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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长姐(三)

第一百八十三章 西仓大火

两天后,花媒婆准时的来了。

“月姐儿,怎么样?”花媒婆发福的身体从门外挤了进来,一进来就忙不叠的冲着李月姐问。

“啊,花婶儿来啦,快坐。”李月姐放下正绞着的衣裳,把花媒婆请进了屋,月娥端了茶水上来。

“花婶儿,是这样的,这冯哥儿呢,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是比较合适的,只是你知道的,我呢,以前是当家大姐,可如今墨易大了,他是家里的长男,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这事情跃不过他去,只是如今他还在跑漕没有回来,因此,我想这事你是不是跟冯家那边说说,等墨易回来,问过他的意见,我们才能做决定,还请冯家那边谅解一下。”李月姐说的是十分客气的。

“哟,我把墨易给忘了,这确实也该问问他。”花媒婆一拍额头,实在是以前在大家的眼里,这李家就是李月姐当家,可如今李月姐一说,花媒婆才反应过来啊,这李家真正的户主是墨易,这事墨易不能不管的呀。

“那成,我好好跟冯家说说。”花媒婆道。

“那就麻烦花婶儿了。”李月姐回道,又给花媒婆续了茶水。

“对了,月姐儿,你家墨易要成亲了吧?”花媒婆这时两眼闪亮的问,当初,墨易跟年兰儿订亲因为是两家自己定下来的,请的是郑老太来做中人的,可如今,郑老太已经不在了,因此,等到成亲之日,许多程序上这媒人这一关还是少不掉的,花媒婆自然不想放过啊。

“是啊,我今儿个就想跟花婶儿你说呢,到时候还得你出来撑撑场面啊。”李月姐道,这点她也在琢磨呢。当日是老太做的中人,牵线的则算是自家小舅,可自家小舅那可不是专业的媒人,再说了,许多新娘子这边程序上的事情,自家小舅也不方便。所以,还得请花媒婆。

于是,两下里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没问题,交给我就好了,保你妥妥贴贴的。”花媒婆笑的脸更圆了。一笔媒人金跑不掉了。这才满意的告辞。

李月姐送她出去,到了路边的豆篷边,却看不远处。柳银翠一身梅红缀花枝的衣裳,时尚的荷叶立领,头上盘着个堕马髻,插了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粉色的裙子摇曳着,那是一步一种风情,绝对招人眼。

“啧啧,没看出来啊。当年的柳银翠这摇身一变的,还真是个人物了。”一边花媒婆啧啧声。

李月姐只是淡淡的看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柳银翠。你不好好的在家呆着,又要去哪里?”就在这时,远远的追过来一个人。正是贾五郎,这会儿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我去张经历家陪张娘子打牌呢,你少管,晚饭自个儿解决,真在家闲了,去找你那些个狐朋狗友赌钱去,梳妆盒下我留了一张银票。”柳银翠回头冲着贾五郎道,口气却是有些不耐烦。

“啧啧,连赌钱的银子都帮着准备啊,贾五郎这啥命啊。”一边几个闲汉一嘴的羡慕口气。

“不准去,你要去我就休了你。”贾五郎却不管那些,上前扯着柳银翠的胳膊往回拽。那坐粮厅经历大人家的娘子每次看着自家娘子都横眉竖眼的,还去陪她打牌?自家娘子这是去会那经历大人吧,真当自己是傻瓜呢。贾五郎气的一脸发白。

虽然知道自家娘子跟经历大人有一腿,可这眼睁睁的看她去找那姓张的,贾五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经历在坐粮厅坐第四把交椅,位在坐粮厅长官,监督主事,巡仓御史之下,监收支粮的,属于流内的从八品官,而且是个肥差。

“休了我?姓贾的你果然是个白眼狼,没有我,家里吃的喝的哪里来啊,你有现在的舒坦日子过吗?若不是我,你现在就得在通州的街头要饭,你姐夫方全还在牢里蹲着呢,那时候怎么不说休了我,现在说要休我,好啊,你有本事就休休看,你要敢休,我就敢要你的命。”柳银翠瞪着眼,放着狠话,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的挣脱贾五郎的拉扯扬长而去。

贾五郎一脸青白的蹲在地上,好一会儿站起来,却冲着边上两个看热闹的闲汉道:“和子,老四,咱们吃酒赌钱去。”

“好咧。”那两个就跑过来,跟贾五郎勾肩搭背的也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众人才一片哄然。

“摊上这么个娘子,贾五郎这辈子没的出头喽。”几个老娘姆摇着头道。

“这有什么关系,贾五郎一个烂赌鬼,还是个不带种的,有娘儿们供他吃供他喝的,他已经烧高香了。”边上一个老闲汉倒是带着的羡慕道,说倒底,贾五郎还是得益于他那张好皮相,没那好皮相,哪有女人这帮甘愿的养他。

“活该。”李月姐嘀咕着,倒是为自家小姑姑庆幸,还好这一世跟贾五郎和离了,要不然,哪有好日子过,说起来,这柳银翠跟贾五郎倒也是锅碗配锅盖,正好。

一切都是自找的。

随后李月姐又去了自家二叔家,看过阿爷阿奶,再又去了年家,商量一些婚礼的事情,等墨易一回来,这亲事就要办了,这可是李家的头等大事。

一直忙忙碌碌的到了傍晚才回到家里。月娥月娇两个已经把猪食都喂好了,鸡也关进了窝里。

晚上,借着油灯,读书的读书,做针线的做针线。昏黄的油灯,透着一股子温馨。

“大姐,田阿婆什么时候走?”月宝儿仍是不舍的问。

“暂时不走了,我请她参加你二哥和三姐的婚礼呢,等这事完了,也要过年了,田阿婆今年是走不成了,要走也得明年。”李月姐笑道。

“哦,太好了。”月宝儿跳将起来,最后又垮了脸:“可是现在都不太见得着阿婆了。”

“没事,我今天见着阿婆了。阿婆说过两天就来看宝儿。”李月姐回道。

“嗯。”月宝儿重重的点头。

“缠人精。”一边月娇埋汰她。

月宝儿嘟着嘴不依,李月姐却是明白的,小月宝这几年可算是田阿婆一手带大的,那感情自然要更深厚的多。

就在这时,突然就听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不好了,起火了。”

“起火了?哪里?”月娇儿最来事儿。一听起火,跑得贼快,一下就窜到了外面,家家户户的人都跑了出来。

李月姐也跟着出来,一片夜色中。西边的火光窜的半天高,在夜色里显得尤为骇人,看得人不由的心慌慌的。

“那里哪里啊?”李月姐问一边从有里出来的姚家主婆。

“看方位。好象是西仓。”姚家主婆道。

西仓?那可是粮仓啊,这要烧了还得了?李月姐不由的也伸长脖子。

“是西仓,我刚从那边过来,州衙和县州衙的水龙全出动了,火势大的不得了,最后怎样真不好说,总之损失大了去了。”这时,却是郑屠娘子过来了。她今天猪肉刚卖完,家里的肉源紧张,趁着晚上有空过来问问各家的猪。有没有能出栏的了。

“西仓那么多人守着,还有巡兵日夜巡逻,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呢?”大家都奇怪的问。

“有些人想它着火。它就着了呗,前段时间,那贾五郎不是说了嘛,自那丁粮仓史号自杀后,坐粮厅好些个人人心慌慌呢,这烧了好,一了百了,大家头上那官帽子就稳当了。”这时,说话的却是元掌柜,这会儿他正扯着下巴有些花白的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啊。

“元掌柜,你这意思是,这火起的有鬼?”众人都望着他。

“我什么也没说。”元掌柜的说着,转身慢慢回家,这位嘴里还在嘀咕着:可惜啊,家里的棺材铺淹了,要不然,这会儿,总能卖出去一两具吧。

“幸好我们之前把粮领回来了,要不然这会儿,还真领不着粮了。”这时边上又有人嘀咕着。

李月姐听了却是在想着,若不是他们领粮时闹的那么一出,自然就没有上面来查这回事,那说不定就没这场大火了。

总之又是弯绕绕的一堆。如自家这等小民,完全不要去理会。

这场火一直烧了一个多时辰才被扑灭。虽然不干大家的事情,可看着这火,那总让人有些心慌慌的。闹的李月姐一晚上也没有睡好,早上醒来,看着天还早,就准备去旧城那边赶个早集,采购一些成亲要用的物品,比如说红烛什么的。

揣了银钱,提着一个竹蓝子,李月姐跟月娥月娇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没想到在转弯的屋角边,却差点撞到一个人,早上,天还有些灰灰的,早起的人也没几个,倒是吓了李月姐一跳,那人也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李月姐看清,居然是贾五郎。

“你在这里干什么?”李月姐有些戒备的问。

“西仓昨晚着火,我被人叫去灭火,忙了一晚上,有些晕,在这里歇歇。”贾五郎没什么劲的道,脸色有些苍白,脸上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黑灰,于是黑的更显黑,白的更显白,有些吓人,头发也烧掉几缕,有些狼狈。

“哦……”李月姐点点头,却还盯着他,毕竟这里是自家屋子边上,总得提防一点。

贾五郎悻悻的咧了咧嘴,便朝他家方向去。

李月姐看他走远了,这才继续去赶自己的早集。

第一百八十四章 郑典回来了

到了集上,人们谈论的全是西仓大火之事,据说昨晚烧掉了十几廒的粮食,今天通州的粮价都涨了两成。

谁多人家一大早就提着米袋子去买米,还有一些吃着粮响的差役一大早就去西仓那边排队领米,不过,都被赶了回家,这会儿全在那里跳脚骂娘。

“好在,再过一段时间,新粮就要运到了,这粮价才没涨的太离普。”蹲在阿爷卖蓝子的边上,李月姐听阿爷说着集上听来的话。

“那倒是。”李月姐点点头。随后又帮着自家阿爷卖了几只篮子,眼看着快中午了,这才提着买好的东西回家。夜里却是掰手指头算起墨易回来的时间。脑海里闪现的却是郑典的影像。江淮那地儿,可是个花花世界,这小子稳不稳得住自己那心性啊,李月姐表示怀疑。

如此,平淡而忙碌的又过了十多天,连着几日的阴雨,一阵秋雨一阵凉,天气就一下子凉了下来。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整理好一切,又检查了猪栏,鸡窝,这便准备关门闭户了。

没想临关门这际,一个人影窜了进来,那还贼快,李月姐紧张之际,两手握着门栓就重重的扫过去。

“啊哟,月姐儿,是我。”那人抱头跳脚。最后却是一把抱住门栓的另一头,在月亮光下冲着李月姐龇牙咧嘴的,本想给月姐儿一个惊喜,没想却是自己受惊了,被当成贼打。

“六郎,你啥时候回来的,这一回来就吓人。”李月姐惊喜的道。连忙拉扯着他进屋,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一番,这才又问:“晚饭吃过了没?”

“没,我刚进屯呢,还没回家,先路过看看你。”郑典回道。进了堂屋里坐下,李月姐倒了杯水,一边月娇拉着月娥和小月宝儿三个一起下了厨房,说是给六哥整点吃的,几个小的还爱做怪,冲着自家大姐直眨眼。

李月姐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她们一眼。便由着他们去了,坐下便问着郑典话:“不对啊,没听漕船回来啊?你咋一个人跑回来了?”

每年漕船到岸,那是大事,各衙门要都出面接风的。那动静大的很,还有舞龙舞狮的,所以。漕船到没到李月姐清楚呢。

“前几天七王爷让人带信给我,让我快马加鞭了回来,我这不,还在路上呢,接到信,跑晕了几匹马才赶回来的,今晚歇一宿,明天就去京里拜见二王爷和七王爷。”郑典道。

“什么事啊?”李月姐有些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郑典皱着眉摇头。

“会不会跟西仓大火有关?”李月姐问。最近通州这边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这个。

“我在跑般啊,西仓大火事儿再大那跟我不沾边吧。”郑典道。

“那不管怎么着,你小心应对。”李月姐叮嘱的道。

“我省得。”郑典点点头。随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叠子银票,塞在李月姐的手里。

“你这干什么?我不要。”李月姐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三张银票,全是五十两一张的。共有一百五两,便觉有些烫手,连忙推了回去。

“你这女人,就是不爽快,这是我自己赚的,你也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的,这钱放在我的手上,指不定还没捂热就要花出去了,你不帮我收着,谁帮我收着?”郑典理所当然的道。

“那你把钱搁我这儿,你家里呢,你大伯大婶儿那里总要交待吧?”李月姐问道,想着老太临终前的托付,便拿住了银票。心里倒是有了主意了,这小子眼见着大了,眼界也开阔了,是得抓着他的钱,要不然,使不得整出什么花花肠子来。

“家里那边,我还有船帮里夹带的货物呢,全由三哥他们看着,还在路上。”郑典道,这时,月娇月娥炒了几个菜端上来,还温了一角酒,随后几个小的就乖觉的回屋里了。

“敢情着,这银子还不是夹带货物赚的钱啊?那你这钱哪来的,可不能收昧心钱。”李月姐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银票问,更觉有些烫手了。

“这才多少点啊,货物一卖比这多多了,这钱是我们在各府衙门收米时,衙门为了尽快让米上船给的例钱,也不是我伸手要要的,历来都是这样,我要不收那就是坏规矩,而且还绝了别人的财路,你说那帮子跑船的运丁,大半年在水上漂,家里田地都荒了,分到手的的薪水才六两,六两能干什么?船虽然能夹带私货,但这一趟漕船跑下来,我算是看出来了,除非象年家船帮那样,自己有船,否则,那船上夹带的私货都是丁头,千户,百户以及巡漕御史等这些大人物的,低层的运丁其实捞不着多少实惠,也就这些例钱,他们能分一点,你说我能不收吗?大部份我都分给运丁了,其实我倒是想全部分给运丁,毕竟我货物上还有一块嘛,可我要全分给了运丁,那别的丁头还不撕了我呀,啊呀,这水深的……”

郑典说着,一副差点淹死的样子,倒是把李月姐给说乐了,没好气的拍了他一记:“你这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行,我给你收着。”

“嗯。”郑典点点头

“对了,那你们一路遇着我二弟他们了吗?”说到年家船帮,李月姐又问。

“我跟墨易不在一个地儿收粮,除了在淮安碰了个头以外,就没碰着他了,不过,你弟他们跟着铁九郎他们的船帮一起,我听我大伯说了,那铁九郎年纪轻轻的,可是个雁过拔毛狠主儿,这回怕是要吃一点亏。”郑典道,随后话风一转,又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墨易后面有曹英大管家呢,那铁九郎也不敢吃相太难看的。”

“哦。”李月姐这才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一些提了起来,墨易不是那么滑溜的人,这家伙木讷到倔强,就怕他到时跟铁九郎杠上。

说话间,那一角酒已经下了郑典的肚子,这厮这会儿却是眯着眼睛盯着李月姐看。昏黄的油灯下,月姐儿那脸蛋跟蒙了一层珍珠的光晕似的,又跟那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直想啃一口。

“看什么?”李月姐还莫名其妙的伸手摸了摸脸蛋。

郑典却不说话,突然伸了手就盖在李月姐摸着脸蛋的手背上,温热热的却烫人心的紧,李月姐的心突的一下有些慌乱,连忙避开。那脸蛋儿就有些发烫。

“你好好的啊,我走了,明天直接进京。”郑典收回了手一脸淡定的道,只是转身之际,那脸蛋也暗红了。

李月姐送他出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这才拴了门回屋。

这一夜,李月姐也没有睡好,那心有些乱了。

第二天上午,李月姐上街的时候遇到郑屠娘子,郑屠娘子拉着李月姐的手压低着声音道:“典小子昨夜里回来了,一大早又神叨叨的进京了,这小子真是越大越神叨了。”

李月姐只是淡笑着应和。

而郑典此去又是十天半月的没一点消息,转眼飒飒秋风过,天气渐寒,时进入冬。漕船要到岸了。

“大丫头,墨易他们快到了吧?”一大早,李月姐去旧城那边给阿爷阿奶请安,李婆子便问道。

“嗯,前面的人回了消息,已经过了前面的闸口了。”李月姐回道,却则脸看着坐在门外正蹲在那里逗着小鸡仔的小囡儿,这小丫头正剥着瓜子儿喂小鸡仔。眼眉儿垂着,乖巧的让人心怜。

“阿奶,小囡儿怎么这么静啊?二婶还是不理会她呀?”李月姐不痛快的道。

“放心,有我在呢,不会短她吃的喝的,只是你二婶那心里,那个疙瘩一日不消,让她跟小囡儿亲近是不可能的。”说着,李婆子叹了口气。

“真要不行,要不就让小囡儿跟我们呆一段时间。”李月姐探头看着门外豆腐档上正招呼着客人的二婶,压低着声音跟自家阿奶道。

“你这傻话,有些事情,这孩子总是要面对的,逃避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你那边新媳妇儿马上要进门了,你弄个孩子过去,让新媳妇儿怎么办?便是你自己,暂时还能照顾这孩子一段时间,可你嫁人了呢,难不成你还带着小囡儿进郑家?”李婆子瞪着眼。

“我就随便说说。”李月姐嘀咕道,这些她何尝不知道,只是看着一个那么活泼的孩子如今变的这么乖巧沉静,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孩子的乖巧往往正是因为她付出了代价。

“漕船靠岸啦,漕船靠岸啦……”就在这时,外面街上响起了锣鼓声,然后是鞭炮噼里啪啦的响,所有的人都冲出家门,街上此刻热闹非凡,一群汉子舞着一条长龙,前面还有一撑着杆子,正耍着龙珠,后面是十二月花明的花灯,一路吹吹打打的朝着码头边去。

李月姐便跟着众人后面去了码头。

此刻码头上热闹非凡。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年家船帮跟漕司的铁九郎他们打起来了。”就在这时,前段一片混乱,便有人在乱中嚷嚷的叫道。

李月姐一听,还真让郑典说中了,这铁九郎还真跟自家二弟杠上了,想着,便连忙挤进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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