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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温情小说:皇后刘黑胖,不矫情不小白不雷人

白日放歌须纵酒

出了永徽门,沿途不是茶馆便是酒肆。两人牵着一匹醒目的大黑马,在人群中缓慢地前行。走了一段,金凤终于按捺不住地想往一间酒肆中移步,却被段云嶂一把拉回来,攥着手腕不由分说地往前走。她看着渐渐远去的酒旗,恼怒道:“不是说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好么?”

段云嶂笑道:“我已经想到要做什么了。放心,一定让你开心起来。”

金凤低头嘀咕,教我如何能放心,刚才还被气哭了一回。

转过热闹的集市,又兜过两条街,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小巷的尽头竟是一家小面馆,招牌是深灰底色的三个绿漆大字:“麦好吃”。大概是地处偏僻,店面又狭小的原因,门庭冷落,一个客人也无。

金凤一时有些发愣,这个面馆的名字通俗易懂,透着精神,可是这字体怎么又这么熟悉?

段云嶂将大黑马在门口栓了,拉着金凤进店坐下。只见内间摆着两张小桌,桌椅陈旧却干净整洁,店中却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面汤香味漂浮在空气中。

“老板,来两碗面!”段云嶂熟稔地吆喝了一声。

里头厨房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一个人端着两碗面从厨房里奔出来。面碗稳稳地落在两人面前,那端面的伙计搓着手笑道:“两位客官慢用。”

金凤望着这人,彻底呆住,久久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难怪她觉得“麦好吃”三个字这样熟悉。那招牌和宫中太液池边的“黍微”、“椒山”两个招牌根本就是出自一人之手。这题字之人,自然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扎着白色儒巾,穿着白色儒衫,却围了一块蓝布碎花围裙,颈子上搭着一块手巾,额角还带着些烟火油污的本朝第一风流倜傥风神俊秀的大才子——周文迁。

“周……周……”

段云嶂咳了一声:“周周什么周周,不要在我面前叫得这样亲热。”

金凤噤声,但见周大才子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脸,依旧笑得清雅无比:“皇后娘娘,一向可好?”

金凤默默地抖了一抖。

“没想到吧,太傅大人业余闲暇竟在这里开了一个小面馆。”段云嶂饶有兴致地道。

“是前太傅。”周大才子恭敬地纠正。年前周大才子已辞去所有官职,想是不愿再涉足官场是非,更不愿再和段云嶂与刘歇之间的争斗有什么牵扯。

“前太傅在未辞官之前,这小面馆就已经开张了吧?”段云嶂扯了扯唇角。

周大才子淡淡一笑:“草民也只是下朝来看顾一下,此处另有人专门经营。”

“这面馆里的面,哪一碗不是出自你周大才子之手?”

周大才子笑了笑,大约是觉得辩无可辩,这开小灶操副业的罪名已经坐实了,于是便不再辩解。

那边厢金凤已经忍不住夹起两三根面条在筷子上卷了卷,一口吞下。那面筋道爽口,面汤香醇,滑而不腻,实在是面中的上品。金凤竖起大拇指:“好面。”

“谢皇后娘娘赞赏。”

“周老师真是真人不露相,竟还有这么一手本事!”金凤真心实意地赞叹,这样一个男人,美玉其外,澄澈其中,又有满腹经纶,还会做一手的好面,真是妇复何求!

奈何是个断袖。

造化真是弄人啊。

说到断袖,金凤想起一个人:“吕大尚书也在这里么?”

“是前尚书。”周大才子继续纠正。

段云嶂笑:“你以为周大才子开着面馆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吕同良?”

周大才子面上微红了一红,道:“也是难得有个地方能用上这一点祖传的手艺。实不相瞒,草民祖上世代都是开面馆的。”

段云嶂叹气:“所谓大隐隐于市,我朝两位股肱之臣竟在这偏僻小巷中开起了面馆。”

金凤却极富兴味地问:“吕大尚书在家的话,不如出来一齐吃面喝酒,也好叙叙旧,聊聊天?”

周大才子有些尴尬:“娘娘,从瑞他和您……实在不好叙旧。”

“大胆,他还敢记恨我?”

“娘娘,您威胁要把他家的祖宗牌位送到青楼里去,他不记恨您,记恨谁?”

金凤瞪圆了眼睛:“读书人怎么能这般小家子气?周老师还是去请一请吧。”

周大才子只得颔首,到内间叫人去了。

段云嶂贴在金凤耳边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世间最小气的就是读书人么?”

金凤扑哧一声笑出来。

段云嶂见她开心,自己脸上也愈加愉悦:“待会儿吕同良来了,好好叙叙旧。那本是个火硝筒子,旁敲侧击地捅上两下,有趣得紧。”

金凤赞同地点头,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夫妻俩这样实在是不厚道。

吕大尚书大约也是猜到了帝后两人这点龌龊的心思,勉强出来露了个脸便又急又臊地避进去了,不像个做过吏部尚书的人,倒像个小媳妇。段云嶂和金凤两人撩拨得兴起,周大才子怕吕大尚书太臊,说了几句回护的话,反被笑得更厉害。吕大尚书一怒,便将满腹的怨气都发在周大才子身上,于是周大才子又急急地赶去内间去哄。

末了,周大才子苦笑着恳求了一句:“草民这一辈子心上就这么一个人,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圆满,求两位放过草民这一次吧。”

段云嶂和金凤心虚地住嘴,于是坐在外间一边吃面,一边默默地忏悔。

将自己的那点恶趣味建立在一对断袖的羞愤上,实在是太恶毒了。

谁叫他们这样幸福,看了教人嫉妒。

出了“麦好吃”面馆,段云嶂扶金凤上马。

“吃饱了么?”

金凤点点头。

“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回宫么?”金凤讶异道。

段云嶂摇头。

马蹄飞快,奔出城门,直往终南山而去。

金凤只觉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远处终南山顶纯白的积雪则越来越近。她终于微有些动容:“你要带我去终南山么?”

段云嶂点头:“我听拢月皇叔说过,你是想去终南山的。”

金凤抿唇,她想去的是昆仑山,无奈昆仑去不了,只好舍远求近。

“踏雪无痕”在山脚下的林边停下。段云嶂欲催马上山,金凤却伸手拦住他握马缰的手。

“别上去了。上山的话,今夜定是来不及回宫了。”

“你确定么?”段云嶂盯着她。

金凤点点头。

何况,刘萼就是在这山上堕马而死的。

“就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吧。”她仰头看他。

段云嶂将她抱紧。“好。”

金凤心中甜蜜,也抱紧了他的颈子:“皇上真是说话算数。今天一天,你是我一个人的。”

“对,只是你一个人的。”段云嶂眉间尽是柔情。他并不是十分讲究情调的人,对于云岩公主动不动就命令凌小将军上天摘星星,下海捉麻虾的行径亦十分不齿。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却觉得,倘若金凤真的让他为她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要求过。甚至她父亲的性命掌握在他手里的时候,她也没有求他手下留情。她对他唯一做过的要求只有当下这一个:

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我可有让你开心?”段云嶂抱着金凤,坐在树下。

金凤点点头,眼底尽是幸福的笑意。她仰头在他下巴上一吻,而后低头安分地蜷缩在他怀里,仿佛一只乖顺的小猫。

看到别人过得开心,她总是很愉快的。尤其周大才子和吕大尚书这一对走过了这么多的艰辛岁月,终于修成正果,这就像一出完美结局的全本戏,看的人入了戏,难免也对自己未来的日子有更多美好的向往。

“我想请他二人重回朝堂的,还想为吕同良洗刷冤屈。可是他们却不肯。”段云嶂道。

“不肯么?那也是合情合理的。”金凤叹气。他们只是不想打破已经平静安乐的生活吧。

“为国家操了几十年的心,也该让他们清闲一下了。”她爹就是不肯清闲,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段云嶂抚摸她的手臂:“等我们老了,我就带你离开。我们也过一过这样踏实平静的小日子,你说好不好。”

金凤鼻间微酸。

自然是好的。也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不要反悔。”她仰脸微笑。

段云嶂吻上她的唇,辗转吸吮。醉人的旖旎气息将他紧紧缠绕,稍一离开,又爱不释手地立刻贴近。待最终结束这样的唇齿相依时,怀中的黑胖女子浑身酥软地睁开眼眸,而他则在她眸中看见满天繁星。

“云嶂,我爱你。”她轻轻地说。

此刻他深深迷醉其中,并不知道他所爱的这个女子、他的妻子在心中已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过了冬,开了春,西边余兰河上的冰层很快便化了。朝廷与犬释国之间的战事,也渐渐接近了尾声。

是中更有痴儿女

余兰河畔的一场激战,犬释国十万士卒只余三万,皆丢盔卸甲而逃,我军大胜。经此一战,犬释主力遭受重创,再无反攻之力,只得遣使求和。皇上妹婿,西征统帅凌小将军得胜后坚守边关,与京中派来的和谈御使柴铁舟共同处理和谈事宜。

只是和谈未谈出个结果,驻守在边境的大军便不敢回师,京中的诸人,如统帅的老婆云岩公主,又如马前卒胡二的娘卖菜的胡婆子,便都放不下心来。又谈了两个月,犬释国家家养的骆驼都要取驼绒了,这样精密又高深的技巧,家里的女人如何懂得?犬释人顾念着家里的驼绒,在和谈上终于又退后了历史性的一步。

和议达成,被打怕的犬释国继续乖乖进贡臣属,兼要赔款割地。于是犬释男人们赶回家去剪驼绒,中原男人们赶回家去吃庆功酒,皆大欢喜。

这一场战争,是十余年来规模最大,歼敌最多的战争。挟此大胜,又兼有驸马的身份,凌小将军从此平步青云。这一场战争,又不过是天朝与周边各国之间打了服,服了打的众多战争中极普通的一次。

无论如何,凌小将军率领的天朝军队已由余兰河畔出发,月内即将凯旋回京。这半年来的数十场大战小战被编成戏文和快板,在京中各大茶馆酒肆被反反复复地讲述称颂。

只除了一场。

盘蛇谷一战,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讳莫若深。

据说盘蛇谷一战,威国公刘歇率领的一支数千人人的军队因识途有误,误入了盘蛇谷,不仅乱了凌小将军的全盘规划,还被犬释八万军队死死围困在谷中。凌小将军率领全军主力正于距离盘蛇谷百里之外的主战场与犬释大军激战,其他各翼皆有要务在身,无人有余力跨越余兰河向威国公施以援手。数千士卒被困盘蛇谷中,既无粮草,亦无援兵,苦撑了半个多月,终于全军覆没。

战场上胜负生死,原本是无法掌控。百姓虽痛失亲人,念在是为保家卫国的份上,心中也可宽慰一二。可是百姓们无法谅解的是,这一战中虽数千士卒全数埋骨他乡,却有一人毫发未伤地生还了。

那便是威国公刘歇。

为什么手下的士兵都阵亡了,他却能活着回来?

百姓关注的是胜负与将士的生死,百官关心的却是朝中大势。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有些见识的能人们都知道,等待刘歇和刘家的,只会是狂风暴雨。对刘歇而言,既已落败,生还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熙罗殿中早已闹翻了天。

“听说,皇后又出宫去了?”太后娘娘满面阴霾。

“是。午后威国公府来报,说刘大夫人病危,皇后娘娘便急急地赶过去了。”

“病危病危,刘大夫人都病危了多少次了!”太后娘娘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个皇后,原先也不见她跑威国公府跑得多么勤,反而这个当口,天下人都知道皇家要对刘家痛打落水狗的时候频频往威国公府去,这不是分明要给皇家的脸面上泼脏水么?

“这次,似乎是真的不行了……”服侍的宫人怯怯道。

太后挥了挥袖子,没有再说什么。人死事大,她并不好拦着皇后出宫去见刘大夫人,然而一国之母天天往娘家跑,传扬出去岂不教天下人耻笑?

“哀家让你们去请皇上,怎么拖了这么久还未请到?”

“禀太后,皇上已在路上了,即刻便到。”

正说着,段云嶂已大步迈入宫门。

“母后唤皇儿有事?”请过了安,段云嶂问。

太后点头:“的确是有事商议。”

“母后请说。”

太后垂眸思索了一阵,方才道:“皇帝啊,朝堂上的事情,哀家不管。哀家想问你,你预备将皇后怎么办?”

段云嶂一怔:“怎么办?”

太后笑笑:“不必惊慌,哀家并不是逼你做什么决定。可是皇后毕竟是刘歇的女儿,如今又为了刘家的事不顾宫中事务,屡屡擅自出宫。依哀家看,这情势不能在这么放任下去了。”

段云嶂道:“母后,皇后出宫是朕答允的。何况百善孝为先,母亲重病前去探望,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太后的话头被堵,当下便有些不痛快起来:“皇帝,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身在皇后的位子上,就该善尽职责,怎能为了私情而损害皇家的颜面?”

“皇儿不觉得皇后此举有损皇家颜面,倒觉得皇后有这份孝心,正当为世人之楷模。”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深藏在心中许久的一句话,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皇帝,你老实告诉母后,当初你跪在这熙罗殿里,说你坚决不纳妃,究竟是为了除掉刘歇,还是为了皇后?”

段云嶂神情僵了僵,默声不响。

“你说啊!”太后急了。

“两者……兼有吧。”良久,段云嶂答道。

太后追问:“那么如今刘歇之势已除,哀家问你,你可愿纳妃?”

“……”段云嶂看了看太后,低头,“皇儿……不愿。”

“这……都是为了皇后?”

这一回段云嶂没有思索,径直便答:“是。”

太后咬着牙,怒极反笑:“好,好!哀家原以为你当初种种都是为了刘白玉,却不料……竟是为了那个又黑又胖的女人!”

段云嶂不语。这话听着不太顺耳,可又无从反驳。他的黑胖的确是又黑又胖,他也的确不能昧着良心说她是个天仙一样的人物。说到底,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莫名其妙爱上了这小黑胖,可如今也算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黑得踏实,胖得贴心,无可奈何。

太后见他不说话,更是又恨又痛。

“这些年来她为哀家,为皇儿你做了一些事情,哀家也看在眼里。哀家对她,也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黑些胖些,看着看着也就顺眼了。可她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始终是刘歇的女儿。”太后喘了口气,继续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哀家本不愿干涉。你要专宠那黑胖三年五年,哀家也都没有意见。可是这皇后之位,她是断不能再坐下去了。”

段云嶂猛然抬头:“母后!”

“哀家心意已决。”

段云嶂默然。良久,他慢慢地笑了一声:“母后,这后位不过是一个虚名,给谁都不过是皇儿的一句话罢了。皇儿想,黑胖也不会在乎这么个虚名。可就因为她不在乎,皇儿更要给她。此生皇儿只有她一个皇后,也只有她一个妻子。”

太后惊诧:“你……是铁了心要逆母后的意了?”

“母后的心愿,皇儿能满足的自会满足。可皇儿毕竟是一国之君,倘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岂不令天下人耻笑?”

太后怔住。儿子分明恭敬地垂首站在面前,俨然一个气宇轩昂的君王。万事只在君心,儿子的心,早已不是她能够拿捏得住的了。

殿中寂然。太后想哭,却又无从哭起。

她终于幽幽叹了一声:“皇帝,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来拿。可是该说的话,母后还是要说,你且听仔细了。”

段云嶂有些歉疚地看着母亲:“母后请说。”

“威国公那里,该怎么处理,想必不用母后多说。你若是顾念着皇后,手下留情,将会后患无穷。”

“皇儿知道。”

“皇后对你甚是上心,哀家也知道。可是女人是容易感情用事的,难保她哪一日回过味来,又会恨你害了她父母全家。你既将她摆在于社稷、于你自己都这样重要的位置上,就得清楚,万一她起意报复,后果不堪设想。”

段云嶂顿了顿:“皇儿也清楚。”

“就算你们二人不在意,朝臣们又会作何感想?那些为你肝脑涂地,曾与刘歇作对的朝臣们都等着你为国除奸,你将奸臣之女留在身边,他们又会作何感想?一个枕头风便足以让他们家破人亡,他们还怎么敢死心塌地为你做事?”

“皇儿……自有分寸。”

太后瞅着儿子,无力地叹气:“这些你早就想过了,是么?”

“是。”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要她?”

“是。”

“那么,母后无话可说。”

段云嶂跪下:“谢母后成全。”

太后眼角微湿。母后何尝想成全你。

“皇儿,还有一件事情,哀家不得不告诉你。”

“母后请说。”

“你可知道那刘歇是如何从盘蛇谷生还的么?”

“皇儿知道。”段云嶂抬头,“是凌大将军之女,凌霄之妹凌风在乱军中将刘歇救出。”

“你可知道那凌风为何要救自家的仇人?”

“乃是受皇后之托。”

“凌家世代忠君,皇后如何能遣得动凌家人为己做事?”

段云嶂迟疑了一下,道:“母后,此事复杂。不仅有凌风,还有凌霄,甚至拢月皇叔和辞官的周大才子都在其中出力。”

太后大惊:“这……都是受了皇后的唆使?”

“为了救自己的父亲,用尽一切手段,这本是人之常情。皇儿理解她的心情。”

“这些你都知道,却不介意么?”

“不介意。”

段云嶂眼眸清亮地直视太后,没有丝毫芥蒂。

太后彻底沉默了。

世上有一个刘黑胖,已是奇事,为何又有了一个段云嶂?这两个人,又为何遇到一起?

这两人,究竟谁是谁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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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 1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相守以沫,只需缓缓道来。

    (5)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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