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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三)

187、一人一问一答

晚上的千岁府,亮如白昼,夜灯晃明,这个时节天气开始冷了,早没了飞蛾蚊虫,剩孤寂的夜灯飘渺,竟平添几分的孤独。

轩辕夜蟒服未换,身上还披着银色红里的披风,他长至腿肚的墨发头顶一束,以玉冠绾着,有冷光芒光闪烁,他站在房间门口,悄无声息。

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有油灯光线偷泄而出,里面上官拿着刻刀,手边是一沉香木粗粗刻的木簪,她手腕挥动,微埋着头,红唇边有浅笑,正在很专注地刻着什么。

他伸手,欲推开那们,可那动作僵在了半路,后又垂了下来,丹凤下有暗影横斜,深深浅浅不一。

似乎想到什么,身后披风划过清冷的弧度,他踩踏着一地的光影,转身去了书房。

好一会,门外深沉的阴影之中,暗五的身形隐现,他站在刚才轩辕夜的位置,朝房间里看了看,只一眼,又隐入黑暗之中,跟上了轩辕夜的脚步。

半刻钟的时辰,上官耳廓一动,她顿了手边的动作,冰冷党维刻刀让她指腹的感觉都麻木,她抬头,朝门外看了看,去除一地的破碎光点,桃花眼中有氤氲又迷蒙的浅色盘旋而上,化为再不可见的沼泽,沉入深渊。

第二日,有请帖从宫里出来直接送到上官手里,还是在轩辕夜不在府里的当才送来的,似乎专门为避开他。

贴是红酥写的,无非便是邀她参加十日之后在京城外郊一座牡丹园子里办的冬宴,只有宫里和红酥相好的几个,另外还有一些京城的达观贵族。

上官摩挲着请帖,那帖子封皮上绘妖娆艳色海棠,能看出应该是红酥亲手绘制的,表示这帖子是给她的。 她回了那送贴的宫女,表示到时候会准时参加,小宫女欢喜的应了声,回宫给红酥回禀去了。

上官想了会,唤人来将请帖送去轩辕夜的书房,算是回禀了他此事知晓。 随后换了身衣裳,将发高高的束在脑后,用昨晚她自个雕的沉香木簪固定了,理了理袖子,今个和凤翊约好了。

她其实也不太放心昨晚凤翊第一次寒毒发作情况如何,所以昨天回来的时候跟他约好,无论如何,今天她要见见,亲眼看看是何情况,才放心。

还是昨天那茶寮,上官叫店小二上了壶热茶,自己倒了杯,自斟自饮,等着凤翊过来。

这一等便是晌午,上官眉头皱紧,凤翊答应过她会来的,可是到这时辰,还不见半个人影,她想了又想,心里越发觉得不安,甚至她觉得莫不是昨晚寒毒发作出了意外。

她正这样想着,便响起敲门的声音,还不等上官起身开门,那门被人打开。

有还未展开便凝结在唇边的浅笑,来赴约的人哪里是凤翊,根本就是凤静。

“怎的,不是上官夫人想见的人,失望了?”凤静一个人过来的,他斜靠在门边,双手环胸,似是而非的问。

上官眨了一下眼,将脸上的神色收了回去,取了干净的茶盏,冲凤静一扬就道,“静大人,可是要品一品?”

凤静轻笑出声,脚步踱进来坐到上官对面,将那杯茶盏推至一边,“夫人好意心领,只是凤某喝不得茶的。”

说完这话,他也不多做解释,让随后跟来的店小二上壶清水,自己亦喝的怡然自得。

“想必夫人这会最想知道的是凤翊如何吧?”凤静问。

上官也不掩饰,“是。”

凤静转着手里的白瓷茶盏,眉目之间的轻愁倒映进清水中,清透不见,“交换吧,夫人回答凤某想知道的,凤某便告诉凤翊如何?”

话到这,他搁下茶盏,倾身又加了句,“凤某还欠夫人个人情,不若夫人这会用了也可以。”

上官指腹在杯沿一转,勾唇点笑,眼梢就有妖娆之色在蔓延,不知静大人想知道什么?

奴家还是那话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显的假话,凤静也不揭穿,他将杯子一搁就问,“夜王是谁?九千岁夜大人又是谁?”

知晓凤静想问这些,上官嘴角的笑意深了点,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让茶香在整个唇味蕾间绽放到极至才眯着眼睛道,“黄金之勺前朝余孽是为夜王,大殷第一阉人宦臣是为九千岁,众人皆知。”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凤静望着上官眼眸,似乎想看透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倏地他扬唇一笑,“很多事,凤某心中有数,夫人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要知道你身上的寒毒通过换血转移到凤翊身上,那可是出了意外的,依夫人当日所说,迷情毒只会是对男子产生作用,这迷情毒带来的寒毒如今在男子体内,自然也是和夫人当日中毒的情行是不一样的。”

上官面色一凛,昨个见着凤翊的时候她就奇怪,明明还未到新月之月,可他的寒毒硬是提前了,也不知昨晚是何情形。

“凤翊怎样?”她还是忍不住开口相问,虽然知道她这么一问便处在了被动的位置,可凤家她也不能随意出入,若是凤翊真有什么意外,她会难安一辈子。

凤静淡淡一笑,显得冷酷无情,“夜王和九千岁可有勾结?”

闻言,上官面露出寒色,她冷然回视凤静道,“没有!”

自然也是实话,轩辕夜既是夜王又是九千岁,本是一人,哪里来的勾结一说。

凤静从上官脸上看不出说谎的痕迹,他想了下又道,“九千岁和黄金之勺有关系?”

上官却不回答了,她下颌微扬就反问道,“凤翊有何意外?”

一人一问一答,再是公平不过。

听闻这话,凤静微愣了瞬,旋即爽朗地笑出声来,“寒毒不再是新月发作,而是新月的前三天便会开始发作前,到新月之夜为最。”

上官皱眉,这样便说的通为何昨天凤翊身上就开始冷了。

“九千岁下一步可是要逼走闵王,继而篡位?”凤静相问。

上官笑,“是,不是。”

她说的不清不楚,也不说全了,端看凤静怎么理解。

“凤翊今日为何没来?”上官倾身问。

凤静慢条斯理地为上官将茶水满上,神色云淡风轻,“自然是凤某不让他来而已。”

显然,上官白白浪费掉个机会问了浅显的问题。

“最后,夜王便是九千岁,九千岁便是夜王?”凤静抛出他最想问的。

上官指尖一颤,她若无其事地执起茶盏,浅抿一口,借着热茶水汽遮掩了眸底地深沉之色,她没想到凤静居然如此聪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他竟也能联系起来。

“静大人,何出此言?真是大殷第一笑话。”上官还当真讥诮出声。

风景眸色深深,他轻描淡写地道,“是不是笑话,夫人心里清楚,看夫人这般反应,该是凤某说中了,啧,夜王,九千岁……” 上官此时绝不能直接否认,遂模棱两可的道,“那下一句静大人是不是想说奴家就是黄金之勺的天女来着?”

凤静没答上官的话,他饮尽茶盏之中最后一口清水,视线落到窗外,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无所谓的道,“夫人若是天女,又怎会与凤翊纠缠在一起。”

上官嗤笑一声,桃花眼中波光潋滟,她红唇有俏皮的弧度,像栖息了只斑斓的夜蓝蝴蝶。

这时候她说什么都不好,索性没否认也不承认,任凭凤静去猜。

“凤静!”有怒气冲天的声音在雅间外响起,紧接着便是嘭地踹门声。

满目烟尘之中,一袭鸦青色长袍的凤翊面目冰寒地盯着屋里的凤静,他身上本就为寒毒所致比常人阴冷,只这会就更冰了。

凤静不为所动,只眉梢微挑,唇边有兴味之色,“这么快就从柴房出来了?看来那锁不牢该换了。”

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不在意。

凤翊走进来,没看上官一眼,只看着凤静道,“哼,堂堂静大人也有被人逼到为难女子的地步,实为大丈夫所不耻。”

凤静半点不恼,这个时候他刚好喝完壶清水,便起身,理了衣袖,朝着上官点头,“他日功成,凤某定不忘今日夫人之言。”

说完,他便绕过凤翊,离开走远了。

凤翊转身关了雅间的门,他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双腿一软,若不是握着门闩,差点就栽倒在地。

“凤翊,”上官惊呼出声,她几步奔过去,双手扶起凤翊,将他搀到椅子上坐好,察觉到他身上还是冷,内力毫不犹豫地送了过去,只这会她才发现凤翊身上的衣衫都是湿的“怎会这样?”

凤翊缓过劲来,抽回两人相接的那只手,阻了上官送内力的动作,“没用的美人,杯水车薪,今早爷就要过来的,昨晚卜老给爷弄的那个劳什子药浴,下面还有火在烧,活生生像要煮了爷一样,最可气的,凤静还指使卜老在里面加了安神药物,爷醒来的时候已经这时辰了。”

“奴家送爷回去,让卜老继续诊治。”

说着,上官搀扶起凤翊,就要往外走。

凤翊不动,他自个的身体还清楚的很,“让爷歇会就没事了,跟爷说,凤静可有为难你?爷给他找麻烦。”

188、突如其来的温柔

半个时辰后,凤翊缓过劲来果然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除了一身的衣裳湿的可以滴水,且像冰渣一样的冷,他朗星般的眸子亮的像被水洗过。

还当着上官的面,他长手一伸,三两下就将自个湿衣脱了,只剩个有水渍痕迹的亵裤。

一身肌理分明,小麦色泽,甚至还有冷汗从他胸口滑落,经过精壮腰身,渗透进亵裤之中,隐没不见。

凤翊瞧了找店小二要了热水,给他拧热方巾的上官一眼,她背对着他,并没注意到此时他将衣服脱了。

眼底有戏虐浮起,凤翊坏气痞笑一声,瞅着上官转身递他方巾的当,扯裤头作势就要往下拉。

上官动作一顿,那方巾僵在半空,她视线在凤翊身上梭巡一圈,红唇边荡起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将热方巾扔凤翊脸上,闲闲道了句,“资本不错。”

闻言,凤翊一把揭了方巾,那眼眸又亮了分,“真的?美人心动不?” 上官抢过他手里方巾,趁还有热气,踮起脚尖,往他脸上一抹,嘴巴毒的道,“再嘴坏,奴家给撕烂了去。”

凤翊在方巾下嘿嘿直笑,享受着上官柔若无骨的指尖温柔,心头叹喟。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有凤翊的随从进来,轻咳几声,提醒凤翊道,“二公子,卜老说的时辰到了,您该回去进行药浴了。”

凤翊脸一冷,斥道,“滚下去!” 上官从那不知所措的随从手里接过干净的衣裳,一言不发地伺候凤翊穿上,末了才道,“爷回去,如今京城不安生,少点事好。”

听闻这话,凤翊瞥了瞥嘴,也算听进去了,不吭声。

目送凤翊离开,上官在那茶寮又呆了个把时辰,眼见日走夕山之际,她才起身,拍了拍衣裙离开。

她在坊间走着,没几步就察觉到有几道鬼祟的人在后面跟着她,猛然回头,那几人竟也半点不隐藏,大大方方地斜睨着上官,脸上还带轻蔑的笑。

上官皱眉,这几人她有点印象,起先出门之时在千岁府门口不断张望的便是。

唇线上扬,上官冷笑一声,她看着那几人带点阴寒的杀意,转身就入了旁的深巷,几个脚步迅速地拐弯,便将人给甩了去。

这些人,她还是心里有数,最近京城里不满轩辕夜的风声为最,特别还是那些从其他州县来投奔到孙家和闵王府的血气年轻人,这些人最易受人蛊惑,言语激将不得,而且又最不怕死,对出入千岁府的人格外上心,她这也是一出门就给盯上了。

将人给甩了之后,上官也没放心上,可她没想到,适才到千岁府门口,就见道银灰色的人影立在府门石狮子边。 有斜阳余晖洒满他身,遍染的金黄之色,将轩辕夜那身气派的蟒服纹绣衬的越发狰狞。

涂抹了胭脂白粉的五官在夕阳之中透出只有上官才能看出的风华来,可上官才一触及轩辕夜的丹凤眼,就被微怔当场。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恍若如墨深渊,不见半点的光亮,也没见任何光线能透进去,只沉的一如里面藏着只像随时都会暴起食人的兽,此刻的沉静,不过是轩辕夜还有理智尚在的原因。

“你要去参加红酥娘娘的冬宴?”轩辕夜背剪身后的手垂下来,上官就看到他手里捏着那张上午红酥差人送来的请帖。

“是。”她诚实回答。

眼眸低垂,掩掉其中的晦暗之色,轩辕夜转着那帖子,似乎考虑了下才道,“如若本王不想你去呢?” 上官没说话,只沉默睫毛一颤。

见状,轩辕夜出奇的没有恼怒,那张帖子在他指间被越发的转的快,“你也是会去得吧?” 说完这话,他上前一步,挑起上官下颌,强势的让上官看着他,“无碍,既然怎么都拦不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且本王还会为你备上最美的华服送你去参加。”

他的声音低,听不出半点的怒意,可越是这样,上官便越觉得毛骨悚然,揣测不出轩辕夜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亦或又在算计什么。

哪里猜不出上官的想法,轩辕夜低笑了声,他埋头靠近上官,用鼻尖蹭了她耳垂一下,“毋需担心本王是否又在算计,以后不会了,你可记着,日后本王不会在算计你什么。”

尽管轩辕夜如此说道,反而更是让上官心提了提。

“可是去见凤翊了?”他也不管上官信不信,将那帖子给边上的人收好,就那么拉着上官的手往府里走问道。

知道瞒不住,上官索性回答道,“是,昨个是新月。”

“哦?”轩辕夜只沉吟了瞬,就又道,“寒毒是迷情毒带来的,此毒对男子作用明显,所以凤翊寒毒入体,是出了意外吧?”

上官点头,聪明如轩辕夜说了和凤静一样的话。

他牵着她走过游廊,出奇的今天是半点隐怒夜不曾有,这样的轩辕夜让上官觉得不真实,甚至在知道她去见了凤翊也没往日那般的愤懑。

“之前让卫五给你调制解药的时候,本王亦无意觅得一截紫玄参,虽年份不及你在尚书房得的那块,但解毒尚可,一会取你,你与凤翊送去。

”轩辕夜说出让上官更胆颤心惊的话来。

她看着他,桃花眼中惊讶莫名,之前不是还震怒地跟她吼着要杀了凤翊么,只这会居然肯将紫玄参相送。

轩辕夜转头轻捏了上官面颊一下,薄唇带笑,眼底有浅显地温柔微光,“很惊讶?也没什么,那本就是找来给你的,你想相送谁也是你的权利。”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膳房,上官被轩辕夜推进门,就见一桌子的菜,几乎都是平素她喜欢的菜式。

“来,陪本王用膳,”拉着上官在桌边坐下,轩辕夜将要伺候的人赶了下去,亲自给上官取碗盛饭,“你不用疑心本王又在算计,凤翊还不值当做本王的对手,如今也是闵王当先。”

边说这话,轩辕夜执筷为上官夹了点菜到她碗里,示意她用。

见她送进嘴里,轩辕夜唇边还抹开丝笑,可在上官看不到的地方,眸中的黑沉已经呼啸成深渊冷风,狂暴的能吞噬掉一切碍眼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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