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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一)

87、兖州之行,白跑一趟

有举大刀的布衣土匪闯进来,这当正值黎明时分,最为黑暗安静的时候。

刺史府中毕竟护卫少数,一大波的乱民狂拥而入,见啥抢啥,有凶恶着,扛着大刀见人就砍。

“好,好,主上好得很……”白先生身子在发颤,他回头看着上官,几乎咬破牙龈的道。

上官蹭的起身,几下将衣袍穿身上,手腕缠着软鞭面色冷凌得道,“主上已经走了,白先生,你莫糊涂了,这些闯入的分明都是土匪乱民,要怪,就只能怪上官觅忠太过贪婪。”

“住口!”白先生冷喝一声,他抓着门把手的指关节都开始泛青,“我管他贪不贪,纵使他负尽天下万人,只要对我掏心掏肺,我亦不能不管他死活,需知,这世间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上官觅忠而已。”

他说完这话,当即推开门,大步向着火光之处而去,那方向其实就正好是上官觅忠休息的房间。

上官轻甩了下软鞭,她心有悲凉,最为他们这样的人,像白先生这样的,那也便是幸福过的,而她呢?

显然白先生是不会武的,有那不长眼的莽夫架着刀就往他身上砍,电光火石间,上官反应很快,长鞭一甩,便缠了那人那刀的手腕。

白先生眼都不带眨,捡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利刃,手起刀落,呼吸都没乱一下,顷刻就杀掉一人性命。

有猩红的鲜血从那人伸手涌出来,沾染上他的白衣,那点点的殷红,竟像是大雪天肆意怒放的。

“我送你去找。”也不知从哪冒出的冲动,上官大步向前,拉着白先生,一边挥着软鞭,护着他往前走。

白先生笑了笑,此刻他脸沿线条柔和,有阴柔的妩媚上浮,又夹杂着少年才有的干净纯粹,只好看到雌雄莫辩,让人惊叹。

“不用。”他说着,推开上官,到庭院假山边,猫着腰进去,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顷刻在上官视野之中,刺史府便落石惊天。

白日里只是摆设用来装饰的假山顽石,居然也是白先生经过精确的算计,只肖动一小块,就能激起无数的连锁反应,就像是万层塔楼之间,抽掉最小面的一角,整个塔楼霎时轰塌。

无数的惨叫哀嚎传来,到处都是残肢鲜血,刺史府,顷刻变成汪洋,不论敌我,跑不过的皆被压在巨石之下,再无生机。

这便是白先生的本事。

尽管类似的事,上官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她仍然感觉震撼,这根本就不是以一己之力能造成的毁灭,鬼斧神工中又带着人为的刻意。

上官回头看白先生,只见他在火光和乱石之中,遗世独立犹如羽鹤之仙,白衣染猩红之血,状若少年的男子眉目如画,青丝飘摇如许,好一幅地狱与谪仙并行的画面。

她不寒而栗。

“你不是要帮我么?”大概是欣赏够了自己一手缔造的炼狱,白先生轻若落羽的道,“十三,现在送我去琴阁吧……”

他这么说,不带半点祈求,笃定就算他不开口上官也会相助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虽然她不想见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总连带着她不好的记忆,可有今日的自己,也是这个人的教导。

“走吧。”她一脚踢开个脑袋大小的落石头,一把扣起白先生手臂,脚下提气,专捡落石砸不到的地方走。

几步蹿过,琴阁便遥遥在望,刺史府中,也就这琴阁因为修建的太高,这会完好无损。

这一片断壁残垣里,突兀显立座完整的楼阁,自然便生出怪异之感来。

上官甚至再想,不会是白先生早便预料到了今日,于是才将琴阁修建的这般高。

上到琴阁,上官觅忠竟然早等在那,底下那一翻喊着要杀他的人,如乱转的苍蝇,没半点头绪,谁又知他早躲的好好的。

“子苏,子苏,你没事太好了,”上官觅忠当先迎上来,似乎想伸手碰触一下白先生,感受一下真实,然那手才伸到半路,硬生生地僵了,然后缩了回去,“对不起,我忘了,要经你同意才能……”

站楼梯口的上官微有诧异地多看了白先生一眼,她认识白先生这么多年,就从来都不知他真名叫白子苏。

白先生走到栏边,往下看了眼,“觅忠,来看一眼你最后的刺史府。”

上官觅忠摇摇头,脸上有些许轻松的神色,“不了,这么多年,我贪的够多,足够我离开上官家,找个地方和你一起过下半辈子了。”

闻言,白先生脸上侧了下头,看着上官,笑了下,他走到亲阁角落,那里,有巨大的黑绸布掩盖着什么,他手一揭,黑绸飞扬,依稀浮起的尘埃中,上官就看到有一只庞大的木鸢安静停驻在那。

全是用木头铸成的鸢,上官被震当场,她毫不怀疑这东西肯定出自白先生之手,那么这木鸢便定能飞起来,像鸟儿一样。

果不其然,白先生爬了上去,伸手将上官觅忠也拉了上去,他回头看着上官,手下一拉纵杆,在他的笑脸中,那木鸢竟噔的飞扑而去。

上官冲到栏边,低头往下一看,木鸢摇晃着徐徐飞了起来,翱翔过惨烈的刺史府,飞过火光,在有一丝发白的东方天际中,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成为小黑点看不清。

“通知京城上官家,就说,上官觅忠叛族。”

醇厚无情的嗓音从阶梯传来,上官一愣,她回头,就见轩辕夜一身干净的从烟火之色中走上来,他身后还跟着暗五。

“主上……”唤了声,她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声音带着诧异。

轩辕夜瞥了上官一眼,视线朝着白先生木鸢离开的方向抿着薄唇,还一会才说,“十三,你还不明白?”?

长袖垂落,她就将软鞭握紧,心里有隐隐地揣测,不管是刺史府的落石阵,还是琴阁上早就准备好的木鸢,不论怎么看,都像是白先生早有预谋。

“白子苏身负叛离之罪,几年前躲开了本督的追杀,数月前,本督就收到他在兖州的消息,不曾想本督还没动作,二十天前,就收到了莽林有矿区的消息,直至几天前,本督在兖州见到你,才明白,这都是白子苏的算计。”轩辕夜悠悠说着,口气云淡风轻。

上官心头一冷,无数的念头在脑子里转着,终于所有的心思都化为了轻叹,然她并不能将此叹息逸出,只得道,“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轩辕夜并没理会上官的话,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矿区是真,上官觅忠罪责账本是真……”

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完,上官这时候也懂了,白子苏担心轩辕夜突然下手,在得到她为凤翊之妾的消息,而凤翊又拿到了修缮莱河之事,便故意挑着这时候将早便有了的矿区的事透露出去,引来轩辕夜,随后她为凤翊之事而来,两者都必定找上上官觅忠。

那么白子苏是不是也预备着,如若轩辕夜不管不顾下手,他是不是就要拿她相挟,他还真是太看重自己在主上心中的份量。

上官自嘲一笑,怀里的账本滴落出来,她看也不看一眼,径直拾起然后扔下琴阁,覆入火光之中,成灰烬一堆。

上官觅忠,不在是兖州刺史,白子苏所有的都谋划到了,只这会,恐怕这刺史府里头还有俱和上官觅忠相仿的尸体,那么那账本罪责便根本无用武之地。

此番,兖州之行,白跑一趟。

轩辕夜揭下脸上的蝎红银边半面面具,发丝摇晃中,他道,“兖州无主,于凤翊,于九千岁,皆好。”

上官知道他只指的是将莽林忙去据为己有之事,只要上官觅忠写了官文,盖了刺史印,便已经具有官府的束缚里,那东西,顺顺当当地落到轩辕夜口中。

而之于凤翊,时局混乱,她现在人在兖州握的先机,只要凤翊赶紧过来,闵王以修缮莱河之事为由先派人过来,便可先将兖州的局势给掌控了,待查清上官觅忠的死活,那不知需要多少时日去了。

上官决定在兖州等凤翊过来,她从琴阁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飞鸽传书回去。

轩辕夜不能在外多呆,京城皇宫里头毕竟只是替身,时日一久,难保不会露出马脚,他遂让暗五留下,先行将矿区的事给处理好了,自己快马加鞭又如来时一样,迅即回京。

上官没等多久,也就三天不到的时间,凤翊便过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好几个闵王心腹,但有一人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孙落樱!

孙落樱竟然也与凤翊同行一起到了兖州。

上官在城门口看着从马车上搭着凤翊手臂,身姿娇弱聘婷下马,面颊薄红,眼梢带流转而过的微光,看着凤翊的时候,会含羞带怯地低头垂笑,便真如亭亭而立的水中芙蕖。

看着这幅琴瑟和鸣得夫妻恩爱美景,蓦地她便想起了白子苏,白子苏跟她说过的话,白子苏和上官觅忠之间,白子苏不爱上官觅忠,但上官觅忠对他掏心窝子的来疼惜。

桃花眼眸有微润,她一眨,在日头下,就已是惯常的讥诮浅笑。

88、差点来不及

莱河修缮之事顺利的不可思议,几乎是凤翊到兖州的第二天,闵王心腹便活动开了,掌控兖州大大小小的事物,安定兖州因刺史遇刺身亡,刺史府被土匪洗劫的人心惶惶。

顺势闵王战神之名又一次的在民间高涨起来,但这些都和上官无关。

她随凤翊住到了驿站去,孙落樱自然也是。

其实修缮水利之事,倒不用凤翊做太多的事,一切自有闵王的心腹安排,只在需要的时候,他露面去莱河边上看看而已,鼓舞一下人心。

上官不在京城的时日,凤翊银子上的缺口,也在孙齐平安从海上归来而补上,甚至还有盈余,需知那批黑吃的私盐根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为此,孙绥桂自然是打落牙齿往自个肚子里咽,且还不能跟任何人提及此事。

凤翊也不贪,白捡的银子这种事,可有一而绝不可有二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遂见好就收。

上官没有和凤翊半丝独处的时间,几乎是凤翊走哪,孙落樱后脚就跟上,凤翊去河堤验看,孙

落樱便差婢女熬煮了散热凉汤,一大锅一大锅的往河堤上送,修缮事还没完,孙落樱一身的好名声到出去了。

现在是兖州谁人不知,今年来修缮水利的京城公子,身边有一贤惠又美丽的正妻,心地善良得就似是个仙女。

上官没刻意去打听这些,总归有嘴碎的下人整天嚼舌根,她想不知道都难。

暗五有次从莽林矿区过来,给上官带了把一指来长短的短刃,没有柄,只有锐利的刃面,薄如蝉翼,吹毛断发,端的好东西。

上官一见心喜,哪有不收的道理。她试着拂落根头发落刃上,便见哧的发触及刃口,断成两截。

“这便是那莽林矿区所产之矿?”她问。

暗五点头,嘴角鲜少带有浅笑,“是。”

上官生了想去看看的心思,左右修缮无她什么事,那短刃玩转在指间,飞舞的像是花间蝴蝶,灿若流光的冰冷光点成线,便是渐起光影斑斓。

“想去就去吧。”看破上官心思,暗五建议道。

上官低头看着指间的短刃,想了下还是摇头作罢,“矿区对主上极为重要,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暗五也不勉强,眼神流连的看了上官一眼,遂离去。

上官又恢复了平静的日子,过惯刀口舔血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偶尔这般清净,到让她稍稍的不习惯,总觉得是阴谋诡计前的安宁。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没几日,孙落樱来找她,言笑晏晏只说见上官一个人在驿站无趣的紧,便邀她一起前往莱河堤坝送散热凉汤,也可瞧瞧兖州风俗人情。

上官只心头冷笑,嘴上应下了。

孙落樱自然是没那好心的,不过她上官也从来不怕事,她就还真想看看孙落樱怀的究竟是什么鬼胎。

莱河是大殷母河,自西向东贯穿整个大殷版图,将大殷一分为二,像是天然的屏障,抵御着南蛮的侵袭。

这是一把双刃剑,遏制了南蛮的侵扰,但每年莱河某些区域一到暴雨时节,便洪涝肆意,苦的还是祖祖辈辈在莱河边以河为生的百姓。

故大殷皇帝定下每三年修缮河道一次规矩,所花银子不菲,但至少这种成效是看的见得,至今二十年间,莱河无一次成涝。

一行人到莱河堤坝,孙落樱走在最前头,这坝上认识她人的还颇多,一路走来,俱是面带尊敬和感激之色,连连招呼她“凤夫人”。

显而易见的,孙落樱很受用,她回头看着上官,伸手招呼她上前,“这是自家姐妹,今日也来瞧瞧大伙。”

有刚才就见到是上官的,一见她容貌妖艳,实在算不得正经妇人,现在眼见孙落樱这么一说,皆心如明镜。

自家人姐妹,又是这等相貌的,不就是妾室了么?

这番心思急转下,那些在坝上干活的汉子伙计以及专伺弄饭菜张罗开水的妇人,见着上官的眼神瞬间就去不好了。

上官根本不在意,总归她这辈子就长成这样了,这不是她能选择的事。

她只在意孙落樱究竟想干什么,在京城凤家的时候尚且斗不过她,莫非这会到了兖州,就能风水轮流转了?

凤翊从河口上下来,袍边粘了点湿泥,鞋边也是个脏的,这一番哪里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风流倜傥。

似乎没想到上官今日也过来了,他愣了下,倒是孙落樱已经几步上前,掏出帕子就往凤翊身上擦拭,还边说着,“夫君怎的也不注意点脚下,看你脏的……”

言语指间的亲昵在是显眼不过,但上官从头至尾只低眉顺眼的站一边,不招呼也不多言,就当自己不存在而已。

凤翊收回视线,捉住孙落樱手就调笑道,“再如何脏,夫人就不准为夫上你床榻了不成?”

他说这话的声音极小,旁人自是听不清的,能听清楚的也唯有上官而已。

孙落樱眼梢又得色地瞟了上官一眼,她才刚收回去眼神,在她没注意的地方,凤翊也眼底有暗沉地看了上官一眼。

两人俱是没从上官脸上得到想要的表情,她既没被冷落的哀怨,也没失宠的不甘。

就那么平平淡淡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静默玉雕,骨子里将滟潋风华掩尽。

凤翊倏地心里就生了些许地闷气来,眼下,他便越发亲密半搂着孙落樱,两人往回走,上官像个婢女一样跟随着。

走到堤坝有拐角的地方,孙落樱瞅着这当没什么人,便面红如桃地推开凤翊,嘴里带娇糯地道,“十一姨娘企也在呢,看夫君你将妹妹冷落的……”

嘴边的埋怨再是真心不过,凤翊也不疑有它,他只当孙落樱不再以正妻地身份压妾室了,就笑道,“好,都依夫人。”

说完,就朝上官招手道,“美人,上前来。”

上官正想摇头拒绝,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

堤坝那头,刚一行人走过来地河道口,就有人在朝凤翊挥手,高喊着,“凤二公子……”

凤翊还没来得及应声,孙落樱就推了他一把,“许是有事找夫君,夫君就再过去次。”

说完,还走过来拉着上官手腕边往堤坝拐角地地方走边会头跟凤翊挥手道别,“夫君,我们就先回去了。”

凤翊点头,一撩袍子,转身就准备去那边瞧瞧,但哪想,他才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惊呼——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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