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一个女人咋能有那么大的力气?”那老头质疑道。
“真的,骗你是孙子,那女的一下就把那男的脑袋掐爆了,用手一掰那男的胳膊腿就断了,我还以为我做梦呢。”老头比划着,绘声绘色的说道“她前脚给内男的弄死,后脚这边雾就起来了,邪乎的很。”
“我艹,合着你这么说这男的找一趟鸡还找到厉鬼了。”那老头心有余悸的说道。“不过这男的死的确实够惨的,没个全尸啊。”
“这地儿,太邪乎,”老头讳莫如深的说道“听说最近有好几起人突然死亡的案子了,**局都压着,不让外传。”
“嘘……”另一个老头噤声道“少说点吧,言多必失。”
这几个人的对话尽收我耳中
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
我想吐又吐不出来,那种感觉很难受。
这个时候,人群开始自发的逐渐散开,我抬头一望,警灯闪烁,警车来了。
人们纷纷四散开来,但是都没有走,而是躲到更远的地方看热闹。
国人的劣根性,根深蒂固,永远不会变。
我起了身,对司机无力的说:“咱们也走吧。”
司机无力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他也吓得不轻。
车掉头驶离了这一片新鲜的死亡现场。
我把车窗打开,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流动的新鲜的空气。
我很贪婪,能吸多少吸多少,将心中堵着的出不来的气一排而空。
我问司机“刚刚你看见那片大雾了?”
司机点了点头:“真邪乎。”
司机好似惊魂未定,说话的语气都变调了。
“那刚才雾中走过来一人,你看见没?我下车还喊她来着。”我又问道。
“看的真真的,那是你熟人?”
“没事,我认错人了。”我随口说道。
看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客观存在真实发生的。不是我幻觉或者梦。
我很难不把刚刚发生的凶杀和表姐联系在一起。
如果是真的,表姐为什么要杀人?
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书香门第出身的表姐是不可能杀人的,
话又说回来。
刚刚我看到的,真的是表姐么?
既然是表姐,她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不认我?
表姐那鬼魅的一笑,还在我的眼前晃悠。
我从未觉得表姐这么陌生过,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那般,我一点也不认识。
只有那面容还是表姐的面容。
我当即掏出手机,看了看,再次拨通了表姐的手机。
还是一点变化没有。
依旧是提示关机。
我颓废的放下了手机。
这一段路走的异常的漫长。
车总算是到了展春园。
我下了车。
付车费的时候我多给了司机五十元。
今天这司机大哥拉我这一趟估计够他两三天吃不下饭的了,我心生愧疚。
出趟车好死不死拉我这么一个天煞的乘客。
我摇了摇头,对着手机屏幕抓了抓头发,整了整衣领,挺挺胸,长出一口气。
我得调整好精神状态,马上见姨妈姨夫了,做好眼前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刚才的事,
谈何容易。
走上楼梯,我按下了姨妈家的门铃。
心里有些忐忑。
门不一会应声而开。
姨妈出现在我眼前,
她楞了一下,然后扶了扶眼睛“哟,丰丰。你怎么回来了?”
看的出来姨妈又惊又喜。
我对姨妈笑笑:“这两天公司出差我提前完成任务,还有两天假,就过来看看你们二老。”
“好好好,快进快进,”姨妈招呼着我进来。“老王,丰丰回来啦……”姨妈呼唤着姨夫。
“啪”我的肩膀瞬间被拍了一下。
我猛然一回头。
一张笑若桃花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顿时嘴都合不上了,差点傻在原地。
姨妈指着我身后问道:“这位是?”这个时候姨夫也正好从书房走出来。
“阿姨您好,我是杜上丰的女朋友,我叫潘晓薇。”晓薇在我背后甜甜的说道。
我艹。我心里暗骂一声,这孙子闹得是哪出。
姨妈看看晓薇,又看看我:“这是你女朋友?”
“这……”我刚想辩驳些什么,突然手腕一疼,晓薇两个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了我。
我一回头,看到晓薇依然保持着乖乖女的微笑。
我顿时心领神会:“啊……对,这是我在公司项目企划部的同事,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趁着今天这个机会领过来给您二老见见。”
我尽力的笑笑,估计比哭还难看。
最毒不过妇人心,千古名言。
“叔叔好,阿姨好。”晓薇以焦糖含量不低于百分之九十五的甜腻声调喊道。
“好好好,都进来都进来,快进来,老王,快去沏茶。你外甥给你带外甥媳妇回来喽。”姨妈很高兴。
晓薇和我进了门。我趁机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冲我吐了吐舌头。我惊奇的发现她的脸竟然红了。
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谁知道她这次又闹什么鬼。
“真是的,你看着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姨妈笑着嗔怒道。
我这才发现晓薇双手提着红酒和营养补品。
“这都是上丰让我买的,他呀,平时工作忙,没机会来看您二老,今天特地嘱咐我买点好东西过来赔罪呢。”晓薇笑笑道。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温暖,想不到晓薇想的还挺周到。我都没注意到我是空手来的,她到时帮我化解了这个尴尬。
“哎呦,你瞧瞧晓薇姑娘多懂事,上丰找了你可真是他的福气了。”姨妈非常高兴,赶紧接过东西。
“哪里有。”晓薇眼帘低垂,面带娇羞的笑笑。
我的胃里一阵酸水。
“坐坐,你们都坐,我去给你们沏茶。”姨夫把手在衣服上蹭蹭, 然后准备进厨房。
“叔叔您别忙活了,我来吧。”晓薇赶忙上前献殷勤到。
姨夫看看晓薇,又看看我,然后哈哈笑道:“你小子,是踩了什么桃花,找了这么一个董事漂亮的姑娘。”
姨夫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小子,真牛逼。”
晓薇笑笑,没有说话。
“瞧你说的,咱家丰丰就找不到好姑娘了?不会聊天劲的,赶紧沏茶去。”姨妈笑骂到。
姨夫笑笑,和晓薇进了厨房。
我从小就是和姐姐一起玩大的,姨妈姨夫一直也把我当作亲儿子看,我能找到一个令他们称心如意的女友,也算是令他们莫大宽慰的一件事
我坐在姨妈身边的沙发上。
姨妈爱怜的看了看我,伸手抚摸我的脸到:“这孩子,平时工作别太拼命了,你看你最近瘦的。”
我苦笑:“没事的,我一贯如此,瘦习惯了。平时可没少吃呢。”
我心说谁要是摊上我最近遇到的事还能不瘦那就新了鲜了。
姨妈爱恋的笑笑,眼中满是慈祥。
这慈祥的目光让我有些承受不起,我有些内疚。
“晓薇这姑娘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姨妈顿了顿道“哎,要是你姐早点能领回一个合适的男朋友,我和他爸也就踏实了。”
提到表姐,我的心里一紧。
“对了,”姨妈突然看着我道“说到你姐,她现在在哪呢?已经一个礼拜没回家了,也没给家里打电话,我和他爸怎么联系他也联系不上。”
姨妈的表情瞬间变得焦虑起来。
“她把毛毛送去医院之后还通过一通电话来着。说好这礼拜回家来看看,没回来,也没给我们打电话。后来我和他爸一给她打电话就说关机。快急死我们了都。”姨妈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一阵的心酸。
不过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姨夫和姨妈也不知道表姐的下落。表姐从送毛毛去医院之后这期间也确实没回过家。
不知道我要是跟姨妈说表姐成了杀人狂魔姨妈会是什么反应。
“你不是和你姐一起凤凰城住的吗?你姐不联系我们,你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你姐到底去哪了?”
“嗯……”我托着手想了想,灵机一动“是这样的,新东方最近在河北那边办了一个英语口语速成春令营,事出突然,急缺人手,姐姐她被紧急调去那里支教去了。而且那个地方信号非常不好,为了确保培训的效率,所有的学生和教师必须关闭手机。她走的很急,忘了通知你们二老,然后我这边公司那边也忙得焦头烂额,就把这事忘了,嗨,这事闹得你看。”我解嘲般的笑了笑。
“哦…………”姨妈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你表姐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我茫然了,我的表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呢?
天知道。
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的出现,抑或永远的就这么消失下去。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把,回头我帮您去新东方总部查查去。”我安慰姨妈到。
“哦……嗯……”姨妈点了点头。看样子她好似是信了。“这孩子你瞧瞧,工作再忙也不能忘了家里啊,百忙之中连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看着孩子回来我不说她的。”
“是是是是……得好好说说……”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怎么说勉强是吧姨妈给糊弄过去了。
“来来来,茶来啦~”晓薇端着茶盘走了过来。眼睛笑着眯成了一道浅浅的月牙。看上去还怪好看的。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贤惠小媳妇状的女人是蛊王后代。
我赶忙上前去接过茶盘。
她托着茶盘,我装着吹茶杯里的热气,然后看着茶面用只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你丫是不是疯了。脑子里想什么呢?”
“好玩吗?”晓薇抬起一双灵闪闪的眼睛看着我。
“好玩你大爷。”我接过茶盘,放在了桌子上。
我在表姐的卧室里打开表姐的衣橱,一件一件的翻着表姐的衣服。
晓薇在客厅里陪着姨妈姨夫聊天。
我不得不承认晓薇作为一个内苗人他的沟通能力真的远在我之上,从这点来说她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学者。能从深山的内苗走出来,并且和外界融合的这么好,她玲珑剔透的语言把姨妈姨夫逗的合不拢嘴。
“这孩子你说说,真是招人喜欢。”姨妈捂着嘴笑着,“可逗死我了。”然后姨妈爱怜的摸了摸晓薇的脑袋。
姨夫喝着茶,笑而不语。
晓薇乖巧的像极了一只小猫一样。
“我说这孩子怎么越看越看眼熟呢。原来上过XXTV的养生堂啊,哎呦,想不到丰丰这么有福气,还找了一个名人,潘中医啊。”姨妈感叹道。
“阿姨,真是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别叫我中医了,叫我晓薇就好。”晓薇拢了拢头发,笑笑道。
“好好好,叫晓薇,叫晓薇~”姨妈笑着,把晓薇的手握在手心里。
“上丰这孩子,渍,不知道走哪门子桃花了呢。”姨夫抿了一口茶说道。
“去,老头子竟瞎说。”姨妈瞪了姨夫一眼,嗔怒道。
我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接着投入到眼前的事情里。
真的很棘手。
叫我找到表姐的头皮屑指甲盖头发丝等谈何容易。这些衣服都是洗过的,加之表姐又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叫我情何以堪。
整个房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丝不苟,完完全全标准的表姐的风格。
太阳出来了,照进房间,顿时给这冷冷清清的房间一丝温暖的感觉。
我眼前又浮现了我和表姐在这间房屋里两小无猜玩闹嬉戏的场景。就像老电影桥段版,一点一滴的在脑海中回放。
我无力的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表姐啊表姐,你到底在哪里?
我愣了一会,起身。看着表姐那大大的书柜出神。
表姐自幼似乎就天赋异禀,文学天赋异于常人,几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会作诗作词。差不多都不用别人教。
还记得姨夫跟我说过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情,说是诡异,但是姨夫是非常引以为豪的。
那是表姐三岁的时候,表姐刚刚开始识字不久,姨夫是书香门第世家,每天也会按照字数交给表姐一些文字。
然而正是这个识字没多少连文章都不可能看懂的三岁表姐,在一个黄昏过后的雨夜。姨夫半夜起夜上厕所,突然发现书房的灯微微亮着,把姨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来贼了,可是心细细一想,哪个贼偷东西回去书房啊,然后他好奇的偷偷摸摸的走过去一看。彻底傻住了。
三岁的表姐站在小椅子上,手握着毛笔,正在铺开的宣纸上写字。
那姿势那动作那神态丝毫没有一个小孩该有的样子,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的动作流利,俨然一副文学大家的神态。
姨夫惊呆了,他轻手轻脚的一步一步的轻轻的走了进去,踮着脚轻轻的走到了表姐的身后,不让她察觉。
这才发现表姐已然在宣纸上写下了两句诗。
旦夕醉吟身,相思又此春。雨中寄书使,窗下断肠人。
山卷珠帘看,愁随芳草新。别来清宴上,几度落梁尘。
字体端庄秀丽落落大方。每个几十年功底是根本出不来这般行云流水的文字的。
姨夫彻底傻了。
后来表姐就出名了,在我们这一片小区了里。
尽管姨夫把这幅写好的诗词拿给别人看,别人谁也不相信
换做我更是不可能相信的,那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三岁小孩写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神童。
但这一直被姨夫传为美谈。
我大小也一直被表姐的文学天赋所深深折服,似乎有些东西是她生来就会的一般。
她经常对我吟一些我听不懂的但貌似很高深的诗,每每我问她是从哪里学到的时候她就不说话。
想到这,我谈一口气,起身向书柜走去。
走到书柜前,里面尽数是书。
大都是一些古代诗词和文献。
我随便拿出了一本。
书的墨香顿时传来。
这些书上落的灰尘不多,看来表姐之前还是会经常翻看翻看的。
饮冰食檗志无功,晋水壶关在梦中。秦镜欲分愁堕鹊,
舜琴将弄怨飞鸿。井边桐叶鸣秋雨,窗下银灯暗晓风。
仙籍人间不久留,片时已过十经秋。鸳鸯帐下香犹暖,
鹦鹉笼中语未休。朝露缀花如脸恨,晚风欹柳似眉愁
读着这些寄托者古人情感的诗词。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了表姐的面容。
突然。
我的眼前一黑。
“猜猜我是谁?”一个故作深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蒙住我眼睛的小手冰凉。
这声音姑且不用分析,但凭这特殊的香味我就能辨别的真真切切了。
“我猜啊……是小霞。”我笑笑说。
“小霞是谁啊?”我眼前豁然开朗,我转头,看到晓薇撅着小嘴看着我。
“小霞啊……是我家楼下卖鸡蛋灌饼养的那条小狗。”我笑道。
“讨厌啊你。”晓薇拍了一下我的胳膊。
人人上好久以前的了。
好长啊
吓死了!!!!
很好看
考虑谁18844
我以为上丰要被掰弯了,上丰是姐姐的别乱掰!
他家在没床了吗,姐姐和弟弟睡一张床,什么狗屁思维,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弟弟嘴是封胶带了还是有病,只字不提,狗屁逻辑
这个我早起看过一半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