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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青楼老鸨和深宫太监的风流情事(三)

255、我家儿子娶他家女儿

息子宵话音一落,整个院子似乎连风都安静了一瞬,然后四目相对,同样冷冽的黑亮之色,恍若都能碰撞出烈焰之火来。

那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对决,无关任何的利益纠葛,纯粹是高手之间的一夕争斗。

几乎是同一时间,息子宵将怀中孩子单手一送,递给花九,他和轩辕夜两人啪的飞身而起,跃至半空,只听得嘭嘭几声剧烈的对撞之声,两人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对抗了数招,不分胜负。

院中所有人抬头,看着那两道身影分合几次,根本就看不清。

只能见今日穿鸦青色长衫的息子宵和玄色衣衫的轩辕夜拉长的影子,像流星般从院子东打到西,甚至两人蹿过葳蕤大树枝桠间,就见无数落叶簌簌而落,为院子平添份美景。

许是仰的颈子酸了,花九伸手揉了揉,唤了上官和慕念樱道,“咱们喝茶,大男人的事可管不了。”

上官能看出两人是切磋,没有杀气,遂放心,复有坐下,茶盏里的茶汤凉了,她自个又重新倒了杯。

慕念樱有点三脚猫的拳脚,像息子宵和轩辕夜这层次的比斗,她也是看得不甚清楚,也听花九的,坐一边捻了块糕点吃。

末了瞅见凤静还在看,便探身取了个干净的茶盏,蹬蹬跑进屋里为凤静倒了杯清水送他手边,“静大哥,喝水。”

凤静回神,他唇边有笑意,那张平凡的脸线条霎时生动起来,“念璎,我说过,你可不必跟着我日后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自我放逐出凤家,如若凤家无灭族之祸,他便是不能再回去了的,而慕念璎是个好姑娘,他心中能有的空隙很小,他担心自己会辜负。

慕念璎摇摇头,她面颊有红,灵动的眸子看着凤静眼也不眨,“没关系静大哥,我会开好多好多的棺材铺,到时候我给你买宅子,我们不用颠沛流离。”

听闻这话,凤家脸上有苦涩,他眉目的轻愁越发的浓郁,“你该听卜老说过我的事……”

“晚了静大哥,”慕念璎抿唇浅笑,她微垂着头,发髻上的银冠流苏摇曳不定叮咚作响,好听的恍若山泉,“我是苗南女子,苗南女子一辈子只能动情一次。”

凤静沉默,良久他叹息一声,伸手摸了下慕念璎面颊,带着不确定以及一些不能言说的情绪,“谢谢深情相待,我……我试着努力……”

闻言,慕念璎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只觉眼眶有酸,其实谁也不知,她在上一次凤静追击轩辕夜进入苗南之时,她为他付出了多少,轩辕夜说的很对,是她救了凤静,以自己的性命相救。

而这会,息子宵和轩辕夜两人已经落到了地下,拳脚相接,两人都不靠任何外物和武器,一招一式,全是拳和掌的直接对撞,充满男子之间的的阳刚与大气。

翻飞的衣袍,飞扬的发丝,分不清谁占上风。

花九浅色的眼眸有流光溢彩,她瞧着两人没完没了的争斗,倏地就对上官道,“这么看着真没意思,不若上官我们也来赌斗一局如何?”

上官勾了勾嘴角,那红唇娇艳欲滴,她挑了下眉梢,就有艳色从她眉目之间蔓延而出,“哦?如何个赌斗法?”

花九一拍手,指着场中打斗的两人就转头对上官道,“就堵他们两人的输赢可行?”

桃花眼微闪,像是风吹拂过安静的湖泊,上官就笑道,“你确定?要知奴家也是会拳脚的,而阿九你可半点不会,纵使没那眼力你也想赌?”

“自然!”花九一口应道,她小而尖的下颌微扬,就傲气十足,“还是你对你的主上没信心,觉得他赢不了我夫君?”

上官没立刻回答花九的话,明显那话里安了个激将的陷阱在,花九是什么样的人她心头清楚的很,若是没把握她又岂敢开口,可她也不认为轩辕夜会输掉,至少在她心里,还未见过谁能强过了轩辕夜去,他就一直那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既然如此,花九还主动开口邀约她赌斗,她望进花九眼眸之中,却看不出半点的其他情绪。

“以何为赌资?”上官先开口问这个。

花九眼眸一转,瞧了上官怀里熟睡的女儿一眼,半开玩笑的道,“若是你输了,将你女儿嫁我儿子如何?若是我输了,我就让夫君允了夜王所想之事,可公平?”

上官讥诮一笑,“自然……不公平!”

也没想上官一口就会同意,总归也是含了点笑闹的成分,花九遂摇头抿笑不语。

“他轩辕夜所想之事,可是与奴家无关,”上官悠悠开口,说出个让花九想失笑的话来,“他只是奴家孩子父亲而起,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听这最后一句话,花九还真笑了,她戏虐地瞥了上官一眼,“当真?”

也怪不得这两人能纠缠到一起,都是这样不讨人欢喜的性子,口是心非,别别扭扭,谁也不肯先承认自己的感情,还真是要有得磨了。

她想到这,有微末之光从她眼角划过,花九竟突然就朝着场中的息子宵道,“夫君,一定要赢,赢了我们家儿子就能娶他们家女儿了,夜殿和黄金之城啊,这姻亲要结!”

息子宵和花九,那是默契十足,根本不用多说,都知道花九是何心思,可轩辕夜在接了息子宵一拳之后,猛听这话,侧滑的脚尖一顿,本欲冲击向轩辕夜当胸的一掌力道散了一分。

息子宵抬臂格挡,相撞之下,轩辕夜第一次失利,让息子宵给震的后退半步。

轩辕夜瞬间收手,他回头看着上官,瞧她也正盯着花九,便瞬间明了,刚他们两人是被这对心眼无数的夫妻给戏耍了。

他眉心一皱,心里清楚上官是斗不过花九的,便给息子宵丢了句,“各退半步,五五之数。”

这话的意思,便是同意了刚才息子宵的提议,他的夜殿势力是非要进入昭州不可,息子宵即便再不愿也阻止不了,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各退一步,进水不犯河水,各自护自个想护的。

如此决定,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最大限度。

哪想,花九这时候开口了,“不知夜王可否考虑过合作?”

闻言,轩辕夜看了息子宵一眼,眼见他云淡风轻地回到案几边,挨着花九坐下,对花九的说法没半点异议。

他弹了下袖口,也过去重新坐下。

这时候凤静也插了句,“若合作,多我一个不多吧?”

他却是也想插一只脚进来,笑眯眯地仿佛刚才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模样。

轩辕夜心有气闷,面无表情,“详说。”

花九头一歪,就靠在息子宵肩膀上,不甚在意的道,“夜殿我们都不会插手,不过据我所知,当初的黄金之勺是通过蛛网一样的行商买卖建立的消息通道吧?银子呢谁都爱,所以我就只想做点买卖赚点银子,其他的都没兴趣。”

话音一落,凤静赶紧附和上,“凤某亦如此,孤家寡人有家归不得,夜王赏个差事?”

轩辕夜眸色闪烁,深深浅浅像水墨一般的色泽氤氲而开,他就在考虑花九的提议。

“夜王纵使再天纵奇才,想一夜之间胜过当初的黄金之勺,只怕这下边短时间可没那精通行商买卖的手下吧?可真不巧,我手下正好有这么一帮人。”花九一语中的地道了句。

事实上,花九所说的问题,正好是轩辕夜最近一直在考虑的事,他现在有黄金之城的银子,有擅杀人的死士,可要建立像黄金之勺那样的蛛网,确实短时间内人手不够,就拿从前上官呆的下北坊来说,那些勾栏院也是好几年的时间才上路的。

“本王占七,三成你们,若本王发现有人干涉夜殿,定当杀无赦。”轩辕夜没考虑太久,花九的建议不错他便决定接受,总归只要不染指夜殿,只是外围的行商买卖交由花九她们来做,他只需倒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自己的人进去便了事。

花九摇头,“四成,我们要四成。”

轩辕夜屈指敲了下案几,他脑子里飞快地算了笔帐,他是不缺银子,但谁又会嫌弃银子多呢,“三成!”

他咬死不松口。

花九脸上的笑意渐减,她也不愿意让步,遂道,“夜王占六成,我们占三成,剩下的一成,不若留给你们家女儿和我们家儿子,总归日后一家人不分你我。”

这话,当即让边上的凤静笑出声来,就连一向面瘫的息子宵都带起了浅笑,可不就是么,若真嫁了,那还不是算他们息家的。

这样的道理,轩辕夜又有哪里不明白的,就连上官都知道,他冷哼一声,嫌弃地看了眼一边和自家妹妹玩的高兴的泥猴子就道,“休想!”

“那一成,本王女儿占一半。”却是同意将剩下的一层留给孩子,但也仅限于这点而已。

话到此,基本尘埃落定,有了利益纠葛,一时之间不管从前大家的立场如何对立,这会都关系渐渐融洽起来。

慕念璎喜欢小孩子,便到上官那边,瞅了瞅无裳,那粉嘟嘟的奶娃让她心痒的很,一副想开口说抱抱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上官淡笑,她将孩子递到慕念璎手边,示意她可以抱下。

慕念璎手脚无措,在上官的示范下,从她手里接过无裳,两人手指相接,她一瞬就像被雷击了般,呆立在那震惊地看着上官,手里的孩子更是差点丢了出去。

也幸好是轩辕夜眼明手快,飞快的将孩子抢了过来,眸带杀气地看了慕念璎一眼。

谁知慕念璎看了看上官又看了看轩辕夜,道了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来,“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子母蛊?”

轩辕夜和上官对视一眼,上官垂下手,就冷漠的道,“慕姑娘你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是子母蛊,一定是。”她说着,猛地抓起上官手腕,两指一探,然后就要去抓轩辕夜的,轩辕夜哪里会让她近身,抱着孩子脚尖一点,就退后好几步。

“这不关你事。”相比之下,轩辕夜就更无情些,他直接将慕念璎要说的话给赌了回去。

花九眼中泛寒,她看着轩辕夜有点不善,息子宵隐晦地拉了她一下,感情之事他人管不了,就是凤静也眉头一皱,对慕念璎道,“念璎回来,这不关我们的事,不必多言。”

慕念璎的目光在轩辕夜身上扫过,带着一种怜悯,她到凤静跟前,咬了咬唇,还是对上官道,“我知道不关我事,可我还是想告诉你,身有母蛊者,一般不会有任何事,唯有子蛊者,受限颇多,不能离开母蛊,且连背叛的念头都不能有,如若不然,就会被子蛊生吃五脏六腑而亡,且若是母蛊者想要子蛊宿主死,那只需付出一丁点的代价就能致其毙命。”

上官惊骇不已,她看着轩辕夜,嘴唇张了张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跟她说这辈子都离不开她,可却从未说过还有这般凶险的顾忌。

见上官的反应,猜都能猜到谁的身上是母蛊谁的是子蛊,花九叹息一声,她小指一勾就轻轻勾起了息子宵的手指。

“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解蛊……”慕念璎最后还多说两句,可她这句话才说了一半,劲风拂面,眨眼之间,是轩辕夜带森然杀意的眼神。

“你闭嘴!”轩辕夜脸色很阴沉,仿若慕念璎若在多说一个字,特别是有关解蛊之事,便当真会突然暴起杀了她般。

慕念璎面色煞白,凤静将之拉到自己身上,头一扬,就对上轩辕夜的杀气,他虽不会拳脚,可一身气势也不差。

“主上在意什么?”上官淡淡开口,她嘴角有笑,那唇边的朱砂美人痣褶褶生辉,带着迷醉的点光,她看着轩辕夜的目光就带星光朦胧,“既然是你给属下的,属下又哪里会私自解蛊。”

似乎这话安抚了轩辕夜,他身上刚才还蓬勃的杀意一瞬消失不见,仿若冬雪融化,甚至他薄唇唇线还有扬起,“晓得就好,若违逆本王,你当知道后果,哼!”

揭过这茬,花九让下人将午膳摆在院子里清凉的地儿,离用膳还有些时辰,无裳睡饱醒来,花九和慕念璎见着小孩可爱,便抱一边逗弄去了,上官被息千玥和息千江缠着,而轩辕夜和息子宵刚拳脚未分出胜负,这会两人对弈输赢去了,凤静喝着清水,不言不语,恍若将一切看在眼底又什么都没瞧见。

良久,他低沉道,“孙落樱有喜了。”

除了离得近的上官,这话竟谁也没听到。

上官指尖一颤,她望着凤静,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

凤静嘴角弯了弯,“这会有五个月了吧,是凤翊的孩子。”

闻言,上官下意识的就道,“不可能!”

她记得清清楚楚,凤翊死的时候,她怀无裳四五月左右,无裳现在刚满月余几天,孙落樱又哪里会来凤翊的孩子,还五个月?而且她很确定最后一次她到凤家,就是凤翊冒充凤静进皇宫之前,那段时间,他都跟她在一起,根本就没和孙落樱一块,她也远远地瞧见过孙落樱,她能保证那会的孙落樱绝对没怀孩子。

所以她怎会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凤翊距现在死了差不多有六七个月,时间根本对不上。

凤静依然沉静,他转了转指间的茶盏,“没什么不可能的,那就是凤翊的孩子,大夫诊断之下,五个月的身孕。”

说完这句话,似乎让上官更为相信,他又多说了句,“我怎会拿凤家血脉开玩笑。”

凤静说的再对不过,他又岂会拿凤家子嗣开玩笑,所以他说孙落樱怀了凤翊的孩子,那便一定是凤翊的,月份可以做假,那必定也是怀了的,而且只会在凤翊死后才怀的,所以……

这推断出的结论,让上官几乎难以置信,她那双上挑的桃花眼睁的大大的,望着凤静就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他……他……还……活着……”

凤静没有回答上官,甚至他垂了眼睑就再没抬起过,有些事,大家知道就好,时过境迁,再说出来或者追究这背后的真相与意义就半点没意思了。

已经不用凤静在说什么,上官眼梢一眯,唇线一弯,她就扯出个笑来,僵硬的连她自己都觉得难看。

每个晚上那冰冷的石碑都历历在目,上面刻的字再清晰不过,可到头来,却是一场不知取悦了谁的荒诞之剧,她已经无法分辨自己心里是何情绪。

不过,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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