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关注佳人微信】佳人网的老朋友新朋友,点这里扫一扫,即可第一时间免费获取文章更新~
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一)

105、真假账册

这种家族大事,凤静今个居然都没出现,上官面容冷凝了丝,便听得山水屏风那边闵王又怒喝了声,“哼,本王倒要看看他今个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然后是凤翊压低的声音,女宾这边便听不清楚了。

孙落樱干笑了声,朝着闵王妃就小声的道,“我那大伯怕是给耽误了时辰,估计再有会就来了。”

闵王妃从前也是孙家人,还是孙家家主孙粥弼的亲妹,嫁给闵王为正妃,闵王常年征战沙场不在京城,可以说王府里头大大小小的事还都是闵王妃操持着。

和孙落樱也算是一家人,她便和善地笑了笑,“本宫可是听说,最近凤静是迷上了个香艺师,这会该是在温柔乡乐不思蜀了吧?”

孙落樱瞧了眼其他的夫人,眼见没第三人注意她和闵王妃的话,遂面色不太好地点了点头。

当即,闵王妃敛了眸子,神色冷了。

挨着巳时末,日头渐烈,凤家老太爷穿着素色直缀长袍从正堂缓步而出,他身后跟着凤不羁三兄弟,就是老四凤不悔在这种日子也是穿戴的正式,至于身上的酒味,早便沐浴的本点没有。

这还是上官第一次将凤家的人看全了,往日里她压根就没见过凤不悔。

用来隔开男女宾席的山水屏风,却是特意双层面的,这会有下人轻手轻脚,动作利索地撤了一层,那屏风便轻薄可见,虽还是隔开着,但却能依稀看见对面的情形。

凤老太爷先是朝闵王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场中央,凤翊跟上站凤不羁身后,挨他站的还有一年轻姑娘和少年,却是三房凤不晋的子女。

老太爷扫了眼,随后眉头一皱,就问道,“凤静何在?”

这话一落,整个场中更为安静,没人敢在这时候上前回答。

“凤静出列!”这种祭祀先祖大事,作为凤家家主继承人,却是要凤静在老太爷之后,进祖祠祭拜的,这会子吉时已到,可仍不见他人影。

好一会还是没人吭声,凤翊遂站出来,低头回道,“回祖父,已差人去唤,兄长即刻就……”

“祖父。”

凤翊话还没说完,凤静嗓音带哑的从院子口传进来。

众人转头,就见他一身月白直缀长衫地走过来,胸襟口领子的地方有点皱,腰身扔系着那镂空刻印着凤字样的红玉坠子。

他到老太爷跟前,行了一礼,又恭敬地喊了声,“祖父,孙儿来晚了。”

上官站的地方挨那屏风近,凤静到太爷跟前,恰好从屏风便快,有细风而过,带起一股淡淡的姑娘家身上还会有胭脂白粉味。

这味道让上官微皱眉,她透过屏风看过去,果然就见老太爷面色阴沉如水,“混账东西,你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干不净地就过来了,往日里还说你懂事稳重,今日连个黄口小儿尚且不如。”

果然,太爷也是闻到了那股子从凤静身上传出来的胭脂香,这种日子,一会进祖祠,那可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隔得远,上官看不清凤静的表情,只听他清清浅浅的道,“孙儿知错了。”

太爷气愤地一拂袖子,也好在今日来观礼的都是闵王一系的,平日关系都算不错,要不然当着这么多人,凤静也是二十有余的人,被太爷这般当场驳斥实在是没脸面的很。

“大哥,你且站过来。”凤翊反倒站了出来,拉着凤静站他边上,转头就对太爷笑道,“祖父莫气,今日祭祀才是正事,万事等今过吧。”

听得此话,凤老太爷心口那气才算缓了缓。

但哪想,凤静一袖子拂开凤翊,眉头一皱,便十分不耐,“你拉扯我作甚?”

凤翊不察凤静动作,这一拂好生突兀,凤翊不妨后退一步,一物便从他怀里吧嗒一声掉了出来,他脸色微变,赶紧捡起来,面带慌张地往袖子里藏。

但那动作已经晚了,不仅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老太爷更是发问出声,“凤翊,你藏什么?”

“没……孙儿没……没藏……”凤翊眸色闪烁,他拉紧袖子,就要站回原位去。

“拿出来!”这般明显闪躲的动作,更让太爷起疑,刚被凤静一气,他已经心绪很不好,又见凤翊这样,更觉心头有气。

凤翊迟疑了一下,他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凤静,只得将那东西又从袖子里拿出来,双手呈到凤老太爷面前,“这是孙儿今早得到的,孙儿本想等今日过了再呈给祖父的……”

那东西展开了来,众人才看清全是一卷账册。

一看封皮子,太爷便知这是凤家的账目,平时都是凤静在管着,他从来不过问,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就到了凤翊手上。

他翻开随意看了几页,谁料,越往后翻脸色越难看,银白胡须抖动,太爷气愤难当,将那账册当头往凤静脸上砸去,“狗东西,还不自己看看,到底是怎么掌的家,我还没死,是不是就要将这家业给败了去?”

凤静莫名其妙地看着凤翊,他脸上还是无甚表情,“孙儿不知祖父指的什么?”

凤翊却上前一步,为太爷顺了顺背脊,转头就对凤静道,“大哥,你看看那账目吧,哎……”

听闻这话,凤静弯腰捡起账册,翻了翻,看到最后他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梢带着隐隐的不屑看向凤翊问道,“不知二弟这账册从何而来?”

凤翊眉心微拢,“大哥,我不能说这账册是谁给我的,总之上面的账目出了问题就是了,从今年年初开始,府里就开始亏空,每月都有不菲的一笔银子流向未知,家里一向也是大哥管着,按理我不应插手这些,所以我也只是想等过了今天,先问过你,再决定给祖父定夺。”

老太爷压下火气,今日有来宾观礼,甚至还有闵王在,他也不想失礼了去,遂朝一直坐边上看着不吭声的闵王道,“王爷笑话了,治家不严,好没脸面。”

闵王摆了摆手,示意凤老太爷别客气,“凤老无碍,今天来的都是自家人,没差的。”

凤老太爷乃两朝元老,以前也是位极人臣,后来才辞官归家修身养性,闵王尊称一声凤老也是不为过的。

“没有治家不严,”这当,偏生凤静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老太爷震怒之中,他幽幽地看了凤翊一眼继续道,“这账册是假的,真账册还在我书房里。”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就连凤翊也是眸色刹那加深。

106、置之死地

只听得凤静轻笑了声,他轻飘飘的将手上那本账册扔到地上,随后手一挥,自有随从双手奉上另外一本账册。

“凤家真账目在此,祖父可过目。”他说着,瞅了凤翊一眼,然后将那本所谓的真账目送到凤老太爷面前。

老太爷当即接过,赶紧翻开查看,果然和刚才那本不同,并笔笔账目清晰,银两去向分明,哪里有半点亏损。

“孙儿手上向来有两本账册,一本为真一本为假,便是防着有人假借名目之由,哪日想查咱们凤家的账,却不曾想,那本假账目就到了二弟手里,也当真是巧的很。”凤静微扬了扬头,眉目与生俱有的清愁都化为薄薄的嘲讽向着凤翊。

那神情,就和那日被抢去修缮水利之功时,他说,凤翊,你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之时,一模一样。

凤翊怒极反笑,他俊逸的面皮上拉扯出更为深邃的笑意,眼梢眯了眯,一脚踏地上那本假账册上就道,“我就说嘛,大哥掌家这么多年,又怎会亏损了去,所以才将那假账册收了起来,准备今天过后再说的。”

言语之间,半点不提那账册是如何到他手上的,凤翊不提,凤静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老太爷见是误会一场,心头那口气舒了出来,也不想计较那么多,毕竟今天祭祖还是正事。

遂将账册又还给凤静,板着脸,银白胡须抖动了下,“可得收好了,莫又失了去。”

“是,祖父。”凤静孝顺地应了,将地上凤翊踩过的那本和太爷手上那本一同给心腹随从,嘱咐放好。

小风波一场,来的快也去的快,闵王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端着手边案几上的青花茶盏,旋开茶盖,漂了下茶汤上漂浮的茶沫子,浅浅地品了口,才笑着道,“没事就好,凤老还是快开始吧,要不然吉时可就过了。”

“好,好,好,”凤老太爷捻了下自个胡须,当即转身朝着祖祠的方向理了理身上的长袍。

凤静落后一步,走到太爷左后方站立,跟着他步子,一步一步往祖祠里去,自有那会诵祭词的司仪开始咿咿呀呀地说唱了起来,内容无非就是缅怀先祖寻求庇佑而已。

上官注意力都在那边,连孙落樱唤了她好几声都没听到。

还是边上的婢女悄悄拉了拉她袖子,她才回过身来,便见一屋子的夫人姑娘都转过头来瞧着她,然她半点不觉胆怯,只提了裙摆朝孙落樱福了一礼,问道,“妾身一时晃神,还请见谅。

大方得体,虽容貌艳俗不惹同为女子的夫人姑娘些欢喜,但好在不小家子气,那骨子里也自有份正经的样子,便也不讨人厌就是了。

闵王妃在心里暗自评价了番,不露声色,只看孙落樱如何待这侍妾。

“一会太爷他们祭祀完先祖,便晌午了,十一姨娘便随我跟前伺候着吧。”孙落樱拂了下手里的帕子,言语不咸不淡,倒听不出特别的情绪来。

“是,夫人。”上官又行了一礼,心如明镜。

知孙落樱是觉得凤翊唤她过来,却没做过多的安排,也恐今日宾客众多,多生事端,还不如将她拘在身边,总归是眼皮子底下,不会出什么大的事,待今日过后,凤翊想起这回事来,也能念她点好来。

经上次兖州上官冒死去寻凤翊那事,孙落樱算是看明白了,这上官不同以往那些侍妾,也非寻常女子可比的,若真留在了凤翊身边,日后倒或许能成点助力。

有了这番计较,她便也待上官多了几分真心,虽还是不喜凤翊身边有这么个尤物妙人,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是凤家二房大妇,便得要有这点容人的度量。

闵王妃微有诧异地看了孙落樱一眼,这旁支血亲,虽从前没过多的了解过,但听说过这么个人的,知其未嫁凤翊之时,也是心气高的,但今日,却这般忍气吞声了。

在凤老太爷的带领下,凤家主事的男人又从祖祠走了出来,场地里正中的位置已经早摆好了个双耳三足的兽头炉,有下人点好了三根指头粗细,尺来长的香,待凤老太爷一出来便递到他手里。

太爷边双手擎着香,率先三叩九拜了下去,跟他身后的凤家子孙一应照着做。

拜了后,太爷起身,缓步到香炉面前,将香稳稳地插了进去,三缕青烟盘旋而上,直入云霄。

整个祭祀过程简单不反复,从头到尾却庄重无比,没有人在这当口还面带笑容,皆肃穆的很,就是来观礼的诸如闵王等人也是如此。

末了,等太爷一挥手,这祭祀仪式便算是完了,凤家人也可自行走动,日头高挂,不多会就要说一起用午膳的事。

老太爷招呼着闵王,剩下的其他宾客自有凤家其他人作陪。

闵王伸手一引,嘴角含笑谦让着让老太爷先行坐上位,这之际,便有下人匆忙跑进来,寻着凤静,耳根子这么小声几句,凤静还未来得及吩咐下去。

便听得闹嚷嚷的吵闹声由远及近,并很快就到了院门口。

“凤静,你出来!”来吵闹的人中等身高,身形削瘦,颌下几髯美须,但这会似乎气极了,脸色涨红,视线不断在场中梭巡着,待看到凤静在人群中,便冲的扒开人群走了过去。

看着来人,凤翊眼神微闪,他右手食指不断摩挲着拇指指甲盖。

此人并不是他人,正是之前凤翊黑吃了对方私盐的孙绥桂。

孙绥桂,几年前不知何故曾被逐出孙家家门,但去年,此人一回京,便是让孙家家主孙粥弼给请回孙家的,常年只做海外买卖,那些海外蛮子还就只认孙绥桂的东西,就算是寻常行商之人想撬墙角,那也是费力不讨好。

若是以前,凤翊不会将此人给放心上,但经过上一次私盐之事,他才算清楚,敢情这孙绥桂一直在铤而走险做贩卖私盐的勾当,也难怪能挣那么多的银子。

“孙先生?”凤静眉头皱起,脸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

刚走到主位边的太爷和闵王也止了脚步,回头看着,太爷更是脸色一点也不好,今好好的祭祀,偏生冒出许多无端之事来。

孙绥桂冷笑了声,他也不管今都是些何人在场,只咬死道,“凤静,你吞了货银,今日当着众多人的面,你该给孙某个交代了吧?”

听闻此话,凤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眸色生寒,厉声道,“孙先生,话切不可乱说!”

“如此抵赖,是要孙某说出上次那批海货运的何物你才肯认下不成?”孙绥桂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凤静,凤大公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孙某若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闻言,凤静沉吟片刻,他习惯性地捻着腰间系的那块红玉坠子,就道,“上次的海货,凤静早便撤回了人手,不是我运的。”

这当,站一边的凤翊吭声了,“是我运的。”

哪想,孙绥桂半点不妥协,还只巴巴地认准了凤静不放,“是你也好,不是你也好,总归是你们凤家的人,现在吃了我的货银,便想推三阻四了不成!”

凤翊气愤难当地一拂袖子,当即高声喊道,“来人,此人胡言乱语,给我轰出去。”

孙绥桂一拍案几,将茶盏都震地落到地上碎成片片,他伸手指着凤静就怨毒的道,“凤静,你吃了我那批私盐海货银子,我孙某只认和我画下契约的的人。”

私盐!

所有人都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闵王更是神色一凛,看向孙绥桂的目光隐带杀意。

凤静也怒了,眉目间的清愁刹那凝结为冰刃,尖锐异常,“孙绥桂,你休得再次诬陷。”

孙绥桂冷笑连连,他伸手在袖子里一掏,便摸出张契约来,高举着道,“今个我孙绥桂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总归贩卖私盐是杀头的事,你凤家百年名门世家都不怕,我一被逐出过家门的丧家之犬还担心什么。”

“是不是诬陷,这张契一看便知。”孙绥桂那架势真是豁出去了,哪怕就是为了银子而死,他也要拉凤静垫背。

“呈上来!”金石的杀伐之音恍若刀剑相接的铿锵声,闵王开口了。

自有下人才从孙绥桂手里取了那契送到闵王面前。

闵王一扫,瞬间神色就像暴雨时节阴沉的下人的天气,他顺手将那契给凤老太爷也看了看,紧接着又传给凤静自个看。

只见白纸黑字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孙绥桂的那批货,皆由孙齐的海船运送,其中船上人手为凤静安排,此批足量的货,孙绥桂不得找第二个下家运送出海,落款处,是凤静的名字和私章印。

凤翊站凤静边上,他瞟了眼,也看的分明,这契他手里也有份,不过签订的是他和孙绥桂的名字,但凤静手头这张,他的名字那换成了凤静的了。

那私章红艳艳的,根本不没作假的可能。

凤静看了好半晌,某些往日的记忆划过脑海。几日前在书房,如梦曾缠着他说要看他写自个的名字,完事后,还好奇地拿着他私章到处乱戳,这会,看见这张契,他便全然明白了。

他瞬间就明了这才是今日的局,刚才那账册之事只是试探而已。

他转头看凤翊,两厢视线相接,便如利刃摩擦而过,带起点点的火花。

他垂手,便道,“名字是我名字,章也是我的私印,我无话可说。”

这话,便是将这事给认下了。

标签: ,

发表评论

电子邮件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

您可以使用这些HTML标签和属性: <a href="" title=""> <abbr title=""> <acronym title=""> <b> <blockquote cite=""> <cite> <code> <del datetime=""> <em> <i> <q cite=""> <s> <strike> <strong>

插入图片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