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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一)

89、死一次,试试

“看到没,十一姨娘,妻就是妻,再艳的宠妾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所以,”孙落樱亲昵地挽着上官手臂,嘴角带笑,微侧头,在上官耳边浅言低语,“你注定要输给我!”

她这么说着,上官转头,就见她眉目决绝,眼眸之中有浩大的不甘心。

不等上官说什么,孙落樱挽着她的手猛地一掐,尖锐的指甲隔着衣料,就那么巧地掐在她左臂箭伤上。

刺痛,瞬间让上官左臂失了力气。

这会刚到河道拐角处,孙落樱倏地松手,面上难掩惊讶之色,更是喊出声来,“妹妹,你为何如此待我?”

然后是身边婢女的惊呼,“夫人……”

凤翊惊闻回头,在他的视角之中,上官保持着左臂前伸的动作僵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像是刻意而为推人下水一般,而孙落樱以落羽之姿从河道拐角之处飘然落下,衣衫飘扬,发丝飞舞,表情诧异又惊恐。

那之下,是滚滚的莱河潮水,波涛汹涌,浪花拍岸,溅起的水花就是站岸边都能感觉到湿润,更何况那河道足足好几丈高,跌下去,一个大男儿掉下去都很可能会受伤,勿论孙落樱一个深宅妇人。

所有人都反应却不过来,只有上官动作很快,她几乎是一直警醒着孙落樱,在她掐她左臂的时候,就心有揣测,只是没想到她还真敢那么干了,豁出性命去,也是要让凤翊厌弃她。

上官觉得,这简直就是疯狂,她能有多爱凤翊,才做到这般的地步。

红唇勾起,她垂下手,鬓角有发丝垂落,被河风吹乱,在发隙间就有隐约的浅笑响起,“孙落樱,你是赢了,可是却一直没弄明白自己的对手是谁……”

她呢喃着这话,仿佛只是那么说说而已,因为无人听见,随即就见上官在孙落樱即将落入莱河河水时,纵身一跳,像滑翔的灵鸟,电光火石之间,直直朝孙落樱而去。

岸边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就连凤翊也是吃了一惊,他心知上官若真想弄死孙落樱,根本无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她多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取人性命。

当所有的怀疑都被否决,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即便再不可能是真相,那么也确定无疑就是事实了。

凤翊便知,孙落樱做了手脚,他起先还真以为她是想通了,总归自己的正妻之位是她的,又承诺过会遣散妾室,并给她想要的宠爱,谁知到头来,她依然容不下上官,连区区时日都等不了瞅着机会就下手。

眸色瞬间深沉如莱河之水,隐于平静之下的暗潮涌动,凤翊就那么动也不动,只站在那,在旁人眼里他是没反应过来,岂知他眉梢的冷酷无情嘲讽又冷冽。

“嘭!”孙落樱落下莱河。

“嘭!”这是上官相继落下去。

溅起一人高的水花掩盖了所有人的视线,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上官以孙落樱不能想像的速度向她靠近,并最终拉住了她的手。

孙落樱面色复杂,有狠戾,有出乎意料,但更多的是怨毒地不甘心。

上官自然是会泅水的,她从背后双手穿过孙落樱腋下,由背后抱住她腰身,凑近她耳边,嘴皮子轻微地动了几下,孙落樱就听到犹如恶鬼诅咒般的言语——

“死一次,试试?”

那是上官在问,孙落樱当着所有人的面陷害她,还以身试险的自跌莱河,不就是想当着凤翊的面让她身败名裂的被休弃掉么?

这么一招也真是狠,若换了平常女子,还有口难辨,只得生生给受了,毕竟那么多人亲眼所见。

然,她遇见了上官,一个能对别人狠,更可对自己狠的主。

孙落樱脸色苍白,无法言语,眼底这才浮起对死亡的恐惧。

上官拖着她,这会根本不朝岸边游,反倒往莱河深处游去,她还挪出一只手来,拇指食指一卡,就将孙落樱下巴给卸了,逼得她咽下无数冰冷的河水。

莱河深处很黑,又有摇曳的水草,像是黄泉河中缠人性命的收割者。

孙落樱已经几欲昏死过去,难过的窒息让她胸腔发疼,想挣扎也没力气。

上官眼见差不多了,才作罢停手,脚下左右摇摆像条灵活的游鱼,她带着去掉半条命的孙落樱往水面浮。

“在那,快下水救人……”凤翊朝两人落水的地方边跑边喊。

就有那等熟悉水性在河道边干活的伙计扑通跳下水,凤翊还在岸边喊着什么。

上官拽着孙落樱浮出水面,当前一个河浪打来,她想起不想抬手就将孙落樱挡在身前,那浪正中孙落樱,让原本还有点清醒意识的孙落樱瞬间彻底的晕死。

她向来是没半点同情心的,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对待孙落樱有何不可。眼见河岸在即,已有来接应的。

这番动作,即便是上官,她也是费了好生的力气,她将孙落樱拖出水面,正欲将她转递给近前的伙计,便听得河岸上的凤翊大吼了声——

“美人,小心……浮木……”

上官回头,一截盆口粗细的浮木从莱河上游顺着水流扑腾而下,哗啦地溅起无数水花。

距离太近,就这眨眼的功夫,那浮木已经近前,若只有上官一人,她倒能躲开,但面前还有孙落樱和接应的伙计。

刹那之间,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她将孙落樱塞进伙计怀里,单手一扣伙计腰身,憋着口气,将两人连推带甩,丢到了岸边浅水地方。

而那截浮木正正撞击在她肚腹,巨痛带着眩晕袭来,她沉入河底,疼的再也没力气游动。

岸上无数人呼喊着,她就只听见凤翊的声音,她听见他在喊,“美人……”

她恍惚的想,会这么轻佻唤她美人的,还真就只有凤翊一人。

轩辕夜从来叫她十三,暗五也是,其他人都叫上官,却忘了上官只是她的姓,她从小的名,只有美人二字而已。

视线模糊中,她最后看见的是凤翊那张俊逸的脸,像上一次在曲水琳琅湖那般,他游向她,抓住她的手。

用力到根本不用担心他会放开。

上官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她朦朦胧胧的以为,那一抓,掌心的温度就让她以为这是天长地久的错觉。

一如多年之前,也有那么一个人这么握着她手腕,在漫天大雪中,跟她轻许浮生流年的一辈子,结果转身却是负了她的如花笑靥。

这种冰冷尤为熟悉,上官模模糊糊地想着,透进骨子的冷泛着寒燥之气,还没嗅进鼻子里,就已经让鼻腔生疼了。

感觉如此清晰,她记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年的冬天特别冷,她还在受着白子苏教导,那会学的是杀人诡诈之术,同行的死士皆通过了最后的考验,轮到她时,白子苏却正正经经给她皆了个任务,刺杀某个州郡的富商,随行同伴是暗五,那是她第一次和暗五合作,之前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这是她的试炼考验,暗五虽为同伴,却是不能出手的,他的目的只是在旁监视,确保她没任何失手泄露组织的消息,如若不然,暗五就必得执行清除,清除掉一切痕迹,清除掉她这个人,清除掉她遗留下的线索。

从那个时候起,白子苏待她就与其他死士是不同的,其他死士的试炼考验不过都是比试一场或是其他,只有她是刺杀任务,而这种刺杀任务向来都不会给刚出道的死士。

她果然不负众望,那次的任务堪称是完美的刺杀杰作表演。

她只不过到当地的勾栏院挂了个牌子,当晚就被那富商的纨绔儿子给赎进府里,她花了一夜的时间熟悉府里布局和地形,一天的时间熟悉护院巡守时间,和府中目标人物的习惯,然后在第二个晚上,开始行动。

摸进目标房间,一刀封喉,甚至都没惊动与富商同床共枕的美妾。

再是顺利离开富商府门。

与暗五碰头,他正在勾栏院的女人温床上,一张普通得让人过眼就忘的脸上,即便是在进行鱼水之欢的时候,亦是没有表情的。

她很有闲心地调侃他,“莫非你那有问题?如若不然怎么半点表情都没有。”

说完之后,甚至就坐到桌边,兴致勃勃地看起活春宫。在白子苏的教导下,她早不知羞耻为何物。

暗五甚至都没完事,就让相陪的风月姑娘伺候他穿衣服。

这一场,在她眼里,视同儿戏。

试炼考验一通过,白子苏便经常为她接任务,各种细作刺杀,多的时候,能一连几天每天都是不同任务,她有不解,却来不及想问。

其他死士皆是半月任务一次,为何到她,就歇不上三天?

暗五作为同伴,当然同行,有些时候是她出手,暗五接应善后,更多的时候其实暗五动手,她在一边只用做来善后就行,连接应都不用。

她和暗五之间,配合的越来越默契,越来越熟练,直至有一天,她在暗五出手时,被个逛楼子的恩客瞧上,百般调戏,还当场出手阔绰的就要她伺候一夜。

秉着有银子可赚,她也无趣闲的慌,便应了恩客要求,在房间里肆意逗弄,只有这种戏虐其他男子的时候,她才觉自己还是保有那点可怜的尊严的,没被白子苏的教导和主上的暴虐给毁了全部。

看他人的可笑,来衬自己的可悲。

暗五归来之时,正是她准备找借口打发那恩客之际,可还未等她找到借口,暗五当即踹门而入,并拔刀,在那恩客手臂留下伤口,将人吓的屁滚尿流地逃走。

她嗤嗤直笑,竟暗五眼中的沉郁之色直接无视。

而暗五只是关了房门,到她面前,凝视她良久,然后才说,“十三,让我来照顾你。”

他不是说喜欢,也不是说爱,更不是许诺生生世世,只是说照顾。

让我来照顾你……

这一句话,她觉得是世间最温暖的言语,像是在大冬天里,你即将以为自己会冻死过去的时候,有人在你手心放了杯暖茶。

让我来照顾你……

从此,她觉得自己入了魔障,入了暗五的魔障,她心动了。

如果说她曾经满心憧憬过主上,随后才知,主上就是那悬空高挂的清月,美则美,却遥不可及,而暗五,却是手边能让她交付性命和后背的男子,他虽不苟言笑,但足够让人心安,他面容普通,她也只是容貌妖艳,此世间,他和她在相配不过。

她一度这么认为的,并坚信不疑。

以致于,在任务危险的当,会不自觉的以身相护。

终于,在某一次,她为他身受重伤,数根肋骨断裂,内伤严重,差点被废去右臂。

暗五抱着,她还在笑,用满是猩红血液的手心蹭他的脸,扯开笑靥,轻言道,“十三自愿而已……”

然后他许下一生誓言,“十三,他日,只要你想,便是我愿,甚至……可带你走……”

她没注意他话语间的停顿,心头有淡淡的欢喜,以为这便是终生的良配,虽然觉得这对主上来说等同于背叛。

奔者为妾,受人冷眼。

但当暗五提出私奔而去的言语时,她还是同意在一月之后,圆月当空之时,一起离去,从此只为那份相守的自由。

然,约定之期,她苦等而来的人是主上和白子苏!

那个所谓的“良人”站在主上身后,垂着头看不见任何的表情,她只听见白子苏在说,“十三,这才是真正的试炼考验,你输了。”

紧接着便是主上的责罚,这些皮肉之痛,又岂能超乎心里的背弃怨恨。

轻许的姻缘,转身便相负她的如花美眷。

那个时节,飞雪漫天,她霜雪满肩,走入主上贴身护卫的死士队伍中,偶有任务,如非必要,她皆会独来独往。

再不济,非得面对暗五之时,她还是能性命相交,却不会在相护什么,更不会多言其他,她也厌恶他总在她面前提及当年……

……

上官不知骨子里的冷意是何时退去的,她有感觉时,身边已经有一团熨烫的暖意。

撑了撑眼皮,有些沉重,她才一动,就有压低了的声音传来,“别动,小心些,出了内伤,大夫说你最近少动。”

凤翊!

上官听的出来,耳边的声音是凤翊,她睁眼……

果然,自己在床榻间,被凤翊抱在怀里,所以才觉冷意消的特别快,她掀了掀红唇,张口就是沙哑的声音,“下去,别挨着我。”

凤翊半躺在上官旁边,他视线在她头顶一瞬幽深,瞥向她左臂的箭伤,沉默好一会才伸手摩挲了那伤口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上官撤回手臂,她其实对凤翊并无任何恼怒,只是念及刚想起的久远记忆,身子又乏力的很,便心绪不好,有了气儿。

良久等不到上官答案,他抚过她耳鬓又道,“我不知……”

“与你无关!”

凤翊话没说完,就被上官无情打断,她微微起身,妖娆桃花眼再是认真不过地望着他继续道,“凤二,别忘了,你我只是交易关系,还是说,你现在这般所为,表示你已经在意我了?”

闻言,凤翊脸色难看。

上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眼梢眯了眯,泄露出点点杀意,“很可惜,我要告诉你,管好孙落樱,如若她再这般小动作,下次不用她来招惹我,我也定取她性命。”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森然阴冷,想着这两人之前还在她面前故作亲密,这次兖州之行,是为修缮水利的事,不曾想凤翊还将孙落樱一起带了过来,她心头就更为不爽。

凤翊唇抿成直线,他也跟着顺势起身,听完上官的话,更是一揭袍边,下了床沿,一言不发地就那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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