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关注佳人微信】佳人网的老朋友新朋友,点这里扫一扫,即可第一时间免费获取文章更新~
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二)

163、我死的那一日,陵寝同眠

假山腹地的密室不大,光是那寒气缭绕的玄冰床就占了一半的地方去。

上官伸手摸了下,冷的刺骨,这玄冰床周围用寒玉温养着,能看出费了好些的心思,让那冰雾一直盘旋而上。

可上官知道,若是习拳脚之人,从小就睡在这床上,修习的内力可谓是一日千里,端是好物,整个大殷都是难寻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这么一整块。

除此之外,整个密室墙壁上,一幅幅的仕女图,或身姿飘渺,或垂眸浅笑,每幅画皆是同一个女子,上官一幅一幅地看过去,那画上的女子,生的五官明媚娇妍,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如新月,浅显的梨涡,整个人身上有种矜持又美好的安宁气质,一眼之下,便让人心生亲近。

其中有几幅画上,是那女子幼年之时的画像,天真无邪的容颜,笑靥如春,再大点,便有倾城之色从她身上流露出来,那双眸子,仿若会说话,干净的让人自行惭愧。

若说上官是那种让人一见之下就生龌蹉邪念的姿色,那这画上的女子便是相反的极端,那种清丽能让再肮脏的人都能感觉到温暖和希望。

这些画的绘作之人,下笔温柔细腻,衣摆之间的线条不乏飘逸,这种力道上官很熟悉,不是轩辕夜的手笔又是谁。

她一一看过去,一张张的画像,仿若倾注了无数的思念。

原来,轩辕夜也不是不懂感情,而是他的柔软和相思都给了别人,面对她上官之时,就只剩暴虐和强占。

上官心有酸涩,淬不及防的真相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还是会生难过以及无望,若没有看见这一切,她还能幻想着在轩辕夜心头头,有她半丝的位置。

可现实,总是丑恶的,毫不留情地敲碎她最后的一点执念。

她仿若听到了有琉璃破碎的声音,蛛网斑驳的痕迹,咔咔的钝响,最后是漫天的尖锐菱角,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哀伤,以及她不堪入目的狼狈容颜。

每幅画都有落款时间,她每一副都看的很仔细,最近的一幅是半年前绘的,那时她在他的算计之下认识了凤翊。

角落里有两幅的山水屏风,上面搭着女子的衣裙,上好的料子,淡雅的颜色,样式或繁复或简单,但无一例外都是精致的。

上官能想像出,画上那样貌美的女子穿上这些衣服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绝色惊艳。

屏风旁边是张小小的案桌,桌上纸张散乱,上官脚步轻移,随手拿起一张,紧接着她眼瞳一缩,眉目惊骇——

“十年如一日沉睡者,是以心中有蛊,需以众珍奇之物研磨而成香,方可唤醒,用千年雪晶,紫玄参,加以合欢之王金合欢,辅以栽种者心头血或有灵血玉……”

那是份古配方,残缺不全,但能看清的那几字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然令上官诧异不已。

什么叫“十年如一日沉睡者”,还“心有蛊”,都是认识的字,她却不甚明白那古配方所表达的意思。

“槲阑在哪?”恍若从黄泉之中浸润而出的声音从密室口传来,带着万年森寒的冷意,只是听闻那声音,都能让人肌肤生疼,心有战粟。

上官手一颤,她指尖那张古配方悠然落地,她还来不及抬眸,便有巨大的阴影覆盖到她面前,随之便是冷若冰霜的手像蛇一般地攀上了她的纤细脖颈。

仿佛只要她异动一瞬,那手立马就能让她毙命了去。

“槲阑在哪?”轩辕夜问了第二句,覆在上官颈上的五指渐渐收紧,他终于暴怒而起,“快说,槲阑在哪?”

上官感觉到呼吸困难,她垂着手,半点不反抗,抬眼看面前的轩辕夜,只见他风华无双的脸上满是狰狞阴鸷之色,暗如黑曜石的丹凤眼中,又黑又深,比之任何时候都望不见底,一身的戾气涌动。

这时候的轩辕夜,宛若一匹毫无理智可言的兽。

“十三……不知……”她如实回答。

但却引来轩辕夜更大的怒火,他指下用力,甚至已经单臂将上官给提了起来,面无表情,冷漠的让人心寒,“你不知,你岂不知?数日前,他才找你谋划,以为本王不知么?上官十三,是本王对你太好了?都敢将主意打到天女姽身上,嗯?”

上官踮起脚尖也接触不到地面,整个人悬空,颈上是窒息的疼痛,她面色越来越青白,直至开始泛出死人才有的青灰色。

可她却笑了,努力从嘴角扯出的牵强笑意,睁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轩辕夜就道,“死了……也……也好……”

总归是他亲自下的手,当年这条命是他给的,如今却也结束在他手上,怎么看都是一个圆满的轮回。

许是这话惊醒疯魔般的轩辕夜,他微怔了下,眼底有点滴上官熟悉的眸色浮起,尔后他手一扬,便将上官狠狠地甩了出去。

上官有轻叹,她缓缓闭上眼眸,身体撞上那偌大冰床,她甚至听到从身体中发出一声闷响,然后便是钻心的疼,最后麻木,她不用看都知道,右肩胛那整块的骨头碎了,整个右手废了。

有猩甜的血从喉咙涌出来,她想一只绝望到无以复加濒临崩溃的幼兽,以一种毫无抵抗的趴在地上,可那眼神却一直望着轩辕夜,连不断有血滴落的红唇,都依然保持这浅笑的模样。

一如那年,冰天雪地中她也是一身的血,抬头望他,以为便是此生的救赎。

轩辕夜丹凤眼半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带一丝的表情,甚至他眼底深处再无半点的熟悉神色,他缓步到上官面前,薄唇一启,“想死还不简单?本王说过,我尚且在地狱,十三你又怎渴望光明和解脱,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看着,看着我怎么玩死凤翊,然后直到我死的那一日,陵寝同眠……”

“生死,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我——轩辕夜!”

犹如魔鬼之言,上官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下去,最后她整个人都恍若沉没到无穷无尽的深渊之中,再不复半点感觉,只是一个字——冷!

“来人,将上官十三给本王押下去,铁索捆之,放出消息,槲阑若不出现,今日之后,便每日去她一根指头!”他下令,当她无足轻重,天女姽被劫,他失去理智之下,只能用此法期望逼出槲阑。

上官倏地大笑出声,那笑声抑扬顿挫,穿透整间密室,乃至在假山之外的千岁府都听得清清楚楚。

有守卫进来,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她要将之拖下去。

上官就大声开口问道,“这么多年,轩辕夜你当我上官十三是什么?”

轩辕夜不回答,他整个人站在玄冰床边,一身冰雾缭绕,连那头长至腿肚的长发都给沾染了点滴的冰珠,不真切的宛若一场梦。

“轩辕夜,你当我上官十三是什么……”

被拖出假山,上官仍在问着。

声声的质问像是杜鹃啼血,含着血泪,在轩辕夜心底不断的回荡,然他整个人像被那冰寒之气给同化了般,竟成冰雕。

上官是被晒醒的,九十月的天气,早过了炎热的时候,可不知怎的今日的日头毒辣的很。

她被轩辕夜绑在千岁府操练场上,四肢被手腕粗的铁链捆着,她右肩胛早肿的不成样子,连带那只手也是没半点感觉的,只怕是她这辈子右手都休想在拿软鞭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早厌烦了杀人,满手的血腥,半夜睡觉的时候都能让自己给恶心的吐出来。

她还有心思这样自嘲,仰起头靠在背后的十字架上,视野中昏暗一片,唇干的裂开,就有丝缕的血又开始流下来。

轩辕夜就坐在她对面,有华盖遮阳,手边案几还摆着茶。

他神色不明,拢着手,一直再看着上官,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周围十步一守卫,并不断有外面的消息传回来,往来向他回禀的不在少数,可他只是面色越来越沉,连最后一缕的日光都照射不到他身上。

“槲阑……不会来……”良久,上官悠悠开口,她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点,视线焦距在轩辕夜身上,就露出嘲讽的笑脸。

果不其然,她就看到听完这话的轩辕夜唇抿的更紧了点。

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肩胛的伤就一阵撕扯的疼,唯有这疼痛才能让她更为清醒,有冷汗从她额头滑落,沾染到睫毛,就让她视线一片模糊,“他早带天女姽……走的老远……不会再回来……”

说到这,她缓了缓,蓄积更多的力气,“十三祝主上……复辟轩辕……一生无依……永享孤独……”

一直站轩辕夜身后,没抬头看上官的暗五面色一变,脸上显了震惊。

轩辕夜还是不为所动,他那姿势,上官被绑了多久,他便摆了多久,双手交叉,拢在膝上,神色不明。

上官又开始笑起来,她一身狼狈,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可那双桃花眼清亮的吓人,一身媚骨自显,妖艳不可方物地让人无法不直视。

“没关系,”轩辕夜在她的笑声中终于开口,语调无波,“生死也好,孤独也罢,总有你在。”

164、清道者

槲阑会不会来,上官不知道,她只知道天际暮色之时,轩辕夜的脸色在听到个回禀的时候变的很难看,他的视线也第一次从她身上落开。

紧接着他一挥手,示意暗五将十三放下来,身后披风激荡飞过的就大步往外走,“备马!”

上官转头,看着轩辕夜渐渐消失的背影,她讥诮了轻笑了声,不用想也知道,该是有天女姽的消息回来,所以轩辕夜才会忍不住亲自出马。

暗五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铁链从上官身上解下,没了束缚,上官腿一软就差点跌倒在地,险险是暗五接住了她。

整条手臂早没了感觉,她也再感觉不到疼。

“忍一忍,十三,我马上给你找大夫。”眼瞳深处有心疼一闪而过,暗五声音低沉。

他其实也是怜惜她的。

上官咬了咬唇肉,逼出一口气,“没事,死不了。”

明明只是平淡无波的言语,听来就是让人觉得心酸。

暗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闻有刺耳的调笑之声,“好个死不了,妈妈一如既往的命硬。”

上官眼瞳一缩,揽着她的暗五一霎身体紧绷,且利刃出鞘。

她缓缓回头,就见五官轮廓立体的男子立在远处的屋顶,一身衣袍随风而舞,猎猎作响,就连那头胡乱捆着的头发也随之飘散。

“槲阑……”她喃喃出声,实在想不到他已寻的天女,为何还要出现在千岁府。

暗五向边上的守卫一个颔首,自有人上前从他怀里接过上官,没了拖累,暗五单腿一蹬,人便如离弦的箭一样朝屋顶的槲阑击过去。

“没蛋的孬种,以为我是你么?”槲阑轻蔑一笑,人几个起跃,避过暗五的攻击,从到了上官面前,尔后他才转头向暗五道,“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美人妈妈今日我便带走了。”

他话语一落,反手衣袖飞扬间,就有道流光宛若新月而起,靠近的那几个守卫顷刻毙命。

上官站立不住,在她要倒地之时,槲阑接住了她,他嘴角带着淡笑,带着她几下旋转,稳住身子。

“啧,妈妈好生狼狈,你早日听槲阑的,便不会有今日……”槲阑还有兴致打趣上官几句。

“你为何而来?你不是已经寻到自己想要的。”上官轻声问道,她可不信是什么她和他之间的交情,所以他才回身来救她。

几句话间,暗五已经手执利刃从半空一跃而下,像是滑翔的大鸟,那利刃尖闪过冰冷的芒点,带着尖锐的锋芒。

槲阑还手,只见他手腕翻转,便从小腿肚处拔出柄弯刀来,那弯刀形如新月,刃面极薄,刀柄处还镶着颗龙眼大小的蓝宝石,一如槲阑的眼眸之色。

是把华丽的弯刀。

“铿锵”声响,弯刀与利刃一触即走,槲阑借力后退几步,从始至终他另一只手都放在上官腰间,不松半点,“槲阑自然为妈妈而来。”

空隙之间,他飞快地低头朝上官眨了下眼,一如多年之前初到下北坊的那个调皮俊美少年。

上官睫毛半掩,她唇边就扬起了丝笑。

“妈妈别不信,槲阑受你照顾多年,这情谊总是记着的,怎会真连累你被人削去指头。”槲阑这么回答,说话的当,他已经又格挡了暗五一招,手上弯刀挥舞如月,闪过迷人的光影,便竟是扑上来的守卫尸体。

他和暗五拳脚,只在伯仲之间。

“十三,回来!”暗五低声喝道,眼见奈何不了槲阑,他索性手了利刃。

“回去?”上官没说话,槲阑接口,他低头仔细地看了上官脸上的表情,抬眼就是不屑,“再继续被轩辕夜算计利用?还是你就会带妈妈远走高飞?”

暗五被问的哑口无言,显然他是做不到的。

槲阑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随即他问上官,“妈妈可要跟槲阑走?”

不管走或留,他说不会勉强她,像每一次他找上她交易之时那般,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上官,他尊重她的决定。

“走?你不要天女姽了?”上官问。

槲阑怔忡了下,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她跟别人走了,说要过自己的生活……”

听闻这话,上官抬头,脸上有微诧之色,她一直以为槲阑和天女姽是有感情的,如若不然之前槲阑也不会说,见到天女姽,她便自己都会同他走。

猜到上官心里在想什么,槲阑笑道,“妈妈想哪去了,槲阑是喜欢天女姽不错,而且好多年哪,可是天女姽中意之人不是我。”

说到这,他又多说了句,“当然也不是轩辕夜,所以她所想的,便是槲阑期望的,这才是爱哪,轩辕夜他不懂……”

旁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他轩辕夜却永远不明白。

“所以,槲阑没人要了,妈妈可要收留同槲阑一起离开京城,嗯?”他说的俏皮,那双蓝眸中有清澈明亮的碧波荡漾,将最深处的情伤遮的密不透风。

兜兜转转,原都是天涯沦落人。

她轻叹一声,张了张唇,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便有阴沉如黄泉水一般冷的声音从操练场另一头响起——

“离开?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是轩辕夜,他颀长的身形拢在披风里,身上阴影厚重,但凡被他看上一眼的,都能感觉到肌肤生疼。

上官一瑟缩,可倔强地对视着他,即便心有所怯,但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半点。

槲阑长叹一声,“这么快就识破我伎俩了?果然不愧是暗夜帝王。”

轩辕夜离的远,上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他在说,“天女姽初初醒来,身子虚弱,又怎会出现在坊间,你是来救她亦或杀她?是也不是,清道者!”

清道者,三个字,宛若惊雷响在上官耳边。

她双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槲阑,就问道,“你居然是清道者!”

清道者,黄金之勺直接隶属长老的人员,不在组里名单之列,专司叛离之徒,清理门户,不为掌舵者直接掌控,整个组里的清道者,不超过十五个人。

而为清道者,须武功上乘,擅伪装,薄情寡义,要老弱妇孺皆能下的去手取之性命。

槲阑脸上的笑意第一次没了,他不用低头都能知道上官眼里有多疏离的情绪,新月般的弯刀在他手里玩转而过,带起一片汪亮,他就道,“是,我带走人,总比留在你身边,不懂怜惜的好,若槲阑有这般深情待自己的女子相许,早便万般舍不得了,更何况还对人下手。”

被戳破身份,他半点不解释,只看着轩辕夜,眉头微抬,一脸挑衅。

上官才敛下心神,就听到槲阑这样说,她克制住想抬眼看轩辕夜的冲动,在槲阑怀里低声问道,“清道者,你是救还是杀奴家?”

槲阑低笑了声,他眯了眯眼,看着轩辕夜,但却回答上官,“早不是跟妈妈说过,连槲阑都是叛离之人,又何来杀之说。”

“本王和她之事,何须你来言道。”轩辕夜语调无波,可能听出隐怒。

槲阑摇头,他示意上官站好,将手里的弯刀塞她手里,双手一摊就道,“那言道最后一句,若在意,便不会这般狠心,轩辕夜,你心有魔,被蒙蔽太多……”

“带下去!”

槲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夜打断,有亲卫上前,他也半点不反抗,许是知道自己不是轩辕夜的对手,便束手就擒,只在转身之际,他回头对上官道,“妈妈,槲阑无能为力,你……自求多福……”

上官手握着槲阑的弯刀,那刀柄上的蓝宝石将她手心都磕的生疼,她站立在那里,头重脚轻,可偏生就是不让自己倒下去。

轩辕夜缓步靠近,他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浑身的戾气惊人,更是一把夺了她手中那柄弯刀,手一扬,便飞射了出去,“你想跟他走?”

上官不说话,她视线未移半分,一直看着槲阑被带下去的方向。

丹凤眼中隐怒不在压抑,便成咆哮的巨兽,他一手掐住她下颌,无波的面容之下是沸腾不息的怒火,“你看明白了,他是清道者,清道者最擅伪装,你一跟他出千岁府,他便会杀了你……”

“拍”的一声,上官打落他的手,眼中是无比的陌生颜色,“死了又如何,总归是解脱,留千岁府生不如死么?”

一句生不如死,叫轩辕夜怔在当场,心头所有的怒意又像潮水般倏地退却,来的快去的也快,而怒意之后便是深沉的疲惫,他由于天女姽被劫之后,第一次如此的冷静下来。

上官身高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他要微低头才能看清她眼底的眼色,一如从来,似乎上官在看他的时候,都是仰着头,带着生死不顾的倾慕和毫无保留的柔软。

“十三,原来留我身边让你觉生不如死哪……”他忽的低笑出生,单手覆脸,滑落的发丝间隙,那双漆黑的眸便更看不清楚了,“所以,你和天女姽一样,最后都要弃我而去么?”

他这样问,眼底已经有杀意在涌动,手掌抚上上官红唇,看着她那双妖娆的桃花眼,他只需一用力就能杀了她,“与其让你日后有机会离开,不若我现在就杀了你,这样,你便不能背弃我……”

标签: ,

发表评论

电子邮件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

您可以使用这些HTML标签和属性: <a href="" title=""> <abbr title=""> <acronym title=""> <b> <blockquote cite=""> <cite> <code> <del datetime=""> <em> <i> <q cite=""> <s> <strike> <strong>

插入图片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