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叙述到这里,我依然找不到我们分开的理由。
有时候,爱走,和爱来一样没有理由。
回忆那些事情,好似从头经历了一般。我们都是单纯的孩子,而今,把当年用生命去爱的岁月,当做故事一般讲来,讲得跌宕起伏,千疮百孔。
打字打得微凉心痛,却不再泪流。那时候,那几天,我就流干了。
我自杀的事情不敢让妈妈知道,却让我唯一同父异母的姐姐知道了。
我们鲜少往来,不同的家庭成长,截然的性格。她强硬霸道,自信主张。而我自小自卑,性情孤傲。她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我要是在你面前就狠狠的给你一巴掌!与其自己弄死了还不如让我亲手打死你算了!没爹的孩子很苦是不是?活个几年就觉得自己的命不是个事儿了?!还是想死来求那贱人同情你跟你复合?!别告诉别人我跟你有毛线关系!我都觉得丢脸!”她狠狠摔了电话。
我麻木的神经开始抖动,委屈的泪水再落下。我姐2分钟又打开电话。“告诉我那混蛋和贱货在哪儿!要死咱也先捅死他们!给他们按个好坟,你再死在边上,我也给你按个坟儿,好歹同归于尽!”
我被她说乐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钢铁一样的嘴,却有和我相同的血脉,血液里的亲情我们无法拒绝。
我想起了什么就打些什么字,乱,但也好,省的忽略了什么。那残血的时光不容许忽略,疼痛的感觉,残酷的人,不容易忽略。
我躺在床上,听他细细的争辩,小声的讨好。
他说他对她的感觉只是烟花般的新鲜,并不理智。他自己知道错了,他后怕了。我的突然回来让他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收场。他本来就打算今天是最后一次见她,以后不再相见。她无法比我们感情的万分之一。
真的是那样吗?
不管怎样,当时听他的辩白,仍旧有些宽慰,到底啊,你是知道害怕的。你害怕苦心经营马上就要修成正果的感情破裂,你害怕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也许我没回来,你们偷鲜,你可能就腻了。可我的贸然闯入,反而让你尴尬害怕。如此说来,我也有错啊。
我默默的躺在床上,听他的声音和不匀心跳声,钟声滴答滴答。不知道几点了,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挂掉,再响,疯狂的响,再挂,干脆挂机。
我也知道打来电话的是谁。
他继续说,与她没有发生任何越轨的事。
我信不信不重要,肌肤之亲没那么重要。倘若动了心,感情放任萌芽,肉体是早晚的事。
我握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想说什么,可一字说不出。能说啥?只盼君心不变,小小的挫折只当激励?
这时,门外响起拍门声。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套房,套房外是一条长廊和电梯入口。长廊外有人在嘶声力竭喊他的名字,XX,你出来,我想见你,我求你了,你出来见见我。
那是一个妙龄少女的声音。
他坐起来打开了灯,烦躁的揪自己的头发。慌张的看着我。
我说,你可以去见她。
她那时候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信心呢?事到如今,我见到痛苦卑微的她,就好似见到了当初的我。当初的我,仍然相信爱情,仍然给予我能给予的最大宽容和信任。只是卑微的想留着身边的男人。别让一切来的太快,太恐怖。
她的横冲直撞是为了什么?到底我的男人给了她多大的信心?她竟然敢在认识两天就找上门来?她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住处的?是我心爱的他一字一句说的吧。
他穿起衣服说,你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我去跟她说,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我可以一起吗?
他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不过让我先出去。”他急急的就往外走。
我抚摸自己苍白的脸颊,镜子里的女人状态很差,一夜未眠,眼圈乌黑,毛孔粗大,头发凌乱。我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天仙的长。但已经憔悴和不睡,此时它们跟我一样,颓废,毫无光泽的搭在我的头上。我冲洗了下脸。就走了出去。
三儿正拉着他的手激烈的说着,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三儿说着就哇哇哭了起来。
我在叙述的时候常常陷入当时的情景,写写停停。跌跌撞撞,极度不安。这半年多,这八个月来,我时常做梦梦见你,梦见你出了什么事,我悲痛欲绝的抱着你跳入悬崖,成全我们。结果我惊醒,大叫你的名字,在半夜泪流满面。
从小便这样没有安全感,绝望而固执。
原谅我吧,我并不是一个坏人,也没有处心积虑要破坏你现在的生活。只是我无法平衡过去那段空白了的岁月。我要忠于我的心。若不能残破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又再次陷入懦弱和绝望。我的人生就是一团死灰。
我们四年的照片我都烧掉删除了,唯独留了一张我们最早照的大头贴,你笑得天真无邪。我害羞脸红。那是我们开玩笑说可以做结婚照的照片。我把它偷偷贴在小店里买来的搞笑结婚证上,还很严肃的给它刻了个章盖上。
对了,一直没告诉你。那时候,我们还有个宝宝,你不知道吧。
不行,说起宝宝,就要哭。
我对你想要的索取,和你所给的,也许都不那么重要,岁月都是平等的,只有你愿意记得的和刻意抹煞的。
时间回到现实中来。
离我在写这段文字之前我们的见面,
你还温柔的亲吻我,和热恋时一样抱紧我,想要碾碎我的腰。我推开了你。你说你忘不了我,你爱我。
我娇弱的推开你,呈现你最爱的柔弱无骨女孩。
你现在给的,已经不是我最初想要的了,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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