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关注佳人微信】佳人网的老朋友新朋友,点这里扫一扫,即可第一时间免费获取文章更新~
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一)

70、美人聪明了

凤翊忽然就觉得自己醉了,他向来酒量不错,回来的路上也没酒醉之相,但是这会看着上官青葱玉手在琴弦轻拂而过,那衣袖翩然间,他就起了慵懒心思。

走过去,靠在青石旁,一手捻起上官垂落的长发,他眼眸迷离的道了句,“再弹一曲,爷想听。”

那声音低沉,带着嘶哑,就连眼梢都有肆意不羁的潇洒,凤翊俨然十足的世家子弟。

上官指下用力,按住琴弦,啪地止了声音,转头看他,确定他是有点醉意朦胧的样子,遂随了他心思。

指尖微挑,细捻慢拢抹复平,叮咚琴音恍若大小玉珠落玉盘,脆生生地又夹杂着丝缠绵悱恻的意味来,这便是上官琴艺的不同之处,她指尖换弦的时候,都是流连而过,那缠绵的颤音有别于他人的弹奏。

她不仅相貌勾人,就连弹点琴,都似有意无意地在诱惑。

凤翊单手撑头,看着上官脸沿,好半晌才道,“许易丢到长乐第一坊去了,明个就能有结果了。”

听闻长乐第一坊,上官指尖挑错琴弦,岔了个音,“长乐第一坊,再是合适不过的地。”

当然再是合适不过,整个京城第一的赌庄,把持赌庄的博主高姓,那人上官倒见过,八尺有余的大汉,脸上有狰狞的刀疤,听闻以前是个混江湖的,后来起了安家立业的念头,才开的长乐第一坊。

这么多年,这个高博主在鱼龙混杂的经常,也结交了些权贵,他的赌庄平时也没人去闹腾,不就连凤翊这样的世家子弟,也有事找上去的时候。

“美人,确定爷能将工部尚书许以商给拿下了?”凤翊问的颇有好奇。

那日,两人达成一致,结果没过几天,上官便让他去找上许易,还跟他说,前些时候上门来找凤静的许易之兄——许炎,那是因为这里要到五月,每三年修缮一次的大殷莱河的时间到了,身为工部尚书手下也司水利的许以商递了陈诉的折子上去,哪想那折子却被皇帝身边的九千岁给扣了下来,不仅没到皇帝手里不说,九千岁还在皇帝面前吹了点风,致使皇帝也觉今年的修缮不是很有必要。

许以商急了,整个朝堂之中,再没人比他更清楚莱河不修缮,到了七八月的时候,水涝如果泛滥点,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但修缮之事困难重重,每三年修一次所花费银两都不在少数,故而今年皇帝有点厌了,九千岁刚好便懂了皇帝的心思。

至于找上凤静,那是许以商看中了凤静的财和凤家背后支持的六皇子闵王的势,想要借助六皇子的手将修缮水利的事给揽下来,虽说这是功德一件,但去年年底才从边漠沙场回京的闵王野心颇大,他不是不可以接下来,之所以现在都还迟迟未给许以商答复,便是他要许以商表个态度。

许以商此人,为官几十年,深谙官场之道,要说几个有能力相争的皇子里,他其实最不看好六皇子闵王,但他也不明显的站队,是朝堂上秉中庸之道的人之一,但这次,他却是不得不选择闵王。

双方有接触,双方有试探。

而在闵王心中,代表凤家的人向来只有凤静而已。

凤翊想要从凤静手里抢夺权势,便不能连个出头的机会都没有,特别是在闵王面前。

这些关乎朝堂之事,上官如斯清楚,倒是出乎了凤翊的意料之外,但他也不问她是如何知的,有些事能达成目的就好,手段么,自然是不重要的。

“爷,只肖明日去趟长乐第一坊不就清楚了么?”上官一曲接近尾声,她最后挑起琴弦,又落下,纤柔酥手轻飘飘落在琴身上,就算曲毕了。

凤翊没说话,他心头念头婉转,从那日之后,他在上官面前便不再掩饰什么,这会他倒觉得在听轩小筑最为自在,就像这会,他想着所有每步的谋划,眼中有野心膨胀的色泽,半点不用担心有人给瞧了去。

“美人,怎就确定爷能入的了闵王的观澜苑?”他继续问。

谁都知,闵王府的观澜苑,向来是闵王和心腹朝议的地方,也就一书房而已,目前凤家能出入那里的人,也就凤静一人。

上官轻笑了声,“如若是以前,妾身不能确定,但是今年么?爷出入那里却是一定的。”

她这么说着,不等凤翊有疑惑,又继续自行解释道,“去年年底,孙家那事不知爷清楚多少?”

提出四大家族的孙家,很多事凤翊自然清楚,“去年年底?孙家藏书阁被毁的事?”

上官点头,唇勾点笑,便是惯常的讥诮浅笑,“爷可能不知内情,毁去孙家藏书阁,并一把火将孙家烧去大半的人,正是闵王心腹之一——堂堂半玄大师。”

闻言,凤翊蹭的起身,脸上有深沉意外之色,“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上官慢条斯理的拿了案几边的帕子,将琴给清理了遍,调好了琴弦,“这其中秘闻不足为外人道也,爷只要知道这半玄大师与闵王生了间隙,最后愤然离京,永无和好的可能,而如今的闵王左膀右臂断了其一,正是缺人之际就好。”

“爷要论出身,不及孙家家主孙粥弼,比赚银子的本事,没凤静出色,就是说心计谋略,爷也是赶不上半玄大师的,但是,”说到这里,上官住了口,她偏头看向凤翊,尔后起身将琴抱起,“爷是凤翊凤家二公子,纵使有不及,在还有个凤静的情况下,在凤家之外的人面前,他也是不会不相护的,所以爷是必须要入闵王的眼界才是。”

一番话说下来,凤翊眉头皱了几次,但又舒展了几次,诚如上官所言,即便他不及他人,可那又如何,凤静心里装的是家族大利,在外人面前,一笔写不出两个凤字,这是吃准了凤静的软肋。

他微仰头看着上官,倏地就带戏虐与试探的道,“爷怎觉得,美人这几日一下就聪明了?是不是再过几日,爷连你也及不上了?”

上官有裙衫拖地,逶迤又旖旎,她瑶琴半遮面,痴痴笑了声,“爷说笑了,妾身只是知道的比旁人多一点而已,而恰好,这多的一点,日后便能成为了爷的助力去,让您借凤静的势,夺他的权,和他站同等的位置。”

71、你会是我凤翊之妻

同一时间的落樱园,孙落樱手腕一颤,端着的茶盏失手落地,滚烫的茶汤溅湿裙裾,她亦浑然不觉,只抓着面前的婢女问,“你说,他去了听轩小筑……”

那婢女瑟缩了下,“是的夫人,二公子一回来就往听轩小筑去了。”

孙落樱放开婢女,她低头,提了提有水渍的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过去多少时辰了?”

婢女想了下,又回道,“半个时辰有余。”

末了,婢女想了下又多说了句,“婢女在外面听到有琴声传来,所以,二公子很可能就只是听琴而已……”

“我知道了,”孙落樱打断婢女的话,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婢女退下后,整个房间里空旷一片,她只觉有莫大的阴影从头顶垂落,有股压抑的心伤,“夫君……你昨晚……昨晚才说……”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她只目光移到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床上铺浅杏色绣芙蓉花开锦绣纹的锦被,她霎那泪眼朦胧,依稀还能听见昨日的缠绵耳语,许天荒地老,许相携白头……

“夫人,为何伤心?”有浅析的声音响在耳边,那俊逸之人踏光影而来,在触及她眼梢泪滴,神色有异,本是伸向她脸沿的手又蓦地收了回去,像是怕被什么烫伤一般。

她抬眼,眨了下,就清晰看见凤翊站她面前,“夫君……”

“嗯,”从鼻腔中哼出的声音,带着兴味的调笑,“莫不是以为我不过来了?便在这哭?”

这话才落,孙落樱就起身一把抱住了凤翊腰身,埋首进他的怀抱,有些无措的道,“是,我以为这几日都是夫君在诓我……”

抬手拍了拍孙落樱背脊,凤翊轻笑了声,他手下落,在她翘臀上轻拍一记,“这么不信为夫,真是该打。”

孙落樱惊呼了声,有粉色攀爬上她耳际,“主要是以前……以前……”

“以前对你颇为冷落,是为夫的不是,”凤翊接过话头,将孙落樱从怀里扒拉出来,凝视着她依然泛红的眼眸道,“从今以后不会了,夫人这么温柔娴淑,能娶你,是我凤二的福气,只是我凤二不甚有出息,也没有大哥的本事,以后怕是会让夫人吃苦了去。”

孙落樱只觉胸腔之中心跳的很快,刚才还有的酸楚猛然消散,她微有羞赧地摇摇头,“夫君别这么说,日后我会帮你,真的,过几日,我那常年跑海外的娘家舅舅就回来了,到时候,让舅舅帮衬夫君一把,夫君慢慢来,总有一日也会和大伯一样厉害。”

听闻这话,凤翊面露迟疑之色,“我记得从你嫁我起,不是大哥一直和舅舅有往来么?我现在插上一手,若是让舅舅有不愉,那反倒不美了。”

“没事,”孙落樱说着,乖巧的为凤翊宽衣,她脸颊带红,眼眸晶亮,十足的被蜜罐滋润的小妇人模样,“其实,当初本该是夫君跟舅舅有往来,只是我初入凤家,又是大伯指的姻缘,很多事,都是大伯的人接手的,不过夫君不用担心,如今你我夫妻二人心意渐明,日后我自然要事事以夫君为首。”

说到最后,那声音微小,她低头站他跟前,眉目滟敛,娇羞如花。

她没看见,凤翊望着她的目光深邃阴鸷,那其中带起的黑暗漩涡能将人给一口吞了去。

“之前,辛苦夫人了,要操持二房,又要怒我不争,以后不会了,”凤翊伸手捧着孙落樱脸,低头就在她唇角轻啄,嗓音渐渐带起嘶哑,“那些美妾,为了夫人,再过些时日,为夫都会遣散出府,只是最近,我在外头有些事,你知道的,十一姨娘以前是老鸨,有些关系纠葛在那,所以我时不时会去听轩小筑,但夫人放心,每晚为夫都宿夫人床榻,哪都不去……”

还有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连同孙落樱的欢喜一起浮浮沉沉,她心有饱满的悸动,为自己苦尽甘来而觉幸福。

埋首在她脖颈轻啃的凤翊,那大掌之下的柔软也填不满他内心的沟壑空茫。

他耻于用这样的手段,但却不得不做这般选择,压在他头上的凤静光环太过耀眼夺目,致使他连躲藏的阴影角落都不存,唯有这样,一点一滴的蚕食开始。

“落樱……”他在进入身下女子身体时,呢喃出声,“你会是我凤翊之妻,永远都是……”

他不爱她,他利用她,他甚至此刻心里浮现的都是那嫣红如血的朱砂红唇,以及唇边妩媚的美人痣,一个愿非所得,一个得非所愿。

如若不是凤静,他一辈子也不会娶孙落樱这样的闺阁婉约女子,这样的女子太过温婉,不适合待他身边,但既然娶了,他能给的便只有那空有其表的正妻之位而已。

那一晚上的听轩小筑琴声响了一夜,叮咚声响无悲无喜,人世惆怅恍若青烟飘散,那琴音连凤静住的凌霄阁都能听闻,丝丝入耳,不扣人心扉,但却忽略不掉。

“卜老,谁在弹琴?”书房油灯几盏,恍若白日,连半丝的暗影也没有,凤静披着豆青色外衫,斜靠在榻上,一手执书,漫不经心。

“好像是二房听轩小筑那边,要差人去说一声么?”卜老在整理药方,即便已经大半夜,他也精神的很。

凤静翻了页手上的书,他细细地听了会,“不用。”

卜老抄好一张方子,抬头看着凤静,面色有白无血色,眉目愁绪浓郁,甚至他手指都恍若透明,手背更是能看清淡青色的青筋——

凤静最近瘦的厉害,特别还是生死至交的友人远去之后,他便越发的不在说话。

“大公子,不若出去走走。”卜老提议道,凤静是他看着长大的,视如己出。

拿书的手一顿,他抬眸,眼瞳漆黑如墨,“卜老说笑了,这个时候,我怎能离京,你可知,今日凤翊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卜老摇头,凤家的事他向来不关心。

“他找上了许易,还将许易灌醉后扔去了长乐第一坊。”凤静自己回答。

“许易?那不是工部尚书许以商的幺子么?日前来找你的那个许炎的兄弟。”卜老捻了下银白胡须,心头疑惑的问。

“是,”凤静干脆扔了手上的书,坐起身,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许炎来找我,是为三年一次修缮莱河之事,想要我出点银子,再加上闵王的势,将这个给揽下来,免得被九千岁压着,时日再一长,保不定皇帝就给九千岁说的准了延长修缮年份。”

卜老只对医术有精,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向来听听作罢。

凤静也只是想找个说话的人而已,他也不管卜老是否懂这些,总归卜老是他信任的人,便畅所欲言了,“凤翊么?想出手了吧,这么多年,也亏得他会隐忍,我原以为在将孙落樱嫁给他的时候,他便会坐不住的,结果一直到现在……”

他说着,仰头,眼神遥远而放空,仿若什么都没看见又什么都看在眼里,“他有心思了也好,那老鸨也是个趣人,往后热闹了,这日子才会过的不是这么的了无生趣……”

第二日不过巳时初,许易一身酸痛的醒过来,他才睁眼,就被人当头淋了盆冷水,冻的他一哆嗦,张口就想骂人。

然而他还未出声,肚子上就被人狠狠了一脚,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踹出来般。

“和我们高博主抢女人,小子你找死!”有人在他头顶叫骂着。

许易睁眼,影影绰绰中,他只看到周围站着好几个大汉,其中有位身穿绸缎衫子的络腮胡子的莽夫坐的远远的,双目如铜铃大地瞪着他。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道知道……小爷是何人!”许易爬起来,抽着冷气色厉内荏的问。

那几个大汉哈哈大笑,“小狗崽子,不就是工部尚书的幺子许易么?

有大汉回道,便又是一巴掌扇的许易趔趄打转,“教训的就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废物世家子弟而已,也配的上婉儿姑娘!”

婉儿?

许易脑海闪过一张清冷孤傲的脸,他突然就记起,自己之前在画舫和凤翊还有梅泊深一起喝酒,婉儿当时也在场,后来……后来……他这么就到这来了?

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那络腮胡子莽夫蓦地起身,几步到许易面前,大掌掐着他脖子就声若奔雷的道,“许家小子,你再敢出现在婉儿面前,别怪高某下手无情,老子就是见你和婉儿姑娘走一起非常不满,听到没有?”

许易不停点头,他连咳嗽都咳不出来,满脸涨红,形势比人强,他还是很识时务的。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坊间随便一抓都是一大把身后有关系的,相比之下,他爹工部尚书也只是能够看而已,所以他也从来都是在几个差不多门第的官家子弟里混,像和凤翊这样的,昨个喝酒也只是第一次,说到底不是一个圈子而已。

那络腮胡子的莽夫放开许易,眼见他惊骇欲死的样子,乐的哈哈大笑。

“我……我可以走了么?”许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走?”那莽夫又转身坐回椅子上,“许公子,写个条子吧,让你哥来接人!”

标签: ,

发表评论

电子邮件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

您可以使用这些HTML标签和属性: <a href="" title=""> <abbr title=""> <acronym title=""> <b> <blockquote cite=""> <cite> <code> <del datetime=""> <em> <i> <q cite=""> <s> <strike> <strong>

插入图片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