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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重生小说:长姐(三)

第一百六十九章 落籍风波

李月姐回到通州家里正是傍晚时分。

家里忙活的姐妹仨见到自家大姐回来了,自是高兴万分,又问着墨风的身体情况,听说已经稳定了,也各自松了口气。

“既然病情稳定了,怎么不把墨风带回来?”一边李婆子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虽是稳定了,但还要继续调理,墨风的底子差,万一回来就怕反复,再反复的话就难冶了。”李月姐有些忐忑的道,她心里清楚,以阿奶的脾气,是绝不希望自家人跟那申大人有什么交集的,只是天大地大,墨风的小命最大呀, 轻忽不得, 因此,她也就不讲究那些了。

李婆子听了,沉思了一会儿,便没在说话,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随你了,你自个儿打主意吧,不过,等墨风病好了,还是要极早把他接回来,毕竟那样的人家,咱们这种小户人家攀交不上的。”李婆子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这个阿奶不说,她也是这打算的。

随后李老汉和李婆子就告辞了。

“你不打算跟他们说那姓申的事情?”远远的,李老汉又问李婆子。

“有什么说的,就这样吧,真说了,月姐儿她们反倒要让人轻贱了。李婆子道, 自家老大這一支從來就不在那个姓的预期里面, 真要说出来,反倒让外人轻贱了,至于田阿婆,她如今跟儿子相聚,京城那边已是子孙满堂,又何必再节外生枝。而这边几个小的跟田阿婆感情也好,平日的来往她并不会阻止。

“嗯,也对。”李老汉点点头,尤其是几个女娃子,都是要嫁人的,她们的爹是私生子,这真要让别人知道了,几个女娃子在夫家就没了脸面。

果然,还就是这样不提的好。

这边,李月姐目送着阿爷阿奶离开后,就回到屋里,几个姐妹自有嬉闹一翻。

“对了,你们二哥?”李月姐问。

“大姐,二哥这阵子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干什么?”小月宝儿立刻道。

“我知道,好象是落籍的事情,衙门不准柳洼人在通州落户,这不是欺负人吗?”一边月娇儿皱着眉头,气哼哼的道。

“不能落户?”李月姐一愣,随后她突然想起上回于子期特意回来跟她说的话,便想着,等墨易回来,她得好好问问。

接下来一通忙活整理且不说。

墨易回来的時候已是酉時末刻,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郑典和宣周。三人俱喝了酒,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子酒味儿,显然已吃过了晚饭。

李月姐连忙让月娥给三人煮了一杯粗茶,给三人醒醒酒。嘴里不免埋怨道:“咋喝这么多酒。”

“没法子,请的是衙门的捕头徐爷,总的陪他尽兴。”郑典道,随后又一拍桌子:“也幸得徐爷喝高兴了,才给我们透了内情,遭瘟的铁老九,小心小爷火起来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边墨易抓着脑袋坐着,宣周微拧着眉头。

“这般要打要杀了,典小子,我看你是磨刀磨的不够。”李月姐在三人面前坐下,直接就给了郑典一个眼刀,心里却清楚,定是落籍的事情,又似乎跟这铁老九有关,连忙细问:“是不是落籍的事情?我听月娇说了衙门不让落籍,为的什么?”

“可不正是,前几天府正陈大人整顿冶安,都传言钦差大人挨了打,是我们柳洼人干的事情,因着没有证据,也实在不知是哪一个,再加上钦差大人不预追究,所以就不加罪,但却死活不让柳洼人入籍,今天请了那徐头吃酒,从他嘴里才知道,这一切都那姓铁的再作怪,那厮倒也下得了狠手,捐给衙门,一捐就是一千两,整个家底都掏空了,那还不把县太爷的嘴给堵的严严实实的,真是岂有此理,还真当我们柳洼人不敢闹不成。”郑典仍是气哼哼的。

“不能闹,一闹的话,岂不正坐实了柳洼人聚众危害地方的罪名了, 到进候不但落不了籍, 说不定还要吃官司。”一边宣周道。

众人点点头,便没话了。

倒是李月姐听到郑典说起钦差挨打的事情,跟自家二弟相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敢情着这里面还有他们家一份。

“怎么,连你们郑家也落不了籍,你不有还有个登仕郎的爵吗?”这时李月姐又问。这似乎有些不可能啊。

“我们郑家要落籍倒不是问题的,可问题是,跟着我们郑家跑漕的那全都是柳洼子弟,他们落不了籍,我们郑家总得给他们一个交待,又岂能只顾着自个儿,那姓铁的阴私的很,这里面还埋着坑呢,我郑家若是只顾着自个儿落户,那岂不是寒了柳洼子弟的心,到时便是离心离德了,若此时,姓铁的又帮着他们落籍,那便能一举就拉他们拉拢了过去,我郑家就会被孤立了,到时就算我大伯再厉害,又凭什么跟姓铁的斗。”郑典这时寒着脸。

“可是,若落不了户,到时衙门一驱赶,大家连通州都呆不了了,使不得只能去走西口或闯关东。”墨易这时道。

“那落籍就只能去衙门吗?”李月姐想着于子期提醒的卫所,便问?

“什么意思啊?”郑典反问。

“大伙儿能不能到通州卫所去落籍呢?”依着于子期的提点,应该是这意思。

“卫所?那都是军户,大家避之不及呢,这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那还不如走西口或闯关东去。”宣周道。

“不对,等等,我想一想。”郑典这时却是皱着眉头思考的道,好一会儿却是重重一拍桌子:“对,卫所,我们可以去卫所入籍。”郑典说着,却是拍着巴掌哈哈大笑。

几人便都望着他,等着他解释。

“通州卫所不是只有军户,还有运丁啊。”郑典道,却是重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咋把这事给忘了呢,然后便解释着:“这漕运可是分文武二院的,漕运总督管着文院,主要是漕司以及各地的漕帮坛口,而武院主事却是漕运总兵,手下掌管的就是运丁,我朝最初时这漕粮都是军运的,只是后来军纪败坏,运丁逃役,此后才设漕运总督,由漕司组织各帮运粮的,因为民运的兴起,朝廷为节省开支,军运那一块就停了,我前段时间,听到一个消息,通州卫所重设武院,新任的漕运总兵就要到任了,也就是说朝廷很可能要重启军运,那么必然会招运丁,撑船打铁卖豆疬,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运丁跑船是个苦差事,可咱们柳洼人一直吃的就是运河的饭,再加上我大伯是老马识途,这运河上的各坝各闸早就疏通好了的,可以说,我们柳洼人做运丁再合适不过了呀。”

而关于朝廷重启军运的事情,实在是近年来,漕帮各地斗的太过凶狠,结地方冶安造成很大的麻烦,更甚者,一些漕帮子弟伙同地方乡坤为祸地方,有的便是连衙门都动他们不得,所以,朝廷才又动了军运的心思。

“嗯,这样的话倒可以试试。”几人听了都不由的一阵高兴,是条路子。

“月姐儿,你咋想到卫所的?”郑典这时好奇的道,毕竟新任的漕运总兵还没有到任,一般的人可不知道这消息,他也是上回听七爷说的,主要是郑家是跑漕的, 七爷提醒郑典, 也是让鄭家多个眼罢了。

“前段时间碰到于大人,是他跟我说的,若是衙门里不好入籍,就去卫所那边看看。”李月姐回道。

“于子期说的?”郑典两道浓眉皱成了八字,看了看李月姐,随后嘀咕了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说什么?”李月姐问,这典小子嘀嘀咕咕含含糊糊的,也没听清他说的啥。

“哦,没啥。”郑典挥挥手,这小子是个急性子,这会儿既然有了出路,在李家就待不住了,起身离开,他还要去找找人,通通卫所的路子。

运丁是漕运最低层的人物,常常被随船的丁头盘剥,郑典自然不能看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得找人通路子,拿下丁头一职。

郑典告辞,墨易相送,反倒是宣周留了下来,再看月娥早早避开,李月姐明白了,定是宣周有事跟她说。

“月姐,我打算近期迎娶月娥进门,你看怎么样?”果然,没坐一会儿,宣周便道。

“是有什么特别原因吗?”李月姐问,虽然这本在情理之中,只是显然宣周这会儿提的有点急。

“周家的判决下来了,周大爷周三爷秋后问斩,其他周家子弟流一放琼州, 再加上周老太爷的尸骨停在義庄, 我打算给周大爷和周三爷收了尸后,一起送棺回临清,周家的祖籍是临清的,我也算是全了最后一点心意吧。”宣周道。

“这样啊,我没有问题,不过,我还得跟我阿爷阿奶商量一下。”李月姐想了想道,反正亲早就定了的,宣周又是这个情况,早点迎娶也在情理之中。

“那自是应当,回头我让我舅再找阿爷阿奶谈。”宣周道。

李月姐点点头, 宣周便告辞离开。

“大姐。”月娥磨着鞋底出来,那样子能踩着蚂蚁,后边月娇推着她,嘻嘻哈哈的取笑着:“三姐要做新娘子了。”臊的月娥脸跟那猴子屁股似的,回身扭着月娇的腰。

李月姐好笑的看着她们那样子,心里却在琢磨着月娥的嫁妆问题,之前存的钱买房子,再加上在通州安家,尤其是给墨风冶病,那早就花的七七八八了,何况今年墨易还要迎兰儿,这两下里都得用钱,虽然马上要开漕,自己把漕船租出去也能回一点银子,但显然是不够的,好在,宣周要走也要秋后,月娥的嫁妆可以等漕船回来后再置办,李月姐琢磨着是不是跟小舅跑上一趟船。

第一百七十章 冯奶奶

清辰,钟鼓楼的鼓声嘭嘭的响着,薄雾蒙蒙。

李月姐带着弟妹一早做好豆腐,由着月娥月娇守着店,她则挑着豆腐挑子到码头边叫卖,现在家里需要钱,便是她想跟着小舅跑船,那也要本钱才能捎带货物的,所以,自然是能多赚一个字儿是一个字儿了。

“呵,哪来的豆腐西施啊?以前没见过呗。”码头对面,一家粥铺里,铁九郎大马金刀的占了整张桌子,面前的桌上摆着狮子头,火烧馄饨,再并着几碟卤肉小菜。

这会儿,他一手握着个狮子头啃着,一脚却又架在长条的板登上,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正叫卖着豆腐和卤香干的李月姐。

一个粉色上衫,外套青色比甲,下身穿了一条淡棕镶花枝纹的阔脚裤,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平髻,压了一条浅黄的压发花,整个人青葱水嫩的跟那摆在豆腐挑上的水嫩豆腐似的,让人想啃一口。

“不晓的,今儿个应该是头一次来,以前好象没见过。”一边一个伙计也跟着探头朝李月姐这边张望,私下里却腹诽着,运河上的铁九郎,谁不知道那是一个欢场的浪荡子,偏他腰包多金,皮相又不差,因此,凡是被他盯上的小娘子,那又哪里能逃脱他的那勾人的手腕,如今这卖事腐的小娘叫他看上了,怕是要跑不掉了。

“去,给我去他那里买碟卤香干来,小的银子赏你的,大的碎银买完卤香干子便赏那小娘子了。”铁九郎丢了两块碎银子给边上的伙计。

那伙计眉开眼笑的将那小块的碎银子塞进怀里,然扣拿着那大块的碎银子便一溜跑的跑到李月姐身边:“小娘子,来碟卤香干子。”

见着有生意,李月姐自是喜笑颜开,拿着油纸先帮着小二包好,不过看小二递过来的碎银子,她又皱眉头了。几块卤香干子,十几个大钱,又哪需要这么多的银子,便是她一时找也找不出来啊。

“不用找,那位客官说了,多余的都赏你。”那小二见李月姐不接银子。便回过身指着正在对面店里吃着早点的铁九郎道。

那铁九郎见李月姐望过去,便朝着李月姐拱了拱手。

李月姐看着他那作派,一看就不是正派的人,哪里会要他的赏银,便是一般的人。那赏这么多的银子李月姐也不会要,该多少就是多少,便回过脸冲着那小二道:“不好意思。还请这位小哥付十几个大钱吧,这银子小女子实在没的找。”

听李月姐这般说,那小二不由的瞪着眼,还有人嫌钱多的,可李月姐死活不收,他也是没法子。

“这……”那小二举着银子不知如何是好,看李月姐实实的不收,只得揣了银子回去找铁九郎。

铁九郎那是花众老手。自是清楚这等本分人家的女子又哪里会轻易接受一个陌生男子的赏银,先前也只不过是引人注意的手段罢了,这会儿便吞了最后一只馄饨。接过小二递来的银子,放进怀里,然后又拿数了十几枚大钱出来递给小二。

眼见着小二将钱付给李月姐。铁九郎便又站了起来,远远的给李月姐施了一礼,以示之前的唐突。

一般来说,他这些作派下来,一般的女子那对他的应象就深刻了,以便下一次勾搭,只是对于李月姐来说,他这一翻做派全是白瞎了,这会儿,李月姐正侧过脸却跟一个年轻的小哥打着招呼,那小哥扶着一个一身仆素的老妇过来。

铁九郎见了,好一顿没趣味儿,最后就揣着那包卤香干子,黑着一张脸,悻悻的离开了。

“李家阿姐,你在这里卖豆腐啊?”冯禄扶着自家阿奶冲着李月姐道,回身又给自家阿奶介绍:“阿奶,她是月娇家大姐。”随后又冲着李月姐道:“李家阿姐,这是我阿奶。”

“哦,李姑娘好。”那老妇冲着李月姐笑道。

“冯奶奶好。”李月姐也自忙着招呼,然后又免不了再一次表达一番冯禄对自家二叔的救命之情。

“你这丫头,就是太客气,我家禄儿也不过适逢其会,若是换过来,我家禄儿遭了难,叫你家二叔遇上了,你家二叔会见死不救吗?没的说这些,太见外了。”那冯禄阿奶微笑着道,一翻话语虽着有年老人特有的暗哑语音,但却带着温言软语,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一个脾气温和之人。

“是我的不对。”李月姐笑着回道。

“对了,这回你们柳洼遭的灾可大了去了,柳洼人都迁来通州了吗?”冯阿奶又叹着气道,听说死了不少的人哪。

“嗯,基本上都来了,也有去京城的。”李月姐回道。

“哦,对了,柳洼郑家的人也来了?”这时,那冯阿奶又问。

“来了,怎么,冯奶奶认识郑家人?”李月姐便也好奇的问。

听得李月姐的问话,那冯阿奶微微失了一下神,然后道:“倒是不认得,只是听说柳洼有个郑老太,是柳洼数一数二的家主婆,这会儿便好奇的问问。

“哦,这样啊。”李月姐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带着伤感的回道:“郑老太在年前已经去逝了。”

“什么!”那冯阿奶听着,猛的一惊,一脸惊讶,之后便怔怔的失神了起来。

“冯奶奶,怎么了?”李月姐奇怪的问。

“阿奶?”一边冯禄也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这岁数大的人啊听不得人死的消息,总觉得黄昏易逝啊。”那冯家阿奶摇摇头道。

“阿奶,好好的说这干什么。”一边冯禄道。

“不知禄哥儿和冯阿奶这是要去哪里?”感觉气氛有些伤感,李月姐便岔开话题问。

“我家姑父调通州卫所来当差,我姑姑也跟着过来,以前我姑父他们在南蛮那边,天遥路远的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这会儿我跟我阿奶来接我姑姑呢。冯禄道。

“那可要恭喜了。”李月姐扬着笑脸道。随后李月姐想起冯禄说的他姑父调通州卫所当差的话,又问:“禄哥儿,你是说你姑父如今是通州卫所的人?”

“嗯,是的,李家阿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冯禄看着李月姐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便问道。

“确实是有一点事情。”李月姐说着,于是把柳洼人落籍的难处说了说,随后又道:“现在是郑家在跑这个落籍的事情,我就想问问看,好不好落籍?”

“好,怎么不好,回头,见着了我女婿,怎么着也让他出把力,都是十里八乡的人,亲不亲是故乡人。哪能见了难处不帮忙的。”冯禄还没有说,一边冯阿奶已经先接嘴里。

“谢谢冯奶奶。”李月姐连忙感谢的道。便又拿着油纸包了一叠子卤香干塞进冯禄的手里,只说是给冯家的饭桌添个盘子。

冯阿奶笑眯眯的收了。

随后冯禄便扶着冯阿奶去码头等人了,过了一会儿,李月姐便看到一个面貌娇好的中年女子扶着冯阿奶上了码头等着的一辆马车,冯禄并着几个家人跟着一起离开了。

转眼,快到午时,豆腐和卤香干子都卖完了,李月姐便挑着空挑子回到家里。到得家里,豆腐档的豆腐也卖的七七八八的。

家里,下午是比较闲的时候,只是墨易和月娥的婚事在际,那针头线脑的活儿不知道有多少,便是月娇这爱躲懒的,也时刻不停手,连月宝儿都给两个姐姐打着下手。

李月姐叮嘱了一番便又去自家小舅那里问问跑船的事情。

白氏一见李月姐过来,便立刻相迎,又拍着一边的桂生道:“桂生,去你叫爹起床了。”

“怎么,这时候小舅还在睡觉?”李月姐一脸奇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怕是未时将尽了吧。

“这不是快开漕了嘛,你小舅要准备随船的货物什么的,自免不了要请一些商家吃酒,中午就吃醉了,回到家里就一直睡着没醒呢。”那白氏道。

“哦。”李月姐点点头。

正说着,小舅山郎边穿衣服边出来,一边白氏连忙冲了一杯雀舌尖子,这是今年的新茶。等得山郎坐下,李月姐才把来意说了。

“这事没问题,交给你小舅我,便是商家的货也可以先赊着,你回款了再付清,到时,你也不消跑了,一个女孩子跟着一般粗汉跑船,总是不好看的,一切就由我帮你操持着。”山郎道,说起来他有如今这体面的日子,一切还多亏这个外甥女,更何况,外甥和外甥女将要成亲,他这个做舅舅那岂有不表现的道理,便大包大揽了下来。

于是,一切说定,等到过两天再定一下货物,李月姐便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里,正是暮色微沉之时,墨易还没有回来,倒是那郑典,李月姐才灶头坐下,准备烧晚饭,这厮便风风火火的来了,上身一件短褂还敞着,一手扯着半边襟子忽哧忽哧的扇着,露出胸膛一块白生生的皮肉,两人自小算是一起长大,实在太熟了,也没什么避讳的,看他那没形没像的样子,李月姐没好气的站起来将他衣服扣上,又拿了把巴焦扇放在他的手里。

这厮才嘿嘿的笑着道:“成了,落户的事情成了,再也没有想得到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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