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
我说过很多次喜欢,喜欢你。当你站在舞台炽烈的灯光里,你整个人像是深蓝天幕里发光的星子。她们尖叫着泪流满面地朝你奔去,而我只会站在原地默默帮你拉票;
当你登上去北京的火车,他们都说,你是放在哪儿都会放光的金子,更何况,你站在离光源那么近的地方,而我只能回家努力做题目,争取也考去北京;
当你还是南方小城的懵懂少年,勾着手站在公车上听音乐。当你还什么也不是的时候。我就说过,喜欢你。在心底,用最小的声音和最大的勇气,说给自己听,却始终不敢告诉你。
会场静了几秒。
大概所有人都没想到,偶像会这么诚实坦白地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吧。大多数明星都喜欢装单身换取粉丝的支持。那个提问的女生有些动容,唆了唆鼻子。
“傅斯年,如果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跟她说句话,你会说什么呢?”
全场寂静得恍若无人。在炽白的灯光和无处逃遁的目光包围中,傅斯年,我看到你的眼神里浸满大片大片的伤感。你清了清嗓子,安静地回答。你似乎在用这一句与过去告别。与我们冗长酸涩、错过了彼此的青春告别。
“我会……祝她幸福吧。尽管,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
你凄凉地笑,放下话筒,像个被遗弃了的孩子。
【终曲】
我拒绝了宥真。他是那样踏实真挚的人,应该得到一份踏实真挚的爱情。住院二十天,左眼的纱布拆掉了,眼皮上留下细小的疤。喏。斯年。你看,这是我在爱你的最后一年,为你留下的第一块伤疤。我没有再登陆过百度贴吧的ID,两周后的星期六,是我的生日,请了一帮好友在KTV唱歌。唱到一半想起医生说,纪华音,你不能过度用眼,每隔半小时要闭目养神。
小糖和簌簌她们扯着嗓子在唱《死了都要爱》,我眯眼听,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睡过去,半梦半醒之间,隐约看见你走进KTV,你推开我们这个包厢的门,怯怯的神情俨然还是当年那个戴耳机听音乐的大男生。时光。仿佛又倒转。
倒转回相逢于微时的昨天。
小糖欣喜地说,傅斯年,你真的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簌簌傻了,结结巴巴地指着你问,你你你,你是那个明星傅斯年?你是我们学校的傅斯年?你怎么在这里?啊,难道是来找我的?
小糖敲她的头:切,谁找你啊。他是来找华音的。我把华音的照片给他看了,果然,她就是斯年在歌迷会上提到的那个姓纪的女孩子。
……
是梦?
嗯。这么美好。这一定是梦。我紧紧闭着眼睛,只觉得有人在身旁坐下了。温温柔柔的,怕惊醒我,又想离我近一点。
“华音?华音你醒醒。”小糖迫不及待地想叫醒我。
“不。别喊她。让她多休息一会。”你体贴地说。
“你还要赶通告吧?”小糖和斯年已经是朋友。
“没关系,今天我跟经纪人请了假。”
你的声音,这样真实地响在耳边。这么近,这么近,这么近。我曾那么多次在人海里遥望你,想离你近一些而不得愿。如今你真的坐在身边,我却舍不得睁开眼。只觉得满心暖融融,沉甸甸地全是感恩。
原来,喜欢得很久很久,喜欢得很真很真,上帝就真的会听到你的祷告。
海是倒过来的天。天空,其实一直跟海豚在一起。
写的好唯美,真的好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