本是想在关元鹤出征前再见上他一面,谁知道她匆匆寻到前头,却愣是没找到关元鹤的人影。她这才满含郁结的回了宫,到底是心不甘,这才在后来平王前往军营送军时跟随了去,可……她万没想到关元鹤竟会那般狠!竟会亲手设计将她送给邓玉那样的混账东西,他可真算是用心了,若是当日他设计的非邓玉,而是他人,母后尚且还会帮她遮掩,但关元鹤偏就挑了邓玉那混账。为了拉拢淮国公,母后早就有心叫她下嫁国公府的长子邓梁,出了那等丑事,嫁邓玉和嫁邓梁对母后来说却是差别不大的,她只能再次做了那弃子!

邓玉根本就是个男女不忌,只知玩娈童捧窑姐儿的混账,那么个恶心人东西,母后竟舍得!竟还日日催着劝着叫她和邓玉那肮脏货圆房,她会过上这种日子皆是拜关元鹤和沈慧安所赐,她岂能无恨!

只是那日两人大婚,端宁公主却还是没忍住,在仙鹤楼上亲眼目睹了迎亲的一幕,瞧见关元鹤身着大红喜服端坐马上,寻常总一脸冰霜的面上虽是极力掩饰却还是透出喜悦来,她的心便恨的淌血。

之前她便动过手脚,叫钦天监将安济伯家世子的喜日子和关元鹤大婚算在了同一日,两家到时候同时迎亲,按着关府和安济伯府的位置,到时候免不了要争抢道路。她就是不想叫慧安两人的亲事办的那么顺畅舒服,就是想跟他们添堵。可没想到,那安济伯世子当日刚出了府便莫名其妙地从马上摔了下去,竟没用的摔晕了过去,这便耽误了娶亲的吉时,倒是叫关元鹤顺顺利利地将沈慧安娶进了门。

连老天都帮着他们,这叫端宁更加郁结难抑,这才在今日早早就跑到了宫中。

慧安瞧着端宁,但见她精致的面容上满含恨意,眉眼间却满是郁色,她心知端宁只怕这两年过的不如意,非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一双明艳艳的眸子微弯着,轻声道:“彼此彼此……”

端宁听慧安还口,直气的面色发黑,当即便抬了手向慧安脸上甩来,慧安轻巧地转了个身,躲了开来,不无讥讽地瞧着端宁,冷声道:“我还以为这两年公主应该已经学会了修养身性,却没想到公主竟还是这般的喜形于色。”

人的命太好,果真就有了蠢的资本!

慧安在心中补了一句,这才从容地退后了一步,冲端宁公主福了福身,道:“臣妇身份虽是没有公主尊贵,但也是大辉忠臣之后,是皇上御笔亲封的三品郡夫人,公主无故指骂请恕臣妇不能领受,臣妇受皇上传召,不敢耽搁,就此告辞。”

慧安言罢又福了福身,这便转身大步而去。端宁公主本也就是想刺上慧安两句,给她找点不自在,倒没想到非但没气着慧安,反倒又如上次在凤阳侯府一般自己被气的不行,她瞧着慧安的背影登时面色便有些阴恻狠毒,咬牙握拳,连眼睛都血红了起来。

慧安却没功夫顾忌端宁公主的想法,瞧端宁公主那样只怕已将她恨到了骨子里,故而慧安也觉着自己没必要忍让,反正这仇早就结下了,她就是再忍再让,端宁只怕也会寻机会给她下绊子,别再因她的忍让叫人觉着她好欺负,更加肆无忌惮才好。

片刻慧安便被带到了养心殿外,全公公通报后,便有小太监领着慧安进了大殿。慧安低眉顺眼地进了殿,上前行了大礼,便听到龙案那边传来贤康帝威严的声音, “平身,起来回话。”

慧安这才站了起来,却也不敢抬头去看,只她感受到殿中除了贤康帝落在她身上的微沉目光外,另外还有两道视线,慧安不由就转了转眼珠,却见殿东边的锦凳上还坐着一人,竟是李云昶,慧安不由一怔,心就紧了紧。只她余光又瞧见关元鹤坐在西面,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你这两年来在饲养战马一事上为朝廷立了功,朕今日唤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想要什么嘉奖?”

慧安闻言心知贤康帝这说的是场面话,便忙又跪下,诚惶诚恐地道:“皇上仁厚,臣妇能为朝廷尽些许绵薄之力,实乃理所应当,不敢当皇上夸赞,更何况,这两年南方马场能饲养战马成功,绝非臣妇一人之功,靖北侯和皇上派去的马倌皆劳心劳神,臣妇不敢贪功。”

贤康帝闻言便点头,称道:“你很好,忠义有嘉。”

慧安闻言刚松一口气,便听贤康帝又道:“这次运送战马,你也多有立功。青屏山秦王遇刺,可是承蒙你的相救?”

慧安万没料到贤康帝会当着关元鹤和李云昶的面儿突然提起此事,也没想到贤康帝竟能查知此事,登时吓的一惊,只她脑子迅速转着,既贤康帝这般问当是已经确定了此事,自己却是不能欺君的。

慧安想着忙福了福身,道:“是郕王和官兵赶来的及时这才救了秦王殿下和马队,臣妇不敢居功。”

贤康帝闻言点头,却目光骤然一盛,接着问道:“此事东亭侯可知晓?”

慧安只觉贤康帝的目光犹如一道利箭射了过来,叫她手心都渗出了细汗。她拼命忍住抬头去瞧关元鹤的冲动,心思急转。只觉贤康帝这般问,只怕早先也已询问过了关元鹤和李云昶,却不知关元鹤是怎么回答的,这若是她的回答不对,穿了帮,可就糟糕了。

关元鹤和李云昶的关系是瞒着所有人的,方才崔氏的试探也是想要知道关元鹤在青屏山事情中是否牵连了进去。凭方才贤康帝的头一句问话,应是李云昶和关元鹤其中一人承认了青屏山那一夜自己和李云昶在一起的事。

若方才皇上问起此事,关元鹤表现的一无所知,那方才自己进来,他应该情绪激动才是,毕竟这算是极严重的不守妇道的行为了,可他从自己进来到现在便未曾展露过任何情绪,极为平静……

慧安想着,微微咬了下牙,福了福身道:“回皇上的话,夫君他……他是知道此事的。”

“哦?东亭侯当时应在雁城,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贤康帝的问话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似只是好奇所致,寻常问话,慧安却禁不住握紧了拳头,肃声道:“回皇上,臣妇以为夫妻相处贵乎真诚二字,因此事关乎臣妇名节。若然瞒着夫君,臣妇心中难安。故而事后臣妇便将此事告之了夫君,不想夫君竟谅解了臣妇,仍旧执意想娶,臣妇心中甚为感激。”

贤康帝闻言便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贵乎真诚二字!关爱卿,你这妇人真心待你,大丈夫当心胸宽广,你可不能因青屏山之事而心存芥蒂啊!”

慧安生恐贤康帝再继续问她是用什么方式告诉关元鹤的,那可就真遭了,如今听他一笑,这便知自己都猜对了,登时高高提起的心一松,紧紧攥着的手才慢慢放开。

关元鹤也是没有想到贤康帝竟会试探慧安,方才他虽端坐着,但心跳却已微乱,生恐慧安回错了话,却不想她竟镇定自若,对答如流,而且和他极为默契,回答的丝毫不差。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甜意来,只觉慧安果真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女子,在皇帝那样锐利的目光下尤且能保持镇定和清晰的思虑,这光是聪明却是做不到的,是他的女人!

故而关元鹤听闻贤康帝的话便目光温柔地瞧了一眼慧安,这才忙起身,拱手应道:“臣谢皇上提点,定也真心相待,永不相负!”

慧安没想到他竟会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此番话来,不由心头一震,当即便控制不住地抬了头瞧向关元鹤,却正撞上他看过来的明亮黑眸,瞧着他炯亮的目光,温柔的笑容,慧安便刷的一下红了脸,眼眶却是有些微微发涩,忙低了头。

贤康帝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中,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由哈哈大笑,接着才瞧向李云昶,道:“老七,既是得郡夫人相救,今日你便亲自给她行个礼吧。”

李云昶闻言,这才忙收回瞧着慧安的黯然目光,冲贤康帝应了声,这才起身对着慧安一拜,道:“多谢夫人当日相救。”

慧安哪里敢受他全礼,忙侧身避了避,又还了一礼。

贤康帝这才笑着道:“方才关爱卿提及,夫人对马匹重度骨折颇有几分见解,可是如此?”

慧安闻言不觉又怔了下,接着才回道:“夫君谬赞了,臣妇只是稍有涉猎而已。”

贤康帝见慧安举止有礼,谦虚有度,便赞赏的点头,道:“朕欲再南方逐次划出十个大马场来饲养战马,并扩建太仆寺,广招天下兽医和学生,以助我大辉马业发展。牛监正对夫人颇有赞誉,钦佩有佳,朕欲在本月月末亲临太仆寺,亲自主选本次兽医入选太仆寺的考审一事,夫人到时可有胆量前往一试?”

慧安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只觉这只怕是贤康帝念及她当日在青屏山的作为,才特允了此事。

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虽到时候必定会承受京城小姐夫人们异样的眼光,但慧安也甘之如饴。她不由大喜过望,忙跪了下来,压制住过分激动的心绪轻声道:“臣妇谢皇上隆恩!”

贤康帝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起来吧,好好准备。”

慧安忙应了,贤康帝便道:“都告退吧。”

待三人躬身退出,贤康帝想着方才李云昶的表现,便相信了他当日在青屏山果真只是凑巧靠一个女人才得以保全性命一事了。想着这儿子竟因一女子和手握军权的关元鹤生出矛盾,贤康帝只觉此子太过儿女情长,便摇了摇头。

而李云昶和关元鹤三人出了大殿,关元鹤便冲李云昶拱了拱手,带着慧安往宫外走。

李云昶瞧着慧安亦步亦趋地跟在关元鹤身后,两人男子英挺,女子曼妙,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举止自然地越行越远,他的目光便涩然了起来。想着方才慧安在殿中的急智对答,想着青屏山上的一夜,他只觉心若刀绞般难受,半晌才迫使自己转开了目光,再不多瞧一眼。

慧安二人出了宫,待上了马车,关元鹤便一把将慧安搂在了怀中,对着她樱红的唇吻了过去,慧安感受到他的情意,心中又欢喜异常,便也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应起他来,一时间马车中气氛温馨,别样旖旎。

(完)

第139章 三朝回门

慧安二人回到关府,只来的及匆匆换下衣裳,便又往凤阳侯府赶,今日是三朝回门日,赶巧又进宫谢恩,却是耽搁了时辰。

慧安早叫方嬷嬷带着两个丫头回侯府 报了信儿,童氏却还是令丫头翠屏一直侯在府门,见马车过来便忙迎了上来,又使人回府中传话。

马车一路进了府,待到了园中童氏已等不及的出了屋,沈峰迎着关元鹤自去前头和沈家兄弟吃酒,慧安却被童氏拉着进了屋。

慧安换了一件粉红缎子刻五幅捧云团花的夏裳,头上挽着凤髻,额前系着一条镶翡翠的银链,带着五彩蝶儿赤金步摇,耳尖还戴着一副猫眼石耳铛,右手上套着一只羊脂玉镯。粉红色的衣裳将本就姣好的肤色衬的更加清透红润,眉眼间子带着妩媚春色。

童氏仔细瞧了瞧她,也不用问,只从她那目光中的甜意和喜悦,面颊上浮起的羞涩绯红,便就什么都知道了,只拍着慧安的手,笑着道:“这就好,瞧你这般舅母也就能放心了。关府人口简单,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主子,舅母之前便留意打听了,二夫人性情温婉的紧,极好相处。那关三夫人虽说有些好热闹,但也不是那不讲理的混人,这满京城的权贵里头关府是最清闲安生的了,这门亲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家了。定国夫人对你可好,那崔氏可曾为难你?”

慧安闻言便道:“祖母对我是极好的,崔氏虽说有些小心思但我瞧着也说不上什么大恶之人,再来我本就非是她的正经媳妇,她对我面上过的去也就是了,舅母放心。”

慧安刚言罢,童氏尚未开口,倒是一直站在慧安身后的秋儿突然闷声道:“那崔氏弄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就给姑娘寻堵那,怎么不是恶人,姑娘还替她说话!”

慧安见童氏蹙了眉便抬头瞪了秋儿一眼,道:“多嘴丫头,你不是早想回来寻柳如几个说话了,我也不拘着你了,赶紧走。”

秋儿嘟了嘟嘴,知道慧安要支开自己,便福了福身打帘出去了,童氏也挥退了丫头,慧安这才道:“不安生的丫头哪个府中能没有几个?不是什么大事,舅母莫为cao心。”言罢她微微红了脸,才又接着道:“他没哪个心思。”

童氏见慧安言语间确实半点恼意都没有,便道:“姑爷年纪不小了,府中又只有你一个,要丫头们有心思也正常,你心里有数就成。”她说着起身又从多宝阁上取了个盒子,拿了张纸递给慧安,道:“这是张求子方,最是滋补调理。舅母年轻那会子便常吃这个。原想着晚些再拿给你,如今瞧着那府里只怕也是急了,你可得趁着这两年热乎劲儿赶紧的先给他添个儿子,这女人有了子嗣腰板才能硬,在哪府中也就能站稳脚了。”

慧安闻言面色一红,却也没推辞,满脸娇羞的接了那方子。她算是前世也活了双十年岁了,如今又嫁了一心爱慕这的人,心中对孩子却也是极渴望的。

慧安和童氏又说了一阵话,童氏这才道:“你什么都好,舅母也就放心了,明儿你们回府,舅母也搬回去铜锣巷了。”

慧安闻言一愣,沈大童在翰林院任职,那年沈峰一家进京便在铜锣巷置办了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子,这一年因是童氏为慧安出嫁的事操持这才一直住在凤阳侯府中,慧安却没想着她这么急着回去,自是免不了真心挽留一番,童氏却道:“你也知道,你二哥哥这次回来舅母是打定主意要给他定下亲事的,还有你四哥哥八月要参加乡试,他是个皮猴,没人盯着总要贪玩。如今虽有你大哥哥教导着,你嫂子照看着,但她们两口子到底都不得闲,我搬回去盯着一能放心。”

沈大童庶吉士出身,如今沈幺童要参加乡试自免不了要叫沈大童多提点指教,却是不能叫他也搬进凤阳侯府来的,慧安闻言便也不再多劝,又问起沈童的婚事来: “舅母可有看中的人家?”

童氏便笑着点头,道:“倒是看中了三家,你也帮舅母参详参详。一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王大人家的三小姐,一是礼部郎中窦家的大小姐,再来就是太医院院判卢大人家的大姑娘,都是嫡出,舅母挑来挑去,也都见过人了。那王三姑娘和窦大姑娘今年都是刚刚及笄,若是议了亲,明年指定就能嫁过来,那卢姑娘模样虽说好,但年纪却小了点,才十三,舅母还是中意前两家。”

童氏说的三个小姐,慧安倒是见过两个,王三小姐和卢大小姐,都是瞧着极温婉的,只这三家的门楣可都不高啊,慧安想了想便道:“舅母瞧着好,二哥哥不喜欢也不成啊,不若来日我下个帖子,请些夫人小姐到我府上作耍,到时候叫二哥哥在暗处瞧上两眼?”童氏闻言目光一亮,接着便拍着手笑了,忙道:“这主意还,只是得赶紧的。”

慧安便笑着点头,道:“就借着这回皇上封赏的由头,我回去就选个日子下帖子,舅母就放心吧,跑不了您的儿媳妇。”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童氏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叫丫头们在花厅摆了饭,慧安陪着童氏用了膳又说了一会子话才会了榕梨院。虽是仅仅离开了两日可再瞧榕梨院慧安却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来,屋中摆设虽还是原先的样子,但帐幔床单被褥却也统统换成了大红色,慧安因折腾了一日早就累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下便依在床上翻起书来,没翻两页却是困的不行,也不等关元鹤便先躺下了。

关元鹤回来,听闻慧安已经躺下,挥退丫头便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屋中已然起了羊角灯,慧安神情安详地躺着,身上只压了张薄被,盖在腋窝下,露出微开的单衣。她的双手放在薄被外,互握着压在胸前,睡姿极为老实,一张小脸在灯光下显得极为柔和,闭着眼睛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温婉娴雅。

关元鹤盘腿坐在床上瞧了一阵,只觉怎么都看不够一般,见慧安秀气的鼻子随着呼吸一张一瓮,异常可爱,不觉就伸出手抚了两下,被那微凉而丝滑的肌肤吸引着就伏下了头,在慧安鼻尖落下一吻,接着他的唇边辗转到了那柔软的唇瓣上。柔软得叫人惊叹,带着清甜的味道,叫他舒服的哼了一声,忍不住一口含住,轻轻的用舌尖舔舐,察觉慧安没有反应,便加重力道吸吮了起来。

慧安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搅醒,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直到嘴巴被他吸吮得微疼,这才轻轻挣扎了下,可关元鹤却扣住她的下颚挤开两排细齿探了进去,一股浓重的酒气登时便冲进了唇齿间,慧安不舒服地动了动,关元鹤的唇舌却有些野蛮起来,却似对她的不满极度不喜。

慧安无语,只能动了动舌头回应他,他低笑了两声,包裹着她双手的右掌顺势向下滑,停在她的纤腰上隔着薄被轻轻抚摸着,感觉到那份属于她的纤细和柔软,想着身下女子属于他,注定要陪伴着他,携手一生,他的心便柔软成了一团,泛起层层波纹来,不由将手环住慧安的腰将她搂紧,又狠狠吻了她两口,这才放过她,将头埋在慧安的勃颈处,哑声道:“不准嫌弃爷!”

慧安闻言便挑了挑唇,将压在他胸口的两臂抽出来抚上她的背,轻声道:“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关元鹤心道沈家五个男人灌他一个,偏还不能拒着,平生还真没做过比这更亏本的事,吃的怎能不多?可如今抱着慧安柔软香甜的身子,他却不觉扬了扬唇角,咬着她的耳垂道:“嗯,我乐意。”

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冲的慧安头脑发沉,不由就推了推他,道:“我去叫丫头给你备水。”

关元鹤被她连番推开,就有些心郁,放在慧安腰间的手拧了一块嫩肉便是一绞,慧安痛呼,他却笑着抬了头,点了点慧安的小鼻子,道:“小没良心的,一会儿再收拾你!我自去吧,你躺着。”他言罢又咬了她因惊呼而微张的唇瓣两口,这才起身大步出去,慧安瞧着他的背影不觉摇头笑了笑。

只她睡了一会精神已是好的多了,又被关元鹤搅醒,一时半会也没了睡意。只听净房那边传来水声,关元鹤不唤她便也羞于过去伺候,便坐起身来往里移了移,在腰后放了个大引枕捧起书看了起来。

“慧安,这是什么?”慧安正看的认真,却突然听到屋中响起关元鹤极惊诧的声音,语调有些古怪,慧安纳闷地瞧去 却见他不知何时已出了净房,穿着一套雪白的单衣手中捧着一个红木盒子正一脸亮光的盯着她。

慧安眨巴了两下眼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红木盒子上,接着才猛地反应过来,脸色刷的一下便红透了。“啊!”然后她惊呼一声,将手中的书一扔,掀了被子汲上鞋子便扑向那红木盒子,关元鹤却及时将盒子一盖,往头顶一举,伸手抓住她欲要抢夺盒子的手,一把搂住她,接着便伏下身来,在慧安耳边吃吃的笑着道:“宝贝,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慧安被他炙热的呼吸抚弄这耳廓,想着那红木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便红了起来。

那盒子正是之前秦小双送的那套小瓷人偶,她因恐丫头们见着,想来想去便藏到了净房。心想着她的闺房平日丫头要打扫收拾,不定那日就翻了出来,净房她不回来也没人用,又不怕落灰却是不用总收拾的。故而她嫁人那晚思来想去就将盒子藏在了净房的隐蔽处,天知道这东西怎么偏就叫关元鹤给翻腾了出来!

“这东西甚合我意呢……”

慧安这边搓手顿足,羞的只差没把小脑袋埋进衣领中,那边关元鹤已是吃吃笑着在她耳边呢喃一句,接着猛然将她拦腰抱起便兴冲冲地大步往床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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