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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一)

95、你的心思,与我无关

“人情?无情?我还从来不知原来爷的美妾竟然跟自家大哥有人情往来,敢问,是哪种情来着?”突兀的声音从上官背后响起,像是道利箭射入上官身体,她眼瞳一缩,站立在那就手脚动不得丝毫。

凤翊从廊檐阴影中走出来,蜜合色长袍有光点在闪烁不定,他的脸上还覆有暗影,看去就压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那言语之中有颇为森寒的气息。

上官缓缓转头,她看了看凤翊然后又回头看着凤静,在瞧见凤静唇边半点不意外的浅笑之时,她瞬间心如明镜。

虽然不知半个时辰前还和孙落樱在坊间闲逛的凤翊这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凤静挑着这个时辰过来,像算计好的一般,她便不得不思量这背后凤静的意图。

瞅见上官不回答他的话,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凤静看,凤翊便觉心头有气,他不过几日不曾过来理会,本是对上官还有怨气,故意冷着她,这会倒好,无意瞥见她出入药铺,找了借口先行回来,便巴巴想着要过来看看她,结果倒成了她嘴里“不想干的人”了。

凤静面上仍然是高深莫测地笑,他扬了下手里的山水折扇,啪的展开,低眼目光柔和地看着上官道,“上官夫人,还请仔细考虑一下凤某的建议,凤某随时恭候。”

说完这话,他又看向凤翊,瞥了眼上官放手边的药碗,略带在责怪的道,“凤二,不管怎么说,好歹上官夫人也是你房里的人,这身子抱恙,不管怎样也得拨个人过来伺候才是,何劳夫人抓药煎药都要自己动手。”

说到这,他视凤翊阴沉的脸色为无物,继续道,“若是你二房拨不出人来,大可让上官夫人上我那边养着去,多个人吃饭,我还养得起。”

语毕,他轻笑一声,旋即离去,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上官和凤翊两人。

上官根本不开口多做解释,有些事她觉得没那必要,只抬手拿了手边的药碗到庭院角落的水缸便,舀了清水将碗洗净后,自行回了房间。

剩凤静一人站在那,看着她旁若无人的动作,将他当做不存在,他心里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先不说凤静那般似是而非的话,就是冲上官这态度他就有点咬牙切齿。

“怎的,攀上其他高枝准备撇开爷了?上官美人,我凤翊今就告诉你,你休想,别忘了你是我六抬花轿抬进门的,所有的街坊都瞧的真真的。”凤翊有点失了脑子,原本他是不想过问这么多,也知按照上官的脾性,不屑于去勾引男子,但谁想他一开口,便尽说些口不对心还伤人的话来。

上官坐在桌边,手里拿了张帕子在擦拭自己的那条血红软鞭,听闻凤翊的话,她只抬了抬眼,眸子里有晦暗的颜色流转而过,氤氲的像是暮霭,“出去!”

她开口便赶人走!

凤翊本刚说了那些话,就有点后悔还存了小内疚的心绪,哪知一听上官这话,当即更为恼火,他几步冲到上官面前,伸手掐住她下颌,认真地盯着她双眸,无比严肃的问,“告诉爷,你是不是猜出爷的心思了?”

这结论是他这几天思前想后的结果,要说上官美人,昔日青楼老鸨,见的最多的便是男女的风花雪月,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但总归都是那点男女之事,他念起这几日上官对他的态度,再不覆从前偶有过的乖顺,句句都是在捡能让他伤心的话说,便觉她可能比他还早就察觉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红唇抿紧,上官屏了呼吸,她以沉默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但凤翊反倒觉得心安定了点,上官这样子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他遂轻笑出声,刚才胸腔之中还有的怒火瞬间泯灭的无踪影,拉了椅子,离上官很近的地方坐下,他松开她下颌,改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美人预备如何?”

哪想,上官只抽回手,又拿起自己那软鞭,栓在细腰上,“不如何,你的心思,与我无关。”

凤翊脸上的笑减了,他其实预想过很多的回答,独独就从没想过上官会这么说,毕竟上官是他抬进门的妾,她的身上安着他给的名份,那是这一生都脱不掉的。

然而,上官说,你的心思,与我无关。

多么无心又寡情的话。

凤翊放膝盖上的手握紧成拳,手背上甚至有青筋爆起,他就那么死盯着上官姣好的侧脸看了良久,喉结一滑动,就想开口问为什么。

上官赶在那之前开口,“别再问我,我进凤府,跟你说过的,只为血玉而来。”

她也心突起暴躁,最后一字音生生拔高了一个音节,失真的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凤翊闭了下眼眸,再睁开时,双眼之中再无任何的情绪,“我知道了,血玉,我会尽快。”

说完这话,他起身,袍摆有弧度蔓延,暗色的阴影投落地面,就有沉郁化不开的墨色无边无际的延展开来,在这种深浅的墨色中,凤翊离去。

上官目送他离开,直至再也不见,她撑着桌沿站起来,缓缓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尔后将自己埋进锦被之中,连头都一起蒙住。

三日之后,凤翊决定起身回京,修缮莱河也接近最后,且有凤静在此,根本就没凤翊任何事。

凤静身都没现,甚至没遣个人过来问候一声,就如同之前凤翊落水,他也当真不管他死活,没派人去寻找一般。

上官跟着和孙落樱坐同一辆马车,凤翊在外骑马并进。

马车里,几次孙落樱嘴唇嗫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上官一上马车给孙落樱见了礼之后,便以身子欠安为由,一路都是闭目睡过来的。

回了京,上官依然住听轩小筑,凤翊倒开始出入闵王观潮苑,似乎这段时间凤静不在,闵王也觉凤翊是可造之才,虽修缮之事不算完美,总归是助他掌控了兖州,而且也同时凤家人,是能信任的,此间他正是缺人可用之际,便放心的让凤翊开始接触一些势力勾结之事。

凤翊忙了起来,不过紧接着他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去见了凤家老太爷,日日早起到太爷的安阁请安不说,闵王赏赐的新奇物件也会都带去给太爷把玩,只要得空,连用膳他都会亲自伺候着。

一趟兖州之行,凤翊几乎瞬间就成了整个凤家最为孝顺的子孙。

凤家老太爷很早之前便不再管事了,没事钓钓鱼,下下棋,修身养性的很,对凤静这个大孙子,也相当的喜欢,以往对凤翊,虽说不上讨欢喜,但也不是太宠就是了。

现在凤翊突然转变,总归还是都姓凤,流着同样的血脉,加之人老心软,几次之后,凤翊要一天不去,老太爷反而还要念叨次。

这些事,上官没出听轩小筑,凤翊从回了京城,便也没再过来,但她都清清楚楚的,此番,连她都有点捉摸不透凤翊到底想干什么了。

凤翊想干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上官是很快就知道了,只因,某个半夜,月黑风高的时候,他带了个人到听轩小筑来,而且还是个容貌如画般精致美丽的女子。

上官只披了件外衫,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凤翊却道,“帮爷调教个人。”

那女子显然和凤翊之间达成了某种协商,眼见上官看过来,她还盈盈一笑,便如满山香花盛开。

上官咬了下嫣红唇肉,好一会才问,“爷要调成哪种?”

她为青楼老鸨,以前手下姑娘无数,各种风情皆有,要论调教姑娘,凤翊找上她还真算没找错人。

凤翊眼眸晶亮地看着那女子,唇边是野心勃勃的浅笑,“香艺师,调香的香艺师,还必的拔尖才好。”

闻言,上官微诧,在大殷,有一种东西被公认为只有权贵之家才能消遣的,那便是香品,以天然能散发香味的香料调制而成的东西,或焚或抹或喷洒,好的香品价值千金亦不为过。

而随着香品在大殷权贵圈中盛行,一种有别于清倌琴妓的艺妓出现了——

香艺师!

同样琴棋书画无一不会,甚至还要知晓香品总类,在像他人展示之际,可翩然而舞,可挑指弹琴,只为让整个香品散发香味的过程变的犹如画卷般唯美。

“奴家尽力。”上官应下,没将话给说绝了,毕竟要成为拔尖的香艺师,最难的是要有自己的香艺风格。

“不,是必须要成功。”凤翊不满意,眉心微皱,他到上官面前,让她看清他的决心,“翩若惊鸿,宛若飞蝶,梦冰冉,美人可听说过?”

上官点头,“自是知道的,大殷四大香艺师之一,据说只要是她展示的香艺,皆能让人沉迷几天几夜,连梦境都会不由自主的梦见,以容貌如画,舞姿似蝶而闻名,可惜已经香消玉殒了。”

“对,就照着梦冰冉给爷调教。”凤翊唇线上扬,就笑的势在必得,“因为,梦冰冉就是凤静死了的红颜知己。”

96、我也爱你,可是也必杀你

凤翊说,如梦与梦冰冉相貌长的一模一样,只需稍加调教点,便能让第二个梦冰冉再现。

上官瞧着凤翊带来的这个叫如梦的女子,眉目精致如画,就连她走动之间,裙摆翩然恍若蝴蝶蹿过,若是在会点香艺,的确会和梦冰冉很像。

如梦便暂时在她听轩小筑住了下来,平素过来的下人也好,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察觉这偌大的凤府多了个人去。

上官第二天暮色时分,就准备回下北坊楼子一趟,要调教姑娘,更何况是调教香艺师,自然是需要一些东西才行,至少她之前就珍藏了许多各种效果的香品。

她不管如梦是不是要真成为香艺师,总归她的目的是勾上凤静,那么一些特别的香品又怎么能不懂。

下北坊的楼子,自她进了凤家家门之后,便由风情在接手管着,但她的房间依然保存,不会有人进去。

到了下北坊,依然如常的热闹,嬉笑怒骂的恩客,卖笑露肉的姑娘,还有堂子里高挂的艳红灯笼,这一切熟悉的让上官眉心为皱,就生出了厌恶来。

她踏进去,大堂里有瞬间的安静,有那认识她的恩客,当即寂声,颇有兴味地看了看上官,又转头和身边的姑娘调笑。

知道上官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这些恩客早便歇了心思,美人虽美,但也要有命享不是。

上官熟门熟路的进房间拿了东西出来,拎着布包,刚到楼梯口,便见风情巧笑嫣然的从房间里出来,她玉臂还挽着位恩客,笑的讨好又殷勤。

上官微挑眉,按理现在楼子是风情在管,她根本无需在接待恩客,可这会,莫不是接待的恩客多了,身子就耐不住寂寞了?

她这般想着,红唇边就挂起了讥诮的浅笑,风情一抬头,恰好将那丝笑给捕捉到,她笑脸一僵,身子一侧,就将几步开外的上官给挡住了,转而对着傍身的恩客娇笑道,“大人好生了得,奴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哪。”

桃花眼中暗色划过,上官心起狐疑,刚才风情的动作太过违和,明显是不想那恩客瞧见自己,而且她话语间小心翼翼,如若不是身份了得的贵客,她何须如此。

“小蹄子,莫非本大人还没喂饱你?等着吧,日后,大人回去跟小夜子说一声,自然少不得你好处。”

上官看不到人,她只听到声音传来,那嗓音带着尖利,比女子的还尖细,但又掺杂着男子的粗狂,反倒很像是——

太监!

得出这一认知,上官心头一凛,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她飞快地背过身去,然而,还是太晚了。

那名恩客走下楼梯,便见站在风情身后的上官,她转身之际,妖娆侧脸像落羽划过,激荡开肉眼不可见的波纹。

“等等。”

不阴不阳带着刺耳的尖利,像是被提着脖子掐断了声线的公鸭发出的声音,那位恩客在风情瞬间发白的表情中又几步上了楼梯,站到上官面前。

上官手脚僵硬,轩辕夜如今是大殷当朝第一大太监,往年他未在皇宫站稳脚跟之时,便时常有邀那等虽没了子孙根,但依然难改好色秉性的太监出宫,来楼子里玩耍一番,每次轩辕夜挑选的女子皆是样样出色的,笼络了那些太监,那些太监只当是轩辕夜底下照看着的楼子,在姑娘刻意的甜言伺候之下,收集到的消息不在少数。

她亲眼见过,有那伺候了这些太监的姑娘,完事之后,身上皆是一身青紫,甚至有的娇嫩私密处被折磨的红肿出血,更是有姑娘咽着苦痛说这些太监和禽兽无差,没了子孙根,对待女色上便更为扭曲,似乎这样才能找回自己曾经作为男人的存在感。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楼子里这么多年,都没再有太监安排下来过,不曾想今日无意回来,便给撞上了。

“抬起头来。”那人压低了嗓音,企图让自己的声线便的粗一些,可这只是滑稽的掩饰而已。

上官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像阵阵隔夜的尿臭味,尽管用了很多脂粉掩盖,但扔可嗅出来,她心头泛起呕意,但又不敢真表现出来,只得半敛眸子,微微抬头。

“大人,您稀罕什么呀,她就一被逐出楼子,又攀上高枝给人做贱妾的丫头而已,莫不是大人连这都动了心思?”风情摇曳着翘臀款款走过来,丰满的胸脯勾着那太监手臂很大胆地蹭了下。

那太监面白无须,眼梢有些许细纹,耷拉的眼皮下有精光微闪,他习惯地翘着兰花指捻了下耳鬓的那撮发,意味深长笑了,“哦?攀的是哪家的高枝?”

风情干笑一声,抱着他手臂摇了下,状若撒娇的道,“奴不说,奴要说了大人日后不来找奴了,奴可会心念念死的……”

娇软的声音,带着上翘的舌音,便从风情身上散发出只有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来。

“好,好,好,本大人不问就是。”太监嘿嘿笑了声,放下手还隔着衣料,在二楼的楼梯边,就那么摸上了风情的翘臀,并狠狠抓了下,当真是比一般的恩客还下流。

“还不滚下去。”风情一拂衣袖,推了上官一把,拉着那太监缠缠绵绵地下楼去。

上官扶着房间门站稳,她视线深邃,看着风情身姿扭动的模样,明显没平素那么自然,带着怪异的僵硬,而那太监许是察觉到上官的注视,下到楼梯底,他回头看了上官一眼。

那一眼,恰好和上官视线对上。

上官只觉那眼神像毒虫一般让人全身发麻,像是最阴冷的眼镜蛇王,一旦盯上了猎物,便再无逃脱的可能。

风情送那太监出去回来的时候,上官还一动不动站那。

她冷哼一声,眼眸连闪,“你还回来干什么?莫非那凤家容不下你,便如丧家之犬了?”

上官看着她,蓦地伸手一拉她宽大的袖子,果然就见白皙的手臂上有青紫的痕迹,她愣了一下,风情却气愤地旋身扯出自己的衣袖,声音带着怨毒和不忿喊道,“怎的,你是专门回来看我笑话么?上官十三,我告诉你,我很快就能爬的比你还高,我风情哪样也不输你……”

“疼么?”上官没理她的歇斯底里,反而平淡的问了句。

只这一句话,当即就让风情红了眼眶,她抬手,似乎想给上官一耳光,打烂那张让她嫉恨的脸,然而,那手到半空,还是久久落不下去,“滚,收起你假惺惺的表情,同为那种身份,别以为你有多特殊,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的,我等着!”

上官冷然地看着她,只道了句,“知道了。”

说完这话,她提着布包,下楼,出了楼子,离开下北坊,将这烟火之色,糜烂又奢浮的尘世种种给抛在了身后,再不回头一步。

六月二十五,天晴。

兖州修缮事了,凤静回了京城,然他才踏进府门口,就见凤翊携着一女子站门口遥遥而立,见他骑着马过来,凤翊竟还朝他挥了挥手手,且脸上有笑。

他下马,根本不热的日光下,他第一眼就见眉目精致如画,衣裙翩然如蝶的女子静静站在那,仿佛天地瞬间失了颜色,安静地只剩她和他而已,所有的生和死带来的距离都再无踪影,他突然就发现自己还是深刻的想念着那张脸,想的心都痛麻木了。

“冰冉……”他喃喃出声,双眼大睁,几乎难以置信,无数个梦回之境,他都梦见她躺在他怀里,一身鲜血蔓延而过,像是盛开到极致的火莲。

然后,她说,“静,我也爱你,可是也必杀你……”

他天生不能品茗,那对他人来说是最滋味的茶汤,在他嘴里却是最要命的毒药,但她给他喂下茶茗,而他亲手将利刃送进了她的胸口。

明明……他爱的已经……死了……

“凤大哥,凤大哥,”有脆如黄莺之声在凤静耳边响起,他猛地回神,将视线抽离,才瞧见自己袖子被人给拉住了,拉住他袖子的是个娇小的姑娘,只到他腋下而已,且还是在兖州随他一道来京的。

姑娘生的大眼挺鼻小嘴,身上穿戴的也很奇怪,宝蓝色打底的宽大袖子对襟短衫,下配样式繁复的百褶裙,头上还带着一顶银制的头冠,那头冠上垂下无数细银链子,随着女子动作,那些链子就叮当作响,好听悦耳。

凤翊却面色沉了下,倏地他又扬起了笑,看着凤静道,“我当大哥在兖州修缮辛苦,前几天在坊间瞧见个可怜女子,又觉得和大哥从前那红颜知己长的颇为相似,便带了回来想慰及大哥,不想原来大哥早在兖州找着个小雌儿,看来是兄弟多事了,不过,对于美人,我向来不嫌多,就自个收了也好。”

他边这么说,边仔细观察凤静的神色,果然见他视线一胶着在如梦身上就移不开。

凤翊又道,“如梦,你跟着爷如何?爷日后也会疼惜你的。”

如梦唇线一扬,连笑着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她先是瞥了凤静一眼,伸手小指微翘的理了下耳鬓细发,才浅言道,“奴是公子带回来的,只会点香艺伎俩而已,若公子用的上奴,不嫌弃,奴理当随公子安排……”

还有什么话,凤静听不清了,他只死死盯着如梦刚才理发的动作,以及她说自己会香艺的事,那安宁的口吻和无意间的动作,简直就和他记忆中的某些细节一模一样。

当即他冲口而出说道,“人我收了。”

说着,上前一步,拉起如梦的手,大步进了府门,几下就走的不见人影。

被留下的娇小姑娘撅了撅嘴,带恼意地跺了跺脚,恨恨地看了凤翊一眼,就要跟着进去。

哪想,凤翊身一侧,挡住了路,“怎的,我大哥行美事去了,你是何人,去打扰作甚?”

不管这人是谁,凤翊都不想让其轻易坏了自己的事去。

“你让开,凤大哥说我可以跟他一起住在凤家,还有,凤大哥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小姑娘冲着凤翊龇牙咧嘴,像会是随时扑上来咬一口人的幼兽,头上银饰晃动,哗啦哗啦的响。

凤翊冷笑一声,“小姑娘,还没及笄吧,这么巴巴的就跟着个男人跑,也不怕人说闲话亏了名声去。”

他有意将话说的很重,最好几句话将人给气跑了才好。

“你才巴巴的跟男人跑,我慕念璎今年十六,早及笄了,你再不让开,小心死了我都不卖棺材给你。”叫慕念璎的姑娘凶狠地叉着腰,可惜那张娃娃脸,一点没气势。

凤翊半点不将这威胁放心上,反倒生出了点好奇,也不知凤静打哪带回来个这么妆扮古怪说话也怪里怪气的姑娘回来,这模样的可是和从前的梦冰冉相差大的很。

他正想几下将人给打发了,身后就想起卜老的声音——

“慕丫头,你怎么还站门口,我还到处找你。”卜老提着袍摆,几步到跟前,朝着凤翊点了下头,伸手就去拉慕念璎。

慕念璎得意地朝凤翊做了个鬼脸,哼了声。

“卜老,这小姑娘真是大哥带回来的?”凤翊站开身问。

卜老抚了下胡子,笑眯眯的道,“是老夫多年老友的孙女,在家里不好好呆着,偏生跑出来开了个棺材铺,而且听说兖州发了涝水,觉得肯定死人多,便千里迢迢到兖州,结果被老夫遇上了,老夫想着这丫头年纪小,恐在外吃了亏,便央着大公子给先行留在府里,他日她家人来接,便送回去。”

凤翊点点头,表示清楚了,“对了,卜老大哥遇见个故友,最近你都没去打扰的好。”

卜老面有疑惑,但凤家的争斗他向来不过问,便应了声,并不多问。

反倒是慕念璎被卜老拉着走了,都还不忘回头冲凤翊龇牙,当着孩子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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