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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重生小说:长姐(四)

第二百五十九章 陈公子

“大姐,快进屋。”月宝儿催着。

李月姐这才暂时压下疑惑,先进屋再说,自己毕竟离开了四年了,有些交情淡了也是正常。

想着,李月姐便跟月宝儿进了屋。

“大姐。”这时兰儿也迎了过来,挺着个大肚子,一手还牵着四岁多的小春生。

至于墨易,这会儿还在衙门里,中午不回来,要到晚上才回来。

“大姑奶奶好。”小春生奶声奶气的叫着,李月姐只觉骨头都酥了,扯过这小子在跟前,糖枣,瓜子的直往他手上塞。

“见过大姑奶奶,正是饭点呢,大姑奶奶上坐。”这时,一边的胖嫂子正端着饭菜上桌,见到李月姐进来,便高兴的打着招呼,再看着春生哥儿把糖枣,瓜子,花生的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不由的唉哟哟的道:“我说呢,春生哥儿可一早就盼着大姑奶奶来看他了,原来是掂记着吃的,不过,现在可不能吃了,这要吃午饭了,先放着,下午的时候再吃,放兜里不咬人的。”

胖嫂边说,便拿过一个纸盒子,将春生手上的糖枣,瓜子花生的全放在纸盒里,装好放在一边,然后又麻溜的带着他洗手扎胸兜,一边还手脚麻溜的给李月姐泡茶,端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李夫人,不是我说你,你家这也太没规矩了,一个仆佣竟然打趣起主家哥儿,这等仆佣早该打了出去,又或者远远的发卖,留着这等人在家里,若是叫真正的世家子弟看到了,是要被笑话的。”这时,一人从外面掀帘而入,然后直接在客位坐下,嘴里的话却甚是有些刻薄。

李月姐皱着眉头看着他,十七八的青年公子。戴着四方平定巾,一身天青大袖轻袍,便是透着一股子儒雅和文秀。这一身表相本该是个招人好感的,可之前那翻话,却是让人不敢苟同,当然这些都不是李月姐疑惑的重点。而是,这人谁啊?

怎么那口气好象是李家大爷似的,李月姐一时情况不明,便没多说,只是看着兰儿等人。

一边胖嫂一脸铁青。那眼红红的。

她是墨易请来照顾年兰儿的,她男人原是山场跟着年把头的,后来又跟过墨易跑船。便是如今,她男人还跟着年把头,算是年兰儿娘家的人,关系甚是亲近。

平日里打趣惯了的,谁也不在意,如今倒叫这陈公子没来由的发作一顿,气的嘴唇直抖,若是在别地儿。她早一嘴吐沫喷过去了,只是在李家,又知道这陈公子是李五郎的好友。她倒是不敢得罪。

“陈公子这话就过了,胖嫂并不是卖身来我李家的仆妇,人家是看着李家的情份来帮忙的。咱李家可没资格发卖人家,说到打趣,那也是一腔善意,至于让人笑话,那更是无稽之谈,只有那等假道学才会笑话,真正的人家难道连善意和恶意也分不清?”

年兰儿脸色不太好的道,她忍这陈公子忍很久了。

便是一边月宝儿也嘀嘀咕咕的:“真是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月宝姑娘此言差矣,万事因小见大,你知不知道啊,象这等情形,若是在淮安,那就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了,哪有大户人家会看得起你李家,再说了,宝儿姑娘,狗拿耗子也不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若是教我娘听到了,轻则一顿家法,重则你就进不了我陈家的门了,到那时可不要怪我陈家坏了宝儿姑娘你的名声,是你自个儿坏的,这点不能不慎……”那陈公子摇着扇子,竟侃侃而谈起来。

“慢着,慢着……”这时,李月姐突然做了个手势,她算是听出一些名堂,这会儿便一脸疑惑的看着年兰儿和月宝儿,又看着那陈公子:“请问这位公子是何来历,我家月宝儿什么时候定下来要进你家门的?”

江淮世家规矩重李月姐是知道的,陈公子说这些倒不不奇怪,只是你规矩再重也没有到别人家立规矩的道理啊?再说了,她明明记得,月宝儿跟隔壁姚家的姚喜福算是青梅竹马,姚喜福只比月宝儿大一岁,月姐儿还救过他的命,小时候喜福常跟宝儿一起玩,两人关系好的很,屯子里的人常打趣过,说两人小时候过小家家,大了就一起过大家家。

而姚家跟李家,那是自爹娘时就有的交情,自家最困难的时候,也只有姚家伸手,所以,对月宝儿和喜福的婚约,李姚两家虽没有明说,但也是有默契的。

如今姚喜福跟着他爹学裁缝,那一手手艺也相当不差的了。

本来这回,李月姐过来,也是要探探宝儿的口风,毕竟宝儿也十六岁了,也该定下来,若是宝儿没什么异议,那正是水到渠成之事,可没成想,她还没探月宝的口风呢,便从别的人嘴里知道,似乎这宝儿跟这陈公子定下来了。可为什么之前她一点也不知道?

“回李家大姑奶奶,我姓陈,是淮安陈氏族人,跟五郎系出同门,有师兄弟之谊,又得五郎看中,将月宝姑娘许于在下,只是我陈家宅重门深,月宝儿姑娘若是不改改这身脾气,怕是难进我陈家大门,还望李家大姑奶奶明鉴,多教导一下月宝儿姑娘,免了坏了名声。”那陈公子冲着李月姐揖了一礼道。

他嘴里的五郎自是李墨风。而他口口声声,名声,规矩的,意是拿这些在压李月姐似的。

而一边兰儿也在李月姐耳边解释,这位陈公子是墨风介绍来的,暂住在李家读书,以便明天参加科举考试。

平日里吃的喝的供着,一应行事还得按着他的规矩来,年兰儿别提多气闷了,只是墨易说了,墨风如今一人在淮安那边,再加上先前,郑六郎将一众淮安官员给得罪光了,怕是墨风在淮安行事不易,投鼠忌器之下,便又不敢太得罪了这个陈公子。结果,反倒助长这陈公子气焰,处处以李家姑爷自居。

而李月姐这会儿才明白,之前为什么姚家主婆对自己冷淡。

“谁要进你家大门了?我的事情自有大姐,二哥二嫂作主,还轮不到他李五郎。”一边月宝儿气红了眼道。

“闭嘴。没让你说话。”李月姐先是瞪了月宝儿一眼。心里却是冒着一团火,五弟太过份了,这等重大的事情哪能由着他尚自做主的,难怪先前阿奶要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大姐……五哥他太过份了。”月宝儿气的眼泪儿掉了下来。

“还望大姑奶奶做主。”一边陈公子又打蛇随棍上。

“事关月宝儿的终身,我这个做大姐的肯定要做主的。不过,有些事情我要问清楚,首先。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李墨风不是李家的当家人,他无权将月宝儿许给你……”

“怎么,大姑奶奶这是要毁约?须知君子重诺,更何况李五郎如今也是堂堂御史大人,这个诺一毁,他在淮安将无立足之地。”那陈公子道,那张嘴。颇有苏秦张仪之风,还那话却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陈公子别急啊,你处处说规矩。这等随意打断别人话的行为可符合规矩?”李月姐淡然的反问。一句话反诘的那陈公子一脸悻悻。

“即然陈公子处处讲规矩,那我就跟陈公子讲规矩,自古以来有句话叫名正言顺。首先是名正再是言顺吧,李墨风他如今不是李家之主,今后,便是他的婚事,还得他二哥二嫂做主呢,更何况是月宝的婚事,所以,这事李墨风便是做了诺言那也是空的,再说了,婚约婚约,男女双方,又岂是一方能定的?敢问陈公子,婚约首重什么?”李月姐这时看着那陈公子又问。

陈公子想了一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是了,月宝儿这边虽然父母早亡,但尚有二哥二嫂做主,还有陈公子这边,我想请问,这个婚约可是得到了陈公子父母的同意?可有三媒六聘?”李月姐再问,淮安世族极重利益,象陈公子这样的少年才俊,其父母一定会等他金榜题名之后才会订下婚事的,这样才能定一门好亲,要不然,便是你是世家出身又如何,淮安别的不多,世家子弟最多,就如同当年的于子期,于母也是在他金榜题名时才跟申家请的亲事,所以,李月姐问这话时,心里几乎可以肯定,这事情,陈公子根本就不会跟他父母说。

果然,听到李月姐这问话,那陈公子有些张口结舌了,完全没法子辩了,心里也疑惑啊,这李家人,李二郎木讷,那李二夫人还有月宝姑娘都不是能言善辩之人,怎么这位大姐,一张嘴端是不饶人,还处处说到点子上,让他难以反驳。

李月姐一看他那样子,便知自己猜中了,却又继续寒着脸做了个假设问道:“我想你母亲这会儿定还在等你金样题名后好挑选大妇吧,可你还死咬着我家月宝,若到时另选了大妇,你要如何安排我家月宝啊?”

“娥皇女英,是为美谈。”那陈公子道。

娥皇女英,是为美谈?李月姐差点叫这话给气晕了过去。

“陈公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往自个儿脸贴金,你不是那大先贤,我家月宝也不屑于跟别人娥黄女英,总之一句话,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说月宝儿进你陈家的门,没影儿的事情,你们两个毫不相干,至于五郎跟你的什么诺言,你自找他去,另外,我家月宝儿尚未出阁,你一个单身男子住在李家并不合适,既然陈公子讲规矩,就请一切按规矩来,吃完这顿饭,我让人给你另外务色处住处,你还是搬外面住比较合适,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句话,虽不中听,却也只能丑话说在前头,别叫我在外面听到有关月宝跟你什么的传言,否则,让你斯文扫地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李月姐冷冷的放着话。

第二百六十章 田阿婆的消息

李月姐这番话是很不客气的,陈公子此时脸色一阵青白,只是他一向拿规矩说事情,而李月姐除了语气不是那么太客气之外,也处处拿规矩压他,他还真反驳不得,而另一方面,他也还真不敢跟李月姐较劲儿,一来,他是客,除却定亲的缘故的话,那他就没了立场,二来,李月姐的夫婿那怎么着也是正五品官员,再加上一副拼命三郎的驾式,别看淮安官场的人恨郑六郎恨的直咬牙,但真要出面跟他作对的话,却没几个敢真刀真枪的,所以,尽管陈公子有再多的不甘,这会儿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不过他尚嘴硬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至于住处,便不劳郑夫人操心,告辞。”那陈公子拱拱手,颇有些硬气。便拂了衣袖,准备离开,至于这一顿饭,他也懒的吃了。

“怎么?陈公子连书箱行礼也不要了,还是等一下,我让人给你收拾再叫车子送陈公子一程吧。”李月姐叫住陈公子道。

一边胖嫂之前叫这陈公子气的不行,这会儿见李月姐赶这陈公子走了,别提多解气了,快嘴的道:“大姑奶奶,我去收拾。”胖嫂说着,又冲着僵在门口的陈公子道:“陈公子,你也一起来吧,省得万一少了什么东西也好分晓清楚。”

那陈公子胀的一脸通红,给气的,他本想萧洒的离开,再约几个同窗来拿行礼,也让大伙儿见识见识李家人的嘴脸的,不成想,算盘又落空了。

只得恨恨的跟着胖嫂一起回屋。

不一会儿,胖嫂便整理好东西,一手一个包裹,一手一只书箱,跟送瘟神似的送陈公子出了门,到得门口。又套了驴车,准备送陈公子离开。倒不是胖嫂要讲礼节什么的,若按她的心思,那直接将行礼丢门外了了事,只是,这毕竟牵涉着月宝儿。怕陈公子胡闹,自是亲自将他送的越远越好。

不过,人家陈公子不领情,看着隔壁姚家婶子赶着牛车,装了几筐大枣要去城里卖。便丢了一块碎银子,要搭便车。

嘴里更是嘀咕着:“恶妇,唯女子于小人难养。使不得回去找李五郎讨说法。”等等。

姚家主婆看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的让他上了板车,然后赶着牛慢悠悠的离开了屯子。

“切,我还省事了。”胖嫂又回头拴好了驴,然后回屋里把事情一说。

一听陈公子坐了姚家主婆的牛车走了,李月姐嘴角抽了抽,以她对姚家主婆的了解,一会儿有好戏瞧了。

果然,没一会儿姚家主婆便甩着脚板回来了。在李家门口探望了一下,便推门进来。

李月姐瞅着她进来,便笑着招呼:“姚婶儿。菜还热着,来喝一盅,说道说道。”

“好咧。”姚婶儿应声坐下。一边月宝儿碗筷早准备好了摆上。李月姐拿着酒壶,给婉婶儿倒了一杯,自家酿的米酒,醇香着呢。

姚家主婆咪了一口,然后试探的问:“客人住的好好的,咋把人赶走了,这一路上他可没少抱怨啊。”

“江淮世家公子,咱们这等人家哪里侍侯得起。”李月姐淡笑道。

“什么江淮世家公子,那真正的世家公子的气度我也是见过的,哪象他这样,虽然我不待见当年的于子期,但说起来,这位比起那姓于的,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便是那姓于的也不敢自称世家公子,我看这位也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连个书童也没有,象什么世家公子?”姚家主婆嗤之以鼻的道。

随后又打听着:“听说,你家墨风把月宝儿许给他了?”

“姚婶儿,没这回事。”一边月宝儿急切的辩解道。李月姐哪还不知这丫头的心思,便拍了拍她的手,劝她稍安勿燥,然后才道:“宝儿的婚事自有她二哥二嫂作主,哪轮得到小五作主了。”

“哦……”姚婶儿长长的松了口气。

李月姐这时却问:“对了,婶儿是去卖枣子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没看见车。”李月姐反问。

“车在岭坡那里坏了,没法子,只能丢在一边。我让我家天青在那里看着呢,等会儿我叫人去把车子拉回来。”姚婶子一脸倒霉的样子道。姚天青是姚家最小的小子。

“那陈公子呢,他好象是搭了您的车吧?”李月姐一口酒差点呛到,姚婶子狠,岭坡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他要是有耐心等,那就等着呗,不过,我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再去,若是没那耐心,那就只能慢慢走了。”姚婶子道。

“哈……”李月姐和姚婶子相视一眼,便笑开了。

想象着,陈公子自个儿背着书箱,提着包裹,徒步回城,也够他受的了。

“月姐儿啊,瞅我家喜福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家里的成衣铺和布庄全是那小子一手在打理,别的不说,能干勤快,那小子可是个会疼人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咱们庄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一心一意的疼人,月宝儿要是进得我家,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至少在这方面不会受委屈。”姚家主婆这会儿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心里急啊,这姑娘大了,便招人掂记,而自家喜福小子,又是个认死理的,这陈公子在李家的这几天,喜福就病倒了,所以,她想趁着李月姐在的时候定下来,这李月姐虽然出嫁了,但她的话,李家却没人敢不听的。

“我是挺看好喜福的,不过,这事情还得等我二弟回来,大家商量一下,当然最主要的是还要看月宝儿的意思。”李月姐道。

“那倒是,最主要还是要看月宝那丫头的意思,唉,我家那小子是实心人呢,这两天叫那陈公子给闹的,心里憋着气,昨天去城里给人裁衣服,淋了雨,回来就病倒了。”姚家主婆唉声叹气的道。

“呀……”就这时穿堂处听到一声轻叫。是月宝儿的声音。显然这丫头在偷听。

又过了一会儿,小春生迈着脚吧嗒吧嗒的从屋里出来,然后一溜小跑的跑到后院,就在那窗台下叫道:“喜福叔,我小姑姑叫我来看你了,你身子可要紧?我小姑姑哭鼻子了。没羞,大人还哭鼻子。”小春生奶声奶气的叫道。

紧接着就听到胖嫂打趣的笑声,以及月宝又羞又气的声音:“这臭小子,就干不成事儿。”

饭桌边上,兰儿也偷笑。

姚家主婆两眼发亮的看着李月姐。

李月姐也一阵没好气。不过,月宝儿跟喜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摆在那里呢。这会儿听到姚家主婆说姚喜福生病自然着急,那丫头那心思还不是明摆着的。

于是便冲着姚家主婆道:“那这样,找个好日子,婶儿请媒婆上门呗。”

“嗯。”姚家主婆重重的应了声,脸上是一片欢喜。

接下来两人便聊了一阵,姚家主婆才告辞,回家张罗。

李月姐叫了月宝儿下来,把她让姚婶儿请媒婆上门的事情说了说。

“一切全凭大姐。二哥,二嫂做主。”月宝儿早在后面听到大姐跟姚婶儿的话了,红着脸回道。然后一扭小蛮腰,不好意思的跑了。

“大姐何消问,这丫头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她跟姚家喜福小子感情就差写在脸上了。”年兰儿道。

“这臭丫头。”李月姐嘀咕了句。

就在这时,李墨易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一进门,看到李月姐,一阵高兴:“大姐,你回来了, 前两天听说姐夫回京叙职了,我就估摸着你这两天就该到,还想着去郑家打听一下呢。”

李月姐这时却板了脸:“嗯,回来了,我再不回来看看,这家还不知让你整成什么样了呢,你说你也是经了许多事情的,也是个拿得住的人了,怎么能任由一个外人住在家里跟大爷似的,自己家里自己都拿不住,你当家人怎么当的?还有月宝儿,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你让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住家里,你就不怕给宝儿惹来风言风语啊,墨风那混小子做的糊涂事情,你这做二哥的,怎么能任由着小五那小子胡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月姐噼里啪啦就是一顿。

“大姐,我知道留一个男子在家里住不太好,不过,墨风在淮安那边也难,他介绍人过来,我这个做二哥的总不能拆他的台,我安排的时候就注意了,安排在东厢那边,跟正屋隔着一个天井呢,宝儿住在这一边,再说家里也都有人,这别人也说不上什么。而且,那陈公子才刚来,先住几天,我也正打算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再到外面帮他租套屋子,让他搬出去住。”墨易辩解着。

李月姐点点头,墨易的安排倒也不算错,只不过是那陈公子太极品了,随后又哼了声:“那你也不能为了不拆你五弟的台,就这么任由他把月宝儿给卖了?”李月姐挑着眉反问。

“大姐这话从何说起?”墨易一阵惊讶。

“大姐,墨风给幺妹定亲的事情, 墨易还不知道,这几天,河道上的事情多,墨易都是早出晚归 ,每回回来,人也累的不行,我便没顾上说,是我的不是。”一边兰儿连忙道。然后又低声的把今天的事情跟墨易说了说,墨易也是气的不得:“姐,是我没当好家。”

“知道就好。”李月姐微微点头,看了一边兰儿的神色,难兰儿的难处她懂,定然是因为这事情牵扯到墨风,她如果说了,怕有离间两兄弟情份的嫌疑,便一直没好说出来。而月宝儿倒底是只姑娘家,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挂在嘴边说。

再加上墨易早晚归的,那陈公子来李家也没几日,估计跟墨易都碰不着面,所以墨易还蒙在鼓里。

既是这样,李月姐也不好责备太多,只墨风那里记着一笔账,这小子,得好好敲打一顿。

“对了,大姐,今天我收到墨风寄来的信,说是田阿婆病了,怕是这回过不去了。”这时,墨易这时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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