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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二)

165、若你怀了本王子嗣

他说,我现在就杀了你,日后你便不能再背弃我。

轩辕夜用的自称是“我”而非向来的“本王”,可这点的区别对上官来说,已经不具任何的意义。

她只感觉视野之中轩辕夜那张风华无双的脸越来越远去,直至最后再看不清他的容貌,仿佛就那么眨眼之间,他就消泯在她的记忆中,一如被水晕染淡薄了的墨汁,成为模糊不清的一团。

可她耳边听的清清楚楚,听着暗五似乎喊了她的名字,然后是轩辕夜暴怒的声音,她就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所有的知觉全无。

轩辕夜身体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几乎成本能,甚至他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在上官昏迷过去身子跌落的瞬间,就已经接住了她,没人的动作有他迅速,他不仅接住了她,还将上官一下横抱起来,冲着暗五低吼,“令慕老鬼过来!”

暗五在这一声喝中,拔腿就往外冲。

轩辕夜是在将上官放到床榻,他才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眉心微拢,脸上就出现一丝不解的困惑,他视线落到上官右肩胛,见着那连衣料都阻隔遮掩不了的红肿,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他想也不想,扯开上官衣裳,倏地就怔住,两指一竖,搭上官脉上,片刻,他眼底出现难以言喻的恼色,也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上官。

良久,他面目在暗影之中出声,“你若像从前那般乖顺,何故我会伤你……”

慕老鬼,没人知道他的来历,除却轩辕夜,谁也不知就这矮小邋遢的老头,竟会前朝的金针变脸之术,一身金针之术更是出神入化,这人,在组里除了对轩辕夜言听计从,换了他人,就是长老都不会买账。

暗五接他过来的时候,他还笑嘻嘻的捻着纠成一团死结的胡子道,“怎的,夜王让老夫给女子看诊,莫非让人大了肚子不成?先说好,这落胎去人性命之事,老夫可是不干的。”

轩辕夜没理他,事实上,他听到慕老鬼说“大肚子”三字,莫名就想起和上官前几次的欢爱来,他自然是尽兴的,也半点没注意,就压根没想过上官会不会因此而怀上他孩子,事后他也没见上官服用什么避子汤之类的东西。

“看诊!”他冷面冷言,一回头见暗五也在场,狭长眼梢闪过阴鸷,挥手将暗五赶了出去。

慕老鬼给上官诊脉,又看了看她肩胛的伤,一张脸沉了下来,“主上是想老夫如何诊治?”

躺床上的上官面色苍白,红唇无色,桃花眼紧抿着,有一种不同以往的脆弱从她身上弥漫而出,让人心生酸涩,轩辕夜只是看着,突然心底就闪过惊慌,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上官有事,不想那双眸子再不能睁开,即便她向他挥爪子,那也总归是在他身边,“最好的药材,最大努力……”

慕老鬼懂了,他摇摇头,想着之前轩辕夜对沉睡了十几年的天女姽是如此,如今换到上官,他亦如此,人老成精,他哪里又会看不出轩辕夜如今的境地。

他叹息一声,轩辕夜为主上,有些事不是下面的人能插言的,他遂道,“整块胛骨碎了,即便老夫医治好,日后也是不能拿刀弄剑了,且不能提重物,若是平常过日子,有人顾惜着,倒没什么,只怕每到阴雨时节,便会疼痛难忍……”

慕老鬼絮絮叨叨,越听轩辕夜眉头就皱的越深。

随即他像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声,“废了也好,她早便不想为本王所用,这下如她所愿,连做死士的资格也没有。”

说完这话,他起身,衣袍有阴影曳动,出了那房门,离开了。

上官是在第二天下午转醒过来的,她才一睁眼,便察觉上半身整个右边连同右手,都没法动了,连指尖都僵着。

依稀能听到一屏风所隔的外间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那是轩辕夜在小声说话。

她侧耳一听,是有关万民书的事,果然如她所料,凤翊那边才有所动作,便被轩辕夜察觉了,继而那万民书根本就没弄成,发起之人要么临时反悔,要么就是一夜之间远走他乡,再或者突然暴毙而亡。

而对于之前她算计柳藏和吏部尚书家小公子一事,那小公子被柳藏那般羞辱,于当晚便死了,从表面上看是被柳藏殴打致死,实际还不是被轩辕夜找的人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的。

理所当然的吏部尚书和柳元始掐了起来,甚至这事都闹到了朝堂之上皇帝面前。

吏部尚书得轩辕夜支持,便死命的闹腾这事,在仁康皇上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伤心,直要叫柳藏偿命。

柳元始只有柳藏这么一个肚子,又是老来得子,自是舍不得,最近整个京城都是有关两家的传闻。

轩辕夜趁机找了些大臣联名弹劾柳元始,将柳藏平素行凶作恶,欺行霸市之事尽数抖了出来,最后更是牵连到柳元始身上,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之言论,斥责柳元始不适合做个翰林学士。

仁康皇帝素来不喜那等不孝不仁之徒,最柳藏这种纨绔子弟更是深恶痛绝,便连柳元始也不待见,从翰林学士贬为侍书。

而柳藏,涉及人命,移交刑部候审。

柳元始败落,代表翰林院中最为顽固反对轩辕夜的一系在仁康皇上面前再无话语权。

上官想着这些事,正在出神间,便听有脚步声从屏风转过来,却是轩辕夜吩咐完事进来了。

见上官醒了,他脚步微顿了下,只有那么刹那,还是继续到床沿,揭开被角,看了看上官的伤,“绑了板子,半月不能动……”

可不等轩辕夜话说完,上官看着他就问,“废了?”

听闻这话,轩辕夜狭长的丹凤眼中有氤氲不明的深浅浮色,像是摇曳不定的水草,“是。”

他也不想对她说假话。

哪想,上官闻之,便笑了,她笑的甚至开心,桃花眼梢都泛出了湿润,那一汪的清泓眸子定定地望着他,“废人一个,十三自请外放。”

黄金之勺有不成文的一条规矩,但凡一入组里,便永生不得自由,但若残了老了,可调为外放人员,前往各州县,隐藏身份,以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下来,只每月为组里提供消息便可,如若没特别的需要,一般不会被启用。

就上官所知道的,很多的外放者,那是直到死,都没被启用过一次。

上官说那话的时候,她睫毛上都有点滴的微末之光在闪现,无疑外放对她来说,是为最好的选择。

不用再杀人,不用再见到轩辕夜,也不会有平白无故的算计,更不会再有不安稳。

很奇异的,上官说出这样的话,轩辕夜居然没觉得心头有恼怒,他甚至伸手,动作轻柔地为上官理了下额际的发丝,然后低头捧起她的脸,就一字一句的道,“若是你怀了本王子嗣,十三,你以为本王就能允了你的请求么?”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微怔了下,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说。

上官惊骇莫名,她眸睁的很大,就那么看着轩辕夜,良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和声音,“不可能!”

她竟否决的斩钉截铁!

闻之此言,轩辕夜才起了点隐怒,刚才的问题他还没想明白原因,就因上官这话而撇向了一边,“为何不可能?还是你不愿意?你不是一直对本王心有倾慕,那么为何会拒绝?”

他一直知道上官对他有感情,可总也不明白,为何她次次违逆他的话,甚至还想跟别的男子而离开他,现在轮到子嗣问题,她也是想也不想就否决掉。

他给她姓氏的权利,赐予她名字,甚至在死士中也是区别对待。

虽学了那等风月之术,但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让上官真去楼子里接恩客,往日之言,不过皆是狠话而已,诸如风情那种,他才从来没在意过,所以她才会是老鸨,风情是风月姑娘。

就连她每次任务受伤,用的伤药也是组里最好的,才不致于在身上落了疤痕去。

多次想背弃他,他虽真动过杀意,可终究是没舍得下手。

“既做不到一直在一起,上官十三,多年之前,你为何那般痛快的答应本王?还是你也只是同他人一样,对本王许的戏言一句!”他指尖在她唇边朱砂红痣边摩挲而过,带着渗透皮肤的冷意,又有一种深沉不见底的黑暗在蛰伏。

上官心有震惊,她以为他早忘了那时的事。

“你以为本王忘了吧?”轩辕夜低笑出声,“也对,那时你不过就一几岁孩童,说的话又岂能当真,是本王一人认真了……”

不!

这字几乎冲口而出,但到唇齿间,上官生生将其咽了回去,她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不会再听信轩辕夜半句话。

轩辕夜太可怕,谁也无法预料他说的每一句话背后又带着怎样的算计。

她扬起唇,眼尾带着春日般的浅笑,可没半分暖意,“十三从前是执念魔障了,主上怎可在意?要说,还是尽快找到天女姽为好,毕竟对组里来说,她是信仰。”

这次,换她不留半点情意,决绝的将两人关系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166、张嘴,本王喂

晦暗湿润泛着霉味的水牢之中,连光线都照射不进来,偶有壁上的火把啪的一声冒点火花,此外整个暗牢之中,不是有着尸体腐烂的味作伴,便再无任何的声音,长久以来的寂寞简直能让人心生发狂。

但槲阑恍若作乐,他双手被缚在木头架子上,下半身浸泡在散发出恶臭的脏水里,没事双手便晃动地哗啦作响,一下一下的,还带着节奏,偶尔他还应和着哼两声不成调的曲子,仿若他根本不是被关在这里,而是在享受。

轩辕夜在两天之后过来的时候,便见着这悠闲模样的槲阑。

他站在牢门口高高的台阶之上,也不弯腰,就那么眼眸低垂甚是高傲地看着水牢之中的槲阑,然后开口问道,“天女姽在哪?”

槲阑动作一顿,铁链碰撞的声音霎时没了,死牢又死一般的安静,火把之下的光阴便扑腾的越发狰狞,像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食人野兽,稍一松懈,便能扑上来将人一口吞下。

他斜眼看轩辕夜,仿佛刀削一般深刻的唇线牵扯出个嘲讽的笑意,“夜王怎的不杀槲阑?”

轩辕夜唇角暗影加深。

“还是因为槲阑是清道者,是雪杀长老手下的人,不敢杀?”槲阑似乎半点不怕轩辕夜一怒之下杀了他,说话句句带刺。

闻言,轩辕夜冷笑一声,“即便本王杀了你,雪杀又能奈我何?”

槲阑轻笑出声,“确实,雪杀只是长老而已,您是夜王,不敢将您怎样,可如果……”

他说道这里顿了下,下颌一扬,看着轩辕蓝眸之中的色泽恍若瘟疫一样无止尽地蔓延开来,“带走天女姽的是雪杀长老,夜王又当如何?”

话落,轩辕夜眼瞳一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连他的呼吸槲阑都敏锐地察觉到缓了一瞬。

“哈哈哈……”槲阑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求而不得是为注定得不到,夜王,你太不懂男女之事,寡宿之命!”

轩辕夜自来骄傲,且擅谋算人心,又哪里会信槲阑所言,什么寡宿之命,在他看来不过是蛊惑人心,想乱他心神而已。

“你不说天女姽下落可以,那便每日将这水牢大刑尝一遍,本王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骨头更硬?”眼梢一挑,轩辕夜薄唇带笑,狷狂又邪魅。

槲阑满不在乎,“轩辕夜,天女姽不属于你,就连上官美人,终究也会离你而去,她会来救我出去,你信也不信?”

也不知是提起上官的名字让轩辕夜有了恼,还是他那话的意思让他心头泛起薄怒,轩辕夜轻飘飘地理了下衣袖滚边,眼皮垂着都没抬一下,就古井无波的道,“本王改了主意,天女姽的下落本王自会查出,你便在这水牢之中准备呆一辈子!”

说完这话,他旋身离开,不在逼问半点。

身后是槲阑张狂的笑声,几欲将这水牢顶给掀了去。

轩辕夜出了水牢,他胸膛有明显的起伏,才抬眸,便见上官站在不远之处,一身白衣,发髻未绾,且不施粉黛。

即便有妖娆,那也如清水之中开出的冰莲一般,他从来不知,原来上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的越发让人移不开视线。

庭院有风,从水牢中呼啸而出,带来并不好闻的腥臭之味。

上官衣衫翩然,背后发丝起舞,她的视线跃过轩辕夜,就落在深黑不见底的水牢口。

轩辕夜又想起刚才槲阑说的,他说上官会去救他。

心下有突,他几步到上官面前挡了她视线就问,“看什么?还是在想救槲阑出去?”

上官波澜不惊地收回眼神,她肩胛之伤没好,这会出来,吹了风,就已经又开始在泛疼,那半边的连同手臂依然动不得,可她轻声回道,“十三手臂健全之际,都没那本事从主上手里抢人,更何况现在。”

听闻这话,轩辕夜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知道就好。”

随即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一扬起,那披风划过半圆的弧度,落到上官身上,轩辕夜按了颈下的金属扣,将披风系好才面无表情的道,“养着身子,才能给本王诞下子嗣。”

再次提及子嗣问题,上官身子轻颤,她全身都能感觉到那披风中还带轩辕夜的余温,盈盈绕绕,却感觉不到暖意,她眼神落到它处,睫毛一动,便衬得那张艳俗的脸苍白如雪,“让主上失望了,十三这肮脏的身子又岂能诞下轩辕血脉。”

轩辕夜冷笑一声,风华无双的眉目有滟潋的傲色,“本王说能便能。”

说完这话,他探手过去拉着上官左手腕,大力之下,扯动伤处,上官便觉一阵钻心的疼。

见着她连冷汗都落了下来,轩辕夜眉心一皱,弯腰便将上官抱了起来,往房间走了几步,冷着脸恶声恶气的道,“若本王忘了,你当提醒,本王也会……顾惜你……”

最后三字说的很小声,上官离的近,哪里会没听到的道理,她诧异抬头,桃花眼看着轩辕夜,半晌都没说出个字来。

她了解的轩辕夜,何时会说这种话了,他所有的温柔和感情,早便给了天女姽,现在这般,又是所谓何?

轩辕夜暗自抿了抿唇,上官视线太刺人,他遂呵斥了声,“闭眼!”

上官当真闭眼,多少年来太习惯服从轩辕夜,一时半会根本改不过来。

用午膳之时,平时也只有上官一人,可今日也不知轩辕夜心里头想了些什么,瞅着时辰,便从宫里早早的回来,连那身宦服都没换,更别提向以往那般还沐浴半个时辰。

径直到膳房,恰好就看见上官左手执筷,很不习惯地在自己夹菜用膳。

左手不若右手灵活,即便稳当地拿了筷子,夹了菜,放碗里之时,手一抖,便尽数落桌上了,她细眉一皱,瞥了眼自个的右手,就心有烦躁。

几十年来,她唯一会的事就只是拿利刃杀人而已,虽说不喜这样的血腥之事,可当真像今日般,没了这手段,心里反而倒浑身不自在了。

轩辕夜站门口将她神色尽收眼底,好半天不出声,直到上官叹息一声,又欲拿筷之际,他才走过气接过她筷子语调无波的道,“张嘴,本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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