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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长姐(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闯场

不到五更的天,因下着小雨,天黑呼呼的一片,李家东屋的院门支呀的一声开了,荣延跟着李老汉出了东屋。

“阿爷,我们去哪里?”荣延声音有些惴惴,他犯了这么大的事,昨夜跪了一个晚上,凌晨正打嗑睡的时候,却被自家阿爷偷偷的叫了出来,这大早上的天还没亮呢,不知阿爷要如何发作他,想着,不由的打了个寒噤。

“去京里,去青云赌坊。”李老汉道。

“不,阿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你别把我交给他们。”荣延再强硬也只不过是个才十四岁的半大小子,听说是青云赌坊,以为阿爷是要用他的命去换回房契地契,便吓着了,哭丧着脸道。

“谁说阿爷要把你交给他们了,你是阿爷的孙子,阿爷怎么可能把你交给他们。”李老汉道,小心的关好院门,然后一手牵着荣延顶着密密的细雨朝镇上马车行去。

“那去那里干什么?”荣延看着自家阿爷问,然后跟着李老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马车行走去。

“你押了家里的房契地契,还欠了高利贷,人家可不会善罢干休,这些钱家里是还不出来的,阿爷只能去赌,把这些东西赢回来,你小子这回闯的祸可太大了,这李家大屋是你阿爷祖传下来的,如果拿不回房契地契,瞧你阿奶不打死你。”李老汉叹着气道。

荣延一听,便低垂着头,他知道这回自己犯了大错了。不止是阿奶,便是阿爹昨晚也下了狠话,要打断他的腿的。

“行了,不要这么垂头丧气。人这一生谁栽几个跟斗,最重要的是吸取教训,跌倒了就再爬起来。你还小,只要努力,失去的又未偿不能拿回来。只要你奋斗,永不放弃,最终不会比别我差的。”李老汉说着,这是他多年的顿悟。李老汉说着,重重的拍了荣延的脑袋一下。

“嗯。”荣延重重的点头。

不一会儿。爷孙俩便到了马车行门口,天边已经开始有些灰蒙蒙的了,但细密的雨丝又好似织成了雾霭似的笼着整个天空,使得天空显得更灰暗了。

马车行的伙计早早就起来了,虽然现在还不到出车的时候。但要打理马匹和车辆,尤其是早班车的车夫,这会儿已经开始给马喂草料了。

“哟,李老爹,你这么早来干啥呢?”正在门口忙伙的伙计看到李老汉便问道。

“有点事儿,想现在进京,赶着开城门的时候就进城。”李老汉道。

“哟,这可没个准儿,咱们这得凑齐了一车人再走。”那伙计有些为难的道。

“那要不。我就租一匹马吧。”李老汉道,等着人齐那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他就想越早进京越好。

“老爹您这腿还咋骑马呀,得,我去帮你问问。”那伙计热心的道,本来嘛。李老汉的竹篾作坊就在隔壁,平日里多有来往,再说了,李家大丫头还是郑家的未来媳妇儿呢。

那伙计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儿,掌柜的便出来了,先冲着李老汉拱了拱手:“李老爹,老太可是吩咐过的,你李家要用马车,打声招呼就行,不用客气,我已经跟马车夫说好了,他那边正打理着,一会儿就过来,一过来你们就出发,赶到京里正正好是开城门的时候。”

“那麻烦掌柜的了。”李老汉道谢道,也没客气。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就从后院驶了出来,那车夫就在车架上,招呼着两人上车。

李家爷孙俩上了车,又朝那站在门口的掌柜的拱了拱手。马车夫一挥鞭子,马车就出来了。

“李老爹,你们爷孙俩个这么早去京城干什么呀?瞧你们这一身光鲜的打扮,跟过年儿似的,走亲戚啊?”那车夫边赶着车边好奇的问。

李老汉平日都是一幅庄稼人打扮,跟村里的老头儿们一样没什么区别,可今儿个可是一身员外服,头上还戴着一顶皮帽子,那样子,倒跟镇里周家老爷的打扮相似,还别说,就那派头也不见的差多少,挺象那回事的。

“嗯。”李老爹含糊的应了声,却不想细说。

“哦。那你们坐稳,这路儿有些不平。”马车夫每天载客,打交道的人多,一听李老爹这口气,自然知道李老爹不想多说,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寂静的清晨,一路上只听车辙碾压路面的声音。车速不快,但蒙蒙的细雨一路飘着,那丝丝冷风还从车帘子外面往车里钻,爷孙俩感到有一丝寒意。

荣延不由的往李老汉的身边靠了靠,李老汉拍了拍他的肩。

一个多时辰后,车子终于到了京城,李老汉跟那车夫道谢了一声,然后拉着荣延下了车,天已经有些亮了,只是城门还没有开,城门外面等着许多要进城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挑着菜的菜农,想早些进城把菜卖了赚两个小钱给家里添点米油。

因此,此刻城门口热闹非凡,而此刻,李老汉看着紧闭的城门,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以为他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可没想到,老天爷还是逼着他回到了京城,甚至逼着他再进赌场。

想到这里,他一手不由的抚着那条瘸了的腿,此刻那腿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

只是此刻,容不得他退缩。

“阿爷,真的能赢回来吗?”荣延不由的担心的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总得拼一拼呗。”李老汉道,事到到这一步,他必须出手,不但是为了东屋,也是为了西屋,因为从那些人对荣延的手法来看,这些人是盯上了李家大屋,要不然,以荣延一个半大小子。他们不可能借那么多的高利贷给他,毕竟,这种做法还是犯了忌会的,甚至于在拿到东屋的房契地契后还不放手。又继续借钱给他,引诱他继续赌,为的是什么?显然是西屋的房契和地契。现在这帮人只得到东屋。没有得到西屋,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所以,他必须出面,把荣延欠下的给还上,把东屋的房契地契拿回来,不让这些人有任何出手的借口。

所以,这个险他必须冒。

想着。李老汉不由的苦笑,若是以前,谁看得上李家大屋,可自从柳洼干河渠开拓成入京的最后一道运河之后,随着抄关和西埠的建立。这里的土地就炙手可热了。

而麦场做为西埠码头的一个码头广场,那地价更是不止翻了几十倍,还有价无市,毕竟当初周家郑家下手快,麦场之地,除了原来的磨坊改成的河工衙门,抄关,以及麦场大仓外,其他的地都是属于周家和郑家的。后来,查巡检插了一手,从周家拿到一部份的份额,也就是说,整个麦场,除了李家的大宅外。其他的都属于周郑和查家三家。

而周郑查三家都不是易余之辈,所以, 李家就成了别人下手的对象了。

正想着,城门开了。

等着进城的人排队进入。李老汉也一瘸一拐拉着荣延随着人流进入了京城,不过,他没有直奔青云赌坊,而是带着荣延先在小吃摊上吃饱了肚子,然后爷孙俩就进了街边一家规模中等的四海赌坊。

“阿爷,不是去青云赌坊吗?”荣延有些奇怪。

“咱们得先攒够的赌资啊。”李老汉道。要想赢回房契地契,没有一笔大的赌资是不可能的,那样子连对赌的资格都没有,而他显然也不能在青云赌坊里赚赌坊,那样必然引起青云赌坊人的注意,想要赢回房契地契就更难了,所以,唯有在别的赌坊先赢了堵资再去青云赌坊,争取一击得手,迅速离开。

荣延似懂非懂,不过,一切听阿爷的就是。

“哟,这位大爷想玩什么?”这时,两人一进堵坊,一个伙计便迎了上来,一大清早来的赌客,倒是比较稀有,一般的赌客都是大清早输的光光的走路的多。

“我转转。”李老汉道。

“好咧,那您自个儿转着,这场子里有马吊,牌九,押宝,花会,字宝等,那后院,还有斗鸡,斗蟋蟀等,你老慢慢看。”那伙计麻溜着道,然后转身又去招呼别的人去了。他心里清楚,一般进来玩的人都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赌场的伙计都是站在边上,只能有人叫了再上前。

“嗯。”李老汉应声,然后拉着荣延一个台子一个台子上转,偶儿的下手玩几把,不过,几把之后必然换台子,随后又带着荣延去后院,玩一会儿斗鸡斗蟋蟀的,玩了一会儿后又回到前面的场子里,如此反复,转着圈玩。

“呸,今天运气真差,这没玩几把就输了,不玩了不玩了,走路。”没一会儿,一个锦衣的中年汉子气哼哼一甩色子,转身出了赌场,随后接着又有几个也输光了走了。

“嗯,怪事啊,今天有点邪门,好象输的人比往常多一点。”两个赌场的伙计站在一边聊天,在赌场呆久了,多少人进来,多长的时间内有多少人会输光了出局,这个东西虽没有个定数,但这些伙计日日呆在赌场里,却多少能琢磨出个差不多的比率的,而一般一大早还再赌的人,要么就原先赢的人想借着手气旺再赢几把,要么就是才来的,那腰包一般都是比较鼓的,可今天,这没过多久啊,就已经输光了好几个。

这种情况便是有个可能,有大赢家在里面了,一个人赢光了别人的钱,所以,输光走人的比率就高起来了。

“嗯,仔细瞧瞧看。”另一个伙计道。遇上这种人就得盯死了。

这时,李老汉带着荣延准备离开了,荣延一脸还胀的通红的。

“哟,大爷,您这咋就走了?瞧你腰包鼓鼓的,赢服吧。”先前招呼李老汉的那个伙计上前招呼道,赌场里的伙计眼睛贼尖,是输是赢一看就知道。

“呵呵,赢了一点,见好就收,要不然,就要全部叶出来啦。”李老汉笑咪咪的。

“那您老下回还来啊。”那伙计便笑着道。这种情况常见,生手一般都要让人赢的,这是下饵呢。

“一准来,一准来。”李老汉忙不叠的点头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神乎其技

送李老汉爷孙俩出了大门,那伙计才回转身进堵场里,没想正好同里面冲出来的一个五十多岁男子撞个正着,那伙计连忙垂手立于一边恭声的道:“许大场头好。”

大场头,自然是整个堵场的镇庄赌头,每个堵场的压场人物,就想当于当铺的供奉一样。

“有没有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出去。”那许大场头急急的问。

“刚走,怎么,许场头,他是不是坏了规矩了?我带人去追回来。”那伙计连忙问道。

“不是,是过江龙闯场了,没事,走了就算了,幸好是个懂规矩的,要不然,今天场子里就要亏大了,记住,下回再见这两人来,立刻通知我。”那许磊场头道。幸好这老头子见好就收,要不然,他这大场头就有麻烦了。

开赌场的不怕遇上那种明刀明枪厉害的,摆开车马阵的赌,谁怕谁啊,就怕遇上这种暗暗的,闷声大发财的那种,有时候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是谁,这老头是此道高手。

不过,他总觉得那老头似乎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是。”那伙计应声,心里却是一阵惊讶,敢情着那一老一少还是个角儿。

而此时,李老汉却依然带着荣延一个场子一个场子的跑,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走进了青云赌坊。

“哟,荣延小子,你又来了。这回赌本带够了吗?”店里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荣延,打趣的问。

荣延看了看自家阿爷随后冲着那伙计道:“自然带够了,这回,我定要把抵押的房契地契都赢回去。”荣延一副不赢回头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行,你自个儿玩啊。”那伙计一脸不屑的道,心里也暗暗摇头,直替荣延小子的爹娘不值,生了这么一个败家的儿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孽仗。

“嗯。”荣延点头,随后便熟门熟路的带着李老汉在各个赌台上赌。这回李老汉可不象这前那样缩手缩脚的,每一局都是直接把所有的银票押上,而几乎每一把,都清空台上的赌注,那做庄的庄头一个个的都冒起了冷汗。

这情形,自然引起了场头的注意。而青云赌坊的场头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叫江魁德。也是赌场的少东家,今天他难得没泡在青楼里,来赌场转转,没想到就碰上这事情。

“那老头是谁?”这时,那江魁德跟伙计打听着。

“回少东家,是那个荣延小子带来的,说是他阿爷。瞧这势头。整一个过江龙啊,少东家,不能叫他这么下去啊,你瞧,别的赌客现在都跟在他后面下注,庄家每一回都清空啊。”那伙计也咋着舌道。没想到荣延小子那送财童子居然有这么一位阿爷。

“去,再查查这一老一少的来历。”江魁德冲着那伙计道。

“好咧。”那伙计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随后那江魁德便沉着一张脸走到李老汉的身后,拍了拍李老汉的肩道:“这位大爷本事不差呀。上楼玩几把吧,这大堂里玩的太小,没意思,再说了,你孙子欠的可不是一点,你便是从现在一直赢到天黑也还不了你孙子欠的。”

“不知这位是?”李老汉问道。心里却明白,一看这位的长相,定是江家人。

“这是我们少东家,也是赌场的大场头。”一边一个伙计介绍道。

“哦,原来是江场头少东家,那行,少东家说在哪里玩就在哪里玩,我没有别的心思,就只是想把这小子欠的还了,家里的房契地契赎回来。”

李老汉一脸恭敬的道,只是那手却不由的握了起来,当年,他年轻气盛,再加上赌术不错,要为自家师傅出头,连闯京城几大赌场,没想却败在了江家老大的手上,不但被打断了一条腿,还差点丢了命,幸好当时的李老爷子路过,救了他一命,把他带回柳洼,所以,这会儿,不说别的,便单单是李老爷子的救命之恩,他也不能让李家祖宅有失。

好在江家那几个老家伙现在已经不在赌场出现了,现在赌场是这小家伙主持,李老汉倒不怕被人认出来,只是他心里也急啊,这京城对他来说是是非之地,他每多呆一分钟便多了一份凶险。

而李老汉这么说也表明了自己只是想替孙子还债,没有砸场子的意思。

“爽快,走,我们上楼。”那江魁德说着。便带着李老汉爷孙俩上了楼。

几人上了二楼,二楼也是一个大厅,有几桌人在玩,明显的,坐在那里赌的人一看都是有钱人。

“这样吧,李老爹,让这位庄头先陪你玩两把。”那江魁德指着二楼的一个庄头跟李老爹道,他打的主意,是想先看看李老汉的手法。

“行,没问题。”李老汉自然是从善如流。

“玩什么?”那庄头这时上前道。

“就玩赌大小吧,这个快。”李老汉道。

“好。”那庄头点头,对这个他还是颇有自信的。只是接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连着三把他都输掉了,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滴。

“行了,我来吧。”那江魁德知道今天碰上硬骨头了,只得亲自上阵。他江家赌术那在京城也是一绝的。

“少东家,我们不若来一局定输赢怎么样?只赌一把,我赢了,我孙子欠你们的高利贷一笔勾消,我把房契地契带走,至于我赢的钱,我一分不取。”李老汉道,他心里是焦急啊,想赶紧赎回东西离开,这一个一个的上,一局一局的赌,他耗不起那时间哪。

不过。李老汉想是这么想,但神情却十分的镇定。

“那如果你输了呢?就凭你这点本钱还是少了点吧?”那江魁德咪着眼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点本钱虽少了点,但如今也足够赎我家的房契地契了,而且我承诺,如果我输了,我以后决不出现在你的赌场,怎么样?你可以少却很多的麻烦。”李老汉依然不动声色的道。

他是赌场出身的,他自然清楚赌场怕什么,就怕遇上他这样的赌博高手。那样赌场损失了钱还是小事,最重要是砸了名声,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痛快,那我就领教一下前辈的高招。”那江魁德拱手道。

“不敢。”李老汉也拱手回道。

“怎么比?”那江魁德又问。

“我定的一局定输赢,那怎么比自然由少东家说了算。”李老汉道,一副客随主便的样子。

“好。那咱们就比摇骰子,比小,谁摇的小谁赢。”那江魁德道。

“行。”李老汉点点头。

一边几个人不由的叹气,常来赌场的人都知道,这青云赌场的少东家有一手摇骰子的绝活,尤其是摇小,就是能把三个骰子摇的重叠起来。最后只有一。你想想,还能比这更小的吗,这回这老汉是稳输了。

江魁德也不客气,便摇了起来,果然如众人所料,最后摇出了一点。

众人俱是摇头,便是此时李老汉也摇出一点,但江魁德是庄家。同点数,庄家大。

“老汉,认输吧,还摇个啥呀?”一边有人道。

李老汉却是不动声色,拿着骰筒便专注的摇了起来,摇了好一会儿,随后再盖了下来。

“开开开。”边上人的都叫了起来。

“对不起,在开之前,请各位离桌三步。”李老汉道。

“为什么?”江魁德问。

“我怕大家一会儿太激动了弄乱了我的点数,那到时算谁的啊?”李老汉笑呵呵的道。

“好,大家都退后三步,免的这位老爹一会儿输了却赖到大家的身上。”江魁德一张嘴皮子也是了得。

于是众人一片哄笑,各退后了三步。

李老汉这才缓缓的开了骰筒。

众人一看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气,只见骰筒下的那三个骰子紧挨在一起,一溜排的全是尖角朝上,这也就是说李老汉摇出的点数为零,没有。

“这这这……太神奇了,奇迹啊……”一众人都不可思议,都不明白这骰子是如何站住的。现在在明白之前李老汉让人退后,因为这上只要轻轻一碰桌子,那骰子说不定就要倒了。

那江魁德脸上神色是红白交错,最后却站起来朝着李老汉拱了拱手:“老前辈赌技了得,晚辈佩服。”输了,江魁德一脸的阴沉,但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他不认。

“承让。”李老汉也拱手回道,脸色一片平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当年,他输给江老大,就是输在赌小这一局上,当时,江老大也是掷出了一个一点。

而他这些年,虽然离开了赌界,对这一局却是一直耿耿于怀,一直在找破解之法,这些年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个破解之法,而骰子之所以能站住,所依靠的正是骰子的材质以及通过骰面凹凸产生的阻力,再利用三个骰之间互相依靠的均衡,这才使得三个骰子能一溜排的尖角向上,不容易啊,今天也总算了解了他一个心结。

想着,李老汉又冲着江魁德道:“不知那房契地契,还有我孙子的债?”

“我青云赌场不是那不讲信誉的,债一笔勾消,房契地契你拿回去,便是你赢的钱也一并拿回。”江魁德咬着牙道。随后便阴沉着一张脸叫来掌柜的,让他取出之前荣延抵押的房契地契,随后又将荣延画了押的借据一并交给李老汉。

李老汉接过借据先撕毁了后才拿起房契地契,又朝着江魁德道:“多谢,打搅少东家了,老汉告辞。”

说完,便牵着荣延离开青云赌坊。

“少东家,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掌柜的站在江魁德身后看着远去的背影道。

“少东家,四海赌坊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个老家伙很可能是四十年前大闹京城赌坊的那个……”这时,之前被派去打听的那个伙计急匆匆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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