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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一)

90、她不想他死

自此,凤翊不再过来,许是上官的话刺伤了他心底某些的柔软,上官自然也是不在乎的,她安静养伤,偶尔听下人提及,凤翊白日外出堤坝,晚上便在驿站临时的书房与闵王心腹商量着什么,至于孙落樱那边,他同样没去。

上官自嘲有笑,暗道,这世间男子又有哪个不是薄情寡义的。

在她眼里,虽然孙落樱诸多针对她,心中不平的无非还是因为凤翊这个男子,而现在他还顶着她夫君的名头就可这般不闻不问。

这人,还尚且不及上官觅忠。

心里边越发觉得要尽快取得凤家血玉,深宅大院总归还是不适合她这样的人。

可天公不作美,三日之后,便开始连天大雨,没日没夜从依稀小雨变成瓢泼大雨不间歇,受阴寒侵袭,内伤未愈,又添新疾,上官开始咳嗽,大夫过来重新开了方子,才得以缓解。

莱河那边却不乐观,雨势太大,莱河之水看涨,本在修缮的堤坝累上的石块还没码整好,这会大雨一冲,便有石块纷纷落下,堤坝眼见就要垮塌。

凤翊越发的在书房没出来,和手下之人商议结果,只有做最坏的打算,迁移河岸百姓。

这年的暴雨时节提前了,最后的修缮根本来不及,况且这种暴雨天气,莱河水势汹涌,根本没办法冒雨动作。

迁移百姓之事,不用凤翊出面,自有兖州当地的衙差亲自前往,往返回来之后,对凤翊的回禀却是,有那少数人死活不肯搬离莱河河岸,说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要守着。

这天天色渐暗,天水一色,暴雨连天,连地面都溅起半人高的水花,上官讨厌这种湿冷的天气,每到这时节,她身上因以前出任务时留下的暗伤疤痕,就开始发疼发痒,让她心头暴躁。

她拿锦被裹在自个身上,开着窗,偶尔伸手隔着衣料轻轻地揉揉有暗伤的地方,又没睡意,像等着在发霉一样,实在难熬。

孙落樱就在这时候闯进来的,浑身被雨淋透,发丝沾在青白面颊,一身狼狈。

她看着上官,还站在门口,直直就跪了下来,“上官夫人,我求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您,去救救夫君吧……”

上官心头一惊,有不好的预感像闪电一样蹿过,她腾的起身,“凤翊如何?”

孙落樱抬起头来,“我知夫人身手了得,您相去援助,定能寻回夫君。”

她说着起身,这时才有婢女撑着伞慌忙跑过来。

“一个时辰前,夫君去了莱河河道,只说是去劝慰那几户不肯搬离河道的人家,但是刚才……刚才……”说到这,孙落樱悲伤不止的又哭了起来,“有人回来说,堤坝垮塌,夫君正在上面查看,大家都亲眼所见,他落入莱河……被……被大水冲走了……”

孙落樱越发哭的大声,上官只觉有冷气从脚底直钻头顶,瞬间就觉得冷的不行,但她竭尽所能的站稳了身子,并将背脊挺的笔直,不露半点慌乱和怯懦,“听着孙落樱,凤翊定会没事……”

她苍白的安慰了一句,想了下又道,“你赶紧书信一封,将事情如实回禀给凤静,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凤静定会来兖州,还有这事不得对外透露半句,就说凤翊一定无碍!”

上官心思百转,霎那间就理出头绪来,目前不管凤翊生死如何,兖州这地,闵王好不容易掌控了的局势必须先稳住了,等到凤静过来,绝不能给他人可趁之机。

“好,好,我这就去写!”孙落樱强自镇定,她神色希翼地看着上官,只盼她能立马就出去寻人。

上官苦笑一声,她摸了摸身上的暗伤,只得应道,“我会去的。”

她会去,做这样的决定,不是因为孙落樱,而是单单因为凤翊而已,她两次落水,都是凤翊最后施手相救,从这点上,她也觉得自己该去。

她不想他死,就这么简单。

外面瓢泼的大雨,上官换了身衣裳,带齐一些必备的东西,拿了件蓑衣,就冲进了雨帘。

漫天雨雾,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都能感觉到生疼,上官连眼睛都睁不开,几乎她一站到天地间,即便穿着蓑衣,身上的衣裳也是刹那就湿了。

往日的暗伤,被雨水一淋,就带来刺痛,身上内伤还在,阴寒未去,这一淋雨,便更加的咳嗽起来。

莱河河道之下,河水肆意如兽,只站在道口,就能让人感到眩晕。

一脚深一脚浅,上官径直往最矮的道口去,那日她过来可是记得,正好修缮到那处,水涝冲破堤坝,也肯定只有从那次开始垮塌。

果然,她到地,就见有人远远地围在那垮塌的地方,上官几下挤进去瞅见面熟的拉着就问,“凤翊呢?”

那人是随凤翊一起过来的闵王心腹,上官他也认的,遂道,“夫人,凤二公子他……他……”

“他如何了?”上官怒道。

“公子劝退那几户人家,就说过来想看看河道情况,不想才刚上堤坝,堤坝垮塌,就跟着落入莱河……这会恐怕……恐怕……”那人最后的话说不下去。

不用说出来,上官也知道是什么话,她顺势看着垮塌的地方,几丈的缺口,正有河水一波一波地蔓延上来,大雨磅礴,就连脚站之地,都有随时可能会塌去的危险。

“你们先回去。”好半天,上官喃喃道,“这会雨太大,寻人也没办法。”

那几人踟蹰了下,终还是拱手离去。

上官又在那站了会,她才转身往莽林的方向而去,她记得暗五跟她说过,主上的矿区就在那方向。

谁也不知这雨会下多久,仅凭她一人之力想要去找凤翊,那是不可能的,但暗五矿区有一批身手皆不错的人手,想要在这种天气亦能灵活动作的,她唯有向暗五借这批人。

暗五也没多加为难,上官一开口,他便应了,一行二十五人,皆放下手边活计,在暴雨天沿着莱河下游的方向,仔细搜寻。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

91、他可能在意这女子

上官已经四肢无力,昔日妖娆红唇此刻泛白,浑身发冷,面颊却有诡异的潮红,桃花眼晶亮地像是被这暴雨刷洗过一遍。

她已经沿着莱河下游走了一天,每个地都不放过,除了在半天前找着凤翊那日穿的鸦青色外衫,就再无其他。

正当又一次的天色渐晚,雨势小了点,但依然绵绵不歇,莱河之水泛浑,咆哮地怒冲而下,带着拍岸惊涛,势有不将堤坝给毁了便不甘心的架势。

上官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的很,她知自己因为暗疾和内伤,又淋了一天的雨,身子开始发烧吃不消了。

但一想到凤翊还生死未卜,或许她再多走一里的路便能找见他了,又抬脚继续找下去。

“十三大人,有一卫在下游有发现。”黑衣短襟背负刀剑的暗卫出现。

上官正在歇脚,她认得这人,是暗五手下一得力干将,她当即起身,急急问道,“在哪?”

“就在两里开外,有缠枝浮木被河水冲刷到河岸浅水边,有暗卫发现浮木上趴着个人,现已被救下,很可能是凤二公子无疑。”暗卫说的详细。

“走!”上官一咬牙,撑着就大步前行。

凤翊身手也不弱,即便落入莱河,纵使水势汹涌,上官也笃定他是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但如果时间久了就难说了。

暗五的这队人马不能露面,所以即便找到了凤翊,所有的一切也只有靠上官一人而已。

而今天她沿着莱河下游寻了很远,自个这会身子都不济,所以当她看到凤翊躺在河岸边,昏迷不醒,但还没到没气的地步,强撑的那一口气一松懈下来,人差点四肢瘫软倒地。

“十三大人……”那暗卫手快,一把捞住上官。

上官苦笑一声,视线梭巡四周,此处河岸沿莽林,荒芜的很,没有半点人烟,天色也暗的很快,一直在下雨,她带着凤翊回不去哪。

“可有避雨之地?”她到凤翊面前蹲下,冰凉的指尖拂过他湿润的头发,触到鼻尖,再次确认他还有气,只是昏迷了。

“回大人,此处半里的地方有一凹陷避风处可供休息。”那暗卫找到人之际,就早四处勘查了一番。

凤翊的面色很青白,唇也一样没血色,眼睑闭合着,唯有心窝子的地方有起伏和热度。

上官沉吟片刻,搭着那暗卫的手起身才道,“送我们过去,然后你们就回吧。”

那暗卫犹豫了下,“不若属下送……”

“不可!”上官打断他的话,转头看着暗卫,再是严肃不过,“主上的事为重,我不会冒任何险。”

“是!”那暗卫低头应道,俯身一把就将凤翊被背在背上,领着上官往可避雨的那处去。

凤翊很多年都没这样的感觉了,如水一般的温暖包裹着他,又柔软如棉,像是娘亲还在世时,她的怀抱一般。

鼻尖一直有隐隐的馨香之气萦绕不去,也一如娘亲身上的味道。

他有多少年都没在想念过娘亲了?

以致于这会他努力的去想,可是半点都记不起她的音容,只知她会很温柔地唤他,“阿翊……我的阿翊……”

可是她死了,二十有余的年纪,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能得所有人的喜爱,却得不到夫君的心和怜惜,才致郁郁而终,哀怨一生。

从那会开始,他就和老头子关系不好了吧?

老头子是他老子,他自然不能恨他,可又不愿如此轻易的就原谅他对娘亲的所为,便一直这么关系别扭的过了许多年。

许多年后,他也娶了妻,娶了不爱但同样性子温柔的女子,其实他才知老头子曾有过的挣扎。

他有时候想问他,这样的日子,常面对一个自己不爱可又偶尔会有愧的女子时,可是会内疚?

对于娘亲的死,有过自责?

……

凤翊睁眼,回溯的记忆嘎然中断,他忡怔了片刻,感觉到手下是绵软的温热一团,指尖动了动,就听到胸膛边传来不甚安稳地闷哼声。

他低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

上官美人!

他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怀里的佳人,失神好一会,才哑然失笑。

这会,他浑身赤裸,连亵裤都被人给扒了,而上官亦是只穿了件单薄有透的轻纱外衫,那外衫松垮垮的覆在她身上,修长有力的腿和大半的香肩都露在外面,实在诱人的很,让人忍不住想透过衣缝窥视那幽谧的美妙之地,却偏偏最勾人的地方被衣衫给挡了。

最主要的是,这么个媚惑人心的妖精还缩在他怀里,将他手缠在自个的水蛇细腰上,也太没将他堂堂京城纨绔世家公子放在眼里了,莫非还就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圣人了不成?

凤翊手臂收紧了点,抬眼才察觉自己身处一凹陷的低矮之地,像是个小山洞,避雨遮风,面前燃了堆焰火,隔火近的地方挂着他和上官两人被雨淋湿的其他衣裳。

“美人……美人……”他微起身,轻摇了下怀里的伊人。

“唔,”红唇一启,便是不太舒服的轻吟逸了出来,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颤,漆黑剔透的桃花眼缓缓张开,视线散漫一瞬在看到清醒的凤翊时,顷刻凝聚,“你醒了?”

才出声,便是让人皱眉的沙哑。

凤翊觉得上官有点不对劲,她挨着他,两人有大片的肌肤相亲,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滚烫的很,伸手一摸她额际,果然烫手,“你怎的发烫了?”

上官想起身,离凤翊远点,但奈何四肢无力,腰身酸软,身上更是突起燥意,但骨子里却还是觉得冷,“嗯,找你淋雨了,原先伤没好……”

她说的模糊,更为挨近了凤翊点,贪恋他身上的温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抱住他健硕的腰身,“凤翊,我冷。”

凤翊扳着上官脸,见她面浮酡红,眼眸迷离,一身滚烫居然还在喊冷,便知她这是旧伤未愈,身子弱,邪寒才入体进骨了。

“乖,没事一会就不冷了。”心起疼惜,他抱紧她朝火堆靠近点,心头那点风花雪月的心思消的无影无踪。

他掉进莱河,水势太猛,还好向来他水性不错,拼着身手灵活,抓住河中能浮起的一切东西,顺流而下,在漂泊了一天之后,体力不支才昏了过去,所以其实他身上是半点伤都没有。

“爷又死不了,有何好找的,你就不该来。”良久,凤翊摩挲着上官肩背,才幽幽开口。

上官嗯了声,表示听到了,她蹭着凤翊光裸的胸口,便觉舒服又暖,眼眸半阖,慵懒地像在日头下晒太阳的野猫一般,缩了利爪,才见乖巧。

凤翊视线落在火堆上,看火苗扑腾燃烧,那双眼中也同样有两簇火苗在安静跃动,他继续道,“死或不死,在旁人眼里总是一样的,所以再有下次,美人你大可不必管,爷不会领你情的。”

“不一样,”上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唇边那点朱砂美人痣真像是被人刻意点上去的一样,妖妖娆娆,让人在看她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眼神在那痣上转一圈,“孙落樱,很在乎。”

提起孙落樱,在上官看不见的地方,凤翊眼神倏地转暗,沉默好会才说,“美人,爷不爱孙落樱,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可是既然娶了她,虽非我所愿,但一个正正经经的深宅女子,爷便是她的天,你说被人这样背负着,爷自然也不能不管她,总归她已经是爷的妻……”

“嗯。”上官从鼻腔中发出声响,她眨了眨眼,眼角天生上挑的桃花眼中,妩媚的风情第一次如桃花雨落,缤纷又落寞。

这一刻,她止不住的有点艳羡孙落樱了,不管生或死,终是有人会管着。

有指腹蓦地挑上她的下颌,让上官被迫抬头,淬不及防少少外露的情绪没来得及收回,就那么撞击进凤翊幽深的眼眸中,她慌乱一瞬。

“怎的?”凤翊嘴角有笑的开口,脸上有玩味轻佻的神色,“想到自个了?”

上官咬了下嫣红唇肉,嗓音依然有哑,“没有,奴家很明白,奴家这相貌,当不得正妻。”

自称的转变,恰如破开一丝缝隙的心房又猛地紧闭,她扬起惯常的讥诮笑意,“奴家今天找了爷一天,可否容奴家再休息睡会?”

她躲开话题,不想再过多的涉及男女之事,而且她也清楚,自己和凤翊的这模样,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如若不是她这会还在全身发烫病着,估计从刚才起,面前的男人就忍不住了。

明知上官是故意,凤翊还是有小纵容地笑着应许了,“嗯,睡吧,靠过来点,免得又受凉了。”

他这么说着,还长手长脚的将上官全都拢进怀里,大脚摩挲了她光滑精致的脚背几下,不带情欲,只有亲密。

如此,上官才算将心放回原位,她安份地将手轻搁胸前,摆成一种自我防卫的姿势,汲取着从凤翊身上散发出的体温,疲惫地陷入沉睡之中。

凤翊却是睡不着的,他昏迷了好半天,这会虽不算精神,但心里思绪烦杂,半点睡意都没有,他将视线放在火堆上,可不出一刻钟,又忍不住落到上官身上,然后强迫自己看着火堆。

这么反复如常多次,他终于放弃再做这种无用功,想瞧着上官便大大方方地低头盯着,看她的头发,又低头嗅嗅,发香清淡,是他喜欢的味道。

再看她浓密上翘的睫毛,上挑的眼尾,小巧的挺鼻,随着她入睡的呼吸而鼻翼微动,勾人品尝的红唇,自然还有唇边朱砂美人痣,线条优美的美人尖……

凤翊忽然就觉得上官这相貌性子的,怎么看怎么合他胃口,暗叹一声,他渐渐察觉到个认知——

他可能心头有点在意这勾人心神的妖艳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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