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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三)

221、可想觅一良人

上官睁眼之际,已是天色大亮,她好一会没动作,只是眨了眨眼,心头再是明镜不过,昨晚她在喝了合卺酒之后,便晕乎乎的,多半是凤翊做了手脚。

她伸手往旁边的位置摸去,冷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

缓缓起身,上官视线在整个房间里梭巡一圈,燃尽的龙凤喜烛,摆了一桌的酒菜,贴门窗的红双喜剪纸,以及她身上的大红鸳鸯锦被。

现在看来,这种通红如血的颜色,倒讽刺的很。

“夫人,可是要梳洗?”小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上官回身,她揭被下地,“进来。”

小桃端着同样贴了双喜剪纸的黄铜盆进屋。

上官最后看了眼满屋的红色,就轻声吩咐道,“将院子和房间里的剪纸都撕了,被褥换其他颜色。”

想了下,她又问,“可有看到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桃摇头,将一盆的热水搁在架子上,就听吩咐地去窗边撕那剪纸,“奴婢不知,好想早上起来就没见到爷。”

上官伸手进热水里,看清亮的水蔓延过手腕,她就单单应了句,“哦。”

小桃将整个房间的简直都撕的干干净净,歪头瞅着上官的背影,她在风月场地也呆了好些年,最会察言观色,又哪来看不出上官和凤翊之间出了问题,可有些事,还就是她一婢女不能问的。

“那微雕之术,勤加练习。”上官甩了下玉指上的水珠,不咸不淡的吩咐道,话语见半点听不出任何情绪。

小桃应了声,知晓上官这时候不想她在旁,遂便将早膳摆上来,就去联系微雕了。

上官若无其事地用了点,即便没胃口,腹中还有个孩子,她也不得不吃。

此后的日子,上官突然就沉默了下来,自从凤翊离开的那晚开始,她也没刻意的去打听凤翊是干什么去,那不关她的事。

她目前的能做的,便是安心将孩子生养下来。

闲来无事之际,她除了微雕,就开始缝制很多的小衣裳,小小的袖子和衣摆,看着都是精致可爱的,而凤翊,仿若这个人就从未出现过,他存在的痕迹,也从这个院子彻底的消失。

而他为她置的那宅子,上官也不想去住,便找牙子租了出去,这一进的小院子,她找到屋主,使了双倍的银子,给买了下来。

也是这时候,她开妆奁匣子取银子买院子之际,才发现,当初她给凤翊买宅子的银子,稳稳地放在匣子里,半分没用。

也难怪他当时笑的怪异。

上官只看着那银票半晌,然后便出门,又去了钱庄,将银子存了进去。

美人胭脂铺那边,凤翊是早做了打理,根本不用上官操心,就是平时进货之类的事,飞花和摘月两丫头也再熟悉不过,上官不过每月收取银子就是,而她也不去那边,银子都是两丫头轮流送过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有余,就在上官以为她忘了所有的人,也被所有的人都遗忘之际,花九来了。

她带着两刚刚会蹒跚走路的小孩,也不让息子宵进院子,径直旁若无人一到上官地头,找了位置坐下,就将两小孩扔给上官,让她帮着带会。

毕竟两孩子实在不轻,花九抱着走几步路,就手酸的不行。

两小孩儿不认人,上官之前在小汤山也是照顾过的,遂一见上官,两孩子倒和她亲热的很。

花九在旁自己倒了水喝,看上官同时顾着两孩子,有手忙脚乱,眼眸就起明显的笑意。

中午的午膳,自然是息子宵当了跑腿的,去酒楼定了一桌送到上官这边来,可到用膳的点,花九却将两孩子丢给息子宵,连饭都不让人吃就给赶出了院子。

息子宵无奈,冷眼冷眸地横了上官一眼。

上官就笑的花枝乱颤,花九背对着她时,当着息子宵的面,她甚至手还搁花九腰身上,眼波流转,就挑衅息子宵。

满桌的饭菜,只有花九和上官两人用,用至半途,花九当无意地道,“上官,可想觅一良人?”

上官正夹菜的手一顿,她转眼看着花九,瞧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浅笑道,“莫非阿九要给奴家做媒不成?”

花九摇头,戳了碗里的饭一下,再抬头之际,就笑的意味深长,“那来笔买卖吧。”

上官搁了筷子,洗耳恭听。

“你去京城,将凤静的堂弟凤翊带回来,这不就有良人了么?”花九慢条斯理的就说出让上官再不淡定的话来。

甚至她脸沿都冷了下来,看着花九再不复刚才的欢喜。

花九当没看到她的脸色,又道,“你放心,你若带回了凤翊,不让他参和京城的事,凤静自会让凤家不再管着他,你的名字也能以凤翊平妻的身份入凤家族谱,日后肚里孩子只要凤翊认下,凤家便总能回护一二,稳赚不赔的买卖。”

闻言,上官冷笑了声,她眼眸之中有冷色晃动,“好个稳赚不赔的买卖,那么你花氏阿九又能得什么好处去?这凤静之事什么时候和你沾上边了?”

花九并不恼怒,几句话的功夫她吃的差不多,拿干净的筷子给上官夹了筷子的菜,示意她先吃才道,“是和我不沾边,没办法,谁让我家夫君和凤静是生死之交,他拜托的事,我岂能不插手。”

一听这是凤静的意思,上官面色稍霁,她想了会还是想不通凤静此举的用意,“奴家不明白,凤静想干什么?”

花九瞅着她,望进上官眼底,看她似乎真不知道的样子才幽幽叹了口气,“凤家历来的规矩,你可知?”

上官摇头。

花九继续道,“那你又知为何四大家族里面,唯有凤家向来子嗣单薄?”

听闻这话,上官眸色一凛,她同样和很多人一样,都认为那是凤家自己的原因,哪里想过还有其他的隐衷。

“凤家从大殷建朝之初,就有个规矩,但凡凤家每代的子弟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个,是天生要被舍弃的,或是夭折殒命,或者各种打击沦为废人,然后再有并出色的子弟继承家业,且凤家子弟每一代的兄弟不能超过五人,这就是为什么凤家人很少大肆纳妾,即便纳了也不会诞下子嗣的原因,而这个规矩,是做来给大殷皇帝看的,让大殷皇帝放心,所以在四大家族里,其实皇帝对凤家那是对放心不过的,最忌惮的是从前的梅家。”

花九娓娓道来让人吃惊的事实,只听得上官双眸圆睁难以置信。

“你可能已经想到了,这一代注定被舍弃的那个人是凤静,可是凤翊却半路插了进来,这也是向来凤静对凤翊都不屑一顾说他是废物的心思,可是现在京城的局势,相信你也知道,你的主上动作可是大的很,凤翊早夺了凤静家主之位时便知晓了这个规矩,谁知他是怎么想的,前段时间跑来找你,凤静其实也来过一次,不过是为了给他送点卜老的配的药,还斥责了他一番,放话家中长辈要逐了他的身份,即便如此……”

说到这,花九顿了下,她摸着桌上的筷子,眼眸低垂。

“凤翊还是回了京城,你可知他这半月做了什么?”花九问上官。

上官哪里知道,她这段时间一心不问外事,若是花九不说,她还当真半点都不知道。

“他回去便打着凤家家主继承人的身份,出入宫廷,若不是算计不过凤静,我估计他都企图将凤静给软禁或者逼出京城。”花九倏地看向上官,眸色灼灼。

她见上官一言不发,便继续往下说,“能猜出来他先干什么吧?他想代替凤静,成为那个被家族舍弃牺牲的人,所以凤静前几日传来消息,觉得你若是去了京城,自然能带他离开,至于你的主上那边,凤静会为你遮掩。”

上官深呼吸一口气,才稳住声音,带点颤音的问,“那凤静呢?奴家若带走凤翊,被舍弃的人不就是……”

“是,”然,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花九打断,“那是凤静自己的选择,即便作为他生死之交的朋友,也会尊重他的决定,而且你以为即便牺牲了凤翊,可凤静还留凤家的一日,大殷皇帝会安心么?不,他不会,他比任何人都狭隘,眼里容不得沙子。”

上官沉默,听闻凤家的隐秘,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自己要如何抉择,而且即便她去了京城,凤翊就真的会跟她走么?

他能在洞房花烛夜舍她而去,便自然说明在他心里,家族的份量还是要重于她。

似乎知道上官心里在衡量什么,花九一推面前的碗筷,就闲闲起身,“至于凤翊会不会跟你说,你自不必担心,凤静会安排好一切,只需你这个人去京城便可。”

“而且从此,身边良人为伴不好么?我看的出,凤翊很喜欢你,深入骨髓,他不会真的舍不得你。”花九的言语带着一如从前的蛊惑,像是有人堕落的妖魔之言,让人心神大动,难生拒绝。

所以上官也是意动了,可她咬了咬朱砂红唇,费了好生的力气才道,“奴家要考虑。”

花九点头,对上官这回答半点不意外,“自然,我也只是将这买卖跟你说而已,和你做买卖的人可是凤静。”

222、舍不得

上官没考虑太久,也就一晚上的功夫,她便决定接受凤静这桩买卖,不是为能觅得个体己的良人,她只是不想凤翊死去,总是觉得他若死了,那么在这个世上可能就在无第二个对她那般掏心掏肺的男子。

会半点不计较的念她一辈子,想她一辈子。

有人这样惦记,那便是存在这世上的痕迹,不至于人一去便烟消云散。

她没跟花九支会一声,天一亮便收拾了细软和贴身衣物,找来小桃将一并的事交代下去,微雕铺子如果她回京顺利,也就个把月的功夫就能回来,也不至于会断货,美人胭脂铺,有飞花和摘月倒不用她操心。

提着包裹走出院子,可才到门口她便顿了脚,眉心一皱,又回身鬼使神差地将那身大红的嫁衣一起带上,她说不清带上这嫁衣是出于何意,只是想那么做于是也就顺从本心那么做了。

花九那边,几乎在上官一出昭州,她便知晓了,于是飞鸽传书一封,很快地通知了京城凤静做好准备。

身怀有孕,上官自是不敢骑马,便雇了辆垫有软褥子的马车,一路不紧不慢地往京城去。

几天之后,她才进京城城门,一下马车还未回过神来,便早有不起眼的小厮在城门口候着,眼见上官,立马上前,小声的道,“可是上官夫人?小的家静大人有请。”

上官点点头,她视线遥空,看了眼久违的京城,有熟悉的气息蔓延过她的鼻端,以及一丝一丝的异样情绪。

她又回来了,轩辕夜可知道?

小厮也是赶的马车来的,上官才一露面,就又上了马车,她什么也不问,一副全听凤静安排的模样。

个把时辰后,马车停当稳了,小厮在马车外低声道,“到地了,上官夫人可下来。”

上官撩开帘子,视野之内是熟悉的一景一木,小厮却是直接将马车赶到了凤家的听轩小筑。

她也不知凤翊知不知晓她回京了,只下来,站在院子里有片刻的怔忡,仿若从前在听轩小筑的日子就似昨天,一幕一幕皆再是清晰不过。

“怎的大哥今日居然对我这小院子起了兴趣,莫非还想要过去不成?我可不会同意……”有依稀说话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贯不正经的调笑轻浮,怎生风流了得。

上官一听这声音,身子一颤,就缓缓转身,朝着声源处看过去。

“哼,院子?我想要的什么没有。”回答的是凤静的声音,轻蔑而不屑。

紧接着两道人影便转了出来,那个是拐角的游廊,上官站在院子里。

“哦?那不知……”凤翊脸上带笑的说着什么,可他这话还没说完,一转过拐角,立在游廊尽头,就见着布衣加身,却依然妖娆妙曼的上官,那话音顷刻就止了。

甚至他手里向往常一样拿着的那胭脂尖的玉笔啪的落地,好半天只那么盯着上官都回不过神来。

凤静眼眸深邃,他的视线在上官和凤翊身上转了圈,朝一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就悄然退了下去。

红唇微勾,牵扯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上官就恍若清风的温言细语道,“爷,奴家来了……”

“回去!”

上官话没说完,就被凤翊一声喝的打断,从初初的惊讶之后,他极力忽略心底泛起的那种相见的喜悦,转而脸色阴沉如雨,半点好脸色也没给上官。

两人一个院中,一个游廊,就那么目光相触,仿若跨过千山万水,又像是漫长过一生一世,凤翊眸带掩藏不住的痴缠,上官桃花眼安宁如水,可深处的暖意有上浮。

她不为凤翊那话心恼,脸上笑意更为媚了点,“回去自然要回去,不过奴家是来带爷一起走。”

直白的说出自个的目的,她相信凤静这心思也是半点没隐瞒的,而且根本就瞒不住的。

眼见上官笑靥,即便凤翊心头对凤静怒的很,可对上官,他刚才佯怒的神色再绷不住,终归他还是舍不得吼她半句,哪怕就是说话大些声也觉是自个的罪过。

几步出了游廊,他拉着上官径直进了房间,关了门,一转身便再忍不住的将人死死拥进怀里,埋首进她芳香的脖颈间,深嗅不止。

上官指尖一颤,尔后她缓缓抬手,轻轻地拉住了凤翊掌宽的腰带。

“才半个月哪,简直想死爷了。”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可凤翊就是憋不住,所有的坚定和算计在见上官的那刹,皆成绕指的柔软。

所谓英雄气短,也不过如此。

上官轻笑出声,她唇边的朱砂美人痣褶褶生辉,像是不小心沾染的口脂,直惹的人想给舔舐掉,“爷和奴家回昭州吧?我们住爷买的那个小宅子,奴家很喜欢。”

她不敢在京城多待,只因从踏进京城的那一刻开始,轩辕夜的脸就一直在她脑海中消散不去,刚才见到凤翊,才好点点。

她怕自己忍不住,再待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跑去瞧轩辕夜了,迫切的,她开口便句句不离回昭州之事。

意料之中的,凤翊摇头,眉心皱起,他就问,“凤静接你过来的?让你劝爷回昭州?”

上官点头,直言道,“是,他不想爷在京城,所以让奴家来带走爷。”

凤翊沉默,他放开上官,走到桌边,愣愣地坐下,沉吟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对不起美人,爷要对你失信了,爷不能跟你回昭州,爷要留在京城,凤家需要爷……”

闻言,上官脸上的笑意终于敛了,她张了张唇,想说点软和的话,然而开口却是冷笑,“原来爷所谓的在意,就值这点份量,奴家知道爷的打算了,奴家这就走,是奴家将自个看的太重,以为在爷心里能大过天去,原来也只是如此轻如薄纸而已。”

这种妄自菲薄的话让凤翊猛然抬头望着上官,他脸上神情很复杂,复杂的上官根本看不懂。

“不是,你在爷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可是……”说到这里,凤翊苦笑了声,“有些事,爷是不得不为,这是从出生就必须要背负的,没办法摆脱掉,从前爷也以为家族那算什么,总归爷是纨绔,可是不一样,美人,后来爷才知道,还是不一样的,凤家血脉融入骨髓,去除不了。”

其实上官明白,凤翊这种背负一如轩辕夜身上所承担的,不想为却又不得不为,一种姓氏带来的枷锁,至死都跟随。

她何尝也不是,只不过除了轩辕夜不强迫她,便在无人可管束她而已,所以她才偷得现今这点喘息的自由。

于是她道,“奴家明白,只是奴家想说,爷就半点都不考虑一下么?若是一切事了,爷还是要待在凤家?”

或许压根就没想过这种可能,凤翊眸带深意地瞧着上官,倏地他眉目舒展,就又是风流不羁的俊逸笑容,“舍不得爷了?”

说着他向上官招招手,上官靠近,十分温顺地任由凤翊抱着她坐他腿上。

她双手攀着他脖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可是只有她自个才知道这回答有几分真几分假。

凤翊眉目笑意更盛,似乎为上官心里头终于有点他的位置而高兴非常,“不枉爷宠你一场,爷答应你,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

这话的意思便是还有转圜的余地了,上官遂郑重其事地开口,“爷,奴家想和你过一辈子,真的,除了爷,这世间再无第二个人会那么对奴家,奴家不想失去爷。”

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然带颤,就是上官自己都被自己这话给蒙骗过去,桃花眼眶带红,她瞅着他,眼不带眨,艳媚又惹人疼惜。

凤翊叹气,只觉胸腔之中有像闪电一般的悸动急蹿而过,他伸手抚着上官下颌的软肉,微抬头,就在她红唇边轻啄一口,“爷何尝不是……”

说完这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滞,上官不敢在长久的与凤翊对望,怕他看出什么来,便偎进他怀里,半垂眼眸,遮了所有的情绪。

而她没看到的是,凤翊同样如此。

两人心思各异,偏生又说着缠绵悱恻的话语来,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蛊惑谁。

上官便暂时在听轩小筑住了下来,每日凤翊自然会过来,偶尔也会在这边过夜,甚至还给上官找了卜老来诊脉,开方子调养身子,可是他还是不碰她,不会彻底地占有上官。

这点怪异让上官心有不安,想来想去,她也不知不安在哪处。

而凤翊再看到上官将那身嫣红嫁衣也一起带了过来之时,他看着她的眸子就带意味深长又戏谑的笑意。

终于在十天之后,趁凤翊出府的当,凤静突然过来。

他过来带给上官的不仅是凤翊最近在做的事,还有关于轩辕夜的消息。

上官还是缄默不言,对九千岁是否就是夜王一事,不说任何言词,她旁敲侧击,也确定凤翊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事,便只是听着就是。

末了,凤静有意让上官最好尽快说服凤翊,只说怕晚了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上官自有打算,轩辕夜的事她不参与,此次,她只为凤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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