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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二)

181、本宫身孕也是他人的?

轩辕夜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觉得血的颜色能这般的刺眼。

那刀从上官柔软的身子透体而过,刀尖沾染的血色恍若她唇边的朱砂美人痣,带着殷红和迷醉的晶莹,一瞬就让他视野遍布这样的颜色,周遭的一切渐行渐远,他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唯有闵王张狂的笑声,以及他在说——

“夜大人,果然是真阉人哪,那是不是要免除大人身上黄金之勺的嫌疑,将这另一女子一并给杀了?”

轩辕夜挺直背脊,他紧握着那炳刀,看着上官那身子缓缓地瘫软在地,他低垂眼眸,手一抽,那刀就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从上官体内抽出,伴随而来的是更多汹涌的温热血液泊泊而出,将她身下遍染嫣红,宛如一地血莲绽放。

“呵,”轩辕夜冷笑出声,他的眸光一直锁在气息逐渐微弱的上官身上,见她桃花眼中浅淡笑靥,没人看见他寡情的唇边就起思思缕缕的缱绻柔情,他自己亦不觉,只是道,“闵王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两人活着吧,什么真假伪宦黄金之勺余孽,您在城外的几百精兵没了神策禁军的牵制,怕是又入城了吧?”

轩辕夜说到这里,他随手扔了那沾染上官鲜血的刀,转身对着皇帝就道,“启禀皇上,小夜子要奏,随闵王回京之几百精兵,日前置皇上圣令不顾,几番私闯入京,扰民为患,神策禁军驱赶之下,死伤无数,这等事随意问个京城百姓,皆可为证!”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便是。

闵王面色铁青,明明是他神策军挑衅在先,只这会在朝堂之上,不管何缘由,他手下精兵私自进城,便是理亏。

轩辕夜冷笑出声,龙座之上的仁康皇帝面色转沉,已呈阴暗。

但凡为帝者,便最为多疑,即便是亲生儿子,也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闵王还不是他的血脉,且又兵权在握,早先闵王一直在边漠征战沙场不回京城,仁康皇帝还尚有放心。

而现在闵王不仅回了京城,带了几百的精兵不说,便从未再提过何远去边漠的问题,在他的势力之下,也没任何一个大臣敢将这事给提上朝堂,故即便仁康皇帝早有心让闵王远去,那也是没由头的。

“夜大人何必恼羞成怒,”闵王轻笑一声,嘴角有讽刺,可那眼里却没半丝的笑意上达,黑沉的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密布阴云,“黄金之勺又如何,夜大人已经下手杀了一个了,这剩下的自然再刺一刀,便清清白白的。”

一霎,轩辕夜眼神锐利如鹰隼,他盯着闵王,眸带寒色,倏地又渐起嘲弄,仿若闵王的伎俩不过如此,“王爷,确定要小夜子再补上一刀?”

他问道这里,状若无意地将选择主动权交到闵王手上,实际却看着龙座之上的仁康皇帝。

自古帝王之术,便是要平衡,今番这遭,轩辕夜清楚仁康皇帝不会让闵王得胜了去,也不会让他惨败,还没到收网的最后阶段,皇帝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扰了草蛇。

只是……

他的余光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的上官,她的面色越发的白,如冰雪之色,她一直不肯闭眼,只睁着那双眸子,看着他,从头至尾,眼不带眨。

许是察觉到他的那抹眼光,上官嘴角牵扯出轻笑,她手指动了动,触及身下温热又粘稠的血液,心下有叹息,竟还有心思想着,这都是凤翊的血哪,这才三天不过的时间,便让她这般挥霍,若他知道了是不是会气的跳脚。

很奇怪的,再一次被舍弃的生死之间,她想的人再不是轩辕夜,居然成了凤翊那张邪气不正经的脸。

每个人鼻端都是厚重的血腥味,这种时候,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已如草芥,一文不值,没有为上官随时都会的香消玉损都惋惜。

天女姽脚步有迟疑,她似乎想上前扶起上官,但又不敢有旁的动作,眼中有焦急不安的神色,不断地看向轩辕夜,这种场合,她也是不敢胡乱吭声的。

正在这僵持不下的当,有小太监尖利的传唤声音突兀地响起——

“红酥娘娘驾到!”

瞬间激起无数诧异,恍若石落湖泊,荡开的波纹圈圈而过,经久不息,就连仁康皇帝面上都露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红酥踏进朝堂,一脚踩在血腥之上,她顿了脚步,双眸圆睁,十分之惊讶地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上官,惊呼出声,“上官……”

随着话语,她不顾身上华服,奔了过去,沾染一身的血污,小心翼翼地抱起上官,转头就朝皇帝道,“请皇上请御医。”

仁康皇帝皱眉,他看了一眼同样神色不太好的闵王,向红酥问道,“爱妃,认识此女?”

红酥冷哼出声,“岂止是认识,臣妾一直视上官为姊妹,臣妾怜她飘零无依,几个月前央其帮忙回了兖州老家一趟,寻个故人,后来上官还对臣妾故人有救命之恩,故臣妾便征得她意见,送到千岁府伺候夜大人,也算是有一栖身之地,若日后遇见良人,自可从千岁府离去,上官此相貌,皇上也是看到了,他人臣妾还不放心,唯有夜大人臣妾觉将之托付是为保全之法。”

轩辕夜敛着眸,不对红酥这番话多言。

倒是闵王不甘心的道,“那娘娘可知,此女身怀有孕,正是夜大人的骨肉。”

听闻此言,红酥将上官又重新放回到地上,腾地起身,艳丽华服上一身的血迹,她几步到闵王面前,扬起手便是一耳光扇过去,“住口,那本宫现在身怀两个月的身孕,也是他人的不成!”

闵王平白被一妇人抽了个耳光,额头青筋之跳,就是他手都被捏的咯咯作响,然而红酥的话却在朝堂上乍起一道惊雷,将所有的人都震住了,尤其是仁康皇帝。

他甚至几步从龙座上下来,到红素身前就问,“此话当真?爱妃,身怀龙子了?”

红酥一拂袖,她转头看向仁康皇帝,脸上柔和一瞬,“是,臣妾本就是准备过来告诉皇上此事,听人说上官妹妹也在这,便想过来瞧瞧她,岂不成想,她已在阉人宦府都给人利用了去,皇上,臣妾求您,快请御医啊……”

“好,好,好,”这时候什么伪宦之事,什么黄金之勺余孽,皆被仁康皇帝暂时抛一边,“传御医,不,赶快将人带去太医院,让御医务必将人给朕治好了,要不然提头来见。”

纵使是哄红酥开心也好,不管是处于何原因,终归上官的生死是有着落了。

轩辕夜看着有小太监进来,将上官动作轻柔地抬了下去,他似乎松了口气,眉心突突的疼,心才起缠绵不断的疼,像是被什么剜掉了一块,整个的胸腔之中都空了,上官拉着他手将刀刺入自己身体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不断闪烁,那刺眼的一地血色,他觉得这一辈子恐怕自己都忘不去了。

闵王受了红酥一巴掌,那半边的脸都迅速地红肿起来,他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朝仁康皇帝道,“父皇,这与夜大人是旧识的女子,黄金之勺余孽该做何处置?”

仁康皇帝已然不悦,红酥却又开口道,“黄金之勺余孽,王爷不是说笑吧?”

闵王想开口,红酥截断他的话,“您说这姑娘是前朝余孽,可真不巧,臣妾这有个人识的这姑娘,还能将其来历说的一清二楚。”

皇帝似乎起了兴趣,“哦?爱妃指的是何人?”

红酥嫣然一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乐坊谷风清谷大师。”

她话音才一落,门口就再次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司乐坊谷大师求见。”

“传!”皇帝开口道。

依然是一身白衣的谷风清缓步进来,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微臣谷风清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仁康皇帝一抬手,示意他起身,就指着天女姽道,“听闻你认识此女子?”

谷风清抬头,见着天女姽,他唇边就露出了丝浅笑,明眸晶亮,衬得他身上气质越发的干净出尘,“阿姽,还不过来,为兄可是托人寻了你许久。”

天女姽盯着谷风清看了好一会,突然就红了眼眶,脸上表情有激动,她几步到谷风清面前,期期艾艾地唤了声,“大哥……”

谷风清宠溺地伸手拍了拍她发髻,声音再是感慨不过,“没事,莫叫人笑话了,去跟夜大人道个谢,之前为兄有拜托帮忙寻你,定是给夜大人添了许多的麻烦。”

天女姽靠在谷风清胸前,身子动了几下,状若撒娇,不愿意此刻哽咽的面容被人看见。

红酥这会才嗤笑出声,“王爷,现在可清楚了,这姑娘是谷大师走失多年的同胞妹妹,哪里是什么黄金之勺的余孽,而夜大人不过是之前受谷大师所托之事而已,不曾想,今日到闵王手边,就被扭曲成了那番模样。”

“你……”闵王再说不说一句话。

就连一边的轩辕夜此刻也只是闲闲看着红酥和谷风清两人,他瞧了天女姽一眼,心下什么念头都有,当下便觉京城这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谷风清,这人到底是何身份?

182、一怒,血流成河

是夜,月凉如水。

整个千岁府寂静一片,连往日透亮的宫灯亦幽幽不甚分明,有痴缠小虫不经意撞上,便是一轮生死不知的飞蛾扑火。

轩辕夜的房间里,亮白如昼,他坐在床沿,脸上胭脂白粉去了,他风华无双的面容影影绰绰有深浅不一的暗影纠缠其上,最终呈现出一种复杂的面无表情。

床上躺着上官,面白无色,唯有长翘睫毛投下的影子是唯一的颜色,她双眸紧闭,气息微弱。

轩辕夜伸手抚上她那张红唇,目光柔和地在旁边的朱砂红痣上打了个转,然后他视线下落,就瞧着上官肚腹间的伤口愣神。

御医来瞧过,做了包扎止血的处理,也开了方子,他也让慕老鬼看过,都说今晚会发烧,但挺过去便没事了。

他的那一到,也是有数的,避开上官要害,可终归伤口深的很,失血也过多,红酥也算来的及时。

想到此处,他便想起闵王来,寡情的唇边浮起一丝杀意凛然的浅笑,“暗五。”

“在!”不知从哪处的阴影之中传来暗五的应声。

轩辕夜嘴角意味深邃,狭长的丹凤眼中厚重的杀意宛若经久不化的坚冰,“可都探听清楚了?”

“回主上,城外闵王精兵三百五十四人整,再清楚不过。”暗五语调无波,可那深处同样是含杀气的。

闻言,轩辕夜又伸手从上官面颊而过,他就低声笑道,“十三看着,今晚上本王就断了闵王爪子去,他日还让他在边漠有家不能回,这样,你可平气?”

上官自是无法回答的,她在轩辕夜的低笑声中安安静静的仿若只是沉睡了一般。

而此时的闵王府书房,闵王暴怒的讲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扫落一地,他有点面颊还带红肿,一双眸子里闪烁这金石之光的杀伐。

凤静敛着眉,指间摩挲着腰身系的那块红玉坠子,抿唇不语。

“红酥,夜阉人,”他将这两名字说的咬牙切齿,额头青筋跳动,眉目之间狰狞又扭曲,“一个低贱妇人,一个身残阉宦,好的很,好的很。”

最后几字,他竟仰头大笑出声。

凤静夜不多劝什么,事实上他在想着闵王果然连他也是不多信任的,上官是他从凤家接到宫里去的,为此还瞒着凤翊,而那叫什么阿姽的姑娘也是之前他发现黄金之勺异动,费了好心的心思才无意间觅得的。

为此,他敢断言,这姑娘定是和黄金之勺有莫大关系。

依着他的本意,这次用假孕一事先行试探轩辕夜,待手边从阿姽着手,知道更多消息之后,这便能成一张制住轩辕夜的王牌。

可闵王终究只是擅于在沙场上所向披靡,论谋算人心,还是差了轩辕夜一招。

而对于上官差点身陨这意外……

凤静想着,只怕回去瞒不住凤翊了。

他幸苦为之解毒换血的女子却差点断送在堂兄手里,此间不过三天的时间。

“今日之事,静如何看?”良久,许是怒意有缓,闵王出声问道。

凤静沉吟片刻,斟酌的回道,“算不得谁赢谁输,只是一场较量而已,只是却不知皇上是何心思,对于此,咱们是输了夜大人去,不若他总待皇上身边,就是如妃也是不及的。”

闵王眉头皱起,似乎在想着某种解决之法。

凤静又道,“揣度圣意这种事急不来,不若王爷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接下来夜大人可能会有的还击举动。”

“他敢!”闵王想也不想就厉声道。

凤静摇头,“不管如何,王爷要防着他从城外精兵入手,毕竟您那几百精兵也是受了皇上忌惮的。”

闵王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状,凤静止了话音,多余的他也不多说。

好半天,整个书房安安静静,倏地闵王才开口,“你觉得若让孙家孙粥弼想办法,通过孙家的商行遮掩,将那几百精兵分批安排进城,扮作平常百姓如何?”

凤静想了下,孙家一向势大,若说他们凤家向来人丁不旺,那么孙家便是相反的,几百年来,同为四大家族,孙家不仅一直子嗣绵绵,且孙家参与的买卖和朝堂之上的人脉关系,便像是蜘蛛网。

于是他道,“可行。”

闵王脸上才终起点轻松的神色,“事不宜迟,那……”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闻书房外有随从高声来报,“启禀王爷,一千神策禁军冲进城外驻扎军营,此时正厮杀起来。”

闵王和凤静两人皆是面色一变,闵王脸上更是遍布杀气斐然,“夜阉人,当真是来的好,来人,与本王换上铠甲,今日,本王就要再杀上一场。”

凤静心思一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只拱手道,“夜大人狡诈如狐,王爷还需多加小心。”

他这话才落,闵王已经衣袍一撩,大步往王府外走。

凤静神色不定跟着闵王出的王府,然才一踏出那道门槛,他就看到凤翊面无血色一身阴沉地站在王府外,似乎在等他。

脚步一顿,凤静看了他一眼,目送闵王身穿铠甲,手提长枪,跨战马威风凛凛地奔向城外,他才缓步到凤翊面前道,“走走?”

只这会,夜色暗了,坊间没几个人,随从赶着马车在后面悠悠的跟上,前头是凤静和凤翊。

两人只那么并肩缓行,好半天谁也不先开口。

走过一条街的距离,拐角之处,凤翊整个人都罩在阴影之中,不见半点表情,他唇一张,才开口,“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我便想开口求你,放过上官美人,她不该是权斗的牺牲品,纵使她知道一些什么,那也不该是被利用算计的理由。”

闻言,凤静没立刻回答,他只唇抿的更紧,眉目之间的轻愁碧波浩荡,汪蓝若毒,“胸口很疼么?”

他反而问了无关紧要的话。

凤翊不知他想说什么,遂回头看他,只见从来面目平凡的凤静脸上,此刻有一种效益,似讥诮又似缅怀,深浅不同,便让他的面容无端生动起来。

“她死的时候,我搂着她,也是那般心情,偏生立场不同,她要杀我,手握匕首,还哭着在说,静,我是真的爱你,可是也必须要杀了你,没选择……”

说到这,凤静抬起右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就继续道,“然后我就夺了她的匕首,再回神之时,她人已经满身是血地躺我怀里,胸口插着匕首,脸上带笑,我知道那便是她想要的结果,终归死仔我手里,她也是觉得幸福的,独留我一人在这世间,直到死,抑或他日我爱上别人,那心里也总是有她一席之位,这就是她要的……”

凤翊还是第一次听凤静这般详细地说起往事,他怔忡当场,心口泛疼,一身都觉得冷了。

“我不知道上官夫人会自行出来站到刀尖之下,不管出于何种心思,那也是她想要地,你若真想不通,他日可自行问她,”说到这,凤静抬眸看着凤翊又道,“有时候算计或者利用,处在那个位置,那也是不得不为之而已。”

这样的道理凤翊不是不懂,他牵扯了下嘴角,似乎想拉出个笑脸,到头来映到凤静眼眸中的就只是个难看的苦笑,“我知晓了,凤家的规矩也懂,这之后的时间,容我离家。”

说到凤家的规矩,凤静眉头一皱,“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能改的,你当知从前我不想你涉足过多的事那是为何,如今,你想抽身也是来得及的,本来我便也没考虑过你,凤家规矩,我早有准备承担,这世间活着便是煎熬。”

听闻这话,凤翊看着走到他前头的凤静,眼眸有闪,他唇动了下,有些话自然不必再说,只到时候,一切知分晓。

且说闵王战马奔出城,在城门某处的阴影之中,一身银灰蟒服的轩辕夜嘴角噙着阴冷无情的笑,他看着闵王出城,朝身后一挥手,就有心腹太监上前,“去皇宫回禀皇上,就说闵王怒极之下,身穿铠甲手提长枪,跨着战马奔出城,欲与城外精兵营汇合,不知想干什么,请皇上示下。”

那太监具是点头,领了吩咐之后,当即打马朝皇宫而去。

随后轩辕夜一扬马鞭,跟着闵王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身后是好几十的神策禁军,而谁也不知,这些神策禁军中,他早安插了无数自个的亲卫进去,那是绝对听从他话党的。

闵王赶到精兵营之时,只见整个精兵营中哪有厮杀,安安静静的何往日没有半点不同。

几位领头队长见闵王深夜来此,皆意外非常。

闵王心下直觉不对劲,然还不等他转身离开,就有响彻天际的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呼着,“圣上有令,神策禁军奉旨绞贼,圣上有令,神策禁军奉旨绞贼……”

那声音一声搞过一声,惊的整个精兵营都扎起波澜,众多精兵纷纷拿起武器从营中出来站在空地上。

闵王大怒,心知自己是中了轩辕夜的招了,他仰天怒吼,“夜阉人,给本王出来!”

回答闵王的只是一声冷哼,紧接着便间漫天的羽箭洒落下来,每一箭都带起漫天鲜血。

只一瞬间整个精兵营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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