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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二)

142、音律有灵

上官复姓,前朝名门,历经十朝元老,素有丞相之家美名,几乎每一朝的朝堂丞相,尽数出自上官家,尔后随着前朝的覆灭,一夕之间,家族被灭。

其中秘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今,大殷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据有记载,其祖是前朝上官家末代家主胞弟上官枫,因不满家主之位旁落,遂在大殷始皇率兵进王城之时,做了细作内应,引兵进城不说,还亲自带兵杀进上官家。

整整几百口的上官血脉,除了早和上官枫沆瀣一气的,其余尽数被铲除的干干净净。

这便是今日上官家的来由,那是踏着同宗血缘的尸体和鲜血而建立起来的荣耀。

带着肮脏和见不得人的黑暗,以及最不能让人容忍的背叛,还一直随着大殷的昌盛而荣耀了这么久……

上官枫以为上官家的人再无生还者,改头换面之下,便成为四大家族之一,殊不知,上官家还苟延残喘地保留了一支血脉,从那场劫难中逃出的唯一一支,也就是她上官美人的家祖。

家祖有训——勿忘族之荣光!

从前她一直以为是助轩辕皇室复辟前朝便是己任,到这会,她才觉得,那族之荣光,多半也有清理门户之意……

“指下力道不均,当惩!”头顶响起无情的声音,像是敲击琉璃镜才能发生的清脆声响。

上官冷不防,手背就被人用戒尺抽了一记,她猛地缩手,指下的琴就发出嗡嗡不成曲的调,抬头就见谷风清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心不在焉,不想练琴就滚出去!”他冷喝道,仿若上官刚才的走神对音律来说便是天大的亵渎。

上官抿了抿红唇,唇边的朱砂美人痣微闪了下,她低了眼眸就淡淡地道,“墨染知错了,请大人息怒。”

低声下去,软语温言,哪里像平素那妖媚又不忌世俗的上官美人。

眼见她还知道收敛,不管是性子还是骨子里那不经意就会散发出的媚意,她都有刻意的隐藏起来,谷风清暗自点点头。

“音律有灵,乐师的喜怒哀乐,皆会从音律上表现出来,所以作为乐师,容不得半点不专心,可记住了?”说到最后,谷风清嗓音中已经带起了冷冽之色。

上官点头,她提了下袖子,青葱玉手又重新柔若无骨地抚上琴弦。

从那日凤翊离去,她看了上官家历史的书页后已经过去好几日,第二天开始,谷风清便来亲自找她,让她开始每天正式的练琴,还当真将她当个乐师在教导。

她也还未想出妥善的法子出宫去,自然便先在掖庭这边呆了下来,只等寻的良机便伺机远走。

而梅家,果然便如同她那日同凤翊说的那般,还没等到天亮,当天晚上仁康皇帝便连夜将梅家几个重要的人给拿住了,这几日,皇帝收了梅家很多的势力,也顺势就将其他几个家族的势力也一并削弱了去。

对此,四大家族的家主虽心有不满,但也还分得清不能和仁康皇帝硬碰硬,但在其他的事上,诸如皇帝想要推行削减王侯权贵之家的私军数上,稍有障碍阻拦而已。

仁康皇帝最近便是大为光火,虽心里头是想要将四大家族干脆连根给拔了,但却不得不保持现状。

就是梅家那等谋逆之事,到最后发落下来,也就是舍弃了一批梅家人,说是部分不肖子孙所为,当即被逐出家门不说,还亲自下死手,赶在皇帝动手前,将几十颗人头送到仁康皇帝案前,负荆请罪。

此等大义灭亲的壮举,一度在民间百姓中间被传的津津乐道,当然,这也是梅家舍车保帅造的势罢了,逼得仁康皇帝扬起笑脸,还夸赞梅家一番。

舍了一半的家族血脉,其中不乏优秀子弟,家族底下势力大损,但总归梅家还是保住了自己那一点的根基,只要根基在,再度昌盛起来那便都是早晚的事。

此举,还亦在将二皇子手里势力也去了大半,几个皇子之间,大皇子母妃皇后被废,同样势力大损,可以说,这一轮下来,最大的受益者还在是皇帝手里,只有他才是最大的赢家,或许还要加上一个轩辕夜。

十来天过去,中途凤翊以进宫看望凤家姑姑,同样是在宫里为妃为嫔的婉妃为由,再次进宫。

婉妃人如其名,如同如妃,同样没有诞下皇家子嗣,但这是她刻意为之,且从来都不挑事,安安静静地在后宫之地半点没存在感,也才一直平安至今。

借此,大晚上凤翊便又摸进掖庭来,这次他给上官一瓷瓶小药丸,只说是卜老调制的,让她吃着,至于效果,却不确定,毕竟她所中之毒不止一种卜老还要花点时间来琢磨。

这一次,他还咬破上官指尖,挤了点她的指尖血带回去让卜老瞧瞧。

完事之后,凤翊没说再像往常一样说些不正经的话,匆匆来,匆匆离去。

她没期望这小药丸就能缓解了她每个月的毒发,可不管怎么说,还是凤翊的心意,当即便倒出一颗来,看了半晌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入口苦涩,但那涩中又夹杂着点蜜甜来,咽下之后,便什么味都品不出来了。

过后没几天,上官正一个人在琴室练琴之际,红酥过来了,她身边没带半个旁人,一个人进的琴室,眼见上官在弹琴,便坐下听了一曲,待她曲闭才悠悠开口,“本宫瞧着,你比往日倒心有宽泛了。”

上官浅笑,不用易容遮掩后,她那张艳俗的脸一颦一笑皆是带着勾引,即便她无心,“娘娘眼神儿真毒。”

她只应了,不说明缘由。

红酥点点头,然后才眼神有审视地看正上官,继续道,“你可是想出宫了?也对,你本就不是这宫里的人。”

听闻这话,上官没说话,她指尖挑了根琴弦,垂了眼皮等红酥后面的话。

“出宫去吧,顺便为本宫做件事,当然你若不顺手那也罢了,当本宫没提过。”红酥云淡风轻的开口,但她眸底的幽暗流光却半点不似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143、自由,管不得

张启,临水州录事参军,司监察举劾临水州六曹官吏,有密报称其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红酥作为后宫妃嫔,本不该参政,也不关她的事,可临水州,还就是她入宫之前的安家之地,而张启,更是她夫君生前至交。

张启失踪之前,千方百计有传信到红酥手里,旁的没多说,也就单单一个“救”字而已。

红酥,她便不得不管。

没有比上官去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这算是她救她一命的人情,上官还必须得将这事给接下了。

谷风清那边,自有红酥去应付,上官当天晚上拿着红酥为她准备的行头和令牌,悄然出了宫,早在宫外,有一匹极品良驹候着。

她将包裹往马上一扔,翻身而上,鞭子一扬,初初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京城。

临水州,地如其名,半面州都挨水,往来出海的海船都要走其码头而过,更是来往海商补给的地方,故此州繁华倒是繁华,就是人居复杂,什么样的势力都有参和进去,并有那些地下的场所,就是官府都管不了的。

且临水州紧挨兖州,距京城快马加鞭也要三四日的马程。

上官是在三日后,到达的临水州,这一次她出来,跟红酥有透露过,她帮她将张启之事查明,便不会再回皇宫了,天高地大,她自能寻到处没人认识的容身之地,做那贩夫走卒地平常日子。

至于轩辕夜,她却是不想去多想的,总归前事如烟,只怕他这会正忙得很,等他得空响起她时,她早消泯在茫茫人海。

她熟悉黄金之勺,也是被训练的极为出色的死士,她若是想隐藏了,只要日后小心一点,那也是没人能找得到她的。

到了临水州,她没去客栈,反而找了个牙保,租了间僻静的一进小院子。

红酥给她备的东西也算齐,出门的伤药、贴身衣物、银子皆有。

她将马匹暂时托给那牙保照顾,牙保在看到上官手心几两银子本有意见的嘴也闭上了,再是喜笑颜开并拍着胸脯说定将上官的马给照料好了。

上官一个人上了街,临水州她几年前也来过,不过都是为一桩任务,大晚上到的,连夜做完任务又连夜离开,根本就没好生闲逛过,这会她倒起了心思,许是感觉人身自由,心便开阔许多,但凡很多事,她都不在急匆匆而为,多了兴致起了缓缓而行的念头。

先是去置办了身男装,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容貌走在坊间定然要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是非,遂干脆着了男装,将眉描粗,又做了点其他的修饰妆扮,青丝被高高的用玉冠绾在脑后,一时之间,倒也成偏偏雌雄莫辩的风流小公子哥的模样。

末了,她又随便买了把白面折扇,摇晃晃地拿在手里,走过坊间,果然便少引人注目了些。

她要打听临水州张启的消息,自然不能正大光明地上府衙去寻人,这堂堂一州录事参军都失踪了好些日子,但压根就没见临水刺史上报此事,可想而知,这里头的门道弯了多少道弯去了。

上官去了酒楼客栈,叫了壶清酒,徐徐地喝,坐大堂里角落的位置,能将整个酒楼里从进门到离开的一并入眼底。

一壶酒才饮一半,便听到一些有趣的消息,诸如临水州刺史薛上齐数日前,说有个江湖上恶贯满盈的大盗来了临水州,当即便下令遣了队兵马,日夜加强守卫,还追击出城外,誓要将此恶人擒拿除恶。

上官冷笑一声,她看向靠窗而坐的那一桌正喝酒的几个秀才书生,那几人明显自甚清高,以为有那等秀才薄名在身,在酒楼客栈这样的地方大肆言谈政事,日后总要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确定,临水州刺史薛上齐口中那大盗十有八九便是张启了。

她起了好奇,只是不知这张启做了何事,还是手里拿了薛上齐什么把柄,才致被这样诬陷,非要他命不可,要知道一个州的录事参军,职责本就是监察举劾官吏。

凭她野兽般的直觉,上官觉得这事定不那么简单。

张启也应该是躲起来了。

探听不到太多的消息,上官回了自个租住的小院子,那牙保也算是比较厚道的,马匹照料的很不错不说,还给上官带了崭新的被褥之类的东西来。

上官笑着收了,待到深夜,她换了夜行衣,悄然出门,坊间已经没了白日里的喧闹,而且巡夜的守卫果然加强了。

她摸到刺史府,路过书房的房顶,她就听到底下传来怒喝的声音。

上官面色一凛,她贴身到屋顶,小心翼翼地揭开片瓦,有晕黄的烛火之光透出来,她就看到书房里一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朝面前跪着的几人呵斥出声。

“三日,三日之内,我必要见到张启的尸体!”那中年男子脸上有不怒而威的威严,一看便是久居官场才有的气质。

不用说,这人定是薛上齐无疑。

那跪着的几人皆是身配大刀穿官服的衙差,只听得其中一人道,“回大人,属下已经找遍整个临水州,可还是未见张启,且张启家里,一家老小皆在,也并无见他回来……”

“杀了!”薛上齐打断那人的话,就是在屋顶上的上官都能从这话里感觉出森森的杀意来,“将张启一家老小,给我杀了,一天杀一个,我就不信他还藏的住。”

“大人,不可……”还是刚才那人急急道。

薛上齐大怒,一脚将那人踹了个趔趄,“有何不可,我问你有何不可?张启若不死,还不用等他手里的名录和账册呈上去,死的将是你我,你以为那人会留半点痕迹么?”

听到这里的上官心头一惊,却不想这薛上齐身后还有人。

书房里这会静了,那几人许是在做挣扎,最后还是大声应了声,就下去了。

上官又在屋顶呆了会,眼见薛上齐眉头紧锁地叹了口气,后伏到书案,自行研墨后,起笔书信,上官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连一个字都看不清。

她缓缓起身,将那瓦片回归原处之后,桃花眼中有冷色微闪,出了刺史府,一身黑衣的划过坊间深浅不一的暗影,消失在朦胧尽头之中。

潘二狗觉得现在这种小日子也不错,白天有酒喝,晚上有银子来楼子里找姑娘春风一度,待到破晓之时再醺醺然地离开温柔乡。

他出了红粉姑娘的怀抱,手指头放鼻下使劲嗅了嗅,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姑娘的酥乳香,他脑子里回味了一下昨晚的风流滋味,喳了喳嘴,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嘴上的八字胡抖动,便再是惬意不过。

但,他的这种惬意并没有持续多久,才刚出楼子后门,就被一条血红色软鞭给吓的烟消云散。

“唉哟,姑奶奶,怎么是您老人家亲自来了?”潘二狗看着面前的人,勾人的桃花眼,诱惑的美人尖,以及那嘴角挠人心痒的美人痣,不知道比他昨晚那位风月姑娘妖艳多少倍,但他只心里苦笑,半点绮念都不敢有。

上官眉梢一挑,把玩着手里的软鞭,鞭柄敲了敲手心,似笑非笑地看着潘二狗就道,“潘二狗,怎的这么多年不见,见到奴家就这副表情,难不成奴家长的不美?”

潘二狗视线落到上官手上那软鞭上,讪笑几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措词道,“哪能啊,姑奶奶那就是大殷第一美人都不为过,我二狗子是惊喜,对,被姑奶奶惊喜到了。”

上官冷哼一声,左右瞧了瞧,这会才刚破晓,又是楼子后门,根本没人,她才压低声音道,“给个消息,张启在哪?”

听闻“张启”之名,潘二狗差点没被吓地跳起来,他像做贼一样四处探了下,才更为小声的道,“不是说话的地,姑奶奶,跟二狗子来。”

说完,潘二狗理了理衣襟,双手揣进袖子里拢着,就往前头走。

上官眼中狐疑之色一闪而逝,她也不怕,不远不近地跟着潘二狗身后,看他要带自己去哪。

要说潘二狗这人,专以贩卖消息为生,临水州大大小小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实际上官才知道,潘二狗其实也是黄金之勺的人,他们这样的人绰号叫“蜘蛛”,每个州县皆有一名,所以整个组里的消息网,便是无数个潘二狗这样的蜘蛛组成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她也是冒险来找潘二狗,要知,她不愿再和组里有任何的联系,但不问潘二狗,光凭她自个,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张启去了。

潘二狗带上官带到东城郊一破烂的山神庙里面,庙里平时都是乞丐的栖身之所。

那些乞丐见潘二狗过来,便机灵地拿着破烂出去行乞去了,不大一会,整个山神庙便空了下来,只剩上官和潘二狗两人。

上官走进来,皱了皱眉,伸手在鼻尖扇了扇,一窝子的乞丐凑一块,那味自然难闻。

潘二狗尴尬地嘿嘿直笑,“姑奶奶,您别嫌弃,只有这,二狗子才敢跟您说实话,那张启之事,您若为私,那可管不得,若是为公,您就不会来找二狗子相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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