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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爆笑古风小说:逐风流(上)

第八章 酒醉风流银钩月(4)

猫儿被银钩一句“有学问的人”灌了迷汤,在蜜罐里绕得云里雾里的,尽量表示自己懂得,点了点发蒙的头颅,却又觉得不稳妥地问:“啥叫不能勾搭别人?”

银钩盯着猫儿那被茶水滋润的小嘴,心中一荡,俯身过去亲了一下,微哑着嗓子问:“你不懂?”

猫儿是个好面子的主儿,见不得别人说她不懂,当即点点脑袋,又摇了摇,表态道:“懂的,懂的。”随即用手臂擦擦自己的嘴,嘟囔一句,“你好生生的,做什么总啃我嘴巴?”

银钩笑了,笑得不见眼睛,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小厮,你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的;而我又是你的人,你若不愿我啃你嘴巴,大可以啃回来,我不想占你便宜的。”

猫儿龇了龇牙,有点儿想啃回来的意思,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怪怪的说不上来,可自己又是有学问的人,不能什么都问别人。她想了想,还是忍了,将那锋利的小牙齿转向桌子上的菜色,使劲咀嚼着,咬碎心底那莫名的慌乱。

每次听酒不醉说书,都说两人情投意合一夜春宵苦短。可能因为自己和银钩不是情投意合,所以昨晚怎么过得那么快?嗖的一下就天亮了?春宵,还真是春天的良宵啊。

饭后,猫儿跟着银钩回了阁里。站在那金光灿灿的门脸前,猫儿又开始疑惑,这是什么什么什么来着?

银钩仿佛懂得猫儿的心思,摇头叹息道:“这浮华阁的牌子得扫扫了,单是耀眼还不够,若不晃花人眼,哪里能算得上皇城第一阁呢?”

猫儿又看了两眼,在心里记住,原来这三个乱七八糟的字儿,就叫浮华阁。

银钩刚拎着猫儿进去,一群姹紫嫣红的美人就扑了出来,拉长着调子嗲声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奴家们想得紧哦。”

猫儿只觉得无数的小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由脚趾一直蹿上脑袋瓜子,这叫一个难受!

银钩身形一晃,躲到猫儿身后,调笑道:“你们可别再扑过来了,不然这位爷儿可是要耍大菜刀的。”

莺莺燕燕们打量着猫儿,眼神颇为考究。

银钩推了一把猫儿,猫儿立刻反应过来,点头应道:“是,你们别再靠过来,不然我砍你们!”

猫儿说得极其认真,却笑痴了一群风月场所里的美人,笑到最后,连猫儿都不好意思了,嘟囔一句:“我还是心疼美人的。”

一句话,更逗得大家笑弯了杨柳细腰,直问银钩,从哪里捣鼓来的这个宝。

银钩玩笑似的应了句:“骗来的。”其实,还真是骗来的。

银钩是谁?银钩是浮华阁的老板,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单说被他骗到的少男少女,那可是不计其数。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骗,最高的境界,就是你骗了他,或者她,他们都要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想让你骗他们第二次。这是什么?痴迷!

银钩有着令所有人痴迷的容颜与气质,并非女子的娇媚,也非小倌的阴柔,却独独占了一个惑字,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如一幅舞动的翩然,非玉树临风能形容得了的绝艳。

若说浮华阁里有三分之一是被人买来的,那么三分之二就是被银钩勾来的。为什么不说勾引呢,因为银钩没有勾引她们,只是在战乱之地一转悠,那些痛不欲生的人便直着眼,跟了回来。

银钩虽然是这家的老板,但场子却是交给老鸨管着,他只是拿着钱,品着酒水,看着美人的花容月貌,听着丝竹乱耳,享受着乱世下的安然生活。

第八章 酒醉风流银钩月(5)

尽管如此,银钩的名号在整个皇城,乃至整个武林都是非常响的。

熟悉的人都知道,银钩不但是浮华阁的老板,更是满世界地勾搭美人,动不动和某位美人来个藕断丝连、一往情深,常常被侠女们追得满世界跑,因此也得了个绰号,叫“风流钩月”。

这些若不算头版头条,那银钩的出身,绝对够人捶上一把老寒腿。

银钩的父亲是已故的当朝北斗将军,想当年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不世雄姿,便是人们茶余饭后拍手大赞的话题!

可却偏偏生出这么个夜宿花街柳巷的不肖子,不但觉得温香软玉好,还一时兴起,开了间浮华阁。因他的眼刁,但凡看上眼的东西无一不精,所以浮华阁就变成整个离国的美人聚集地,但凡他处数一数二的花魁,在这里,也许就是一普通艺妓。

银钩原本叫英钩,是北斗将军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后,才取了这个名字。

有人说,北斗将军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银钩听后,竟然举杯碰唇,笑道:“想不到,我不但能勾人,还能气死人,甚好,甚好。”

银钩的名气和他的为人一样,不能说臭名昭著,但绝对是放荡不羁,好评几乎没有,坏评那是如潮水般涌动,生生不息。不过,即使这样,仍旧有不怕死的女子往跟前跑。当然,前提是见过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像这么费劲拐来猫儿,还真是史无前例,那得浪费他多少口水?

所幸,这脾气暴躁心思单纯却又要脸好胜的猫娃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不然还真有些得不偿失呢。

说得不偿失还别不信,看看,看看,这边花魁风情款款地跳着舞,那边猫儿却在众人的叫好声中爬上房梁,窝在上面,微张着小嘴,呼呼大睡。

因为睡姿问题,口水顺着房梁滴落,正好落在一位朝廷大官的杯子里,而那大官只顾着看美人,赫然没有发现杯中多了他人口水,举杯饮下,还不是叫了一声好?

银钩坐在纱幔后面,将那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唇边的笑意点点扩大,发自内心的笑声倾泻而出,犹如一曲悠扬的欢歌,舒卷了人心。

月上西梢头,猫儿睡醒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银钩怀里。她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续又停止挣扎,悄悄从银钩怀里爬出,捡起鞋子,踮着脚,就要向外面溜去。

猫儿刚踮起的脚尖还没等落下,银钩那慵懒的调调便响起:“去哪儿啊?这大半夜的。”

猫儿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种做贼心虚感。她僵硬着脖子,转过头,讪笑:“出去……走走。”

银钩支撑起衣衫大开的身子,挑起邪魅的桃花眼:“哦?这样啊,我也陪猫娃出去走走吧。”

猫儿摇头:“不用,你睡觉吧,我自己走走。”

银钩微垂着眼睑,如泣如诉地哀怨道:“天有些冷了,没有你,我睡不着。”

猫儿第一次被人这么依靠,自觉得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她扔了鞋子,蹿上床,抱住银钩拍着:“睡吧,睡吧,我不走了。”

银钩将头窝在猫儿怀里,在无声中勾了唇角,如同狡诈的狐狸般笑眯了眼睛。

猫儿却睡不着了,一想起两天没看到曲陌,心里就闹得慌,翻来覆去就是消停不下来。

银钩的声音有丝沙哑地传来:“你长虱子了?动什么动?”

猫儿哼了一声:“早就不长了。”

银钩搬动猫儿的小脸转向自己,笑问:“以前长了?”

猫儿脸一红,闷应了一声。

银钩接着道:“哦,我以前也长过。”

猫儿瞬间抬头,不可置信地道:“美人也长虱子吗?”

银钩的脸缓缓贴近,柔声诱惑道:“猫儿,你觉得我是美人?”

猫儿一把推开银钩,呼吸不顺:“你好生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脑袋灵光一闪,人随着蹿了起来,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银钩手指一挑,把玩着长发:“明明是你在我床上。”

猫儿转目去瞧,扫了一眼周围的陌生摆设,确实不是自己的屋子,但转念一想,又发现了问题:“这是你屋子,那我的屋子呢?”

银钩手臂一钩,将猫儿按倒在自己怀里,说:“你是我的贴身小厮,当然与我同睡。别多话,闭眼,睡觉。”

猫儿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自己的人?而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的贴身小厮?

其实,不是猫儿不够聪明,而是敌人太过狡诈。

一边,猫儿在浮华阁里安营扎寨;另一边,接连两天,曲陌没有听见护卫报告猫儿的消息,心里在觉得清净之时,不免有丝小小的、微不可察的失落。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对于很多东西,他都只愿冷眼旁观,做最理性的判断,很多事情,容不得闪失。

他一直派人跟着猫儿,自然知道她都接触了谁,请谁吃了饭,现在人在哪里。也知道,她确实是花蒲村人,却不晓得她与酒不醉到底有什么关系。只查出,当年斩猪刀、癫婆娘、酒不醉在归隐时抱养了一个女娃,难道……是她?

曲陌放下手中书卷,望向窗外皓月。若真如此,在这龙蛇混目的地方,怕是惦记那“梵间”的人,应该都已经准备动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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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做沙发 佳人的小说 真真的不错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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