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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二)

115、墨染,叫墨染

掖庭宫内,上官垂着眼眸,只看着自己的绣鞋尖,跟着领路的宫女到了正殿,便有掌管掖庭的姑姑站她面前,前前后后地打量了她一番。

“抬起头来。”那姑姑年约二十有五,发髻梳的一丝不苟,颧骨微高,薄唇,看着就是个厉害的,她手里拿着软藤条,挑起上官下颌命令道。

上官依言抬头,但仍敛着眼皮,不胡乱张望。

“还是个好相貌的,”那姑姑从鼻腔中哼出不屑,紧接着又道,“我不管你是谁送进来的,但既然到了我如仪的掖庭宫,便得照掖庭的规矩来,若是有不安份的心思,趁还有进气的时候给我收了,临到头了别说我如仪姑姑不照看你,可听明白了?”

最后一声,带着厉色,倘若胆小点的,立马就能被骇的腿软了去。

可上官纹丝不动,恍若未闻,只淡淡地应了声,“奴婢谨遵如仪姑姑的教导。”

一抹狠色从如仪脸上一闪而逝,那软藤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她自个手心,“说来听听,都会些什么?”

上官沉吟了瞬,才斟酌地道,“略通音律而已。”

然,她这话音才落,那藤条迅疾如风地抽在上官手臂上,那当,她费了好生的力气才忍住不避开,硬是给受了,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传来,不用看她也知道定是红肿了。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哪里有什么略通,后宫娘娘可容不得你出漏子。”如仪大喝出声,背剪双手,在上官面前来回走动。

“是,奴婢会音律。”这点痛对上官来说本就不算什么,她遂若无其事地重新道。

“来人,上琴。”如仪朝边上的小宫女吩咐了声,那意思是要上官当场弹曲。

琴很快会送上来,摆在案几上,如仪藤条一指就道,“弹奏一曲。”

上官提了提裙摆,款款到案几边坐下,伸手拨弄了两下,调试好音,才曲曲成调的叮咚弹奏起来。

如仪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虚抬了下手,示意上官尚可,“琴艺还能入眼,分司乐坊。”

却是将上官给分配到专门掌后宫祭祀、礼制的司乐坊。

“司乐坊掌事谷风清大司乐为人冷漠,不喜喧扰,切记,若是被谷大师赶出司乐坊,我也是帮不了你。”如仪想了想,念着上官是轩辕夜带过来的人,还是多叮嘱了句。

“是,奴婢谢姑姑教导。”知道这些皇宫里,为人谦和点没坏处,上官遂将自个姿态摆的低。

该说的都说了,如仪也不想再多留上官,便朝她挥了挥手手,差便是的小宫女,“领她去司乐坊。”

闻言,上官起身,朝着如仪姑姑敛衽行礼,算是谢过。

不过半天的时间,上官便从掖庭到了司乐坊。

司乐坊位于掖庭宫东南角僻静之地,一路上,上官略有局促地拉了拉领路宫女的袖子,神色带不安的问,“这位姐姐,谷大师长什么样的?为人很凶?”

许是见上官这模样忆起自己初初进宫那会,而且谷大师的事也不是不能说的,领路宫女便轻笑了下道,“谷大师,自然是模样极好的,为人只是稍显冷漠了点,只要不触及他的喜恶,平时他也不会多管束手下乐师。”

上官唇线一扬,从袖子里摸出对镶金边的珍珠耳铛来,那珍珠也就小指盖大小,不说值多少银子,但样式精巧可爱,让人一见心喜。

她将那耳铛塞进领路宫女的手里道,“姐姐,我初入这里,也没什么稀罕物件,这个东西权当给姐姐当个人情,聊表心意。”

一句话的事,不想还有另外的收获,那宫女自然是眉开眼笑,飞快的将那对耳铛收进怀里,又说,“要说着谷大师也是个可俊的人物,不过他最见不得别人说他长的好看,也不耐烦有人搭讪他,可谓是个乐痴也不为过,不过你可要记着,千万别在谷大师面前弹高山流水这曲子。”

“哦,”上官眼眸一闪,“莫非这里头有什么隐衷不成?”

那宫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都是听司乐坊的宫女闲谈提及的。”

几句话的功夫,司乐坊就到了,迈过漆红掐蓝花的宫门,入内便是栽种满翠竹的院子,院子正前左右两边一边摆着个储水大水缸,有汉白玉的鹤雕单脚垂立,当真是幽静。

那领路宫女让上官在宫门外候着,她自行先进去回禀。

上官隐约听到里头传来丝竹轻响的声音,不过一会功夫,那宫女就出来朝上官招手,进了院子,上官才见,原来院子里头正有宫女在吹拉弹奏,许是练习技艺。

那宫女领着上官却经过正殿而不入,直接往殿后的凉亭而去,边走还边小声提醒上官道,“谷大师一向不喜在殿内呆着,这会正在凉亭。”

近了凉亭,两三丈远的距离,就听凉亭之中有清明如泉的声音传出来,“人到了,就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领路宫女只能将上官送到这,她转身离开之际,朝上官使了个安心的眼色。

上官保持这行礼屈膝的姿势,站在亭外,没听到里头有吩咐,就只有那么一直站着。

良久,就在上官感觉到嘴角双脚发麻之际,遥遥的声音再次传来,“进来。”

“是。”上官直起身,深呼吸一口气,隐晦地动了动脚,才抬脚缓缓入亭。

入眼的是满地水墨图,有飘渺山水,有高洁兰花,也有妙曼仕女。

“可懂规矩?”那声音几乎是再上官头顶发问。

上官老实回答,“婢女不懂,请大司乐赐教。”

亭中安静了瞬,上官眼尾微抬,能看见面前站着个穿白衫的男子,但却看不到相貌如何。

“在我司乐坊,一抬头回话,二无事别来扰我,这就两点。”

上官一愣,她还当真就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直视,这一眼,却让她心头一惊,眼前的男子,墨发尽数被束在头顶,五官立显,像刻刀雕琢而出的般,目若朗星,唇似清泉,他说话的时候,便似乎能听到叮咚空泉之响。

此刻他一手执笔,笔尖浓墨粘稠,周围满是深浅水墨画,晃眼之下,就连同他人,都似在山水画中。

“名字?”大司乐谷风清并没抬头看上官一眼,他径直蘸了墨汁,在画卷上添了笔,觉得不满意,眉头一皱,那才刚刚画成的画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红唇微动,上官还真不知道要在这皇宫之中叫什么名字才好,“美人……”

闻言,谷风清转头,施舍般地看着上官,“这名字不好,你这相貌也不好……”

上官掩了眸,不发一言。

“墨染,叫墨染。”谷风清随口道,他又重新铺了张白纸,“去找鸣幽,她会安排你。”

116、这会才食髓知味

鸣幽,人如其名,身若拂柳,貌似幽兰,一袭宫装娉婷,双手拢在腰际,站上官面前,面带浅笑的道,“司乐坊不比宫里其他地方,最自由也是最不得自由,若是没犯了大司乐的忌讳,倒也能有几天安生日子,可犯了,那就不好说了。”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上官心头一动,当即问道,“敢问鸣幽姐姐,谷大师都有哪些忌讳,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鸣幽轻笑声,裙裾曳动,这等事又哪里会给上官明说的,在这深宫里头,哪个宫女都有可能最后成为对手,所以巴不得是少一个算一个。

“从今起,你就去琴房,平素没事多练练琴,等后宫娘娘钦点的时候,便能有出头之日。”鸣幽一挥手,自有小宫女抱了把琴进来摆上官面前。

鸣幽离去之时,又转身多说了句,“提醒你一句,以你这相貌,没事还是少出宫门的好。”

说到这里,她面色已经冷了。

“是,墨染记住了。”上官轻言道,今还只是第一天,遇见的每个人都这么跟她说。

“你叫墨染?”鸣幽惊疑了声。

红唇勾起点笑,上官微低头,仿若羞赧的道,“是,刚才谷大师赐的。”

闻言,鸣幽神情更为冷了,她眼神带着探究的目光盯着上官,“名字是好,但也要能有命享才是!”

话毕,她便愤然一甩衣袖离去。

那跟在鸣幽后头的小宫女也多看了上官一样,紧接着慌忙跟上脚步。

上官唇边浮起丝嘲讽,这叫鸣幽的,谷风清是乐痴,平素不理事,于是整个司乐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这个叫鸣幽的在管着,她刚才不过稍微试探,果然就如她所想的那般,这个鸣幽对谷大师还真是有不一样的心思。

琴也是好料制的,上官拂袖蹲身,指尖一挑,便闻叮咚如雨落声响,音色清脆,想来便常有人调试着琴音。

晚点的时候,有宫女过来告知上官休憩的地方,在司乐坊西侧厢房,两三宫女一个房间,被褥一并齐全,上官自行过去的时候,那房间里已有两宫女在窃窃私语,眼瞅是上官进来,话语一顿,皆转了个身,不理睬她,排斥意味浓的很。

上官哪会在意这些,她冷哼一声,到自己的床榻边,稍带整理。

想来也是因为谷风清给她取名字之事得罪了鸣幽,这些宫女个个都是有眼色的,自然不会为了她一个初初进宫的宫女而得罪鸣幽,不对她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

第二日,上官规规矩矩地练琴,她琢磨着轩辕夜送她进宫是为伺候蔚朝,得到龙玺,可是她到现在都想不通,要送她到蔚朝身边,多的是方法,为何单单先让她进宫为宫女,明显一个小小的宫女想要接近蔚朝,谈何容易。

从来,她便猜不透他的心思。

下午的时候,许是才记起她这个人,谷风清到了琴房,听上官弹奏几曲,随口指点,也算尽了大司乐的职责,这番落入鸣幽的眼中,便又是嫉恨。

正在这当,却有宫女回禀,圣夫人过来了。

上官指尖力道一紧,手下的曲便重了个音节,引得谷风清皱眉看了她一眼,还来不及呵斥她一句。

便传来圣夫人兰氏的声音,“谷大师,安。”

谷风清虽为大司乐,但也是男子,除了白日会过来司乐坊,晚上根本不住在皇宫,就是与宫女见面,他也是要离的远远的。

“圣夫人,安。”谷风清站立几步,行了一礼,那身白衫翩若游蝶,不染尘埃。

兰氏细长的眼眸中划过隐晦的艳色,她手指轻掩嘴唇,调笑道,“不知兰氏这会过来,可是打扰到谷大师了?”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扫视了琴房一圈,那目光特意在上官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谷风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无妨,不知圣夫人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兰氏收回目光,“今个已经是七月下旬,没几天就是中元了,皇上今早还说今年想瞧个不一样的中元节,于是兰氏便斗胆先过来司乐坊这边挑选乐师,提前准备礼乐之事。”

谷风清眉梢一挑,那双清冷若寒星的眸子里有兴味的眼色,要知道往年中元节礼乐之事,都是皇后那边将礼乐单子交给他,他一应准备了就是,但这回兰氏居然就插手了。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圣夫人挑选便是。”谷风清向来为人冷漠,只要兰氏不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不管有何目的,他都是懒得管的。

兰氏笑着跟谷风清行礼道谢,随后便在司乐坊走了圈,只看人相貌的随手挑选了几人,擅琵琶、箜篌、长笛、管萧皆挑选一二宫女,轮到琴房这边的时候,她状若无意地选了上官。

谷风清在旁嘴角勾的深了点,他视线在上官身上打了个转,随后露出了然的神色。

“就这些吧,兰氏想先带回去瞧瞧,不知谷大师允否?”知道谷风清不会拒绝,兰氏偏生还多问。

谷风清拇指食指一弹,将耳鬓不羁垂落下来的发弹到肩后,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只要圣夫人还回来的时候,我这几个乐师手脚还完整就好,毕竟司乐坊可比不得夫人的栖兰殿人多。”

“哪里会,谷大师多虑了。”兰氏眸色深邃一分。

谷风清却不再理她,只看向上官道了句,“墨染,跟我来,”说完这话,才与兰氏多解释道,“我这乐师昨个才来的,可不巧,就被夫人给选中了,请夫人容我单独叮嘱几句。”

上官应声,迈着小步子,跟在谷风清身后出了琴房到殿后的凉亭,谷风清当即问道,“兰氏可是为你而来?”

知道瞒不住,上官也不隐瞒,她抬头看着谷风清,闲闲道了句,“是或不是,谷大师一向不关心这些,所以又有什么所谓呢?”

谷风清眼神闪烁不定,他背剪的双手两拇指飞快的转着,沉吟好一会才道,“你是谁?”

上官轻笑一声,她翘起小指敛了下额头的碎发并到耳后,那动作本漫不经心,但由她做来,即便是乐痴的清冷谷风清都晃了一眼。

“美人,墨染,谷大师想唤哪个名字都行的。”她亦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问不出什么来,谷风清遂道,“你这相貌一入后宫,便不知能惹多少麻烦去,你现在虽是我司乐坊的人,但别妄想我能护你。”

上官后退一步,牵起裙摆,朝着谷风清行了一礼,“墨染从未奢望。”

说完,转身就往前殿而去,与其等谷风清去查她,不若今日就都说实话,至少还能让他对自己不起疑,上官看的很明白。

她到前殿的时候,兰氏已经带着其他的乐师先行走了,只留了个宫女给上官引路。

皇宫无疑是很大的,就是有宫女带路的情况下,上官抱着琴,都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那宫女明显就是兰氏的人,一路上上官刻意套话,却没露半点。

她只知栖兰殿是皇帝赐给兰氏的偏殿,平时只住着蔚朝和兰氏两人。

上官到的时候,殿里已经响起了丝竹之音,那宫女去回禀了之后,上官得到准许,便微垂头,踏进门槛,然还不等她走到乐师弹奏的角落,就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

“夫人,腰身纤细,小夜子欢喜的紧。”

上官抱着琴的手指一紧,她脚步不乱,径直走到乐师中的空墩上坐下,十指屈张,瞅准空隙,和着调子,弹了起来。

兰氏隐晦地瞟了上官一眼,双手缠在轩辕夜脖颈,娇笑起来,“怕是这话,不知跟多少姑娘说过吧,现在用来哄我,也不怕我厌烦了去。”

轩辕夜伸手碾着兰氏耳垂,斜睨的眼眸,狭长的眼线,将他一身的慵懒挥洒的淋漓尽致,“夫人厌烦了?小夜子这会才食髓知味,可如何是好?”

兰氏咯咯地笑了,她涂着蔻丹的手摸上轩辕夜脖颈,从他银灰色的蟒服领子伸进去点,反复摩挲,“那就赶紧的将那老东西去了性命,你想如何都行。”

轩辕夜侧了一下脸,低笑一声,他的视线在整个殿内扫过,尤其是乐师弹奏的地方,似乎在警惕什么,但若细瞧了,便能发现他目光在上官身上顿了下,“一切就绪,只等夫人先行放松了老东西的戒备去。”

兰氏来了精神,她眸色一亮,“如何做?”

闻言,轩辕夜勾了勾薄唇,伸手一击掌,便见从殿门外躬身进来个粉面滑头的红衣小太监,那小太监五官生的嫩,举止伶俐,一看见就是善油嘴滑舌之徒。

兰氏面色一沉,“哼,我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扣我的人,原来是小夜子你做下的。”

这粉面小太监和兰氏之间有什么,轩辕夜清楚的很,他拍了拍她手道,“若不是小夜子,只怕夫人这会见到的便是一堆车裂后的碎肉,夫人心肝疼了小夜子也不会快活,这不,一转手,便想办法将夫人你的亲亲给捞出来了。”

听闻这话,兰氏一把扯过轩辕夜胸襟,唇几乎碰着他的,“小夜子有什么,我也会心疼的。”

丹凤眼中有深沉的郁色浮动,轩辕夜就着那姿势,竟张嘴就轻咬了一口兰氏唇尖,他动作快,在兰氏没反应过来的当,又飞快的抽离。

暗里地,一直余光瞟着两人的上官手指一滑,诧了音,在整个调子里尤为不和谐,旁人听不出来,但轩辕夜本也是精通音律的,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他嘴角暗影倏地加深,颇为玩味地屈指敲了敲案几,那节奏和着调子,半点不突兀,“为了和夫人的来日方长,这几日就暂且让他伺候夫人吧,待大事一了,咱们有很多的日子可快活。”

最后那句,待“大事一了”之后的话,轩辕夜说的尤为低沉,听在不同人的耳里,意味皆不同,兰氏媚笑不止,上官指下的琴声,不由自主地便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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