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关注佳人微信】佳人网的老朋友新朋友,点这里扫一扫,即可第一时间免费获取文章更新~
只为认真做自己

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三)

239、无爱亦无恨

是夜,月凉如水,带着春的潮气。

寂静黑暗的坊间,突起数道黑影,黑影急速奔走,手执利刃,带着寒芒反光,在安静的夜里,只闻纷沓脚步声。

根本就没睡觉一直在调息的轩辕夜猛地睁眼,两道璀璨的微光从他丹凤眼中一闪而逝。

他一撩袍边起身,到木窗边先是朝上官那院子看了看,见里面漆黑一片,知晓她休息了,才手撑窗棂,从二楼一跃而下。

待落地,他恍若闲庭散步,走在空无一人的坊间,有风而起,吹起他长发,只那眨眼之间,他不过才走出数步,那几道黑影迅猛如狼地蹿上来。

刀光晃过,交织的利刃,轩辕夜眼也不眨,人一个后仰,便避过扑面而来砍向他的两把刀,双手一扬,那掌心晶莹如玉,拍向及身的两道黑影,瞬间就毙去两人性命。

这当,所有的黑影才呈包围之势,将轩辕夜围在中间,却是执着刀不敢上前。

轩辕夜冷笑一声,他捻了下耳鬓那搓发,头微抬,就看向不远处的屋顶,“既来之,还不敢现身?”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的沉默。

轩辕夜也不急,他视线扫了圈这些死士,薄唇带笑,迅速出手,黑袍划过晦暗的弧度,几乎是一掌便去一人性命。

这些人都是黄金之勺的死士,他再清楚弱点不过。

“夜王,还是一如往昔。”有轻柔之声传出来。

轩辕夜转头看向声源处,他手上正抓着个死士的咽喉,眼梢一眯,就带起戾气,指间再用力,只听的咔嚓一声脆响,他却是一只手便生生捏碎了那死士喉咙。

“白子苏,本王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来了。”出现在轩辕夜视野中,正是一身白衣面容俊美阴柔的男子,他站在屋顶,身边还跟着八字胡的上官觅忠。

白子苏轻笑一声,那眉眼之间就仿若香花绽放,俊的超乎男女之美,“夜王该改口叫白长老才是。”

听闻这话,轩辕夜一挑眉,周围还剩的死士根本就不敢上前,他走了几步,离的白子苏近点就道,“哦?”

“可不是么,我还要多谢夜王,如若不是你杀了那几位长老,我又怎会有坐上长老之位的一天。”白子苏一一道来,他和上官觅忠都是不会拳脚的人,可是这会却能稳稳站在房顶上。

“原来如此。”轩辕夜淡淡一笑,可那笑并未到他眼底,只是越发衬得他眸子里冰寒彻底。

“为答谢夜王,我可是为夜王备了份大礼。”白子苏这般说着,他缓缓扬起手,也不见他手里有什么东西。

可是却有一股警兆在轩辕夜心底升起,他看了眼脚下被自己杀死的尸体以及周围不敢上前的死士,暗道一声不好,一运气,当即就要冲天而起,退离出去。

可他还是晚了步,只见白子苏手重重落下,那些死士连同尸体,瞬间嘭的爆炸。

漫天的血肉碎片,恍若一场血雨,在凄清的夜色之中,响去很远。

轩辕夜被这爆炸冲击,电光火石之间,他背转身,以背部来抵消身前的利害之处,硬是被掀飞出去好几丈远。

待再次安静之时,尘埃落定,他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一身的血色,也不知是自己的血多点还是他人的。

白子苏擅鲁班之术,尤擅兵器陷阱门道,能以一己之力灭杀无数人的性命去。

他眼见轩辕夜被重伤,遂低笑出声,那笑声渐起高亢,可那脸上出现怨毒的仇恨之色,“你竟然杀了他,怎么能,今晚我便替他报仇,取了你性命去。”

轩辕夜眉头微皱,心明如镜,顿时明白白子苏口中的“他”多半便是谷风清了,也难怪几年之前他便叛逃,想来也是为了谷风清,而且在谷风清最后揭露身份那段时间,白子苏也不就在京城么?

“你给他陪葬吧!”白子苏恍若陷入魔障之中,他手再次扬起,便有无数手持箭矢的死士从屋顶冒出来,轩辕夜身后更是又出现一队身绑炸药的死士,连最后的退路白子苏也给他断了。

即便如此境地,轩辕夜面上也半点惊慌之色都没有,他只看着白子苏,睥睨的眼神带着轻蔑,“谷风清定是没领你半分的情谊,指不定,他还觉得恶心……”

“闭嘴!”一个“恶心”二字似乎刺痛白子苏的软肋,他面色阴晴不定。

上官觅忠颇为担心地看着他,八字胡抖动了下,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轩辕夜一拂袖,往日他见不得半点脏,可这会不仅一身污秽,还血腥味重的很,他略有不满地看了看自个的衣裳,低声道,“白子苏,你当本王当真是束手待毙了?你何曾见过本王做没把握的事。”

他这么说,果然就令白子苏惊疑不定了。

“还想藏到什么时候?”轩辕夜却是对着另一角落道了句。

白子苏循迹看去,便见那暗影厚重的角落里,先是一双玄色锦面的靴子出现,继而是大红的滚边衣袍,再是暗金色的掌宽腰带,最后是黑色的衣襟,以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认识的人,可是却一霎起了警戒。

“我不是救你。”息子宵走出来,他仍对轩辕夜这么道了句。

闻言,轩辕夜背负一只手,仍是半点优雅不减,“看了那么久,本王也不需你救。”

两个男子,同样的一身玄色衣袍,一个俊美,可却冷若冰山,只衣摆的红色滚边能有些许的暖意,一个风华不二,玄中无杂色,深沉的薄凉无情。

白子苏一挥手,无数的箭雨带着尖锐的啸声下落,息子宵动作快若闪电,几乎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眨眼之间,他便已经蹿到屋顶,手上软剑起落之间,带起的便是无数人的性命。

轩辕夜也不落下风,他虽已带伤,可终归拳脚了得,身后那队身上绑炸药的死士还未冲将上来,他便已自行跃进其中,五指成抓,挥舞之间,便当先卸了死士身上的炸药,再一个旋转,那些炸药尽数像息子宵地方向抛了出去。

息子宵和轩辕夜,这之前并无直接接触,也并不了解对方,可这会,过招之间默契十足,在那些炸药堪堪及身,他也不用手接,大袖扇动,就尽数朝着白子苏的方向飞去。

白子苏和上官觅忠脸色大变,也不知上官觅忠做了什么,他和白子苏身后便猛地舒展出一对纸鸢翅膀来,那翅膀像灵活的大鸟一样扇动,就那么几下,他们两人已经升至半空。

那些炸药,在轩辕夜从死士身上抓下来的时候,便断了他引爆的机关,两人堪堪避过,便听闻此起彼伏地爆炸声。

息子宵并不去追击,他只解决了房顶上的死士,稳当落地,身上连半点血迹都没有。

轩辕夜也解决了那队死士,相比之下,他便狼狈许多,衣衫破损,血迹斑斑,头一遭也是不防白子苏,才着了他的道。

息子宵朝后面上官那宅子看了一眼,视线才落到轩辕夜身上,不近人情的道,“离开昭州,如果想给她安宁。”

听闻这话,轩辕夜一愣,他缓缓转身,便见上官不知何时出来,正半靠在院门边。

那么大的动静,她也不是寻常普通人,自然敢出来瞧上一瞧。

息子宵什么时候离开的,轩辕夜已经没心思管,他望着上官,似乎有点不知要说什么地挥了下袖子,看她妖艳的面容在昏暗的黑夜之中散发出蒙蒙柔和青光,他便觉心起温暖。

他带着试探走近,见上官没像前一次果断关门,眼底便有欢喜浮起,在半臂的距离站定,他便开口道,“十三,不气本王了?”

这话才出口,轩辕夜眉心就有恼色渐起,他其实想说,十三,我很想你;十三,我以后再不算计你了;十三,我以后也会做个称职的爹;十三,我给我们孩子取了名字了……

上官勾唇点笑,桃花眼中倒映着脸上不太干净的轩辕夜,她甚至捻起袖子,踮起脚尖,为他擦了擦血污,然而红唇之中倾吐出的却是比刀子还锋利伤人的话,“主上,奴家对你……无爱亦无恨……”

无爱亦无恨……

短短的几个字瞬间就叫轩辕夜生平第一遭感受到无法呼吸,他目光带着难以置信,又有狂风暴雨的暴怒,“不!谁准的?本王不准……”

上官退后几步,她站到门板后面,对轩辕夜的愤怒视为无物,在他那复杂的目光之中,再次关上了院门,最后啪地落栓。

轩辕夜保持着双手垂立的动作,仿若就那么站立了千万年,脑海之中回荡不休的是上官那句话。

她说,奴家对你无爱亦无恨……

无爱亦无恨……

有血从轩辕夜嘴角而落,无论他怎么擦拭,那血都止不住。

他视野开始模糊不清,再走几步,靠在那门边,身体坐到地上,但凡他挨着的地方沾染的全是血迹。

那些血风一吹,便成干涸的暗色,像再回不去的鲜红,一如她对他的感情。

“无爱亦无恨?”轩辕夜低笑出声,那笑声中终带出了决绝的狠意,“既不爱了,让你恨也可……”

240、驾崩

自那一晚之后,上官便再没见过轩辕夜,仿佛一夜之间,他便如她所愿地彻底消失在她面前,那对面的宅子一直空着。

上官在某个晚上悄然进去查探过,除了一些轩辕夜不小心沾染的干涸血迹,便再无其他的,整个屋子里蒙上无数的灰尘,甚至角落已经有蜘蛛开始结网。

上官默默回了自家的院子,枯坐了半宿,便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皆逝,花九还是定期地会给她带来些消息,诸如凤静带天罗之人和轩辕夜合作,两方人马朝苗南而去,很多人都揣测那所谓的黄金之城就在苗南。

再如,将黄金之勺大部分的力量都引到苗南之后,暗四突然反水,在组内掀起暴动,当即带了很大批人追随轩辕夜而去。

又或者,轩辕夜自立门户,号“夜殿”,他依然为夜王,只是这一次他是自己的王,不再为轩辕复辟大业而背负。

夜殿和天罗联手,一时之间将黄金之勺赶尽杀绝,逼出大殷直至东突厥那边。

直到最近,凤静带的天罗人马在苗南与当地势力起了冲突,一队人马全军覆没只有凤静一人逃出升天,而轩辕夜和夜殿之人皆无影无踪。

回到京城的凤静,自是被皇帝贬黜,废了天罗中尉之职。

听闻这消息的上官,自然不用想都知道,在苗南,凤静定是被轩辕夜给算计了,如若不然又哪里会全军覆没,而半点拳脚功夫都没有的凤静却能安然无事。

轩辕夜,便算是就此失去了消息,生死不知。

上官肯定,他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指不定还找到了黄金之城。

想起黄金之城这回事,她就不禁要想到那块前朝龙玺,她记得当时轩辕夜对龙玺势在必得,一直就有传言,那龙玺之中藏着藏宝图。

如果当初的轩辕夜得到了龙玺,可他自己压根就没交给黄金之勺的长老,而是自己收着了,换做其他人,可能都不会那般莽撞地将好好的龙玺给破开,但若是轩辕夜,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龙玺的传言,却一直没人发现过藏宝图。

在所有人眼中,那块龙玺虽为前朝御用之物,若在当下,即便拿来做为传家宝也是极有价值的,谁还舍得为个虚无缥缈的传言将之给毁了。

也就是轩辕夜,半点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看来,自己是轩辕血脉的话,那么这藏宝图中的黄金之城更该找出来用以复辟大业,不是轩辕,他又怎会便宜了别人。

不得不说,在这世间,若要论最了解轩辕夜心性的人,非上官莫属。

而在黄金之城被闹的风风雨雨,凤静归来又站出来言,所谓的黄金之城皆是一场骗局,苗南遍布陷阱,藏宝图所指的地方更是机关重重,所有的表象都说明这是前朝余孽的阴谋,为的便是将大殷有底蕴的势力绞杀干净,企图复辟前朝。

一场风雨缓缓平静下来,可谁也没想到此时的皇宫之中正历经天翻地覆的变故,也是大殷几百年王朝从繁荣一朝四分五裂的始端。

长春宫,已经是六月天,往来开始有炎热,在午休的时候甚至可闻蝉鸣的声音。

景平太子未及半岁,可在红酥亲自照料之下,胖乎乎地十分惹人喜爱。

仁康皇帝仿佛至那晚变故之后,便收回了对红酥的宠爱,他又雨露均沾地挨个宠幸后宫妃嫔,只是偶尔似乎是念及景平之时,才会到长春宫看望。

曾许诺亲自教导景平,仁康也算做到,孩子还小,虽不懂什么,可仁康每次来看景平之时,都会亲力亲为的给他念诗词歌赋。

红酥对仁康依旧是那副不谄媚的面孔,可以说是没好脸色,面色冷淡如水,她既不留他在长春宫用膳,更不会留他再此过夜。

仁康想来则来,想走则走,她也不伺候。

什么样的情绪她都摆脸上,本来她也不是那等会娇柔媚笑的女子。

每每都会气的仁康皇帝拂袖而去,有那年长的贴身伺候仁康的太监看在眼里,只是叹息,旁的半点也不敢多劝这两位主。

这日,烈日当空,一大早起来就能感觉到股燥意。

仁康晌午下朝之后过来长春宫,景平许是被热的受不了,正哇哇大哭,任凭红酥怎么哄,也是哭闹不止。

红酥心头暴躁的慌,景平还闹,便伸手在他屁股上就是两下。

景平便越发哭的厉害,仁康过来见着的时候,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仁康当即便抱起景平,安抚着哄着。

都说血缘是最为古怪的东西,景平在仁康怀里没好一会便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有宫女上前,将之抱了下去,仁康一抬眼,就见红酥正眼都不眨地看着他。

仁康轻咳一声,眉梢一挑,就颇带威严的问,“皇后,如此瞧朕是为何?”

红酥收回视线,她面前案几上有钵研磨的细密的冰沙,那冰沙之中正冰着碗绿豆汤,盈盈的色泽,泛着丝丝的凉气,看着都觉得舒服。

她拿勺搅动几下,自己舀了口来喝,抿了抿唇才道,“没为何,皇上比臣妾有耐心得多。”

仁康浅笑一声,他视线落到红酥被绿豆汤沾湿的唇边,就觉腹中有火热在升腾,“若无耐心,又如何为一君一帝。”

红酥眼波有流转,深埋在眸底的冷色无人可知,她径直自己喝着绿豆汤,“皇上,没耐心的时候呢?”

仁康伸手覆在红酥拿勺的手背,眼眸灼灼地看着她,今日的红酥没了往天的刺,他便心有欢喜,其实如若她肯软和一点,他自然还能像从前那般宠着她,“没耐心的时候,便不用强忍。”

他说着这话,就拉着红酥起身,唇边有春色蔓延,举动再明显不过。

红酥动作一顿,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有软和,“那绿豆汤可不能浪费,臣妾自个弄的。”

“哦?”仁康皇帝一挑眉,红酥没入宫之前,他最爱喝她做的白粥,这会听她说那绿豆汤也是她弄的,瞧着也只有半碗左右,便伸手去端。

哪想,红酥抽出被握住的手,拦了仁康动作,“不可,臣妾还是为皇上重新盛一碗,这碗毕竟是臣妾用过的……”

“不用,朕还只喝皇后喝过的。”仁康这么说着,一手端起那荷叶碗,目光瞧着红酥,就有压抑多日的念想。

“等等,”红酥在那碗近至仁康唇边之时,猛地夺了过来,用勺子舀了点钵中细密的冰沙加到绿豆汤里头,搅了搅才双手送至仁康唇边,“皇上,当真要喝臣妾喝过的?”

她多此一举的问。

仁康笑而不语,端着碗,仰头一饮而尽。

他没看到的是,红酥眼底迸发出的刹那爱恨痴缠,璀璨的宛若明珠烈光。

“皇上说的,没耐心了,便不用强忍……”她喃喃低语。

虽是青天白日的晌午,可颠龙倒凤之事,依然会让人欲罢不能。

凤鸾帐内,帷幔飘动,烈香一室的芬芳。

仁康皇帝伏在红酥身上,不断低声喊着,“红酥,红酥……”

回应他的,是红酥宛若悲泣的莺莺浅吟。

这一次的缠绵,她热情非常,像是要用尽自己所有的生命的去风月一场,这一刻,她忘却亡夫,忘却和仁康的恩爱情仇,只是单纯的是她和他。

红酥和仁康。

这背后所代表的一切,她终于也有不在意的一霎。

日落时分,凤静收到宫里头传来的懿旨,说是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

他匆匆入宫,在无半个宫女太监的长春宫宫门,便见红酥一身白衣而立,脸上有泪,悲伤之中混杂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凤静脚步一顿,远远地便止了步子,他无半点功名在身,按理不该入宫,且还是男子,更不得入后宫之地。

红酥好一会视线才落到凤静身上,“静大人来了啊,随本宫进来。”

凤静应声,可是却半点不动。

红酥轻轻一笑,眼梢有诡谲的点光,“事出突然,本宫一妇道人家也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常说,静大人才能非常,所以才不得不相请静大人来此,静大人进来一看便知。”

听闻这话,凤静摇头,“请皇后娘娘恕罪,草民还是不进去的好。”

闻言,红酥微仰头,她似乎看着宛若鎏金异彩斑斓的西边,落日的余晖将整个皇宫都拢在一层暖色之中,份外迷人,“好吧,本宫也不勉强静大人……”

“皇上他……”红酥顿了下,有泪从她眼角滑落,映衬着五光十色的夕阳,说出的话却让凤静如遭雷击,“驾崩了……”

“不可能!”凤静当即脱口而出,仁康皇帝正值壮年,平素根本就没什么病痛,怎可会说驾崩就驾崩了。

红酥面色平静,她转头看着凤静,再是清晰不过的道,“皇上驾崩了,静大人可随本宫进来一看便知。”

说完这话,她一拂袖,便进了长春宫。

凤静面色难看,他看着红酥进去的背影,有厚重的阴影覆盖在她身上,像是只巨大的兽,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仿若他若有异动,等待他的便是头颅落地。

标签: ,

发表评论

电子邮件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

您可以使用这些HTML标签和属性: <a href="" title=""> <abbr title=""> <acronym title=""> <b> <blockquote cite=""> <cite> <code> <del datetime=""> <em> <i> <q cite=""> <s> <strike> <strong>

插入图片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